罗斌的思绪飘到了几天前,他与蒙盟刚与暴风公会的老大墨菲碰过面,他正准备下线去陪陆晓曦,蒙盟叫住了他,说:“你真的不打算继续玩下去了吗?”
“游戏不是一切。”罗斌毫不犹豫地说:“我现在的生活重心已经转到陪陆晓曦上了,正式毕业后怕是又要早九晚五地工作了,怕没有时间和精力像刚开始的时候那样长时间地玩了。”
“好吧,我承认你说的很有道理。”蒙盟说:“但现在你也不能一走了之啊,你现在至少名义上拥有一个最强大的C级骑士团,而且很可能会在不久的将来第一个升级到B级。骑士团的强大、人员的
众多就意味着团长的事务会更多,现在梦夕住院,我可以代理团长的职务,但也只是代理而已,像委任、宣战、荣典等这些权力我也代理不了啊。”
“骑士团的主体是你们暴风游戏公会的,等任务完成,他们离开了不就跟解散骑士团差不多吗?哪来的那么多事务。”罗斌有些疑惑地说。
蒙盟摇头说:“怎么可能被事实上解散呢?任务完成后,我们骑士团将会是等级最高的骑士团,前景这么光明,庄琪当然不会允许她投资的几万块钱就这样打水漂的,她必定好好经营这个骑士团的
。”
“那好吧,我就把这个骑士团团长的位置交给她好了。”罗斌现在实在是没心情参与到《地下城》世界中了。
蒙盟苦笑着说:“你当骑士团团长是药水还是装备啊,想送就送。你当了这么长时间团长难道不知道吗?佣兵团团长、骑士团团长、还有爵士这样的爵位头衔,都是不能转让的。真失败,当初我为
什么会把团长的位置让给你呢。”他最后开了一句玩笑说。
“没有其他办法了吗?既能抽身事外,又能让骑士团继续运转下去。”罗斌没抱什么希望地随口一说,但蒙盟的回答显然让他喜出望外。
“有办法,就看你接受不接受了。”
罗斌笑了起来,“怎么可能不接受,哪怕现在让我自杀删号都可以。”
“你可千万别。”蒙盟被他说的这话给吓坏了,“如果你自杀删号了,骑士团马上就被自动解散了,你的爵位、你的封地也就全部被系统没收了。而且我还要忠告你,以后若被别人围杀的话,千万
不要赌气硬拼,然后被连杀N次被系统删号。最后的办法是下线等待救援,因为你的生命已经不仅仅属于你一个人了,你得为整个骑士团还有你的领地负责。”
“得,得,得。”罗斌马上妥协说:“我一直保持下线状态也行啊。但你还没有说你那什么办法呢。”
“找个人在这个世界结婚,爵士夫人是可以完全行使爵士权力的,据说这里支持同性婚姻,要不要试试?”蒙盟打趣地说。
“那就跟你试试?”罗斌上下打量着蒙盟的身板,还不时地点着头,蒙盟一阵恶汗,连忙说:“不开玩笑了,其实你也没得选择了,掌握我们骑士团50%股份的庄琪是唯一的人选,她也不会允许第
三个人控制这个骑士团的。”
“我跟她?不干!坚决不干!”罗斌已经不想与她见面了,其实对她也没有什么坏印象,就是一想到见她的场面就觉得倍儿尴尬。
“那你就天天上线吧,这几天忙坏我了,刚好想休息休息。当然,这是我对你的要求,而不是请求,至少我也是骑士团的股东之一啊,要求我们的CEO勤政一些不过分吧。”看来这家伙是站在庄琪一
边了。
“好吧,好吧。”罗斌妥协了,他当然有充分的理由,“反正以后不会再进游戏了,结婚就结婚呗,虚拟网络上的事情,谁会当真呢,只是有些对不起晓曦,不过,为了多陪陪她,也没什么。”他
心里是这样想的。
所以,最后就出现了他和庄琪站在了婚礼殿堂上的一幕。
“你愿意娶安琪为妻吗?爱她、忠诚于她,不论她贫困、患病或者残疾,直至死亡。你愿意吗?”那名大主教的声音在罗斌的耳边响了起来。
“我愿意。”罗斌心不在焉地说。他甚至勾头看了一眼后方,那里大多是威严之城里的贵族,当然也少不了那些想加入贵族行列的冒险者,罗斌就看到了墨菲和蒙盟的身影,甚至回到老家的老小也
来观礼了。
罗斌心里在盼望着,怎么没有人冲过来把新娘从婚礼上抢走呢?这种事情的发生几率似乎很高的——他能有这样幼稚的想法纯粹是电影看多了。
事实上什么都没有发生,庄琪的精心布置当然不会让婚礼发生任何一点点的差错和意外——新郎这样不想合作偏又不得不就范的态度明显是在她意料之中的。
“你愿意嫁给罗宾吗?爱他、忠诚于他,不论他贫困、患病或者残疾,直至死亡。你愿意吗?”那名大主教继续说道。
“我愿意。”庄琪的声音很平静,就像她在这段时间里第一次在虚拟世界里见到罗斌时的表情,好像跟以前并没有什么不同,这让罗斌明显放心不少,他担心的尴尬场面并没有出现。
“祝福你们,现在交换结婚戒指。”
罗斌本来想托蒙盟帮他随便找一个戒指呢,但蒙盟死活不同意,最后不得已,在婚礼前的几分钟才跑了一趟卖小玩意儿的杂货铺,花了几个铜子买了个仅供装饰使用的红铜指环。
这是他在这场婚礼中的唯一花费,他现在穿着提前为他准备的白色王子装,上身穿着刚到膝部的上衣,肩膀上是带着流苏的肩章样饰物,里面穿着白色丝绸衫衫及马甲,脖子上扎着红色领结,长裤
上系着金光闪闪的金饰腰带,腰畔挂着一把女王颁发的礼剑。
庄琪终于穿上了她向往已久的公主裙,这套裙装比他们在傲山庄园里看到的那件更加奢华,也更加漂亮,但罗斌能感受到她并没有那时候的好心情。
罗斌把红铜指环套在了庄琪戴着白色手套的无名指上,在庄琪准备为他戴上重金购买的+2防护戒指的时候,他伸出的却是右手,只因为他左手的中指上已经戴了一枚戒指,正是那枚“复仇者的决心
”,前些天这枚以前一直戴在他左手食指的戒指已经移到了中指上。
他明显感觉到了庄琪的手在颤抖,哪怕是一场虚假的婚礼,罗斌都不想让她称心如意,但很明显,她控制住了自己在情绪,连翻打击之下,她已经比以前成熟了许多。
接下来是盛大的宴会,已经做完自己事情的罗斌就想下线了,不过在他临走的时候,庄琪还是给了他一打外皮上绘着钥匙形状的羊皮卷轴,罗斌能感受到上面的魔法气息,虽然他不明白这些卷轴有
什么用,但还是收了下来,然后就下线了。
陆晓曦已经准备出院了,罗斌请骨科的主任医生为陆晓曦做了出院前的检查。陆晓曦好奇地看着那位老医生在她的膝盖上敲击了几下,然后又拿着那把锤子尖利的柄端在她脚心和脚背上都划了几下
。
“键反射还是引不出。”那位老医生有些失望地说。
这种试验罗斌已经做过多次了,具体情况他非常了解,所以也没太大失望,老医生在准备离开的时候,突然叫过罗斌。
等两个人走到医生办公室,老医生才说,“各种检验结果都出来了,患者的腰椎恢复得很好,脊髓也没有受到什么损伤,但现在仍瘫患在床,你想过这方面的原因吗?”
“这个……”罗斌犹豫了一下,说:“中枢神经的结构比较复杂,而且神经细胞再生也比较困难,受到损伤很难修复,所以才会因为一点点的损伤就导致截瘫这么严重的后果吧。”
“有这个可能。”老医生说:“不过,你一直考虑的是生理方面的问题,心理方面的可能你考虑过没有?”
“心理方面?晓曦的精神状况一向很好啊,也没有精神病家族史,怎么会有这方面的问题?”罗斌皱着眉头说,如果不是因为这位老医生,他都想拂袖而去了,竟然说自己的女朋友有精神病。
“我可不是说精神病,你如果上课时好好听的话,应该听过癔病这个词。”
“当然知道,这是一种常见的神经官能症,又称癔症或歇斯底里症,据说是因为精神因素或不良暗示所引发的一种疾病,临床表现呈多样化,按症状的性质和形式可以分为两个类型……等等,你说
晓曦有神经官能症?”罗斌惊讶地说。
“我也只是推断,现在还找不到任何证据,如果她很容易受到暗示的话,这种可能性还是极大的,如果这段时间她的精神波动较大,或者她的潜意识里认为这种状态她能获益的话,就会加强这种暗
示效果。”
陆晓曦容易受到暗示吗?如果她的**官发育畸形真的和小时侯目睹的那一场家庭暴力有关的话,那应该是容易被暗示吧,这段时间精神波动也较多,但这种状态能让她获益应该是不可能的,就算
是为了她的妈妈着想,她也应该快点儿好起来。“药物治疗恐怕效果不好,那应该带她去看心理医生吗?”
“效果恐怕也不会太好。”老医生说:“我曾见过一个小孩儿感觉自己全身没有筋,全身软得像没有骨头,最终导致呼吸衰竭而死的病例,起因是这家老人曾给小孩子讲过一个蛇被杀死后会进行报
复的恐怖故事,而这个小孩子就是在打死了一条蛇之后发病的。我也听说过痊愈的病例,一个全身瘫痪多年的老年患者,在家里燃起大火后,为了抢救自己的孙子,竟然抱着小孩从火堆里跳了出去,他
的全身瘫痪症状竟然从此不药而愈了。作为一个现代的医生虽然不应该这么说,但我们不得不相信,有些病的治愈,还是要靠机缘的。”
罗斌点了点头说:“谢谢主任,至少我又看到了晓曦能治愈的希望了。”
陆晓曦家里现在的情况很不好,老板娘的餐馆已经被收回去了,提前购置的昂贵食材也只能贱价处理,在赔付给那些顾客的违约金,完成了所有善后工作后,老板娘才在罗斌的陪同下,到医院把陆
晓曦接回了家。
罗斌的那万把金币,通过黑市卖了三万块钱,这些倒不是因为金币大量出现而造成通货膨胀的原因,而是因为黑市的金币交易渐渐被一些人控制,专门从事倒买倒卖,赚取佣金。官方的交易价格不
过从两块五到三块之间降到了两块多一点,黑市在出售价虽然也随之跌到了四块多,但收购价格已经狂跌至三块多了。
罗斌用这笔钱把陆晓曦在医院内住院的尾款清掉后,又添了几样康复器械,这让他们暂时脱离了目前的困境。
老板娘开始重新在附近找工作,但有好几次都是上午刚找好工作时,下午就被人通知不用上班了,如此再三,她也清楚这是有人在迫她在法院二审开庭前撤诉,但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再加上又
没有了女儿的后顾之忧,她是铁了心了要把官司打下来。
她已经默认了罗斌和女儿的关系,用她的话说,是“久病床前无孝子”,更不用说是男女朋友了,虽然她也不看好两个人的关系,认为这个男孩早晚会受不了女儿的拖累而离开的,但那是以后的事
情,她现在巴不得这个男孩住下不走呢,那样的话女儿的好心情就会持续更长时间。她受不了女儿在她面前竭力装出的淡然表情,那种表情跟在罗斌在一起的时候,是完全不一样的。
就在她为归还银行的部分本金和利息而急得焦头烂额的时候,她的豆腐扣三丝为她赢得了一份来自霁月堂制药公司员工食堂的聘任合同,霁月堂主要制造的是妇科药品和保健品,在本市的制药行业
的地位也能排到前几名,不过制药厂的位置却在郊区——本市的范围太大了,从市中心到郊区乘坐地铁都得好几个小时——这也就直接导致老板娘不得不住在食堂,每周里只能抽空回来一两次。
照顾陆晓曦的重任就落上了罗斌的头上,他这个已经在实习医院请假、又放弃了新医院工作的待业准医生现在有的是时间,当老板娘发现他的饭做得也不错时,就放心地走了,不管说什么,这座房
子说什么都是要保下来的。
罗斌就这样开始了与陆晓曦的同居生活。
陆晓曦家的房子楼层并不好,因为楼层低也没有装电梯,所以第一次想带她出去散步的时候,他不得不来回跑上两趟,先把轮椅搬下来,然后再把陆晓曦背下去,回来的时候如是再做一翻,罗斌最
后不得不再买了一台轮椅像自行车一样锁在楼下,才部分解决了这个问题。
在他们第一次出去呼吸了一下新鲜空气后,陆晓曦就不怎么喜欢出去了,一方面看着罗斌在背着她的时候气喘吁吁得有些心疼,另一方面她也受不了别人那怜悯的目光——一个花儿样年华的少女怎
么就只能坐在轮椅上呢?她能从那种目光中读出这样的意思。
“今天我第一次给你做饭,你想吃点儿什么?我去做。”罗斌一脸爱怜地看着她说。
陆晓曦倒不挑食,“随便做吧,你做什么我都喜欢吃。”
“那好吧,我去看看冰箱。”罗斌走进厨房,大声对这边说着:“番茄炒蛋、青椒肉丝、油闷茄子,对了你们女孩子喜欢吃甜的吧,再做个咕老肉……”他话还没说完,就听到这边“哐”地响了一
声,他连忙三步并作两步跑了出来,只见陆晓曦正摔倒在卫生间门口,她这时候正竭力想够到不远处的轮椅。
“你怎么这样呢?”罗斌一边把她扶起来,一边埋怨着把她放在坐式马桶上,说:“以后再这样就直接叫我,跟我见什么外呢。”
罗斌说着走了出去,并关上了门,里面陆晓曦颇为委屈的声音传了过来,“我这不是想尽管独立啊。”
陆晓曦在医院里已经养成了定时去卫间的习惯,如果停得时间太长没去的话,就很可能会失禁,这也是她晚上必须得有人陪的原因,万一出现这种情况才好及时处理。
他们吃完午饭还有一下午的时间可以消磨,两人坐在床边随便谈了些小时候有意思的往事,陆晓曦突然话题一转说:“你真的把我当女朋友吗?”
“当然是真的。”罗斌连忙解释说。
“那你怎么到现在都没有吻过我?”
“你不是一直生病吗?”
“现在不是好了?”
陆晓曦说完便闭上了眼睛,把头稍仰了起来,刚才挂上脸上的短发就滑落到两边,那天鹅一样的颈子更显修长。
罗斌看着她那颤动的眼睫和蠕动的嘴唇,她的紧张很快感染了他,他先咽了一口唾液,耳朵里听到了一声放大了几万倍的吞咽声。对方可能误解了他的迟疑,有两粒珍珠一样的泪珠儿从眼角溢了出
来,他不敢再犹豫,坚决地吻在了那张小嘴上。
牙齿的碰撞使两个人的初吻都不那么美妙,但他们有的是时间磨和,很快他们就掌握了其中的窍门,两人的舌尖在颊齿之间尽情地演义着美妙的芭蕾。罗斌渐渐被这种从来没有过的美妙体验给吞没
了,他的手不由得就按在了陆晓曦的胸部无师自通地开始揉捏着,陆晓曦惊呼一声被推倒在床上,她看到罗斌双手已经开始解着她胸前的钮扣,配合地双手摊开。上衣很快被扔在了一边,里面的毛衣也
被卷成一团推到了锁骨下方,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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