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河马寒宇抱起女儿,手中变化出一根羽毛,在她圆嘟粉嫩地手上抚弄着,逗着小丫头嘻嘻的笑个不停,两只小手不停地舞弄,想要抢到他手中的羽毛。
“昨晚究竟出了什么事?”红硬是忍到了现在,才问出了这个早就盘旋在脑海中的问题。
“还是风之国那些事,只是昨天晚上大蛇丸也出现在那里了。”河马寒宇很随意的应道,至于神风的死,以后的木叶恐怕少不了死人,自己有何必让红空自伤怀了。
虽然寒宇说得风淡云轻,一笔带过,但红对大蛇丸也不陌生,又怎么猜测不出这其中的凶险了,只是寒宇不愿细说,她也就不过问罢了。
随后的一切出人意料的顺利,火之国的大名被木叶忍者成功的说服,放弃了乘机攻取风之国的打算,同时在土之国和火之国的边境处举行了一场声势浩大的军事演习,将各大国的目光从风之国吸引到这里。
而风之国的左右二相在砂忍的调解下,也终于暂时放下了恩怨,决定先支持公子丸津登上风之国大名之位。
在这种形势下,各个国家和忍者相继派来了前来悼念前大名和祝贺新王登基的使者,在盛大和庄严地仪式下,在众多使节的见证下,风之国顺利的实现了权利的交接。
之后,各国的使节相继离开,但马基仍然不放心大都的形势,安排了大量的砂忍在大都潜伏,随时关注了两位大臣的动向。
卡卡西则早早带队回归了木叶,不久就外出执行新的任务,而晴天、洞天和白三人也随后回到柰落城的风雨居,白更是开始了艰巨的练魂任务。
纲手和闪雷担心了很久的寒宇的报复行动,在等待了一个月还是没有任何的消息,两人也渐渐放下了心思。
之后新一届中忍考试到来了,只是这一届中忍考试的主办地是云忍村,于是作为中忍考试监察员的阿斯玛,带着前年唯一合格的中忍鹿丸以及去年成为中忍的日向宁次两人为队长的木叶中忍考试大军,浩浩荡荡的踏进了雷之国的国境。
就在木叶一行人进入雷之国边境后不久,就与风之国的忍者队伍相遇,而此次带队的人正是让鹿丸有些头痛的手鞠。
风之国这几年奉行精英教育,每年派出的队伍都相当的精简,在和木叶合为一处后,作为领队的手鞠也大大的松了一口气,至少不用时刻担心路上有人偷袭。
手鞠虽然松了口,鹿丸的负担却重了不少,作为同手鞠渊源最深的木叶忍者(毕竟他们曾是竞争对手,鹿丸能够一次性通过中忍考试,也跟手鞠强劲的实力脱不了干系),他不得不负担起协调两队关系得重任,这让怕麻烦的他,头痛不已却偏偏又甘之如饴。
就在考试大军离开后了不久,木叶却闹了一场不大不小的风波,始作用俑者正是阔别了木叶快两年的鸣人。
“什么?他们都走呢?”本来满怀期待准备让原来的伙伴,尤其是小樱大吃一惊的鸣人,在得知自己的伙伴们都已经出发了,心里拔凉拔凉的。
急红了眼的鸣人没有考虑到场合,扭头就对自来也一阵声讨:“都怪你,要不是一路上以收集题材为借口,**女人洗澡被人追赶,我们就不会回来晚了。”
鸣人如同怨妇般望着自来也,将一路上自来也的龌龊行径毫不保留的揭露出来,控诉着这个无良的大叔是如何的低俗下流,如何将他这个木叶的五好少年的思想一点点带坏。
纲手的脸色不停变幻着,她的脑海中不断浮现着自来也那猥琐的笑容和下流的眼神,额头上的火苗顿时腾腾地往外冒。
鸣人还没有觉悟到纲手的异常,更加想不到他绘声绘色的形容,为自来也惹来了一场无妄之灾。
还没等其他人反应过来,暴怒的纲手就以手中的钢笔为暗器,直接甩了出去,后果是匆忙扬起右手抵挡的自来也手掌直接被钢笔戳出了一个大洞。
鸣人目瞪口呆的看着手掌流着鲜血的自来也,即使是粗线条的他,也聪明的选择了闭嘴,虽然不想承认,但此刻的纲手婆婆确实有那么一点点吓人。
可怜的好色仙人啊!我也不知道纲手婆婆会有这么大的反应。鸣人一只脚蹭着地板,眼睛在地上那还在不停滴答滴着的血滴上扫来扫去,心里有那么一点点小小的歉意,毕竟自来也是因为他才受了这无妄之灾的。
“自来也大人”琳一进办公室就见到她老师的老师——自来也大人,以及他那只血淋淋的右手,脑门上升起了一串的问号和感叹号。
不同于纲手的怒气冲天视而不见,也不像静音那样想靠近却又担心纲手生气,琳的第一反应就是要赶快止血,不等纲手说什么,就径直走到了自来也的身边,抓起了他那只受伤的爪子。
“看来伤到手骨了”,琳瞥了一眼忍着痛的自来也,两只手指夹住了钢笔的一端,道:“自来也大人要忍耐一下,可能会很痛。”
还没等自来也点头,琳就已经快速的将钢笔拔了出来,**的鲜血溅得琳满脸都是,没有理会脸上粘糊糊的鲜血,琳立即用双手将自来也的大手掌给覆盖住,手掌中的查克拉泛着白色的光,修复着自来也的伤口。
琳的医疗忍术真不是盖得,很快血就止住了,“虽然表面伤口没有问题了,但是自来也大人的手骨碎裂了,就算是医疗忍术,也没办法那么快就治好,所以在完全恢复前,自来也大人还是不要过度使用这只右手。最好的话,还是去医院检查检查,将右手包扎一下。”
自来也冲着琳尴尬的笑了笑,这回丢脸真是丢大了,只是自己**别的女人洗澡也不是一次两次了,纲手也是很清楚地,除了那次因为偷看纲手洗澡被打得半死外,还是第一次见她有这样强烈的反应,面对这样的纲手,他也只好自认倒霉了。
“鸣人?你也回来!”琳看到鸣人,眼神变得柔和了很多,如同长辈看着自己的子侄一般,“纪土一直追问我你的消息了,看到你他一定会很高兴地。”
“琳老师好”,琳的身份跟别人不一样,他不仅仅是自己老师的妻子,也是小时候少数几个疼爱和关心他的人之一,所以鸣人从小就对她非常尊敬,甚至超过了对自己的老师卡卡西。
“自来也,你和鸣人刚刚回来,先去好好休息一下吧,有什么事,晚点再联系。”纲手看在鸣人和琳的面子上,也终于放过了自来也,寒着脸下达了逐客令。
“纲手婆婆”,鸣人却不甘心就这样离开,修行的过程中他那么拼命地练习,赶在这个时间回来,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这个中忍考试,他想弄清楚自己究竟进步了多少,“我要参加中忍考试。”
“鸣人——”,纲手重重的喊道,她对鸣人有种特殊的感情,不仅仅是因为他跟自己的弟弟很像,还因为鸣人很小的时候就已经跟她接下了缘,当初如果不是自己赶回来为漩涡玖辛奈说话,鸣人未必能够活到现在。
“现在赶去已经来不及了,而且,我还有更为重要的任务要你去执行。”纲手最终还是压下了自己的性子,耐心的劝说。
鸣人并不能理解纲手的苦心,任性的闹着:“还有什么事比中忍考试更重要,纲手婆婆,你就让我我一定能够赶上他们的,不信你问好色仙人。”
看着固执的鸣人,纲手不得不使出杀手锏:“我们有大蛇丸的最新消息了,我要你执行的任务也正是跟大蛇丸有关,不过,你执意要去参加中忍考试,我也不拦你。”
“我不去了”,一提起大蛇丸,鸣人的眼神就变了,格外的认真和严肃,仿佛另外一个人一样:为了佐助,小樱,我答应过你,一定会带佐助回来的,说到做到这就是我的忍道。
“那好,你先和自来也一起回去休息一下,晚点我会找你。”纲手暗中松了口气,总算将难缠的家伙忽悠过去了。
第二七八章 天善
“什么事?”纲手看着静音掏出一方白色手绢递给琳,等她擦干净了脸上的血污,才问道。|/|
琳虽然只是医疗忍者部的副部长,但因为纲手这个名义上的一把手忙于公务基本上没有时间去医院管理具体的事物,琳这个副手基本上承接了所有的工作,而其中重中之重就是培养医疗忍者,很少有时间来火影办公室。
“天善前辈快不行了”,不出纲手所料,琳果然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他想见大人您。”
“天善”,看着琳脸上哀伤的神色,纲手缓缓站起身来,如果不是琳此事提起,她几乎已经忘记了他的存在。
他们最后一次见面是在什么时候?对了,是桔梗城之战,从那之后自己离开木叶。自己再回来后,就一直忙于这这那那的事情,早就忘记了这消失在人们眼前的曾经的伙伴,“他在哪里?”
“木叶医院”,琳答道。
如果说除了三代大人和她的老师之外,还有谁值得琳打心底里敬佩的人的话,那就只有药师天善了。
药师天善是什么人?没有人比纲手更清楚地了。当初跟着当药师的爷爷投靠到木叶时,药师天善还只是个五岁不到的孩童,在进入木叶后同在木叶为人看病的爷爷相依为命,并跟着爷爷学习医药知识。
天生善良且勤奋认真的药师天善,在一次偶然的机会遇到了当时的二代火影,后来在二代的特许下进入了木叶学校学习忍术。身为药师的他在学习忍术的同时,就设想着将医术和忍术结合起来,并为此做了不少的努力。
同样在木叶学校学习的纲手最初对药师天善的想法嗤之以鼻,但在后续几场战役中,她最亲近的亲人陆续死亡,让纲手认识到了生命的脆弱,不愿再看到亲人的生命从她眼前溜走的纲手,放弃了家族的绝学,选择了开创医疗忍术之路。
如果不是药师天善引导纲手走上这条路,纲手也不可能想到要成为一名医疗忍者,木叶的医疗忍术也不可能在忍界独树一帜,大放异彩。
也许是天赋差异,踏入医疗忍术领域的纲手展现了她在医学方面高人一等的天赋,加上她本身优良的血统和良好的忍术基本,她反而比药师天善先一步掌握了查克拉在医疗方面的应用,在那个战争年代,是她将医疗忍者的价值展现得淋漓尽致,才会有其他忍者相继投身这一领域。
巨大的光环笼罩着纲手,而作为最早的探索者药师天善,却只能站在光环的背后,作为她的陪衬而存在。
可药师天善却没有任何的怨言,内向的他,沉默而安静,单纯而无争,唯一的愿望就是研究更多的忍术治疗手段,救助更多被忍术所伤的病人。
正是他的默默无声的支持,纲手才能够那么快的将医术和忍术的理论融会贯通,将人体的血脉系统和脉络系统的研究一步步的完善。
所以在成就了纲手的同时,药师天善也凭借着他仅次于纲手的医疗忍术和医术,以及他高尚的人格和品德,赢得了木叶忍者尊重,成为当时人数不多的医疗班的班长。
如果说,在那个纷乱的年代,断的存在给予了纲手最大的精神动力,那么药师天善的存在,最大限度缓解了纲手的实际压力,两个人在交流与合作中一同迈向了木叶医疗界的顶峰,而纲手也正是在他的协助下,走上了神坛。
在一路回忆中,纲手跟着琳来到了木叶医院后院的深处,在长满各种药草的药园里,在一堆高过木叶视线的植物后面,有一间简陋的小木房。
纲手的眉头紧紧拧成了一团,听着木屋里面传出来的咳嗽声,心也跟着纠结在一起,“天善就住在这里?”
是谁作出的安排?纲手那才下去不久的怒火又开始升腾,是三代吗?天善一生与人为善,为木叶,为木叶忍者付出了那么多,难道最后只落得这一间小木屋?
感应到纲手的到来,木屋里的咳嗽声停了下来,使得本来就静谧的药园更加的安静。
“纲手?”苍老而沙哑的声音从木屋里传了出来,熟悉中带着一丝陌生。
门没有关,纲手迈着步子向木屋走去,一向坚定地步伐中竟然带着几分怯意,几分歉疚,她怯是因为她害怕看到自己家熟悉的人死去,她歉疚是她回来这么久居然没想过要来看看他。
看着眼前如同九十岁老人的药师天善,纲手震撼了,沉默了,这个人真的是天善吗?
“不认识了吧!”药师天善靠坐在一张竹椅上,干瘦得只剩下一把骨头的还在竭力维持着,想将已经佝偻了十几年的背挺直一些。那层层叠叠的褶皱下,依稀还可以看出他那温和的微笑。
纲手深深的吸了口气,看着平静地天善,眉心跳了一下,半蹲在他的竹椅前,右手微举,一股平和而充满生机的查克拉从她手中涌出,向药师天善体内涌去,可探查了药师天善体内的情况后,她的眉头更加纠结了。
“没用的,桔梗山一战后,我的脑部神经受损,经络也断了无法使用忍术了,所以在你离开木叶后不久,我也退出了医疗忍者班。”药师天善神态如常,似乎说的事情跟自己无关一样,“后来遇到正太君,他也试过为我治疗,才让我多活这么些年。”
“他也没有办法?”吉野正太就是河马寒宇,知道这件事的人并不多,但纲手却很清楚,如果连他都束手无策,自己再怎么努力也是没用的了。
“生死有命”,药师天善笑着摇摇头,“又何必太在意。”
“你的眼睛?”纲手看着药师天善空洞的眼神,越发的难受了。
“还是被你发现了!”药师天善本来还在努力掩饰自己双眼失明的事实,见到被纲手穿,有些歉意道。
“什么时候的事?”纲手追问道。
“什么时候啊!”药师天善追思着,半晌才道:“十年前,我的眼神就不好了,但至少还能够看到一米范围内的东西,但从两年前开始,就彻底的失明了。不过,这不算什么,慢慢的也旧习惯了,而且这些年来,琳这个丫头一直暗中照顾我,虽然她没说,但就算是瞎了,我这心也如明镜似的。”
“两年前?你就因为这个原因,一直没有见我?”纲手胸口堵得慌,多久没有这种感觉了,心痛的感觉。
“我可以摸摸你的脸吗?”药师天善异常凝重的看着纲手,鼓起了他全部的勇气,提出了他这一生都未曾提过的过分要求。
纲手愣住了,以刚强著称的她眼中噙着泪水,脸上挤出了一丝笑容,道:“当然可以。”
“谢谢”,药师天善的身躯明显的一僵,他没想到纲手会答应,使得他一直平和的脸上显出了一丝激动,颤抖着伸出干枯的双手,一点点靠近自己心目中的公主那张圣洁的脸。
“和我想象的一样,你还是一点也没有变。”药师天善在确认了眼前人的脸形后,很快的缩回了双手,似乎多停留一秒都是一种亵渎,“永远是我心目中最高贵最善良最感性的公主。”
站在门口的琳看着这一幕,心中一酸,长期照顾药师天善的她,知道天善是个永远只知道为别人考虑,永远不会提出要求为难别人的人。
但今天,他不仅提出了见纲手,居然还提出了摸纲手的脸,这一切只能说明一点,他知道自己的大限已经到了,现在这样的表现恐怕已经是回光返照了。
简单的一句话,纲手却听出了天善那藏在心里的浓浓地爱慕,脑海中如电影回放一样,回忆起跟药师天善相识相知相敬的点点滴滴,那个羞涩的男孩,那个内向的少年,那个沉默的朋友,回首自己成功路上,总有他在背后默默的支持。
自己眼中有绳树、有断、有河马寒宇、有自来也、甚至有大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