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野等人就属于木叶道场的护院,平时除了指点指点小家伙,就是打打杂,当然也接过任务,只是他们的任务都是由河马寒宇交给他们的,并不通过火影大人。
除了赤野和辉同知道河马寒宇那惊人的身份,他们的下属对身为暗部却听命于一个已经不是忍者的忍者,虽然感觉有些奇怪,但是三代的命令却是要求他们听从河马寒宇的命令,也只好执行了。
但对于出身御手洗紫霄嫡系的赤野和辉同而言,在村里又没有什么背景的他们,能够在以前的暗部首领手下做事,并能够得到他的指点和信任,实在是件令他们兴奋不已的事情。
道场的第二进院子里,夏之源陷入了两个木偶人的包围中,木偶差不多有一米六高,虽然看起来有些笨拙,但活动却非常的灵活,被设置了攻击指令的木偶此时正不停的攻击着,舞动的手臂似乎要将夏之源垂扁。
赤野懒洋洋地靠在一颗树枝上,拿着一根树杈,时不时地挑着牙齿,眼角却不时的扫向夏之源,随时准备在他撑不住地时候出手帮忙。
夏之源个子很小,大概才一米二,虽然有十一岁多了,但看起来像只有八九岁一样。通常这个年级的小孩,都在木叶学校学习,成绩优异的话,可能已经成为了下忍。不过自从搬到道场后,他就再也没有去过学校,每天完成河马寒宇布置的基本功课,就钻到了位于忍道殿的书房看书,要不就在工具齐全的研究室里面做些小实验,倒也自得其乐,对于河马寒宇绝口不提让他参加忍者毕业考试的事情,也没有放在心里。
他手里的武器十分的怪异,居然是个平口小起子,看着他小巧的身体在两个木偶人的攻击缝隙中灵活的穿动,手时不时的在木偶上戳动了两下,煞是可爱。
只是,他这两下似乎并没有什么攻击力啊!赤野打了哈欠,想道。
“好了。”夏之源突然停了下来,将起子往自己的刃具袋一插,轻轻地拍了拍手道。
“嗯?”赤野有些不明所以,愣愣看了夏之源一眼,就在此时,刚刚还站立着的两个比夏之源还要高大的木偶“哗啦”一声散落在地上。赤野的嘴巴张大成“O”型,夏之源是怎么做到的,他可一点都没有看出来啊!最后,他不得不感叹,河马寒宇家里的几个小家伙都不简单啊!
“哎!没意思。”夏之源忽然像个大人一样叹了口气,朝河马寒宇拨给他的专用研究室走去。
赤野脑门上顿时垂下数条黑线,有些无奈的笑了笑了,跟在夏之源的身后,想到他的研究室看看。
“啪”夏之源毫不客气地关上门,让赤野的鼻子和门差点来了个亲密接触,不过关门的瞬间,他还是看到了夏之源如同展览室一样的房间的小小一角,讨了个没趣的赤野转身欲走。
“大叔,等等。”夏之源突然又打开了房门,将赤野给喊住。
“嗯?”
“这个送给大叔,虽然不太完善但已经是我目前能够做出来最好的音乐盒了。”夏之源调皮地眨了眨,看着赤野接过了自己送的东西,露出了一个开心的笑容,这才是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孩子该有的表情嘛!
看着夏之源再次关上门,赤野笑了笑,摆弄着手上的一个轮船的模型,不过,怎么看都不像是个音乐盒啊!摸索了半天,赤野才发现轮船的螺旋桨是个机关,轻轻地扭动了几下。
一阵悦耳地音乐从轮船中发出,那熟悉的旋律正是木叶流行的安眠曲,在音乐快停止时,轮船上的桅杆突然树了起来,一个小小的旗帜沿着桅杆升了起来,旗子上面写着“木叶号”三个字。
“小孩子的玩艺,给我有什么用。”赤野低声念叨着,虽然这么说,他还是小心的将东西塞进了自己的口袋里,眼中还流露出一丝笑意。
而外面的院子里面,河马寒宇趟在一张躺椅上,一边啃着苹果,一边看着前方努力爬树的学生们。
伊有些不满意地噘着嘴沿着院子中直立的六根木头往上走,可没走几步,人就重重地摔了下来。当然,有这样惨痛经历的人可不止他一人,就连晴天和白也已经摔了个满身尘土。
“哎,都快一天了,居然连一个爬过三米的人都没有,看来,今天的晚饭没了。”河马寒宇有些痛心的叫道,不过他那表情还是用幸灾乐祸形容比较准确一点。
晴天和白的看着那抹了桐油的光滑木头,有些无语。这六根笔直的木头是杉树做的,足有十米高,拨去树皮后光滑的树干本就不易吸附,加上河马寒宇故意洒上的桐油,使得树干更加的滑不留手,别说是这样呈九十度行走了,就是抱着往上爬都想当的困难。
本来,凭借她们两人的实力,走个三米不是问题的,可问题是,河马寒宇一个封印术直接将她们大部分的查克拉直接封印掉,还美其名曰要细水长流。
另外三个学生是今年才毕业的下忍,通过一些关系,才送到河马寒宇这里来的,毕竟河马寒宇这大门槛可高着,不是谁都能进的。听到晴天他们没饭吃,偷偷地笑了,暗自庆幸自己可以回家吃饭。
不过,河马寒宇的下一句话,就将他们三人的美梦给打破了,“你们三个,在通过这段时间的训练之前,不许回家。”
“老师”,已经有些日子没过来的日向天魁走到了河马寒宇的身边,看他那样子,似乎有什么话要跟河马寒宇讲。
河马寒宇挥了挥手,示意六人继续练习,才回头看着日向天魁,道:“什么事?”
“我想进暗部。”日向天魁道。
“嗯!”河马寒宇似乎没将此事听进去,只是轻轻地应了一声,奇怪了,自己又不是暗部长,更不是三代,怎么一个个想进暗部都来找自己了。
一直看着他的日向天魁眼神黯淡了下来,果然,河马寒宇对他永远不可能像对三木堂和宇智波静那样,虽然他也曾是他优秀的学生。
看着曾经和自己实力相当的静和曾经比自己还差的三木堂一个个都有了很大的进步,尤其是静,已经具备了上忍得实力,这让他心中十分的压抑,他也在努力,可不管他怎么努力似乎都追不上静的步伐。
“他们在干什么?”察觉到日向天魁的失望,河马寒宇心中一动,突然指着晴天他们问道。
“嗯?”日向天魁收回心思,看了那六根笔直的树干,道:“爬树。”
“你应该练习过吧!”河马寒宇笑了笑,咬了一口苹果,嚼了起来。
“嗯”,日向天魁有些不太明白河马寒宇的意思,老实地点了点头。
“你要不要试一试?”河马寒宇问道。
“啊?”日向天魁点了点头,朝那六根树干走去。
“天魁学长”,晴天看到他过来,自觉的让出自己的位置。
“哧溜”,日向天魁刚跨上一步,就听到脚下一滑,向后一个凌空翻,漂亮地落在地上,避免了摔下来出糗。
“好酷啊!”一边看热闹的伊叫道,不过脑门上立即换来了晴天的一个爆栗,乖乖地噤声了。
日向天魁眉头皱了皱,又试了几次,总算找到了诀窍,从容地走到树干的顶部。
“真的好厉害啊!”看着自己爬了一天却不超过两米的成绩,伊不由得感叹道。
“这算什么,我也能够做到。”晴天很不爽的嘀咕道,对于别人抢了她的风头,很有些不满。
“是啊!是啊!晴天姐姐当然厉害了。”为了避免再遭晴天毒手,伊连忙奉承道,不过他脸上的表情却是写明了信你才怪。
白轻轻地掩住嘴偷偷地笑着,这个伊是越来越狡猾了,跟以前的寒宇老师是越来越像了,不过她却知道晴天说的是真的。
“不错”,河马寒宇点了点头,道:“能够短时间发现其中的诀窍,不愧是中忍,不过——”
河马寒宇走到日向天魁的身边,右手轻轻地按在了日向天魁的后面,一道查克拉顺着河马寒宇的手臂流进了日向天魁的体内,并慢慢结成一个奇怪的图形。
日向天魁眉头皱了皱,在河马寒宇的查克拉涌进他体内的瞬间,他差点就准备出手打河马寒宇了,毕竟他的行为有偷袭的可能,不过最后一刻,他还是忍住了。等河马寒宇的手离开他的后背时,日向天魁就知道河马寒宇刚才对他做什么了。
“封印术?”日向天魁暗道,“能够如此轻松使出封印术,老师的实力果然是神秘啊!”
“你再试一试。”河马寒宇笑道,这算是给日向天魁的一个机会吧!毕竟自己回来后,他往自己家跑得也很殷勤,自己总不能寒了他的心,毕竟自己也曾经很欣赏他的。
在场除了当事人,就只有晴天和白看出来了,晴天脸上挂着调皮的笑容,附在白的耳边,道:“呵呵,他现在和我们一样。”
再次踏上树干,日向天魁就察觉到了异常,体内的查克拉有些不受控制的时多时少,使得他完全无法控制,“噗”日向天魁掉了下来,只是动作没有刚才那么流畅潇洒了。
河马寒宇笑着摇了摇头,道:“天黑前能够做到的话,来找我。”
听了河马寒宇的话,日向天魁精神一振,目光也变得锋利起来。
“那个闪雷是什么人?”研前元佐无声无息的出现在了河马寒宇身后,突然问道。
“暗部的一个朋友。”河马寒宇回答道。
“我感觉他的查克拉很熟悉,还有他的忍术,他的风遁比你还要厉害了。”研前元佐一边说着,一边观察着河马寒宇的神情,遗憾的是,河马寒宇的表情没有任何的变化。
“我不记得暗部有这么一个人,看到他,我想起了一个人,波风水门。”研前元佐继续试探道。
“大叔,您想多了,四代已经死了,连三代都确认过。”河马寒宇反驳道。
“我也曾经死过,现在不一样站在这里。”研前元佐淡淡地说道。
“呃——,随便你怎么想吧!”河马寒宇不想去解释这件事情,“还有,你能不能不要总是像个幽灵般出现?”
第一四一章 暗夜的幽灵(一)
“静——”,河马寒宇将手轻轻地按在了宇智波静的肩上,轻轻地叹了口气。
对静来说,这一年注定不好过,在宇智波峒病死后不到一年,她唯一的亲人宇智波临风也死了,死于任务。没有了这血缘的牵绊,静也彻底地从宇智波那深墙大院中解放了出来,和宇智波一族划出了鲜明的界线。
不过对宇智波临风来说,死可能是最好的解脱,他不用再夹杂在村子和家族,朋友和亲人之间挣扎了。
木叶的普通人并不知道,他们眼中最强大的家族宇智波一族正在慢慢地蜕变着,在木叶和平的背后,暗波激流汹涌。
河马寒宇并没有出席临风的葬礼,从临风迫于家族的压力连和自己私下聊聊天的勇气都没有,河马寒宇就将他从自己朋友的名单中划除了,好好地照顾静,已经是对他那段友情的最后一丝眷顾了。
在宇智波一族同村子高层的矛盾彻底激化的这一年,河马寒宇越发的低调了,就连静也在他的安排下,外出执行任务,大半年的时间内是别想回来了。
河马寒宇照常在大院子里面指导着弟子,第七训练场,他现在去得是越来越少了,基本都丢给波风水门去折腾了,总之狠狠地虐那些新进的暗部就行,越狠越好,而加入暗部的日向天魁很不幸的成为了波风水门那层出不穷的手段的受害者。
“什么人?”赤野呵斥道,朝第一间大殿走去。
大殿的中央,站着一个年轻人,相当的年轻,看起来也不过十三四岁,他的右手袖章是个醒目的团扇标志。
“宇智波家的?”赤野眉头皱了皱,他不知道宇智波一族同村里高层的矛盾,但是他却十分清楚河马寒宇同宇智波一族向来没什么交集(静已经被他视为河马寒宇家的一员了)。
“我来找寒宇老师。”来人礼貌的点了点,直接无视掉了赤野眼中的戒备。
“你等等,我去通传一声。”赤野有些讶异,在他想来,宇智波家的人来此,也应该是找静的。听来人叫河马寒宇老师,赤野想起了河马寒宇以前在木叶学校任教的经历,想必是河马寒宇的学生吧!
“赤野,你去忙你的。”不用他通传,河马寒宇已经走了出来,就连赤野都能够察觉到有人来访,他又怎么可能不知道,在来人踏进道场范围十米时,河马寒宇就已经察觉到了他的存在了。
“鼬?稀客啊!”河马寒宇看着满脸严肃地宇智波鼬,微微有些意外。
“老师——”,宇智波鼬恭敬地点着头叫道。
几年不见,宇智波鼬还是那么礼貌,只是,他的眼中却看不到曾经的自信和骄傲,整个人看起来甚至有些疲惫和迷茫。
河马寒宇陪着宇智波鼬在后山的小道上走着,心中却在想着鼬来找他的原因。
“老师,您说忍者为什么会存在?”宇智波鼬突然问道。
还是跟以前一样直接啊!河马寒宇淡淡地笑了,伸过手在鼬的肩上按了按,缓缓道:“忍者,说到底,也不过是一群拥有强大实力的人。就如同以前的刀客,剑士,阴阳师一样,是一个时代特定的标志。这个世界,从来就没有过绝对的和平,也永远不可能拥有绝对的和平,所以为了在战乱中生存,人们不得不努力提高自己的能力,使得自己更好的生存下去,在这样的环境下,忍者慢慢地产生了,最初的忍者吸收了刀客,剑士和阴阳师及神术师等等诸多长处,创造了忍术这个独特的体系,并慢慢地取代了原有的那些社会精英,成为这个时代强者的尊称,强大的象征。”
宇智波鼬点了点头,也不知道他是否真的听明白了,至少河马寒宇给出的答案和别人给出的答案并不一样。
“那什么样的强才算是真正的强大,什么样的力量才是真正的力量?”宇智波鼬继续问道。
“真正的强大?”河马寒宇笑了笑,看来斑已经出现了,反问道:“那你是怎样理解真正这个词的?”
“嗯?”宇智波鼬沉思着,他确实没有认真去思考过这个词,现在想来,这个看似简单地词并不简单。
“所谓真,不过是相对假而言,没有假就没有真,没有真就没有假。但真假,并不是能够绝对分明时,假作真时真亦假,真作假时假亦真。不过,就大部分的认知,所谓的真正的强大,大概就是绝对的强大吧!”
“绝对的强大?”宇智波鼬眼前一亮,似乎有所了解了。
“不过我不相信世界上有绝对的强大,每个人的能力都是有限的,再强的人都会有弱点。而且,力量并不是忍者唯一的追求,一个没有灵魂的人,再强大,再厉害,也不过是个活着的死人。一个有血有肉,有情有爱的忍者,才会懂得强大的意义。”河马寒宇若有所指。
宇智波鼬沉默了半晌,忽然笑了,道:“我知道老师很厉害,到现在我都无法看透了。”
“小家伙——”,河马寒宇在鼬的头上敲了敲,宇智波鼬平时话不多,但河马寒宇知道自己在他的心里分量一定不同寻常吧!不然也不会找自己问这些问题了。
宇智波鼬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河马寒宇是除了宇智波富丘外,唯一一个不顾忌他宇智波家少爷兼天才身份,揉他脑袋的人吧!而且他喜欢在河马寒宇身边的那种感觉,舒坦而没有压力,即使是被誉为天才的他,实际上也是个十三岁的孩子,也希望被人关心和疼爱的。
“在暗部还习惯吧!”河马寒宇突然问道,虽然鼬也是新进暗部的,但因为他特殊的背景,他并没有被三代安排接受河马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