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算是老村长还明事礼,让唧唧歪歪的村民们停止了聒噪,并大声说道:“你们谁知道李仁出门前去过什么地方不?”
“仁哥走之前好像去枯石林子里找过枯石老人。”
我心头一亮,总算得到了一点有价值的线索,我急忙问道:“那个枯石林在哪啊?”
老村长手中的拐棍敲了敲地面说:“小兄弟,枯石林在村子外十多里地处,那里住着一个枯石老人,听说他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可是从来没听说过村子里谁见过他,也不知道他长什么样。”
“那枯石林有多大啊?”
老村长应道:“说不清楚,我们这有很多人都去过那地方,有时候走上一天一夜也出不去,有时候半盏茶的时间就越过了那个地方,而且那地方除了很多怪异的石头外,什么都没有啊。”
而樱莲依然在嗷嗷大哭,真不知道她哪来这么好的嗓门,看来在这已经得不到什么有价值的情报了,我问明了方向,离开了这个弥漫着怪异的村子。
枯石林,真是名副其实,一根根如枯木一样耸立的石头林立在原本开阔的平原上。
在来的路上我一直祈祷这个林子千万别太大,还有那个活在“听说”中的枯石老人千万别忍不住寂寞挂掉了。
看来老天听到了我的祈祷,林子的确不大,可是似乎在听祈祷的时候想什么色情表演走神了,我找了半天就是没找到老人,只看见一个扎着两朝天辫的小孩子蹲在一旁一个人玩类似田字棋的玩意。
如果在村子里碰到这么一个小孩,我绝对不会为了去看一下他是男是女、他的小鸡鸡有多大之类的原因而蹲下来。但是在这么一个生僻荒凉之地,一个小孩子竟然能一个人玩得这么津津有味就比较耐人寻味了。
可是我蹲下来之后并没有看清楚这个小孩子到底是男是女,也不清楚他是否有鸡鸡,更不知道他的小鸡鸡到底有多大,不过看他身板,应该……或许不是很大。
“小朋友,你在这玩什么呢?”
小孩子抬了抬头,又继续鼓搞地面上的小石头。
“小家伙,你怎么一个人在这玩啊,你的父母呢?”
小孩子再次抬起头,眉头紧蹙地看了我一眼又低下了头。
这么小就这么拽,那长大了还得了,就算你是红孩儿,见到我也得哭出声来,本来就为这么一个没头没脑的任务快发疯的我这下火大了:“小毛头,再不说话我削你了啊。”
“削我?什么意思啊?”一个苍老的声音应道。
我忽地站了起来,可是入目的除了那些枯木般的石头,并没有出现什么老人,我抱拳朝空中扬了扬说:“晚辈有要事求见枯石前辈,还请前辈露面一谈。”
“我就在你前面啊,快回答‘削我’是什么意思啊!”苍老的声音再次响起。
我揉了揉眼睛,望着比我膝盖高不了多少的那个小毛孩说:“你……你就是枯石老……”
“对,我就是枯石老人,告诉我你刚说的‘削我’是什么意思啊!”
从一个小孩子的嘴里吐出苍老的声音告诉你他是一个老人,要是在现实中我一定会以为是见鬼了,可是我总算记起了这是在游戏……
我露出一个很亲切的笑容说:“这是我家乡的方言,意思是说……挠痒痒,呵呵……”反正这是现实世界的语言,即使这个枯石老人天文地理都懂,也不会怀疑的。
“挠痒痒?真有意思,不知小兄弟你家乡是哪啊?”
“一个很偏僻的乡村,叫做天猛村,就那么几户人家,连玄武城的师爷都会算漏的村子,前辈不清楚也不足为怪。”
“谁说我不清楚了?”枯石老人争辩道:“只是想看看你小子有没跟我说谎,现在看来你的确很老实,说吧,你来找我老人家有什么事啊?”
我将来意说了一遍后,枯石老人那张娃娃脸上现起了愁容,良久方开口说道:“不好,看来那个美丽的桃园之镇出事了!小子,那个叫李仁的小子的确来见过我,在我的指点下他去了一个叫静咫镇的地方,现在看来可能是那个地方出了什么事,你带着这个去玄武城找在城西算命的胡道士,他会告诉你进静咫镇的方法的。”
枯石老人那婴儿般的小手递过一块平凡无奇的石块,这个怪异的老人给我的疑惑实在太多了,我也不想再问他这算什么鬼劳子信物,相信只是一个任务道具而已,只要那个叫胡道士的家伙会认这东西就够了,不是么?
传送回玄武城,我突然记起我传送到广风村的传送卷只有那一个啊,不过随即就坦然了,不是说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么?想必那个林教头总不会不记得这传送卷是哪个生产厂家生产的吧?
在西门我找到了那个身后插着几道布幡的胡道士,他猥琐的样子怎么也不像是个算命的,特别在身后那布幡上写的竟然是“收人钱财,替人消灾”的字样。
第三卷 问鼎生死 第六十二章 … ~谜团重重~
胡道士见生意上门了,小小的眼睛因为开心而眯成了一条缝:“这位小哥,我看你印堂发黑,定是有邪气缠身,让本道爷……”
“打住,你才印堂发黑呢,我找你可不是为了算命的。”我拿出枯石老头给的破石头说:“这个东西你认识不?”
“哦,是不是一个麻发驼背老头叫你来的啊?”
“不是,是一个长着婴儿摸样的老头叫我来的。”
胡道士点了点头说:“看来你真的是那枯石老人介绍来的,他就喜欢装扮成小孩。”
“感情你刚才在试我呢?”想必枯石老人即使现身成老者形象也不会是麻发驼背的吧?
胡道士叹了口气说:“你可别怪我多心,要怪就怪那枯石老人,当初定信物的是时候突发什么奇想,说绝对没有人会想到他会拿随处可见的石头当信物,所以只要有人拿石头找我就是他叫我来的,谁知道到后来城里经常有人为了我能免费地给他们驱邪去灾,都拿着石头来找我!”
我一听乐了,想不到还有这么一码事,要不我急着做任务,还真想陪和他聊会天。
听了我的来意后,胡道士说:“看来那位兄弟中的诅咒太深了,其实在他返家之前是我用灵符压制住了他体内的诅咒,可惜我道行不高,不能彻底为他清除诅咒。”
静咫镇是枯石老人在云游整个生死大陆时发现的一个与世隔绝的地方,那里的人善良淳朴,那里的景色非常优美,简直就是世外桃源。
而现在静咫镇却不知是什么原因被一个特殊的诅咒结界所封印,那种诅咒如同瘟疫般在整个镇子里蔓延了开来,所有的居民白天就全被石化住了,而到了晚上就会饥不择食地寻找着生肉。唯一值得庆幸的就是现在这些被诅咒的居民还没有自相残杀,但是当镇子里能吃的其他生物都吃光了的时候,为了满足那股嗜血的冲动,后果则不堪设想。
要想解救李仁就必须前往静咫镇一探究竟,解除静咫镇的诅咒应该就是问题的关键。
“……你真要去静咫镇?那里太危险了!”
我能不去么?我不去那就晋级不了了,我应道:“我竟然接下了这个任务,就必须得完成他,我非去不可!”
“既然你这么坚决,我就替你服务一次吧,你于酉时前在镇子正西方的庙里找到慧眼和尚,他是唯一一个在诅咒下安然无恙的人,也许他能给你一些帮助,记得,一定要在酉时前找到他,否则你也会遭受到诅咒的。”胡道士叮嘱道:“愿生死大神陪在你的左右,美丽的静咫镇,为这勇士打开一扇通向祥和的门吧!”
带着胡道士的祝福,我走进了出现在身边的那道狭长的传送门。
在我前面是一座小木桥,桥下的流水缓缓地流淌着,小河边的青草坚强地顶着不属于它们的灰色,倔强地生存着。
望着灰蒙蒙的前方,我重重地呼了一口气,朝镇子里走去……
在镇子里转了一圈,再也压抑不住内心地那份悲戚了,除了那条小河尚存一丝生气外,整个镇子完全就沉寂在灰色的死亡气息中,是那种诡异的死亡气息,似乎连风也进入了石化状态。
所有的居民姿态各异的处于不同的地方:有双手挥举倒在栅栏边的;有弓身倒在墙角的……如同一尊尊出自国际雕塑大师之手的石雕,石雕是不会发出一丝细微的声音的,整个世界除了我孤寂的脚步声外,再也听不到哪怕……
“嗡……”一声古朴的钟声在这个世界显得是那样的尖利而突兀,我骤然回首,在镇子的西方还有一个和尚,现在也只有他才可以在这个时间段制造出属于这个世界的声音了!
几记沉缓的钟声引领着我的脚步跨上了上山的小路,未久我见到一座很小但是很别致的庙,在庙宇围墙旁绿油油的大槐树上,停靠着上千只不同种类的鸟,这些鸟儿在我到来时停住了叫声,齐刷刷地看着我这个不应该存在的人。
这里,原本是属于静咫镇的,但是现在又似乎不属于静咫镇了:静咫镇是灰色的,这里却是彩色的;静咫镇是死气沉沉的,而这里却是生机勃勃的。
可是这座小庙却客观地立于静咫镇,那是什么原因让它成为生的所在呢?我坚定地跨进了那不大不小的庙门,因为里面一定会有我要的答案。
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庙虽小,但是也有天井、也有鼎炉、也有香案、也有大佛、还有一个和尚,一个老迈的和尚,一个叫慧眼的瞎眼和尚。
眼睛瞎了,名字却叫慧眼,是因为和尚的心是雪亮的,可是正因为他的眼睛瞎了,所以他下不了山,阻止不了悲剧的发生。
慧眼和尚给了我一个真实之戒,要我过了酉时再入镇子,在镇子的东北方仔细寻找,应该能找到静咫镇受诅咒的原因。
……
酉时一过,我将慧眼和尚罩在大钟里,带上真实之戒离开了庙宇。
我一走出庙宇,所有停靠在大槐树上的鸟儿都扑腾着飞了起来,乌压压在我上空盘旋鸣叫,原本就暗下来的天色更加阴暗了。
我皱了下眉朝山下走去,刚到山脚下,半山腰上那个古朴的大钟开始不规则的响了起来,而我头顶上空的小鸟依然没有散去,不时有离我稍远的鸟儿化做石头掉了下来。
真实之戒就是抵御这个诅咒的宝物,我低声喧了一声佛号道:“大师,我一定会尽快解决这个问题回来解脱你的痛苦的!”
我站着的地方风开始吹动了,草儿也变青,虫子开始蠕动了,但是当我远离,那地方马上又回复了灰色的面貌,每一样事物都在我的行动中伸了一个懒腰又沉沉的睡了去。
在我再次进入镇子街道时,终于知道什么是人间鬼蜮,所有的人在黑夜中如同发疯的幽灵,到处游窜,寻找着能够缓解他们嗜血冲动的生物。
而我和头顶上一大群鸟则成为了让他们灰色眸子发亮的对象,这些居民都是普通的百姓,别诅咒后并没有变成超人,所以他们也只能眼馋地看了一眼天空中的禽类,就将所有的欲望都发泄到我的身上来了,这些居民一接近我身边马上就恢复成正常容貌,不过眼神都是迷惘和疲惫,没等他们缓过劲来,我已经前行了十数步,他们马上又手舞足蹈、龇牙咧嘴得朝我扑来。
我总不可能杀开一条血路吧,这些人可都是无辜的人啊,我只好撑着乾坤气盾,头上带着一大群鸟儿,身后跟着一大批发狂的居民朝镇子的东北方找去。
出了居民聚集地,我马上加速甩掉了着些可怜的居民,而我头上的鸟儿也因为不习惯我突然加速而哗啦啦地掉了一地,好在它们掉下来的中途就已经被石化了,应该不会摔死,当然最好也不要弄得骨折什么,要不然我就罪过了。
我见到一个屎黄色的幽灵状怪物,那怪物一见到我掉头就跑,流行般地只留下一个扫帚般的虚影。
“好家伙,岂能让你跑了!”我迅速的施加了“风神步”,可是让我惊讶的是加持了“风神步”的我依然跟不上那幽灵,我急忙施展出了“天狼变”,尽全力奔跑下,这才算没把对象搞丢。
就这样急速地追踪了一分多钟,越过了一片又一片的农田后那怪物一头钻进了一个黑洞里,我没有犹豫,也跟着一头扎进了那个黑洞里。
让我惊奇地是这个黑洞似乎只是一个传送门,我一头又扎回了镇口的那座小桥旁。
很快,我发现现在处身的这个静咫镇已经不再是原来那个灰蒙蒙的静咫镇,而是一个到处充满糜烂气息的静咫镇。
桥下的小河那原本清澈的流水已经不复存在,墨汁般的液体在那冒着臭气泡……
一进入镇子,十多个人形的黑色影子围了过来,金龙剑应念而出,在一片火光中,惊起数声刺耳的叫声,犹如夜半猫鸣,让人心悸。
男傀:被秘术炼制的男性魂魄,物理攻击无效,等级55。
看来我来对了,既然物理攻击无效,金龙剑上的魔法又不是每次都能奏效,那么就让天狼来吧,正好试试变异后的天狼到底强悍到什么地步了。
在一团炽热的火光中,天狼舒展开了他那巨大的血色骨翅,金色长角金芒大盛,一片扇形的火焰从金角中喷出,火焰的中间还夹着一颗白炙色的魔法弹,剩余的几个男傀还没来得及躲闪就别笼罩在这一片火焰下。
我换上了射日神弓,对付这种暗属性的怪物,光属性和火属性魔法就是它们的克星。
在我和天狼的完美配合下,三下五除二地将这些男傀化成了一道道黑光。
随着我和天狼的前进,男傀的数量越来越多,而且还夹杂着一些会吸魔的女儡。
女儡:被秘术炼制过的女性魂魄,物理攻击无效,等级58。
一边不停地给天狼喂药,一边寻找着女儡,这些女儡不但会吸掉我和天狼的魔法值,而且还是远程攻击是家伙,那一丝丝的黑光看似缥缈无力地击在天狼的身上,其实却能降低天狼的战斗速度。
战斗一直在持续着,这些傀儡经验似乎不错,就是不爆金钱和装备,只爆一些菱形的黑色晶片,虽然不知道有什么用,但是我还是努力的收集了起来,反正主要攻击放在了天狼身上。
在天狼一不小心升了两级的情况下,我的魔法药水也告罄,并不是消耗速度有很大,而是我压根就没带多少魔法药水。
感应到四周黑压压地似乎还有不少男傀女儡,我不得不改变了策略。
射人先射马,擒贼就得先擒贼头,既然这些傀儡都是被秘术炼制过的,我就应该找出这个使用秘术的家伙来。
我换上了金龙剑,虽然物理攻击无效,但是100%的溅射效果却全是火属性伤害,速度虽然慢点,但是我还是很快在整个镇子转了一圈,却依然没有找到第三种怪物。
我无奈地再次仔细地检查了一遍镇子里,除了对我围追堵截的那些傀儡之外,依然没有什么新的发现。
那个黄色的幽灵呢?我急速甩开那些傀儡,朝之前黄色幽灵出现的地方奔去。
凭着印象我来到了那个黑色传送门那,但是那空空如也,并没有我预想的会有一个新的传送门。
我只好郁闷地回到了镇子里,在那沉闷的气氛下懊恼地靠金龙剑的溅射和附加技能屠杀着剩余的那些傀儡,看看是否会出现在草原迷宫中类型的情形不。
花了将近两个小时,剩余的几百个傀儡全部被我清除了,而且我很确定在也在镇子里找不到会动的东西了,可是系统依然没有给我任何提示。
我郁闷地坐在冰凉的地面上,旁边蹲着刚解除战斗形态的天狼。
“懒狗,你说现在该怎么办啊?”我无助地看着天狼。
天狼似乎已经默认了他被我叫做“懒狗”的命运,第一次没有反驳我这样叫他:“我怎么知道啊,但是我知道你这样坐着肯定不是办法的。”
对,坐着肯定等不到任务自己完成,我再次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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