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去注意吧?
“啊,不知道啊!,这么说,直到昨天王一飞的资料还没输入现役棋手的资料库?”仿佛是在茫茫的大海中发现了迷雾中远处灯塔的亮光,程晓鹏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
“当然,这是程序,不这么做那还不乱了套。”蔡春雨答道。
身为朝阳棋院主教练,他多次办理过棋手签约审计的工作,对这方面的情况虽谈不上熟悉,至少也不陌生。
“噢,原来是这样,呵呵,蔡老,我算是明白刘涌为什么敢让王一飞直接打第一台了!”就象一团乱麻被找到了绳头,在知道王一飞昨天之前还没有注册的情况后,程晓鹏脑中所有的问都豁然解开。
“呃?你知道?,什因?”蔡春雨闻言是半信半,连郝志强这个万事灵,包打听都不知道的事情,一个刚到杂志社工作不到半年的实习记者就能知道?
“呵。是呀。蔡老师,我问您,些日子天机风上出现一位‘臭棋杀手’的事儿你听说过吧?”程晓鹏问道。
“听说呀。他和罗川在网上下了一盘慢棋,八盘快棋,慢棋赢了,快棋打成了平手,水平相当的高。我估计应该是哪位职业棋手闲的无聊,想跟罗川开个玩笑。”蔡春雨答道。
臭棋杀手件后,也曾经有人怀过他就是那位神秘人,记者也曾经对他进行过采访,故此蔡春雨对整件事的过程大体了解。
“呵呵,蔡老师,如果我估计不错的话,那位臭棋杀手就是王一飞。”程晓鹏笑道。
“呃”,听到程晓鹏的猜测,郝志强就是一愣,至于蔡春雨,那就更是一头雾水。
“理由呢?”郝志强问道。
“很简单,之前,我一直把注意力集中在现役棋手身上,结果找来找去,不是时间不对,就是地点不对,要么有人证明不是本尊,要么实力明显不够,总之,总也对不上号。而根据臭棋杀手和罗川的交谈,可以肯定他就是一位职业棋手,所以,让我百感不得其解的地方就在这里。刚才蔡老师随口无心的一句话突然提醒了我,不是我查找的方向错了,而是在查找的过程中出现了问题我是按中国棋院现役棋手资料库的资料进行排查,而在进行这项工作的时候,王一飞还没有正式注册,他的个人资料不在资料库内,当然我怎么查也查不到他身上了。其次,天机网络提供的信息,臭棋杀手是在中关村地区上的网,所以我把注意力集中在那段时间可能在中关村一带的棋手身上,但却忽略了当时全国晚报杯赛正在海淀棋院进行,而王一飞也参加了这次比赛。第三,根据臭棋杀手的上网记录,他通常是在每天下午三点以后才登录天机网,而晚报杯比赛采取的是每方一小时的包干制,下午一点钟开赛,最迟也会在三点前经束,这在时间上也符合。第四,和罗川进行八局快棋对战时是臭棋杀手唯一一次中午过后便在网上,而那一天恰好是晚报杯比赛中间的半天休息日。
时间对,地点对,身份也对,所以我敢说王一飞就是臭棋杀手。至于说实力,慢棋可以不行,但王一飞十秒一步超快棋打遍国少无敌手,和罗川打成平手也完全可能。或许,刘涌不知怎么的知道这件事,又或许本来就是他一手策划,用来考查王一飞的真正实力!事实果真如此的话,他当然敢下重注了,终究能跟罗川这样的一流棋手平分秋色,理论上就能和国内任何棋手有一拼之力!”
一口气,程晓鹏把他所想到的,所猜到的都通通一鼓脑都倒了出来。
哑口无言,志强和蔡春雨心中骇然:看来没能签下王一飞的损失比原先估计要大得多!
第一第六百七十九章 没有不透风的篱笆墙
功签下王一飞,刘涌自然是非常高兴,所谓千军容难求,他相信王一飞是个帅才,即使短时间内对棋队起不到重要作用,但只要给出时间,早晚会发光发亮,成为一颗耀眼的明星。
和他抱有同样想法的人有不少,象林枝福,赵学权等等,都是他这一决定的坚定支持者。
然而,一项决定的作出,不管是正确还是错误,是利大还是弊大,都一定会有反对者,这种情况自从有人类开始有思想活动的那一天就存在,而且可能直到人类消失的那一天才会结束,为什么说独裁国家的办事效率往往最高,原因大概就是因为这样的国家不需要把时间都花在平息各方面的不同声音上吧?
对签约王一飞抱有抵触情绪的人也有很多,至少,棋队的五名队员是这样想的。
由于成立时间较短,基础相对薄弱,所以海淀棋院队走的是一条自力更生,艰苦奋斗之路,所有队员全部都是从海淀棋院自已的棋校中培养出来的,真真正正可以说是一支百分百的嫡系子弟兵。
张东财,职业五,今年二十二岁,七年前入段,在海淀棋院还在打丙级联赛时便是棋队的正式队员之一,几年来兢兢业业,不弃不离,不管棋队的处境多么艰难,始终和几名队友顽强战斗,终于帮助棋队打入围乙联赛,并在随后的几年里站稳了脚跟,如果评比谁是海淀棋院的中流砥柱,那么他是当之无愧的第一人选。正是因为其为棋队做出了巨大贡献,所以被指定为棋队的队长兼助理教练,当林枝福不在的时候整支棋队的训练都是他来代为负责。
陈志朋,职业四段,今年二十岁五年前入段,队内仅次于张东财的老资格实力和张东财也是在伯仲之间,是海淀棋院最重要的得分手,曾经在前年的比赛中取得过九连胜的骄人战绩。
苏熙冬,业二段,今年十九岁年前入段,实力虽然稍弱,但运气却是不错,数次在关键比赛中取得胜利,帮助棋队全取两分,有福将出马个顶俩的戏称。
吴伯雄,职业二段,今年十八岁,和苏冬同年入段,棋风刚猛好斗缺点是状态不够稳定,虽屡屡有惊人之举,却也经常会犯低级失误好局痛失。
崔皓月,职业初段年六岁,去年入段刚刚进入队不到一年的新队员,现在的替补棋手,在这个赛季的比赛中曾经替补出战几次,成绩有胜有负,表现还算可以。
这五个人就是现在海淀棋院队地本班底。今年棋队地成绩就是由他们几个齐心合力打拼出来地。
签约地事情是由刘涌一手来。为防动摇军心。影响到还没有结束地联赛。除了棋院地几位主要管理者。这个消息并未下传。尤其是棋队地队员。刘涌特别叮嘱一定要先保密。等这个赛季结束以后再正式宣布。
但世上没有不透风地篱笆墙。几位棋手虽不是消息灵通之人却也不是生活在真空里。每个人总会有几个熟络地朋友。一次偶然回中国棋院办事儿。吴伯雄碰到自已在棋院地一个朋友。那位朋友又不知道刘涌封锁消息地事。结果聊着聊着就向他提起王一飞地事儿。吴伯雄听了大吃一惊。连忙详加追问。这才搞清楚原来棋队又添了新人。而且这个新人来头不小。还没正式进队就已经确定打主力。而且还是第一主力。
心中震动。吴伯雄连忙赶回队里。把自已听到地这些情况全都又讲给了几位队友。这下子可是掀起了轩然大波。
“谁?你说是谁?”苏熙冬本来是在宿舍地床上躺着。听到这个消息惊得没有心情再接着看书。坐起来急着催问。
“王一飞啊。就是今年晚报杯上拿到冠军。还和董老师让先下成和棋地那个小孩儿。”吴伯雄答道。
“怎么是他?棋队不是一直只签自已培养的棋手,怎么?改政策了?东财,怎么没听你说过?”确定自已没有听错,吴伯雄转头向张东财问道:张东财是队长兼助理教练,在棋队里的资格又是最老,如果说几个人中哪个最可能知道内情,那必定是他无。
“我也不知道,林老师又没和我说过。不过这也应该算是很正常的事儿吧?咱们队这几年的状况慢慢好了起来,刘院长打算冲甲也在情理之中。”张东财想了想答道。作为助理教练,他也曾经参加过几
汇报总结大会,对刘涌,还有几位挂名主席的想法的。
“这我当然明白,问题是一上来就打正式比赛,这也太那个了吧?想当年我刚进队的时候,坐了足足有小半年的冷板凳才得到上场机会,苏熙冬比我好点儿,可也当了近四个月的替补,吴伯雄也是四个月,皓月就更别提了,现在还没摘掉替补的帽子呢!咱们这些人没拿到职业证书的时候就在棋院学棋,水平高低棋院清清楚楚还熬那么长时间才给机会,就算外来的和尚会念经,待遇也不至于差这么大吧?”陈志朋叫道。
人不患贫,而患不公。一个人再怎么苦再怎么难,当他看到别人和自已一样,甚至还不如自已的时候,心理也会得到一点安慰而心安理得地按受这个现实,反之,一个人无论过的再怎么好,当他看到还有人比自已过的更好的时候,心里也很容易产生不平,陈志朋现在的情况正是这样。
“呵,你也别那么大牢骚,先不说这件事儿是不是真的,就算是真的也不是不能理解,那个小孩子的棋的确厉害,十二岁就能受的起董老师一先,很了不起了。说老实话,就算现在让我跟董老师下让先棋,能不能赢我心里还打鼓呢。”张东财笑着劝道。他是队长,又是助理教练,稳定人心是他这个老大哥的责任,而不是兴波助澜,把矛盾越闹越大。
“老大,拜托,这是两回事儿好不好。我承认王一飞实力很强,至少比咱们同样年纪时强,可问题在于咱们是在打联赛,比的是现在的实力而不是同年龄段时的实力。他能做到的你做不做的到?我做不做的到?换成熙冬,伯雄就一定做不到吗?他不过是赶巧了露了个大脸,可论现在的实力,咱们谁比他差?熙冬,伯雄,皓月,你们服吗?”陈志朋煽动道。
苏熙冬和吴伯当然是向着陈志朋,一起点了点头,只有崔皓月一直在犹豫。
“怎么了,说话呀?!”见崔皓月还表态,陈志朋催促道。
“嗯,实话,我可能真办不到。”崔皓月答道。
棋手对别人的棋或许会有误判,但自已却不会,因为谁都可以骗别人,唯一不能骗的是自已的心。作为职业棋手,崔皓月虽然没有和董彦面对面地下过一盘棋,但当代中国棋坛领军人物的棋谱他当然是打过不知道多少遍,从那些招法中,他知道自已和超一流棋手的差距有多大。
“切,泄气,涨他人志气,灭:已人威风。你倒底哪儿头的?”本想得到一个肯定的回答,没想到崔皓月那么老实,有一说一,有二说二,也知道这种时候不成也要打肿脸充胖子,气的是直翻白眼儿。
“我,当然是和你站一头的。不过我也实话实说。董老师要是和我下让先棋的话,我赢的机会可能到不了一成。”崔皓月迟地答道,他知道这不是陈志朋想听到的答案,不过他是一个老实人,不会明知道做不到还要逞强。
“,哈,听到没?这说明你还是有一的机会嘛!谁敢保证那盘棋不是王一飞撞大运撞上的呢?总之,我是认为他一来了就打主力说不过去,怎么着也得考察三两个月再决定可不可以上场。”会说的不如会听的,陈志朋还是从崔皓月的话时找到自已需要的内容,一拍大腿兴奋地叫了起来,在他看来,只要是运气,百分之一和十分之一没什么不同。
“陈哥,纠正你一句,王一飞来打的不仅是主力,而且是第一主力。
听我的朋友说,在合约中规定下个赛季的比赛头五轮必须让他打第一台。”吴伯雄连忙补充道。
“什么?”听到这句,陈志朋惊的好悬没从床上掉下来,而一向稳重的张东财也惊得半张着嘴吧,打主力就已经够让人意外的了,第一主力?疯了吧?!
“这是真的。刚开始的时候我也不信,以为他逗我玩儿,所以后来我又分别问了好几个人,结果他们都说是这么回事儿。一个人骗我,两个人骗我,总不能几个人都骗我吧?再说了,就算都在骗我,说的情况也不可能一模一样,一个字也不差吧?”早就预计到得知这个消息后其他几人的反应,吴伯雄表情严肃地认真说道。
第一第六百八十章 讨说法
语。听到这个情况,宿舍内一时悄然无声,不约而一起把目光投向了张东财,而后者脸色沉重,显然心事很重。
张东财是队内资格最老的棋手,实力最强,成绩也最稳定,这几年来一直是海淀棋院队的铁一台,在今年已经结束的联赛中以十一胜七负的战绩排在第九位,在中国棋院公布的最新等级分排行榜中则以两千四百四十一分列在第四十八位,虽然算不得国内一流高手,但在围乙联赛中也是颇有名气的硬手,没有人敢小瞧。而且他在棋队打拼多年,南征北战,东挡西杀,用一句很通俗的话来讲,就是‘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没有苦劳也有疲劳’,他现在铁一台的位子是他通过六年多的征战奋斗打回来的,一句话说换就换,开什么玩笑。
“呵,都盯着我干嘛,又不是不认识我。”被几个人一起直愣愣的盯着,张东财浑身上下都不自在。对这个消息他也非常震惊,感情上难以接受,但他终究是队长,而且还是助理教练,他不能再火上浇油了。
“东财?,我算服了你了。这都没反应?你是真的没有脾气还是没有听清伯雄说的是什么啊?”盯着张东财的脸看了半天,陈志朋是又好气又好笑,按理说王一飞的到来受影响最大的就是张东财,而张东财反应居然这样平淡,实在是太让人意外,让他很有一点儿皇帝不急,急死太监的感觉。
“,如果伯雄说的都是真的,我想院领导这么作也是有他们的考量,现在咱们只是道听途说,得到的都是小道消息,依我看还是慎重一点儿,等正式通知下来的时候再说。”张东财想了想答道。
“正式通知?等正通知下来的时候,黄瓜菜都凉了!不行事我看不下去。哥几个,咱们不能这样不明不白的被糊涂,走,找林教练去!”陈志朋是个急脾气,心里搁不住事儿,见张东财一个劲地压事,知道他有因为助理教练的身份不愿意和领导闹僵,于是跳下床来蹬上靴子大声招呼道。
海淀队的队员年纪都很,最小的崔皓月今年才十六岁,这样的年纪正是最容易被~动的时候况且队里多了一个人,必定会影响到他们上场打比赛的机会,他们不可能不关心,几个人纷纷应和,跟着陈志朋一起涌出了宿舍,张东财连叫几声没有叫住,只有一跺脚也跟在后边追了过去。
办公室里福正在写下半年的计划书:王一飞这段时间的训练虽然都是在国少队进行,他不必去操什么心,但下半年当另外一个赛季开始后,王一飞在海淀棋院的时候必然增加,做为主教练,他必须对手下队员们的状态了如指掌,不可能到时候还全听国少队几位教练的介绍,尽管那几位的水平肯定比自已高。
楼道里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听似乎还不是一两个人|快,声音便在自已的房门前停了下来,随后有人开始敲门。
“进。”把办公桌上的稿纸先放进抽屉,林枝福大声说道。
门被推开。陈志朋在前。几位棋手在后。几个人一窝蜂地挤了进来。
“呃?来地这么齐有什么事儿?”没想到全队人员尽数齐到。林枝福也被吓了一跳。
“林老师。对不起。我想劝住他们地”。张东财从后边挤到前面看了一眼各位队员。再看了一眼林枝福有些为难地说道。
作为助理教练是应该站在棋院一边。以棋院地利益为第一考量作为队长。维护队员们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