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的洞天也是一脸的严肃,他控制着水球迅速地凝结成了冰球,然后将冰球慢慢地降落在地上。
“三代大人”,从卡卡西身后走出的红神情颇为复杂,眼前的一切让她感到十分的震撼,还有惊诧,这些都是河马寒宇做的吗?
红努力掩饰着自己心中的不安,看起来柔弱非常的她,表现得异常的坚强,“先送大家去医院吧!”
“嗯!”虽然三代有很多话想问突然出现的卡卡西他们,但是在看到昏迷的奈良鹿丸和奈良鹿久以及僵硬地躺在地上的秋道长治,只好压下心中的问题。
其他人虽然看起来没受伤,但受到麻醉药物的影响,行动也比平常要迟钝得多,加上之前的幻术,不少人的精神还是受了一些影响,显得有些萎靡不振。
虽然知道河马寒宇很厉害,但三代从来没有想过河马寒宇能够凭一人之力,对抗木叶这么多的高手,虽然手段有些失之光明,但正如河马寒宇所说,忍者本就不需要什么光明正大的对决,能够将暗部的手段运用到平常的战斗中,这本身就是一种能力。
“寒宇,你最好保证纲手没有事,否则,我会亲手杀了你。”自来也心中同样不平静,作为河马寒宇的前辈,他是看着河马寒宇一步步由小菜鸟变成现在这般厉害的人物,感觉似乎那还是不久之前的事情。
“木叶发生什么事情了?有敌人来袭吗?”阿凯背着昏迷的鸣人回道木叶,看到的确实萧条的景象。
“喂,醒醒。”用力的拍了拍两名在门口值班的木叶中忍的脸颊,将他们唤了起来。
“凯前辈”,两名中忍肃立起身,还没站稳,两脚就是一软,好在凯眼疾手快,将两人仅仅地拧住。
“发生什么事情了?”凯严肃地问道。
“不知道,我们一直在这里值班,然后不知怎么地就睡了过去。”一名中忍愧疚地答道,在执行任务的时候睡着,这可是严重地渎职,如果凯向上级告发的话,两人是会受到惩罚的。
“他们应该是中了幻术”,春野樱小声道,搀扶着天天的肩膀,朝前跳了两步,一只腿受伤地她行动起来很不方便。
“不管了,先送鸣人和你去医院。”凯见这两人也不知道什么,干脆不问,人都已经回来了,弄清楚事情只是早晚的事情。
可是,木叶医院的繁忙与喧嚣,跟一路上的寂寥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发生了什么事情?”凯拉住半路遇到的伊比喜问道。
“你回来啦!”伊比喜停下脚步,看着凯背后的鸣人,问道:“他没事吧?”
“伤得很重,纲手大人在医院吗?”凯脸色一沉,他赶到的时候鸣人就已经受伤昏迷了,那么严重的伤,能够坚持他到来,在他看来已经是奇迹了。
“纲手大人她——,不在。”伊比喜想到生死未卜的纲手,心情不由得沉重起来,现在也只能寄希望于河马寒宇真的会救治纲手大人了,只是,那个人的心思,他从来就没有看懂过,也无从猜想他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来。
“凯——”,就在这时,红的声音传了过来,她显然也看到了凯背后的鸣人,“伤得很重吗?琳在医院,你快去找她吧!”
“那我先去了。”凯看出了他们两人都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就知道肯定发生了什么大事,而这几天能够发生的大事,似乎也只有跟河马寒宇有关的公审了,难道——
“红老师,寒宇老师回来了吗?”小李并没有跟着凯一起进医院,他现在更为关心的是河马寒宇的状况,虽然他比较迟钝,但木叶如此压抑的气氛,就算是白痴也看得出来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回来了。”红勉力挤出一丝笑容道。
“太好了。”小李兴奋的欢呼着。
察觉到红神色不对的宁次在小李的肩膀上拍了拍,随即道:“红老师,我们先进去了。”说完不由分说地拖着小李追着凯的身影。
红独自沿着医院的边沿向外走着,连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想到什么地方去,此刻她的心里充满着迷茫,前方似乎看不到出路。
“寒宇想要干什么?你猜得到吗?”三代抽着烟,向自来也问道。
自来也摇了摇头,他也想不通河马寒宇到底要干什么,他今天的所作所为显得那么的疯狂,似乎想跟全世界为敌一般,但偏偏他出手看似狠毒偏又留有余地,和之前屠杀那些家族时的气势截然不同。
“头疼啊!头痛!”红豆敲着自己的脑袋,看着一声不吭的三木堂,很是不满地问道:“堂,你是不是还又什么事情隐瞒我们的,别告诉我,你什么都不知道,我不会相信的。”
三木堂低头看着脚尖,干脆不去看红豆那凶狠的眼神。
老师太偏心了,为什么每次有什么事情都只告诉三木堂,而我们则像个傻子一样,总是要到最后才知道答案。”红豆狠狠地踢了三木堂一脚,有些愤愤地走到静的身边。
“我倒是能够猜到一点”,宇智波静没有红豆那么激动,悄悄地关注着河马寒宇这么多年的她,对河马寒宇有她自己的认识。
“哦——”红豆有些好奇,“说说看。”
“老师将我们困起来,应该是不希望我们参与到他的事情中去,这么做,无非是不想拖累我们。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老师上次故意让堂来试探我们就是这个用意,大概知道了我们的想法,不想让我们为难吧!”静缓缓讲道。
红豆想了想,觉得静说的似乎有些道理,又将头扭向了堂那一边静说得对不对?”
“我不知道,我只是按照老师的吩咐去做。”堂呆呆傻傻的样子,让人恨不得上去给他两脚。
“堂——,你这混蛋。”红豆气得咬牙切齿,却拿他一点办法也没有。
第二三五章 对话
“你醒了”,河马寒宇端着一杯水走到了纲手的身边,一点也不避讳地将纲手扶坐起来,慢慢地给她喂水,“失血太多了,好好休息一下吧!”
纲手委实有些口渴了,也没有拒绝河马寒宇如此亲昵的动作,喝了几口水后,力气也似乎恢复了一些,“这是什么地方?”
“木叶道场”,河马寒宇扶着纲手躺好后,将杯子放回桌面上
纲手愣了愣,随即摇头笑了笑道:“你还真是胆大啊!你就不担心他们找来?”
“我在等他们。”河马寒宇扭头笑道。
“你——”,纲手愕然,直直地看着河马寒宇,想看出他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为什么要回来?”河马寒宇问道,真的只是因为鸣人吗?难道她不知道自己回来,即将面对的是什么吗?不仅仅是没落的木叶,还有他这个在别人眼中极度危险的人物。
纲手没有回答这个问题,是不想回答?还是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唯一可以确定的是,鸣人并不是她选择回木叶的唯一理由。
“纲手,我们认识快二十年了吧!”河马寒宇淡淡地笑着,没有再逼迫纲手去回答那个问题。
看着纲手依旧保持着如同二十多岁时样子,有些感触地说道:“时间过得真快啊!转眼,我已经在这个世界生活了快三十年了。”
“嗯??”纲手皱了皱眉,河马寒宇话语给她一种沧桑的感觉。
“忍者的生活,真的很残酷,让我有种心已经不堪重负的无奈。”河马寒宇难得的放松,聊家常一般,和纲手诉说着自己内心的感受。前世今生,心里年龄超过六十岁的他,怎么也不能如同一个真真的三十岁的年轻人那样,对生活充满**。
前世,他是一个出生成长在和平年代的人,人生观和世界在那个年代早就已经成型,人道主义的观念在他的心里也是根深蒂固的。带着记忆来到这个世界的他,虽然生活的环境变了,但已经植根在骨子里的人生观和信仰没有变。
但这个世界的规则,却迫使他不得不被命运推着走,进入那个陌生而残酷的环境中,这种生活,并非他喜欢的,可他却没有选择的余地。
他并不稀罕成名,也不在乎所谓的权势,他努力修炼,冷血杀人,为的也只是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人,不让他们过那种时刻提心吊胆、朝不保夕的日子。
即使是抱着这样的信念,在以前的某段时间内,他的精神也差点崩溃,最后他想到的办法就是将自己的精神分裂成三份,让真正的自己如同鸵鸟一般缩在某个角落。
于是在他的心里真正的他一直不断地告诉自己,那个阴险毒辣的吉野正太根本就是另人,跟他没有关系,他是爱好和平,热爱生活的社会主义好青年,他的理想只是过平凡普通的生活。
在吉野正太这个虚拟的角色消失了以后,他才真正以自己的本来面目生活,开始,他也以为自己真的能够将自己和吉野正太撇得干干净净,事实上,他错了。
那段疯狂的生活已经在他的心理种下了杀戮的种子,在之后的生活中不断的影响着他的性格和行为。生命的神圣一旦被颠覆,是很难再重建那样的单纯的信仰。
所以他挣扎,这些年一直在挣扎,想过平静美好的生活,想忘掉那午夜惊醒地噩梦,他也做得很好,使得他一度以为自己真的已经恢复成了本来的自我了。
但在听到河马智子出事时,这一切的一切就都崩溃了,那个被他深埋在心底的杀神再次冲了出来,肆意的屠杀着,盲目地屠杀着,似乎在发泄被拘禁许久的不满。
以前披着的伪善的外衣被自己掀开后,河马寒宇不得不直面着血淋淋的自己,邪恶、冷酷、阴险、血腥,这所有的一切冲击着他的灵魂,他甚至差点就自暴自弃,放任自己被这样的信念侵袭。
但棋木朔茂的死,却如同以一记重锤,将他敲醒了。以前觉得老师自杀是种懦夫行为他,开始明白了他那时真正的感受,当信仰被敲碎,生命就失去了他存在的意义了。
“我很讨厌杀人,真的很讨厌。就算是敌人也好,那也是一条生命。”河马寒宇朝纲手微笑道,“这个世界,生命太卑微,总给人一种无法抓住的感觉。我一直努力去抓啊抓,可抓得太紧了,却扼杀了别的生命。”
“以前天真地认为,谈笑杀人很英雄很豪迈,但身处其中,感觉远没有想象中那么愉快,笑是笑了,但那笑容却更多是为了掩饰自己的心虚。”河马寒宇抬头看着纲手的眼,“我终究无法成为一个优秀的忍者啊!”
“寒宇——”,纲手一时不知道说什么,河马寒宇的话,让她感同身受。即使是她这样从小就接受忍者教育,被洗脑过的人都做不到藐视生命,最后通过恐血症来逃避杀戮,更何况是半路出家的河马寒宇呢?
这样的话题似乎有些沉重,沉重到两人不知道该如何继续下去。
“呃——,来人了,我出去看看。”察觉得一个熟悉的气息靠近,河马寒宇站起身来,朝门外走去。
纲手默默地看着河马寒宇离去的背影,眼神闪烁着,她本来想好好的痛骂他一顿,可听到河马寒宇那仿如内心的独白时,所有的怒气全都消失了。
正如河马寒宇所说,生活在这个世界上有太多太多的无奈,少年时的拼搏也好,青年时的挣扎也好,总之,理想呀!信仰啊!责任啊!羁绊啊!这些看不见的东西,总是左右着她的人生,让她无法逃脱。
很多时候,她不得不压抑着自己内心真实的想法,说着言不由衷的话,做着违背本意的事,在一大堆的道理面前,自己本身也就变成了最不重要的因素。
“你来了?”河马寒宇看着坐在院子里的木凳上的卡卡西,慢慢走了过去,在他的肩膀上拍了拍,道:“生气呢?”
卡卡西轻轻地扭了扭肩,似乎河马寒宇亲密地动作让他很不舒服,“抱歉,我没时间去生你的气,纲手大人呢?”
河马寒宇笑着摇了摇,卡卡西的来意,他自然是清楚的,来找纲手也许是他的目的之一,但绝对不是最终的目的。
“我知道,我欺骗你们是我的不对,不过,我跟你保证,这次绝对是最后一次了。而且,除了那个影分身是假的,其他我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河马寒宇扣住卡卡西的肩,让他无法乱动。
“哼”,卡卡西扭头到一边,干脆装作没听到他的保证。
知道卡卡西的脾气一时半会是消不了的,河马寒宇无奈苦笑,卡卡西都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还跟个小孩子似的,这么任性啊!
“我向你道歉总可以了吧!”河马寒宇干脆的将卡卡西当成小孩子来哄。
难得河马寒宇这么低声下气,卡卡西却丝毫不买帐,依然拉着张欠扁的臭脸,不冷不热地应道:“你应该向红道歉,而不是我,难道你看不出来她一直都为你担惊受怕吗?”说到后面,卡卡西再也无法伪装平静了,整个人如同爆发的火山,向河马寒宇咆哮道。
只要想到河马寒宇突然消失在他们眼前的时候,红担忧的表情,卡卡西就恨不得狠狠地揍寒宇一顿,红现在可是特殊时期啊!
“知道”,河马寒宇沉默了一下才答道,虽然红什么都不说,但是,这种无言的支持一直给他很大的精神动力。
而这次,也正是因为知道红怀孕的消息,他才会临时改变主意的,因为他不希望自己的孩子像鸣人那样活着,所以,他必须给所有这一切画上一个圆满的句号。
但这些,他不愿意跟红或者卡卡西他们说,不愿将他们拖入两难的境地。而他对红的亏欠,他会用他的余生去补偿。
“你来得正好,一会还需要你去帮忙通知三代和自来也,我在道场等他们。”河马寒宇不愿再这件事上过多地纠结,很快转换了话题。
“又想避开我们,难道我们不是一家人吗?我们就那么不值得你去信赖吗?在你的眼中,我们究竟算什么?”卡卡西的连珠炮轰来,早就熟悉河马寒宇那一套的他,丝毫不为所动。他今天来,只为弄清一个问题,那就是他在寒宇心目中到底算什么?看纲手,那不过是最不重要的借口。
“卡卡西——”,卡卡西很少这样的失态,而卡卡西眼中闪过的决绝让河马寒宇意识到,如果他不正视卡卡西的问题的话,他们之间的关系很有可能出现无法弥补的裂痕。
河马寒宇站直了身体,略为显得比卡卡西高一些他,目光微微下移,对上了卡卡西那只露在外面的独眼,“卡卡西,我是你哥哥,我希望你永远记住这一点,作为哥哥,为弟弟挡风挡雨,这是我的责任,无关乎信任。”河马寒宇郑重地解释道,这个问题,他只回答一遍,不论卡卡西是否理解,他都不会再去多作说明。
“哥——”,卡卡西眼中的光芒慢慢变得炙热起来,似乎找到精神支柱一般。卡卡西知道,这样的话,河马寒宇一般情况下是绝对不会说的,因为他是一个喜欢用实际行动来表达自己真实感情的人,所以,他能够做出这样正式的解答,已经违背了他一贯处世的原则了。
“兄弟?”纲手扶着门柱看着院子里的兄弟俩,听者河马寒宇的回答,让她想起了几年前的那个早上,河马寒宇的一句“纲手姐姐”,给他们的关系做出了最终的定位。
姐弟啊!如果,自己当初的态度稍微的松动一下,就会是另外一个结局吧!
第二三六章 两个寒宇
“老爷子、自来也大叔”,河马寒宇将两人请进了后堂的大堂,而纲手也早就坐在大堂的椅子上等候着。
“纲手——”,自来也见她没事,整个人都松了口气,虽然不相信河马寒宇会做出伤害纲手的事情,但总要确认了,他才能够放心。
纲手微微点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