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爷驾到束手就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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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爷驾到束手就寝- 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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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言外之意是怪当娘的咯!
  容妃气得身子发抖。
  望子成龙,没有哪个后妃不希望自己的儿子登上那至尊的帝位,多年筹谋,这帝王业谋了这么多年,自从萧景姒进宫之后,便翻天覆地了,而凤玉卿,大抵被美色拂了眼,竟做起了闲散王爷,眼里看得便再也不是大凉江山,而是那女子一举一动一颦一笑。
  “她到底给你灌了什么**汤?!”
  凤玉卿状似认真地想了想:“这便要问她了。”
  这一副心甘情愿愿打愿挨的模样!容妃随手拿了个杯子砸过去:“糊涂!”她语重心长,“皇儿,听母妃一句,只要你登上了那个位子,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整个大凉都是你的,更何况一个女人。”
  凤玉卿突然敛了眼底的笑意,没有半点玩味:“母妃,你便死了那条心吧。”灼灼目光深处,似乎有一抹黯然,他似笑,“我没办法,和她兵刃相见。”
  因为不愿兵刃相见,所以将这大好河山拱手让人?
  他从来都不是这般儿女情长之人,虽是花名在外,却也从来没有哪个女子真真正正入他的眼,就一个萧景姒,莫名其妙便让他降了,满盘皆输。
  容妃怒其不争:“你怎这般冥顽不灵!”
  他似真似假地玩笑:“应该是萧景姒给我灌了很烈的**汤。”他悠悠站起,转身之际,“儿臣已经对她降了,所以,母妃若不想看到儿臣血本无归,就别逼我策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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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二十一章:宫廷大乱(二更)

  “儿臣已经对她降了,所以,母妃若不想看到儿臣血本无归,就别逼我策反。”
  眸中,是从未有过的认真与决然。
  容妃重重跌坐在椅上,怅然失神。
  次日夜里,狂风大作,卷着仵作院中的白绫染了火星,燃起熊熊大火,风势顺向,不过半个时辰,便将仵作院烧了个干干净净,而沈家公子的尸首,只剩了一抔黄土。
  沈右相闻言,大恸,长跪星月殿外,高呼国师不仁。
  连跪了两日,右相老人家连国师大人的面都没有见到,第三日,便被钦南王府的常山世子扔出了星月殿百米之外。
  沈右相连病了两日,烧刚退,便联合一干老臣等,日日于永延殿请命,状告国师萧景姒为政不仁,专权独断。
  自始至终,国师大人不费一点口舌,该吃吃,该喝喝。
  只是,朝中发生了两件大事,其一,周王殿下与众位老臣同仇敌忾,称佞臣当道,国之大祸。
  其二,晋王殿下与国师大人近日来,联系甚是密切,甚至有传闻道,国师大人同晋王殿下几次秉烛夜谈到天亮。
  朝中一众中立派不禁揣测了,这周王得老派大臣支持,与国师大人对立,而这晋王殿下显然是亲国师派,独得国师信赖,这夺嫡的火苗烧得越发旺盛,该如何站队便难了,这一错,便是粉身碎骨啊。
  是以,众大臣静观其变。
  自然,周王凤殷荀最是坐不住了,周王府上方的天,都是紧绷的,一抹乌云盖住了半扇夜月。
  “殿下。”
  “殿下。”
  急匆匆登门之人是礼部的一个三品官员,唤周山,是大司马钟大人提拔的门生,这钟家的二小姐钟清秋入周王府之后,便投诚了凤殷荀。
  凤殷荀立马从主屋中出来:“快说,查得如何了?”
  “不出王爷所知,确有此事。”周山擦了擦额头的汗,“皇城御林军五万人马,已暗中编入了晋王殿下麾下,而且连州赈灾一事,国师大人也已全权交由晋王殿下处理,六部协理。”
  凤殷荀闻之,嗤笑:“六部协理?”从鼻腔中蹦出一声轻蔑的冷哼,眉间阴鸷顿生,“哼,萧景姒倒是看得起老五,竟将六部这块肥肉都给了他。”
  连着几日,从兵马,到政权,萧景姒毫不忌惮地提携晋王,司马昭之心,已路人皆知。
  钟清秋端了一杯茶走来,递给凤殷荀,不同于他的激愤,显得镇静许多,道:“萧景姒此番所为,尚且意图不明,殿下稍安勿躁。”
  周王接了茶杯,重重一扣茶盖,满脸阴沉:“还有什么好不明的,这不是摆明了吗?萧景姒她想扶持老五,老五便是她的帝君之选,我早便知晓,老五对萧景姒存了男女心思,对她趋之若鹜,萧景姒又野心勃勃,怎会舍得放权,她日后若要继续专权,只能选择一个对她百依百顺的傀儡帝君,老五刚好合了她的意,她自然乐得将他推上帝位,父皇大限将至,她便开始未雨绸缪了,一旦父皇驾崩,她定会助老五荣登大宝。”
  钟清秋仍有所顾虑:“若萧景姒另有筹谋——”
  周王堵了她瞻前顾后的话头:“即便她另有筹谋,她也不会助本王,就算不是老五,也还有他人,只要她萧景姒一天掌权,本王便要对她俯首称臣一日。”周王眼角微微一敛,冷光乍现,“不能为友,就只能为敌。”
  如今,圣上将逝,沈锦衍一案之后,周王府与右相府早便摆明了态度策反国师,这箭已开弓,哪有回头的路。
  钟清秋自知他意已决,便不作游说,问道:“那殿下作何打算?”
  凤殷荀冷冷一扬嘴角:“先下手为强。”
  是夜,辰星斑驳,杳无月色,几缕轻风拂过奉天殿外的掌灯,暗影晃晃,投下几许微光。
  凤玉卿端了本书,懒懒地半靠在议事厅的木椅上,装模作样地翻了两页:“如你所料。”百无聊赖,放下书,“折冲将军调兵凉都了。”
  萧景姒这才将眼睛从案台上的奏章上移开,他进来好一会儿了,才得她一个眼神:“多少人?”
  “十万。”
  萧景姒若有所思地喃道:“十万……”淡淡一笑,“看来,周王的目标不只我一人。”
  这般声势浩荡,怕是要釜底抽薪,问鼎龙椅的同时,铲除异己什么的,自然是个极好的算盘。
  凤玉卿哼哼,似真似假的口吻:“托你福,将我一起拉下了水。”他近日与她频频扯上朝政,自然,也是凤殷荀眼中的‘异己’。
  萧景姒搁下笔,不甚在意地附和一言:“你且放心,那十万人马定碰不到晋王爷你半厘衣角。”
  明明是这般狂妄的话,她倒说得磊落又随意,好似理所当然。
  凤玉卿挑挑眉,双手撑着案台:“你如此有把握?”
  她抬眸:“我从不吃亏。”
  这倒是,哪一次不是将别人弄得血本无归。
  凤玉卿笑:“与虎谋皮,是我亏了。”如今与她同谋,怕是日后少不得要被骂昏庸无道了。
  “景姒,那个位置,你想让何人来坐?”他突然问得十分认真。
  天家十几位王爷,还安在的也不过那么数位,有魄力与胆识角逐帝位的更只有寥寥几人,皇帝驾崩不过是这几日的事,那个位置总要有人来坐,不是周王,不是敏王,凤玉卿有自知之明,也不是……
  萧景姒打断了他的臆测:“不是凤家的人。”
  “……”
  凤玉卿着实愣了一愣,许久,一声惊叹:“原来,本王输在了姓氏。”原来,她是要颠覆凤家的江山。
  他的话,刚落,一声咆哮声便砸过来了:“凤玉卿!”
  整个大凉,敢这么直呼其名的,寥寥无几人。
  不见楚彧其人,就先闻他怒急败坏的声音:“你又缠着我家阿娆!”
  凤玉卿:“……”分明是公事公办,他还来拿乔。
  若论醋酸,他楚彧一人能一天泼上一缸!凤玉卿一句话都不想和这等小肚鸡肠的醋坛子说,还是觉得萧景姒千挑万选花了眼,竟选了楚彧,心里头真是十分不是滋味!
  紫湘见她家主子一副马上就要去哄人的架势,便不忍多嘴了一句:“世子爷,主子是在谈正事。”她用人格保证,“千真万确。”
  楚彧听了,好不满:“阿娆的正事居然不是我。”
  紫湘:“……”
  浮云遮蔽圆月,天将阴雨。
  次日,细雨便淅淅沥沥地飘起来了,冬日已去,冷意未散。
  楚彧给萧景姒披件衣裳,揽住她的腰,站在窗前,雨打枝丫,窗前落了一地杏花,她伸手去接,却被楚彧抓住了手,放在唇边亲了亲,有些凉,便将她的手放在怀里捂。
  “阿娆。”
  “嗯?”
  楚彧道:“汪启军的人已经入了凉都城。”
  折冲将军汪启军,已投入周王门下,埋兵城下,正伺机而动。
  萧景姒转身,对视楚彧的眼:“凤殷荀坐不住了,那我们便速战速决可好?”
  她并非好事之人,只是多事之秋,凤殷荀又不安于室,那便怪不得她心狠手辣了,朝堂诡谲,从来便没有怀柔之法。
  楚彧点头,用脸蹭了蹭她头顶的发,十分有耐心地拂着她的发,掌心凉凉滑过,还残留她的气息,楚彧不禁俯身亲吻她耳边,道:“凉都城外交给我,我会解决你的后顾之忧,你想做什么便去做,我都会助你,只有一事你要答应我。”
  “什么?”
  楚彧端着她的下巴,抬高她的脸,啄了一下她不点而红的唇,不由分说:“莫要让自己受伤。”
  她浅笑,温温柔柔地回视楚彧的目光:“楚彧,我是不会受伤的。”她伤口自愈,能伤她的人,少之又少。
  楚彧捉着她的手,握在掌心里,动作强势,语气却是柔软:“那也不准你肆意胡来,阿娆你的身子,是,”他忸怩了一下,有些羞涩地红了耳朵,小声地说,“是我的,磕着碰着都不准。”
  萧景姒也不拂他,乖乖点头:“好。”
  楚彧还是有些不放心:“大乱那日,在永延殿外等我,不要乱跑,我来寻你。”
  她极是听话:“好。”
  他俯身,吻了吻她的唇。不知为何,分明她便在眼前,还是会牵肠挂肚,会担惊受怕,总恨不得将她打碎了,揉进骨血,是不是便可以不似现在这般,即便如履薄冰还是胆战心惊。
  当日后夜,星月殿的紫湘便走了一趟晋王府。
  凌粟传话道:“王爷,星月殿的紫湘姑娘来报,万事俱备,东风已起。”
  凤玉卿凭栏望月,问:“何时?”
  轻风细雨软枝头,树枝上的雨滴打在鹅卵石铺的小路上,溅起星星点点的涟漪,叮咚作响,像拂了一曲调子,今夜的月,又圆了,怕是这雨下不长久,反反复复,倒是善变。
  凌粟回道:“三日后。”
  三日后,一转元宵已过,早春的芽儿已立上枝头,这日,正逢太后寿辰,风朗气晴,甚是好时辰。
  今晨,紫湘将新衣送进寝殿,萧景姒多为素色,极少深色,紫湘便将白色的宫装纱裙奉到萧景姒床前。
  她一头墨发枕在素白的云被上,懒懒散散地道了一句:“今日便穿黑色的裙子。”
  紫湘诧异:“为何?”
  萧景姒明眸皓齿,浅笑安然:“今日许是要沾血。”
  紫湘会意,难怪常山世子一早便一身戎装出了殿,怕是今日又有一场腥风血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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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二十二章:弑君造反(一更)

  “今日许是要沾血。%d7%cf%d3%c4%b8%f3”
  紫湘会意,难怪常山世子一早便一身戎装出了殿,怕是今日又有一场腥风血雨了。
  午时,华阳宫差人给星月殿送来了帖子,太后做寿,请国师大人过去吃一杯寿酒。萧景姒接了拜贴,选了一颗拳头大的夜明珠当作寿礼。
  大抵因为沈家丧事刚过,沈太后的宴席办得十分简易,来贺寿之人,多为皇室,请了些杂耍团,并无多大的排场,许是因着沈锦衍的案子还没个交代,沈太后对萧景姒不冷不热。
  伊始,因萧景姒在席,一众皇亲国戚们都放不开,不敢造次,后见她不过是一盏清酒自饮自酌,便也不再拘谨。
  席间,明惠长公主家的安阳郡主弹了一曲祝酒词,贤阳公主以舞相伴,娇俏的一对双生姐妹花,着实是惹人疼爱,这祝寿歌舞哄得沈太后十分开怀,一扫多日来的阴翳。
  太后便皆着兴头,问明惠长公主,道:“两位郡主可许了人家?”
  明惠长公主笑着答:“二女不才,都尚未婚嫁。”严词里,尽是宠溺。
  这般熟悉的对白,接下来,是不是就该赐婚了。
  这贤阳安阳两位郡主也是京都不可多得的才艺双馨的贵女,去年及笄之后,这说媒的人便将明惠长公主家的门槛都踏破了。只是,这两位郡主都是眼高于顶的人儿,一个扬言要嫁之人是顶天立地的将相,一个则日日葬花黯然伤神。
  这日日葬花黯然伤神的安阳郡主,京都无人不知,她一颗芳心早些年便牢牢落在了怡亲王那里。
  沈太后转头,笑得慈祥:“十六,你也老大不小了,是该成家了,哀家看韶卿这丫头不错,配你甚好。”
  凤朝九手里端了一杯酒,洒了一大半,原本百无聊赖,顿生了恼意。
  前阵子便有传闻说,明惠长公主有意将安阳郡主嫁进怡亲王府,早便来沈太后这旁敲侧击了几回了,果不其然,太后是欲当众指婚。
  明惠长公主连忙笑着接沈太后的话:“我看也甚好,我家韶卿这丫头与十六自小便认识,儿时便喜欢跟着十六,这二人相熟,日后结了亲,也少去了许多磨合磕绊。”
  许韶卿红着脸,嗔怒了一声:“娘!”视线略略羞涩地看了一眼凤朝九,耳根子粉红粉红的,搅着罗帕安安静静端坐着,面若桃花。
  这般姿态,几乎将女儿家的心思全写在了脸上。
  明惠长公主掩着嘴笑:“我家丫头害羞了呢。”
  许韶卿哼了一声,作势便不理长公主了,这秋水剪瞳频频怯怯生姿地看向凤朝九,一副娇羞惹人疼爱的样子。倒是凤朝九,除了方才惊了片刻神,便恢复如常,一副不瘟不火的神态。
  沈太后笑得眼角拉出一丝细纹:“今日哀家寿辰,喜上加喜也甚好。”坐在高位,睨向凤朝九,“哀家便做主将韶卿丫头许给你做正妃,十六,你看如何?”
  凤朝九放下手中的杯子,抬头,轻描淡写地回道:“儿臣不同意。”
  明惠长公主母女脸色顿时便变了,尤其是安阳郡主笑意僵住,灵眸一转便泫然欲泣,那楚楚可怜的模样,着实惹人心疼。
  被当中拂了面子,沈太后也恼了,脸上十分不好看:“你已近双十年岁,别的皇子在你这般年纪早便有了妻室与子嗣,你倒说说,为何不愿娶妻?”
  轻风拂尘,香榭院中落了一地花絮,正是初春时节,花色抽新。沈银桑在树下,摆了一盘棋局,专心致志。
  殿外,元嬷嬷火急火燎地,似是出了大事。
  “娘娘!娘娘!”
  沈银桑执棋的动作稍稍顿了一下:“怎么了?”
  “方才老奴遇上了沈家本家的六小姐,听得她说今日太后娘娘寿辰,请了一干皇亲贵胄来华阳宫吃酒,明惠长公主带了安阳郡主入宫来祝寿,欲,”元嬷嬷支吾了一下,“欲与十六爷喜结连理。”
  沈银桑手中的棋子应声落地,她怔了许久,才抬头,清瘦姣好的容颜褪了几分颜色:“他可应了?”
  元嬷嬷摇头:“就因着十六爷没应,当众拂了太后娘娘的意,又没有个合情理的解释,太后更恼了,便要以抗旨不尊的罪名发落十六爷。”
  沈银桑只字未言,片刻,起身,走出树下的一片绿茵。
  “娘娘,您去哪?”
  她顿了一下,抬眸,眼底沉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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