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乎要干掉的嘴唇从来没有觉得那一点点水分竟然
会这么甘甜，她不由地舔了舔嘴唇。
“晓曦？”一个青年男子的声音传了过来，有些疲惫，还加着一些沙哑。
“嗯？”她抱着头痛欲裂的脑袋就想坐起来，她还真不习惯在自己躺着的床边竟然还有一位异性。
但她很快就被一双大而有力的又手按住了肩膀。“别动。”那个声音说。
因为这一下动作牵动了身上好几处伤口，这才使她想起来，她似乎是出了车祸，那瞬间的头脑空白并没给她留下太多阴影，那这时候，她应该是在医院里吧。
刚睁开眼，她就看到了洁白的天花板，下边是洁白的墙，有一个穿着洁白衣服的男子遮住了她的半边视线，“罗宾？”因为这个人正弯着腰，病室里的光线也不是很充足，所以她也不敢确定。
“是我，你终于醒了。”罗斌松了一口气说。
罗斌在站直身子后，她才看清了他现在的样子，他头发零乱，双眼布满血丝，脸上写满了倦容，“你是不是陪了我一晚上？”
“哪能呢？”罗斌指了指自己身上的白大衣以及胸牌儿说：“我现在还在十院实习呢，你刚好就在我实习的病区。”
“别哄我了。”陆晓曦稍微呻吟了一声，才继续说：“你已经拿着自己的就业协议跟这个医院请过长假了，我又不是不知道。”
罗斌只好认输了，说：“好吧，我跟你母亲一直轮着看你的，白天她得招呼生意，你到晚上才能见到她。”
“南慕云呢？没来过吗？”陆晓曦本来就不抱有太大希望。
“也许明天就会来吧。”罗斌不想跟她谈那些可能会令她感到不快的事情，就说：“快躺好，刚醒来不要说太多的话。听话。”
陆晓曦任由他给自己掖好被子，然后看着他拿着一根棉签，从纸杯里醮了一点儿水，然后对她说：“别动，啊，我来给你润润嘴唇，一直仰卧着，又不进食水，会把嘴唇干裂的。”他说着又把棉签
轻柔地划在了她的嘴唇上，那种甘甜的味道又来临了。
陆晓曦看着罗斌忙完，就想挪一下躺着的位置，但想用脚撑起身子的时候，却感觉不到脚的存在，这一发现把她吓了一跳，她惊呼一声，说：“我的腿和脚呢？不会被截肢了吧。”
“没，没，没。”罗斌的声音有些哽咽，他掀开了陆晓曦下半身的被子，并把那双穿着蓝白色病号服的长腿抬起来，说：“这不好好地在这里吗？这么漂亮的一双腿，谁也不舍得截肢啊。”
“那我怎么一点儿感觉都没有？”陆晓曦被这种感觉吓坏了。
“那是因为淤血啊。”罗斌尽量宽慰着她，“淤血团压迫了你中枢神经，所以才感觉不到下肢的存在，等淤血消散了就好了。”
陆晓曦看着罗斌的神色，虽然不相信他说的，但脸上却没有表现出来。
中午的时候，老板娘提着给罗斌捎来了午饭，还特意给他熬了碗鸡汤。陆晓曦的表情比中午的时候好多了，甚至能和老板娘开开玩笑，这让老板娘放心了不少。
老板娘从在病床边，然后把陆晓曦的双腿来回地按摩着，活动血脉，但按着按着，眼泪却流了下来，“如果我老了先死了，谁还给你按摩啊。”
陆晓曦笑着说：“妈，你说什么呢，你肯定长命百岁的，我就算活到七十五，也算是长寿了，有什么好担心的。”
“阿姨，还有我呢，我会好好地照顾她的。”旁边正在喝汤的罗斌说。
陆晓曦这时对罗斌似乎意见极大，脸色马上就变得很恼怒，“我们母女俩一起就能生活得很好，我们用不着别人怜悯。”
罗斌并没有任何生气的表情，埋着头继续喝汤，陆晓曦的一肚子火气竟然无从发泄。
这时候病房门再次打开，只见把警帽夹在胳膊下面的梁警官竟然也来了，他先把水果放在了陆晓曦病床前，然后把老板娘拉到一边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就只到老板娘说：“我怎么能要你的钱呢？…
…”她还待说下去，就听梁警官说：“我们到外面说。”
罗斌也跟了出去，并在出去的时候把门关上了。
陆晓曦好奇地勾着脑袋，但只能听到他们似乎都很激动，具体话语却听得并不分明。正好，有个护士过来给她换液体，陆晓曦就不动声色地说：“能把门帮我打开条缝吗？我想通通风。”
“通风就应该开窗子啊，外面的空气新鲜。”那个护士建议说。
“不了。”陆晓曦说：“外面的风冷，我只要稍稍透透气就可以了，所以也别把门开得太大了。”
那个护士同意了，在出去的时候，就只把门虚掩了一下，再加上梁警官说话已经比刚才大多了，没有下意识地压低声音，所以陆晓曦听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这钱你无论如何都得收下。”梁警官急切地说：“我对不起晓曦，只有你收下了，我才能心安啊。”
“就凭你这个小警察，又不贪又不拿的，哪儿来得这么多钱，怕是把准备结婚买房的钱都拿来了吧，说不定还有借的钱。”老板娘说什么也不收，“你做得没错，只怪我家晓曦的命不好，下辈子怕
是要在轮椅上度过了。”
“我真的对不起晓曦。”梁警官说：“肇事者是本市制药业大鳄吴氏家的公子，本来吴家已经答应了赔付给晓曦全额的医药费用，条件就是要让他们家的司机顶罪，不能让我们逮捕意图肇事逃逸的
吴俊豪，我没有同意。结果他们不知道走了什么上层关系，局长今天通知我，说这个案子已经结了，不准我再插手，他们不但认定肇事者是吴家的司机，还说晓曦突然冲进机动车道，那是意图自杀，吴
家的司机完全没有责任。我今天跟局长吵了一架，我想辞职，结果局长没批准，而是放了我一个长假，说让我再考虑考虑。”
罗斌都不敢相信世间还会发生这样黑白颠倒的事情，“难道现场就没有证人吗？现在这社会怎么能容他们这样只手遮天。”
梁警官叹了一口气说：“小马等几个人因为有过前科，所以证词没被采纳，另一个关键的证人南慕云则声称自己曾单独驾车经过过那里，他说曾被一个死缠烂打的女粉丝顺着马路追逐过，但后来的
事情他就不知道了。”
“女粉丝？”罗斌对这个词颇为疑惑，他南慕云是明星吗？
梁警官这才意识到罗斌这几天几乎都没有出过医院和病房，于是说：“南慕云因为代言过一个软件，一下子就火了起来，现在据说是什么少女的大众情人。我看丫的整个儿就是一个人渣。”
尽管梁警官一再要给钱，老板娘说什么都不收，最后还是罗斌扯了一个小谎才打消了梁警官非要送钱的主意，他说：“钱我的养母已经全部垫付了，这些钱对你是大数目，结她却不值什么。”
这两天梁警官和李小琳碰过面，他当然知道那个女人的身家，这才把钱收了起来。
他们刚送走梁警官，就看到两个刚才一直站在旁边的大汉走了过来，对老板说：“请问你是附近餐馆的陆太太吧。”
老板娘点了点头，说：“我就是，有事吗？”
其中一个壮汉从兜里掏出了一张纸条说：“这张借据你还认识吧，你欠了南少爷一万块钱，他说现在还钱的时间到了，利息咱们就不算了，本金拿来就行了。”
这些钱本来老板娘是准备等吴家赔了钱再还的，现在钱没赔不说，反而被扣上了一顶意图自杀的大帽子，现在餐馆的货款比较紧张，必须得等到年夜饭以后才能收回，其余的现金也都后续地交给医
院了，以后的康复治疗也需要一大笔钱，“能不能缓缓，等过年以后再还？”
那个壮汉态度还算不错，他说：“也别怪我们催得紧，谁让你们纠住人家吴少的辫子不放呢？你们家的餐馆是用抵押你们家住房的贷款租的吧，房主马上就要过来把房子收回去了，当然了，房主单
方面中止合同的几千块钱违约金还是要付的——不过你赔给那些预订了年夜饭的顾客们的违约金应该不只这个数吧，快到三月份了，银行的利息也该清欠了。我们现在不催得紧一些，怕到时候一分钱都
拿不到了。”
老板娘身子一软，多亏罗斌扶着才没有倒在地上，罗斌恶狠狠地看着这两个人，然后一指远处的大门，说：“你们现在就给我滚，钱明天就还给你们。”
那两个人耸耸肩，似乎对这样的结果深表歉意，得到了令他们满意的答复后，马上就转身走了，只要有钱，一切都好说。
老小这几天在中午吃饭的时候都要过来，这一幕他也看到了眼里，他帮忙罗斌把老板娘扶到病房里，犹豫了一会儿，才把罗斌又拉了出去，说：“琪琪让我转告你说，如果你同意和她交往，梦夕这
辈子的所有治疗费用她全包了。”
“让她去死！”罗斌毫不犹豫地说出了这四个字，他现在心里的火气正大着呢。
老小建议说：“要不你找找李阿姨？我们不能为了争一口气，耽误了治疗啊，现在医院帐上的钱已经不多了。”
“你不是要回家过年吗？已经到年底了，还是赶紧回去吧。”罗斌不想让老小再聒噪了。
老小拍了拍他的肩膀，叹了一口气，离开了这个病区。
老板娘脸色极差，但竭力装作一副没事情的样子继续给陆晓曦按摩，陆晓曦也装作没有听到的样子，一直笑吟吟的，直到老板娘走了，才拉起被子盖在了头上。
“你都知道了吧。”罗斌的声音透过薄被传了进来，“想哭就哭出来吧，别憋坏了身子。”
薄被下面的肩膀开始耸动了起来，嘤嘤的哭泣声也响了起来，罗斌只是默默地坐在床边陪着她，让她沉浸在个人的世界里，一次哭个痛快。
罗斌等哭泣声小了下来，才出声安慰她说：“钱的问题你暂时先不用担心，我有办法凑够的，你现在最需要做的是好好地静下心来，保养身体。”
但已经停止了哭泣的陆晓曦却没有任何回应，罗斌于是接下来说：“这些钱你放心用好了，不是借谁的或拿谁的，那是我们一起挣的，还记得我们从白龙的巢穴里拿到的金币吗？虽然分给了他们三
个人一部分，但我们两个的手里还有一万多金币，到时候拜托老小买掉不就有钱了吗？再说我混身上的装备也值不少钱，尤其是次神器，虽然偶尔听说也有人得到过这类东西的，但都秘而不宣，所以就
凭它的品牌效应也应该能卖不少钱。到时候，等你的身体好的差不多了，我们再用这笔钱重新租一个更好的地段给你妈妈开餐馆，这次咱们把违约金定得高高的，不让他们再随便违约不就好了……”
这时候陆晓曦红着脸从薄被下露出头来，说：“你能不能帮我叫一下护士，我的肚子好像很胀……”
罗斌连忙站了起来，说：“是哪个地方胀？肚子里面有没有响声？”
“我，想去卫生间……”她把头转向了一边，不管看罗斌那关切的脸。
她已经好几天没进食了，所以只可能是尿潴留了，但陆晓曦早已经插入导尿管了，不应该这样啊。罗斌低头看了一下床边连着导尿管的收集袋，说：“今天已经输了2000CC的液体了，怎么才排出这
一点尿来，大概是你刚才动的时候把导尿管挣脱掉了，我去给你叫护士。”
但等罗斌走出病房的时候只见得病房里忙得鸡飞狗跳的，他拉住了一个实习生，才知道，原来有个手术病人血压突然急掉，现在已经测不出了，中午值班的护士和医生已经全都拥到了重症监护室。
罗斌无法，只好退了回来，对陆晓曦说：“要不我帮你看看吧，那边护士比较忙。”
陆晓曦难为情地说：“这，不，不好吧。”
“那有什么。”罗斌指了指自己的白大衣说：“我现在是医生，我们是医生与病人的关系。所以你要端正态度，脑子里不要乱想，再说了插导尿管这种小儿科的操作，我刚进医院实习就会了。”他
这句话的大部分，倒像是对他自己说的。
“但我是女的……”陆晓曦颇为委屈地说。
“我在妇产科的时候，还帮女病人换过药呢，什么没见过，怕什么？”罗斌虽然这样说着，但心里也怯怯的，虽然他给女病阴部换过药，但那些人毕竟都不认识，可眼前的人却不一样了，“要不再
等等，也许那个病人马上就死掉了也说不定。”
“怎么不说马上就好呢？”陆晓曦对他这样心冷颇有些不满。
罗斌曾在这里实习过，所以对病区的情况还是比较了解的，“那个是老病号了，哪次不是抢救个几十分钟甚至几个钟头的，想起以前给病人做几个小时的心脏按压，现在的手腕还觉得酸呢。”
他们等了十几分钟，陆晓曦终于抗不住了，只好红着脸说：“你来吧。”
罗斌竭力使自己平静下来，掀开了薄被，他从来没有感觉到病房的中央空调会这么热，热得他汗流浃背，手指也因为紧张有些颤抖。
陆晓曦更是羞不可抑地用手捂着脸，并把头转向一边，不敢再看。
罗斌把陆晓曦的病号服上衣掀开，露出了一片羊脂玉一般光滑细腻的皮肤，他的手刚碰触到那里准备拉下裤子的时候，手指尖处好像触到一股电流一样，马上就那种炽热的感觉烫得缩了回去，陆晓
曦的腹部肌肉也猛地收缩了一下，这明显牵动了手术切口，陆晓曦不由得痛得呻吟了一声。
这个声音马上使罗斌恢复了常态，他几乎要打自己一个耳光了，陆晓曦已经伤得这么厉害了，他竟然还在这里想入菲菲。于是不再犹豫，一手托起陆晓曦的纤细腰肢，然后另一只手把裤子从臀下抽
了下去，露出了整个阴部，阴部的所有毛发因为手术的缘故在备皮的时候已经全部剃掉了，以防止感染，露出了紧闭的粉红色**。导尿管就从上部的尿道口伸了出来，但固定的胶布已经被陆晓曦在移
动的时候撕掉了，导尿管脱出了好大一截来。
“里面用来固定的盐水也漏掉了。”罗斌稍看了一下，说：“现在先等你排完吧，等会儿我再找个注射器给你打上。”
随便导尿管被重新插入，陆晓曦的鼓胀感马上就消减了许多，但现在这个姿势要多尴尬就有多尴尬，但她还要紧持做出一份毫不在意的样子——罗斌很快就能恢复常态，那是因为他经历这样的事情
已经有好多次了，算是比较有经验了，但陆晓曦说起来是第一次啊，她怎么能做到无动于衷呢。
等罗斌拿着注射器固定好了导尿管，陆晓曦在他为自己盖上被子后，突然说：“你刚才都看到了？”
“呃……”本来已经把这次操作看得跟平常没什么两样的罗斌突然被这句话打了个措手不及，毕竟这和平常的不一样啊，尤其他还对这个女孩子有着莫名的好感。但在这时，他除了点点头之外，却
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的是不是跟别人的不一样？”陆晓曦红着脸说。
罗斌刚才还真没注意到有什么不一样的，因为那时候他觉得有意识地看上一眼，都是对她的亵渎。
陆晓曦继续红着脸说：“你不说我也知道，我自己查过资料了，我的那里好像发育畸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