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吗?我知道…………。你的恨,不是,或者说,不只是像你自己所认为的,是因为自己对「命运」的无力反抗,更多的,更深的,是因为你的心,由于咒印和日向日差的死,而让自己受困在「命运」的残酷之中沉沦挣扎,但是,你的灵魂深处,却依然不甘于屈服「命运」……………………日向日差的儿子……………………你,恨吗?恨云忍?恨宗家?恨木叶?还是,恨你自己?”那个小孩又重复一次他自己最初所提的疑问。
面对相同的问题,日向宁次依旧是紧抿着双唇不发一语,不愿发出一语。
那个小孩所说的,日向宁次不懂,他不会懂,他不能懂。
因为,一旦自己懂了,就代表一直以来支持着自己心灵的唯一支柱,就会崩溃。
……………。发现了日向宁次的沉默,那个小孩只是叹了一口气,很轻很轻,却也夹杂着未知的许多,甚至,还在日向宁次心底最软的深处回荡起来,留连不去。
“我知道,表现出如此恨「宗家」的你,会强逼着自己将所有的过错都推托到「命运」上的你,其实是因为在下意识里,你对这样的自己感到不满,你怨恨的,不只是宗家,不只是日向,还包括自己。”语末,那个小孩的口气充满了浓浓的调侃和不带恶意的轻讽。
“你!”日向宁次不知道自己现在的动怒是起因为「污蔑」?或是「尴尬」?
“镇定点,日向日差的儿子,面对任何事情都有以冷静的态度,才能得到最好的结果,这个道理,你不会不明白的,是吧?
而且,你觉得你现在最应该要知道的是,你需要做什么,才能摆脱「日向宗家」的控制吗?……………………。但是,即使如此,你,还是不可能脱离「日向」,因为,你,比谁都爱着「日向」,不是吗?”那个小孩的音量越说越低,话语最后的字句彷佛消失在喉头间,只有模糊的字眼隐约透露出来。
日向宁次根本没有办法听明白那个小孩最后到底说了什么,正要忍不住开口时,看到那个小孩脸上淡淡的哀默,最终还是咬牙把话吞了下去,“你………”最后在说什么?
有些话,第一次说出口,是意外,但是重复第二次,就会成为折磨。
似乎是发现了日向宁次硬吞话后,有些委屈的怪异神情,那个小孩的面具下,传出不带恶意的轻笑声:“呵呵,我倒是没有想过,「你」也会有这种孩子样的表情呢!不过,体贴这点,倒是跟日差很像啊!你说是吗?日向日差的儿子。”
日向宁次的脸颊上泛着红晕,看起来似乎是激烈训练后的自然反应?
“谢谢你,日差的儿子,其实,就算你问了,也没有什么,也不会有什么了,但是,那确实不是日差的儿子你现在需要知道的。
你现在需要知道的是,「我帮你解开咒印,你需要做些什么」,这就够了。”
“哼。”日向宁次本来就不是那种被别人明确拒绝还会死皮滥打纠缠到底的人,而且自己方才之所以会那样问,只是一个普通人的正常反应罢了,并不是真的想要知道。
“你现在是忍者学校的二年级生,对吧?”那个小孩的语气,像是带着疑惑的确认。
但是,「疑惑」?
日向宁次点了点头,心里却有些不解。
一开始听那个小孩对自己所说的内容,明显就是对自己有某个程度以上的深入了解,才能说出那种话来,但是,现在却问了一个,只要随便问问就会知道的粗浅问题,这就好像,他,对自己的了解,并不是从别人身上得知的?
“恩,果然没错了,那你,知道木叶忍者学校三年级的白吗?”
“白?”日向宁次的口气中带了淡淡的嫌恶。
日向宁次记得自己有听过这个名字,也在某次共同训练中有看过那个白,依稀记得似乎是个脸长的很女人,头发也弄得很女人,举止谈吐有礼貌到很不正常的三年级「男」学生,班上有不少女同学好像很迷他,自己「常常」被女同学对那个白的「各种」讨论声给打扰到,所以,即使自己不对这种事情感兴趣,还是有点印象,但是,绝不是什么好印象。
一个男的,不好好读书或修练就算了,竟然还这样「招蜂引蝶」,害自己在学校时想有个安静的休息时间都不行。
不过,那个白,不是只有脸能看而已吗?体术成绩勉强称的上中等,课业上也只是不差而已,但是并没什么特别出色的表现,这样的话,以一个忍者而言,甚至还不如那个跟他同时进来忍者学校的君麻吕,虽然理论知识差了点,至少君麻吕的体术在那一届中,还排的上号。
那为什么替自己解除咒印的条件,会跟这样的一个家伙有关呢?
“你知道白吗?”看着没有动静的日向宁次,那个小孩再次提出确认。
日向宁次勉强地点了点头,脸上的神情充分表达出自己完全没有意愿想跟那个白有任何的关连存在。
“恩,你现在要做的,就是打「败」白。”
“打败那个女人脸?”
那个女人脸的家伙和这个小孩是有什么关系或是恩怨吗?日向宁次沉浸在自己的疑惑中,没有发现自己说出「女人脸」三个字时,那个小孩整个人踉跄了一下。
“有什么其他的限制,或是要求的吗?”不然,仅仅是这样的话,好像太轻松了?日向宁次心想。
日向宁次没有白目到说出「就只是这样?」,或是问「为什么要做这种事情?」,因为,那并不是自己需要知道的事情。
但是即使如此,以消除咒印为代价,是有什么样的恩怨具有相同的价值呢?还是以如此的条件?
“呜,没有时限,当然更不用分生死,也没有次数和场地的限制,而且,只要对方答应,你就算天天挑战也没关系,只是,咳咳,这些战斗都有一个前提,就是,你跟他都不能使用忍术和幻术。”那个小孩的声音,语音有一点颤抖,好像在强忍着什么一样。
(不能使用忍术和幻术,是表示只能用体术!)日向宁次很快地从那个小孩所说的条件中,得出关键点。
日向家的血继本身就排斥着高级忍术和幻术的施展,所以这个限制,对自己根本没有影响,再加上自己还有「白眼」和柔拳,这不是很有利于自己的条件吗?
但是,有哪个笨蛋会答应跟以柔拳和白眼著称的「日向」一族比纯体术?
怪异的人,怪异的气质,怪异的条件……………………。
可是,只要自己能让那个女人脸的答应下来…………
难不成,那个小孩真的这么简单就让自己能消除咒印?
“为…………,那个,挑战时你要在场?”日向宁次再次硬生生的吞下差点要脱口而出的「为什么」,很是勉强地转移了问题的方向。
日向宁次突然有个感触,就是觉得,要是这些话语都是有实体的,自己今天,可能已经被噎死了。
“当然……………不,只要你已经「完胜」白,只要,你敢堂堂正正的说出你已经打败了白,接下来的事情,你自然会知道。”说到这,那个小孩递给日向宁次一个淡红色的结晶状透明物,示意让日向宁次看看。
日向宁次有些好奇地仔细观察着手中的物品。
(这是?里面好像有红色的液体在流动一样,好奇怪的东西。)
掌中物体入手冰寒,但是却一点发麻的感觉都没有,反而是异样的温暖自手心慢慢传到全身。
专注观察着结晶的日向宁次,完全没有发觉到,当那个结晶接触到自己身体时开始,体内查克拉的增长速度有些微的提升。
“你不担心我做假?”握着这个似乎与自己消除咒印有着密切关系的关键物,日向宁次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来。
“你?作假?如果日向日差的儿子自己都不介意做出那种行为的自己,现在就当着我的面说出「我打败了白」,那么,我就现在帮你解除咒印又何妨,你说呢?”那个小孩以充满了一种你竟然会问出这种问题的口气说道。
听着那个小孩的语气,日向宁次知道,只要自己真的能现在说出那句话来,他,也真的会帮自己解除咒印,但是,也会对自己,非常失望……………
“哼,”日向宁次低哼一声,没有回答那个小孩的意思,他刚刚的话也不过是突如其来的一想而已。
(给我这么简单的条件,我…………。)
“看你的表情,似乎觉得很简单呢!呵呵。”那个小孩发出很悦耳的笑声,但是却令日向宁次有一股不详的预感。
“对了,日向日差的儿子…………。恩,过来一下…………”那个小孩的话在这里停了一下,然后,对日向宁次做出勾勾手指的动作出来。
虽然不是很满意那个小孩有点像是在「叫宠物」的姿态,日向宁次还是很快地照做了。
但是,绝对不是因为做出那个动作时的小孩,身上传出的淡淡怀念,日向宁次在心底这么对自己声称着。
“做什么!”但是,日向宁次的口气还是有点不好,这主要是针对那个小孩刚刚的语气和动作,实在太容易引起日向宁次的怒气。
“来,乖,先拿出我刚刚给你看的那个结晶出来。”
日向宁次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只是默默地将刚才的那个结晶交回到那个小孩伸出的手掌心中。
“接着,请你把………………头上的布条,拆下来吧。”
日向宁次僵住了许久,最终,望着那个小孩面具下应该是眼睛的位置,感受到了真诚。
………………这是日向宁次第一次主动将咒印露给其他人看。
那个小孩对于日向宁次有些怯弱的缓慢动作,没有任何的催促,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等着日向宁次自己「解开」。
出乎日向宁次的预料,当自己解开布条之后,反而有一种淡淡的解脱感,而非自己一开始所以为的「憎恨」………………和,「自卑」。
而看完日向宁次「解开」的全部过程后,那个小孩尽管脸上带着面具,日向宁次彷佛能看到那张面具下正绽放着的笑容,似乎将那个小孩之前的哀伤都给驱散了。
若残不是救世主,救世太崇高,也太沉重,至少,现在的若残还没有那个资格去承担这个名号。
至于宁次…………我只能说请期待下文,若残不是无缘无故会做出这种事情的人,不是吗?
宁次篇结束后,就是修文了,至于时间长短,全由灵感做主,我知道读者们比较不喜欢修文,我也不是很喜欢阿,因为修文,往往评就少很多很多,对我这个几乎以评维生的作者来说,我也很痛苦,但是,让我不修文,我会更内疚的。
基本上修文时,总字数每星期还是会多至少两千以上,不会比「更新」少到哪里去的,这是我的承诺,恩,大概就是这样了。
第113章 祭典之后-日差
第一百一十三章祭典之后-日差
日向宁次注意到刚才还是淡红色的结晶,现在已经变成了红到发黑的不透明晶状物。
那个小孩,将那个东西握在拳里时,到底做了什么?
日向宁次确定在自己将那枚晶状物交到那个小孩手里前,那个小孩手中明明还是空无一物的,而之后,也没有作出任何拿东西的举动。
但是,现在那个小孩摊开的左手掌中,不只有着那枚晶状物,一旁,还有一颗比起豌豆大不了多少的淡金色珠状物。
两者,隐隐约约地,都透着几乎不可察觉的金芒,在阳光下,那两股相似的金光彷佛交融在一起。
(那枚金色的东西,原本是那个大小吗?)刚才有一瞬间,日向宁次在那个小孩尚未闭阖上前的指缝间,所看到的却是一个有着拇指头大小的,并呈现亮金色半透明的类圆形珠状物。
日向宁次一直对自己的视力很有自信,毕竟「白眼」最基础的能力,就是洞察眼「观察」!
仅凭那短短的观察,日向宁次敢肯定那颗珠状物,绝对有变小了,那枚晶状物的变化,也一定跟那颗金色的珠状物有关!
除此之外,其它怪异的地方,就是在接近手腕处,有一个地方的肌肤娇嫩的异常,就好象是新生长出来的一样。
还有………………。
“日向日差的儿子,我可从来都不知道原来你对男性的手,存着这么「高度的」,「强烈的」,「浓厚的」,「特殊兴趣」呢?
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行为,跟一种名为「变态」的生命体具有某个程度上的相似性?“
那个小孩口中的促侠意味,终于成为让日向宁次的冷脸破功的最后一根稻草。
双颊胀红的日向宁次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行为到底有多么的不妥,整个人此时完全不受身体状况的影响,爆发出前所未有的惊人速度连退十几步,与那个小孩保持了好一段距离。
日向宁次一直到脸上的热度消退了之后,才呼应那个小孩的再次招手,慢慢地靠了过去,不过,依然可以明显的看出日向宁次非常努力地,不让自己的视线接触到那个小孩左手附近的位置。
※※※
日向宁次看着那枚晶状物就在那个小孩的动作下,贴到自己的额头上。
结晶的冰凉在接触到咒印的位置之后,整个咒印的范围马上发出一阵炽热的高温,令自己的意识产生一瞬间的恍惚,就好象是…………当初种上咒印时的感觉?
日向宁次的记忆,最后停留在那个小孩略带冰冷的手指温度触碰在自己额间,而那枚晶状物却这样消失了。
(咒印……………)
日向宁次在好奇心的指引下走到了湖边,望着水面中所倒映的,自己的额头,和额头上的黑色咒印。
(…………………。完全没有改变。)
日向宁次一点也看不出来,那枚晶状物竟然就融化在自己额头上,或者说,融化在额头上的黑色咒印符文之中。
在阳光照射下,湖面所倒映着的黑色咒纹,彷佛都有淡淡的金红色光泽在其上流转着。
但是,只要稍微将注意力移了开来,就会觉得刚才的光芒,似乎只是错觉罢了。
“…………。你,到底,做了什么?”日向宁次感觉到在刚刚那个小孩的动作之后,自己的身体彷佛轻松了些,却不明白是心理的因素,还是其它什么的。
“呵呵,只是一些,恩,事前准备罢了,其它的,等时间到了的时候,会知道的,你现在只需要知道,我刚刚做的行为,跟解除那个咒印,有着绝对的关系就够了,而且,也不会对你造成任何负面的影响。”那个小孩的话语出现了之前所没有的放松感和解脱感,好象是终于把一件自己心头惦记很久的事情给解决了一样。
日向宁次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想太多,但是自己一向细腻的思维,却直觉得认为那个小孩刚刚的话,似乎有很重要,而且还是异常重要的事情没有说出来。
特别是潜藏在这段话下,有一股算计的暗潮在波动着,只是,日向宁次不知道那个将会被带着悲哀意味的暗潮袭击的对像是谁。
日向宁次被这股出乎预计外的悲伤所波汲,感到心神一阵失守,在恍惚间错漏了个小孩后来所说的好一段话。
回过神来的日向宁次,耳边只听到了最后一句…………。
“……………事实,并不等于真实。”
“你刚刚说什么?”日向宁次觉得自己好象漏掉了什么对自己关系密切的事情没有听到,而连忙冲出口问道。
此外,日向宁次对今天好象一直都在说着这类话的自己感到一丝,已经好不容易恢复正常的脸颊,又不禁红了起来。
对于日向宁次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