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魔前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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棋魔前传- 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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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任帮助,以后在北京的日子将怎么过?
    清高也是要讲资本的,假如自已棋力高超,达到那种遇神杀神,遇佛弑佛的境界当然什么都不用怕。
    然而,非常令人惜的是,这样的资本只能存在于他的想象之中。
    想要得到,就得先要付出,为了未来的理想,就要忍受现实的磨难。或许,这就是人生的无奈。
    “您说的对,我想我知道该怎么做了。”鲍春来轻声答道。   


第一第二百零二章 回访 

    相比于赢棋,输棋显然要容易的多。
    一旦在心理上突破了底线,那么技术上的实现便只是细枝末梢上的小事。
    经过一个半小时的苦战,鲍春来以一又四分之三子的微小差距败给了清风道场的挑战者崔长友,当然,为时一周的的盲棋表演也就就此结束。
    虽然没能见到王一飞和鲍春来的双盲对战有些失望,但下棋比赛就是这样,有赢也就会有输,连号称先番不败的棋圣秀策都曾经被太田雄藏虎口拔牙,金身被破,何况鲍春来只是一名业余五段棋手。而且还蒙着眼睛,输掉比赛无从指责,难不成怪人家不等着自已把奖金给了别人?
    再何况本年度最后一次的定段赛招开在即,道场从上到下大部分精力都放在了这上面,对棋社而言,这才是真正的硬指标,玩不得半点儿虚假。
    结束完自已的课程,沈怀运走出大教室,今天是休息日,来道场玩棋的人很多,楼道里上来下去,哪儿哪儿都是棋迷。
    “沈社长,沈社长!”正走着,背后忽然传来一阵叫声。
    “怪了,这是谁在叫我?”心中感到奇怪,沈怀运回过头去寻找发出叫声的人:忘忧清乐道场只有一位社长,就是高兴宇,前段时间只是因为冲段班封闭集训的缘故才由他临时代为处理道场事物,过了一把社长的瘾,现在高兴宇回来了,一切当然也就重新恢复了常态,所以,叫他沈社长只有那几天,而且叫的人也是如李飞扬,陆如秋这样的同事兼好友,语调之间,多多少少也有一点儿调侃的意思,至于其他人,大多还是一直叫高老师,而现在这个声音显然不象是从这两个人口中发出的。
    眼光落处,十几步外,一个身材高大,面色微黑的年轻人正略带拘谨地望着自已。
    “哦。。。。。。?噢,是鲍春来呀!呵呵,欢迎,欢迎。”仔细一认,原来是近几天北京棋界的话题人物,沈怀运连忙热情地打着招呼:可不是嘛,上次去看公开表演时自已还是忘忧清乐道场的代理社长,梁明泉当时也是这样介绍自已,怪不得对方会这样称呼自已。
    “呵,沈社长,您好。”鲍春来握住沈怀运伸过来的手笑着说道。
    “呵,不要再叫社长,那是临时的,再叫会让人误会,还是叫老师比较顺耳。”见对方一口一个社长叫得热火,沈怀运连忙解释道:社长这两个字听起来是很让人舒心,但没那么大的头而戴那么大帽子会很麻烦的。
    “呃。。。。。。好,沈老师,您刚下课啊?”虽然不知道具体的情况,但既然人家提出了,自然是客随主便,顺着对方的意思了。
    “是呀,刚完事儿。怎么,今天有空儿来道场参观参观?”沈怀运笑着问道。
    “呵,是呀,明天我就要回成都,所以今天来您这里看看。”鲍春来答道。
    “回成都?怎么这么急?不打算多待几天?你不是想留在北京发展的吗?”沈怀运惊讶地问道:表演结束返乡很正常,但也不至于急到这种程度。
    “呵,是这样,明年春节过后梁社长准备在石景山区开一家分社,到时候让我去做主讲教师,中间这段时间也没什么事儿,再加上出来也有半个多月,所以我想回去多陪陪家人,等过了春节再来北京。”鲍春来笑着解释道。
    “呃?梁明泉想开分社?。。。。。。,呵呵,也难怪,他家本来就是在石景山,他的第一家棋牌室也是在石景山,那里可以算做他起家的大本营,现在有了条件想造福乡亲也在情理之中。呵呵,恭喜恭喜,这样以后大家见面的机会就多了。”先是一愣,沈怀运笑着说道。
    让别人作出协议外的事自然要有协议之外的补偿,鲍春来为烂柯棋社作出了贡献,梁明泉当然也不会没有表示,军无财,则士不来,军无饷,则士不往,香饵之下必有死鱼,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这是个商品经济社会,付出就应该有回报,烂柯棋社达到了他的目的,那么实现鲍春来的目的也就是理所当然的事情,更何况这也是双赢双利的事,何乐而不为。
    “谢谢,对了,王一飞今天是不是来了?上次说和他在周三再下一盘,结果却爽了约,我想向他当面表示歉意。”鲍春来问道。
    “再下一盘?。。。。。。,王一飞和你下过棋?”一句话中多一个字和少一个字的不同有时是天差地别,从这简简单单的一个‘再’字里,沈怀运敏锐地嗅到了一些什么。
    “呵,您不知道,上个星期天我在一位棋友家里和他下了一盘棋,他的棋给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鲍春来答道。
    “噢,原来是这样。呵呵,王一飞现在应该还在上课,我看不如这样,你先到我那里坐会,我跟飞扬打个招呼,让他下了课直接把王一飞带过来好了。”见鲍春来不愿意提及对局结果,沈怀运心中有数笑着说道。
    “呵,那就不必了。您贵人事儿多。就不麻烦您了。您告诉我王一飞在哪间教室上课,我在外边等着就行了。”人家的邀请是客气,鲍春来不是那种喜欢很人添麻烦的人。
    “这样呀。。。。。。,也好,教室在三层三一四室,正常下课时间是两点半,你也不用在外边死等,提前三四分钟上去就不会错过。”也是,自已手头也有一大堆事情要去处理,沈怀运也不勉强,详细的情况说清。
    “呵,谢谢您了,有事您忙,我先到处转转。”笑着道了声谢,两个人在楼道里分开。   


第一第二百零三章 见面 

    李飞扬抬起左手,瞟了腕上的手表一眼;时针已经指向两点二十七分。
    “各位同学,经过刚才的分析和研究我们可以得出结论,在白棋星位小飞挂角单关后飞角拆二这个基本定式中,黑棋从边路的紧逼具有一定的先手味道。白棋如果脱先,那么黑棋二路点入再从角上尖顶是十分有力的后续手段,局部白棋的本手是四路挺头,接下来白棋二路挡下先手取得角地可以满意,白棋若不肯实空受损而连回角上一子,则黑棋三路夹的手筋让白非常难受,或被分开攻击,或被压迫在边路做活,二者无法两全。
    所以,以后大家在以后的实战中一定要留意这样的手段,免得被突然打个措手不及。当然,如果有机会的话,大家也可以在实战中试一试,看看效果如何。
    好了,今天的课就上到这里,下节课要讲的是星位二间高夹双飞燕靠压单长的变化,下课。”合上讲台上的教案,李飞扬向教室里的几十名学员说道。
    又不是小学校上课,自然不会有那种学生全体起立齐声说“谢谢老师”的场面,一阵热闹,教室里的人陆续离开。
    “飞飞,怎么样,今天讲的这个手法明白了吗?”来到最面小飞飞的桌前,李飞扬笑着问道:特别的人才就要有特别的待遇,就如同样是种植,胡罗卜和人参就绝不可能是同一种方法。
    “嗯,明白了。李老师,那是不是说当黑棋从边上逼过来的时候,白棋应该要补一手?”点了点头,小飞飞问道。
    “呵,那倒不定。黑棋点入的手法虽然巧妙,但终究是属于局部战斗的小技巧,如果此时棋盘别处还有其他大场,白棋当然可以脱先,按简明上长的办法定型之后尽管黑棋在实地上收获不少,不过白棋外面走厚,也不是全无收获,如果再考虑到之前曾经抢到一个大场,是好是坏就不好说了。另外,如果觉得上长的定型不满意,白棋还可以暂时先不理角上,而在边路内碰腾挪,视边路的结果再决定角上的定型,只是这已属于中盘战斗的范畴,谁更有利很难得出明确的结论。”李飞扬答道。
    对一般的爱好者而言,李飞扬在课堂上讲的那些内容当然已经够用了,但对于小飞飞这样的实力,仅仅表面上的讲解显然还远远还够。
    “噢。。。。。。,原来是这样!我明白了。”所谓举一反三,触类旁通,象小飞飞这样才气横溢的天才型棋手完全没必要讲得太具体,只要关键处给出一点点启发,或许他们给出的回答比标准答案还要精彩些呢。
    “呵呵,明白就好。记住,有什么疑问要马上提出来,老师会详细解答的。知道了吗?”满意地点了点头,李飞扬仔细叮嘱道。
    “嗯,知道了。”小飞飞应声答道。
    完成了今天的教学任务,李飞扬拿起教案离开教室,一抬头,看见一个脸黑黑的年轻人正站在门外向教室里张望。
    “咦,这个人怎么那么眼熟?”报纸上曾经刊登鲍春来对局时的照片,虽然不是很清晰,但大致的样子还是差不太多。
    发现李飞扬正上下打量着自已,鲍春来连忙转过脸来点头示意。
    “你是鲍春来?”李飞扬试探着问道。
    “我是鲍春来。你就是李飞扬李老师吧?”鲍春来笑着问道。
    “对,我就是李飞扬,呵呵,幸会,幸会,没想到你还认得我。”来人果然是鲍春来,李飞扬笑着握手寒喧。
    “呵,我也不认得,是刚才听沈老师说您正在教室里讲课,所以才猜了一把,没想到一猜还真就对了。”鲍春来笑道。
    “噢,原来是老沈说的,那就难怪了。怎么,在等人?”回想起刚才鲍春来的举动,李飞扬问道。
    “是的,我在等王一飞。”鲍春来答道。
    “王一飞?呵呵,飞飞,快出来,外边有人找你。”以为对方是因为原定好周三的比赛没有办成,想会一会王一飞的心愿没能实现,所以才特意找来认识一下,李飞扬向教室里还在和同班学员讨论问题的小男孩儿高声叫道。
    “哎!”应了一声,小飞飞挤出人群跑了过来。
    “飞飞?”鲍春来亲热地叫道。
    “鲍叔叔。”没想到找自已的人是鲍春来,小飞飞兴奋地叫道。
    “咦?你们俩认识?”看到两个人熟悉的样子,李飞扬奇怪的问道:鲍春来在红塔礼堂的第一次表演时王一飞的确是去观摩过,但如果见过面谈过话,那么上次穆建平带小飞飞来道场讨论盲棋比赛时应该不会只字不提吧。
    “是的,上个星期天我们在张帆家里见过,明天我就要回成都,所以就来和飞飞道个别。”鲍春来笑着说出来意。
    “呵,这么说你们俩还是老相识呀?呵呵,走,到我办公室坐坐,那里说话总比站在这儿方便。”原来是临行告别,李飞扬好心地邀请道。
    “呵,那就麻烦您了。”的确,楼道里人来人往,确实不是聊天儿说话的地方。
    “有什么麻烦的,飞飞走吧。”本来就是要回办公室,李飞扬笑着对小飞飞说道。
    “嗯。”老师的话当然要听,小男孩儿蹦蹦跳跳地跑在前在带路而去。   


第一第二百零四章 临别赠言 

    李飞扬的办公室也在三楼,没走几步三个人便到了,推开房门进去,里边并没有旁人。
    “小鲍,坐。”招呼鲍春来坐下,李飞扬从书架旁边取出纸杯给两个人倒水。
    “李老师,谢谢,您不用客气,如果有事您尽管忙,不用招呼我。”自已今天的拜访只是临时起意,事先没有打招呼,生怕对人家的正常工作造成影响,鲍春来略带不安地说道。
    “呵呵,没关系,下午只有这一节课,完了就没事了。对了,刚才你说上个星期天在张帆家里见过飞飞是怎么回事儿?”回到桌后坐下来,李飞扬笑着问道。
    “那天说来也巧,我打完比赛回家路上碰见张帆的奶奶买菜回家,见她买的东西很多拿着很吃力,我就顺路帮她送回家,结果恰好飞飞也在张帆家作客,所以也就认识了。”鲍春来答道。
    “噢,原来是这样?呵呵,那就难怪了。我说那天上完课后他和彭定远直接就走了,原来是到张帆家玩去了。”李飞扬恍然笑道。
    忘忧清乐道场是学棋的地方,更是玩棋的地方,通常情况下,彭定远在上完课后总是要在楼下大厅杀上两三盘耗到四五点钟才离开,那么早就走的情况实在是少见。
    “呵,这大概也就叫无巧不成书吧。”鲍春来笑道。
    “呵,没错,没错。对了,你周一的那盘棋的棋谱我看了,真是很可惜,如果你官子的时候走的再紧凑一点,崔长友就很难有翻盘的机会了。”李飞扬笑着说道。棋手坐在一起,最容易谈起的话题当然还是棋。
    “是呀,有几步棋走的的确是有点儿问题,不过崔长友的实力也是很强,就算没走错也未必一定能拿下来。”鲍春来苦笑答道:他总不能告诉人家那几步缓棋是他故意走出,为的就是给对手一个翻盘的机会吧?
    “那倒也是,崔长友的实力是很不错,上次在北染杯比赛中如果不是因为运气不好,其中一位对手因为生病没参加后边的比赛,导致他的小分偏低,没能挤进前六名,否则的话他现在也是业余五段了。你让先又是蒙目能和他下成细棋的局面已经很不容易了。”李飞扬点头赞同道。
    对于周一比赛的内幕情况李飞扬当然无从知晓,所以他只能以常识来判断情况。
    “呵,想取得好成绩,除了自已的实力外,也需要运气支持,所谓七分实力,三分运气,缺一不可。”鲍春来笑道。
    对于这一点他也是深有体会,论实力,他的水平未必比大多数业余六段棋手差多少,但棋运不佳,多次参加比赛却未能取得好名次,以至于到现在还是一名普通的业余五段棋手,如果不是这次梁明泉提供机会,只怕除了四川,成都以外没人会知道他是谁。
    “呵,说起来也真是很可惜,本来我还很期待你和飞飞的双盲对战,却没想到被崔长友给破坏了,如果早知道是这样,还不如把两场比赛的次序调个个儿呢。你大概不知道,飞飞为了周三的比赛每天练习盲棋都在四个小时以上,比赛没成,他可是很失望呢。对不对,飞飞?”李飞扬笑着向小男孩儿问道。
    “嗯。”小飞飞点头应道。
    花了近一个星期的时间做准备,结果却没能用上,这种事儿放在谁身上也不会觉得开心,对一个只有六岁多点的小孩子更是如此。
    “呵,对不起,飞飞。都是因为我的问题才让你白忙了半天。”鲍春来深感歉意地说道。
    为了自已的前途,为了烂柯棋社的利益,自已不得不违心地下了一盘默契棋,虽然情有可原,但为此背弃对一个小孩子的承诺,要说鲍春来心中一点惭愧没有那叫睁眼说瞎话。
    “没关系,鲍叔叔,以后咱们有的是下棋的机会,我要继续练习盲棋,到时候直接和您下分先棋。”小孩子的心思远比成年人为简单,虽说当初知道比赛没了时曾经感到过一阵失望,但没过多长时间也就抛到了脑后,反倒是彭定远对于本来应该属于小飞飞的价值几千元的奖金奖品被人截和忿忿不平而没少发牢骚。
    “呵,飞飞,听我说,如果你只是对盲棋有兴趣的话,花点时间在上面很好,但如果是因为想和我下盲棋就大可不必花费那么多时间了。我今天来道场见你,一方面是向你道别,另一方面也是想把这段时间对于盲棋的总结心得讲给你听,免得你走了弯路。”鲍春来先是笑了笑,然后表情严肃地正色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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