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爷驾到束手就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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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爷驾到束手就寝- 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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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等谁?”萧景姒转过拐角,缓缓走来,“是太子吗?”
  萧扶辰扶着铁牢,身子不停地哆嗦,却站得笔直,不损她一分骄傲:“你来做什么?”
  “来告诉你一个消息。”萧景姒不急不缓,走到萧扶辰触手能及的距离,“太子已被幽禁宗人府,你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太子妃,他恐怕顾忌不来,莫要空等了。”
  萧扶辰闻言,那故作镇定的模样已然龟裂,抓着铁栏失声大喊:“都是你!是你费尽心思坏事做尽!”
  萧景姒微微皱眉,退后了一步,似乎生怕沾了脏污,提了提曳地的裙摆:“五姐姐,你出阁前我提醒过你的,那只凤鸣钗戴不得,可你偏偏被东宫浮华迷了眼,连防备都忘了便戴了储君正妃的簪子。”她摇摇头,“真真是自作孽。”
  自作孽?
  不,是她,是眼前这女子步步为谋,杀人灭口在前,栽赃嫁祸在后!
  阴阴沉沉的眸色,萧扶辰盯着眼前这云淡风轻般自得的女子:“萧景姒,你为何要害我?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次次相逼?”
  从月隐寺祈签开始,到东宫失势,萧景姒步步紧逼,像蓄意而来。
  “无冤无仇?”她突然轻笑了一声,睫翼轻抬,一双泼墨般漆黑的瞳孔森冷,逼视,“大凉二十九年,常山世子赴仓平被夏和俘虏,受刑半年。大凉三十四年,左相洪宝德含冤入狱终生囚禁,安远将军被贬至越岭边关为奴。大凉三十五年,戎平军主将古昔出征江北,不见援军,战死疆场。大凉三十九年,紫湘代献敏皇后受以绞刑,尸首悬挂城门。”
  字字如裂帛断玉,咄咄逼人。
  萧扶辰从未见过这般喜怒于色的萧景姒,这样杀气腾腾,这样目空一切的狠决与恨意。
  她逼近,萧扶辰下意识后退,对上那双冰寒冰寒的眸,只觉四肢百骸都森然入骨,萧景姒冷冷凝视:“你不是会预知吗?这些事有多少拜你所赐,又有多少是你推波助澜,你不知道吗?”
  萧扶辰双腿一软,坐在了地上,木讷地瑟缩退后,用力摇头:“你说的事,我一件也没做过。”
  上一世做了不是吗?
  萧景姒敛了敛眸,将眼底凛冽的寒光掩下,便又平静如初:“你当然没做过,因为我会在此之前,永绝后患。”
  原来,萧景姒要对付的,从来便不仅只是东宫,还有她这个被萧景姒亲手送进东宫的太子妃。
  萧扶辰突然发笑,缓缓地站起身来,大喝:“萧景姒!你放马过来,我不会让你得逞的,我萧扶辰绝不会就这么倒下,早晚有一日我会将你踩在脚底狠狠践踏。”
  萧景姒轻笑。
  她抬眸,道了四个字:“痴人说梦。”
  萧扶辰瞳孔似淬了毒,很辣至极,倒是萧景姒,心平气和:“我昨天便说了,我可以让你风光大嫁,也可以让你风光不再。”
  “你——”
  萧景姒打断:“安分待着吧,别再招惹我。”
  她转身,将牢中女子嘶吼谩骂声,抛之身后。
  天牢之外,嘈杂声不断,走近了才知晓,是竹安公主被看守的狱卒拦截在外,见萧景姒从天牢中出来,凤观澜沉声质问刘统领:“为何国师大人可以进去,本公主却不行?”
  刘统领为难,总不能实话实说地承认自己恃强凌弱欺软怕硬吧。
  凤观澜不依不挠:“让开!本公主要进去探望我皇嫂。”
  刘统领俯首帖耳,但就是不让:“请公主别为难小的,大理寺有规矩,没有令牌一律不能探访。”
  萧景姒道了句:“让竹安公主进去吧。”
  刘统领立马回:“喏。”
  凤观澜:“……”狗眼看人低!难怪母后总说萧景姒一朝为官,这大凉便不姓凤,终于切身体会到了,她对上萧景姒的眼,“萧景姒。”
  “公主。”
  她一如往常,对凤观澜耐心极好,凤观澜是知晓的,萧景姒对她从来都没有恶意,只是,各自为营,道不同。
  凤观澜问萧景姒:“你一定要和我东宫作对吗?”
  她沉默了片刻:“各司其职,去其害,侍其主,取其轻,谋其位,”温和平静的眸子,稍稍掠起涟漪,萧景姒言,“公主,这里是宫廷,是大凉权势的腹地,要独善其身谈何容易。”
  司其职,去其害,侍其主,取其轻,谋其位。确实,这是朝廷的生存法则,弱肉强食,不谋,便会被谋。
  所以,东宫即便是既定储君,还会谋,同天家王爷谋,同文武百官谋,同高座上的一国之君谋,权利便是如此,是永无止境的杀戮,是无休无止的贪欲。
  而萧景姒,她也谋,谋她一方心安。
  “本宫主懂了。”凤观澜转身进了天牢,终究是道不同,不能同谋。
  次日一早,紫湘便有事要报。风波未平,再起波澜。
  “主子,韩大人来信,道太子妃昨夜在天牢中咬舌泣血,书以血书上奏皇上,以明东宫不白之冤。”
  萧景姒倒不惊讶,萧扶辰是个聪明人,自然懂得弃车保帅:“她对凤傅礼倒是耿耿忠心。”倒了一杯早茶,随口询问了句,“人死了吗?”
  “一息尚存,皇后娘娘请命求了太医去天牢诊治,性命无虞。”
  萧景姒晃了晃杯中茶水,颇为遗憾:“真是可惜了。”
  紫湘笑,自然是死不了,不然这苦肉计谁去唱:“今早血书已经送进了朝上,以平广王和国舅府的云亭公子为首,为太子请命,奏请太子无罪。”
  这平广王,乃帝君心腹,为太子请命,自然是顺帝授意。
  萧景姒叹:“凤旭终究还是舍不得弃了东宫。”
  紫湘附和:“确实,太子想必在宗人府待不了多少时日,主子您一天在位,皇帝恐怕一天不会让您无所忌惮。”
  萧景姒但笑不语。
  两害相权取其轻,怕是比之太子,怕是自己这星月殿与钦南王府楚家才是帝君真正的心头刺,这祸患不除,皇帝怎会自折羽翼。
  想来,老皇帝也留不得太久了,
  萧景姒轻抿了一口茶:“至少我不在凉都这段时间,总该安生了。”
  三日后,国师大人身体抱恙,太医诊断,乃思虑过度,需静养时日,国师大人奏请帝君,赴月隐寺礼佛颐养。
  帝君准奏。
  下了朝,洪宝德便来了星月殿,开门见山地戳破萧景姒:“你要去嵘靖南地?”
  “嗯。”
  萧景姒已经换下了宫装,穿了利索简单的衣裙。
  这是细软都收拾好了,这么迫不及待?洪宝德明知故问:“为了什么而去?”
  萧景姒大方承认:“楚彧。”
  萧景姒竟没有否认。
  洪宝德揶揄笑道:“嵘靖南地现在在打仗,你不会真去英雄救美,然后趁机让楚彧以身相许吧?”
  萧景姒思忖:“我以身相许也可以。”
  “……”洪宝德觉得她见到了假的萧景姒,掩嘴作惊愕状,“你还是当初那个连一家三口的过家家都不陪我和秦臻玩的景姒吗?我快要认不出来你了。”
  景姒她一向不知情为何物,头脑精明得很,却真真是丝毫都不懂男女情爱,怎就突然开窍了,洪宝德顿时生出一股吾家有女初长成的惆怅来。
  “我终归不知以后会如何,唯恐后悔。”萧景姒的话,有些意味深长。
  洪宝德深思了,想来是此番嵘靖战乱,景姒开始有些细思极恐了。
  萧景姒难得话多了些,又说:“宝德,楚彧走后,我想过了,他是欢喜我的,我以后也总归是会嫁去楚家,他是我的夫君,我应该什么都依着他。”她认认真真的语气,不像平日里未雨绸缪时的胸有成竹,倒有些生涩懵懂的坦然。
  洪宝德甚惊:“……”忙着陷害太子一家,还有心思想这个,她扯扯嘴角,笑她,“你想得真远,你舅舅知道吗?”要是秦臻知道了……嗯,可以和他一起去喝酒,洪宝德如是想。
  萧景姒的行礼不多,一个包袱,一把剑,一柄短刀,饰物只有几只锋利得可以见血封喉的珠钗。
  “宝德,我不在凉都,你和秦臻多加小心。”萧景姒蹙眉,总归是不放心。
  她只有在至亲至爱之人面前,才会露出这样狐疑不决的柔软,现在,她的至亲至爱之人,多了一个楚彧。
  洪宝德拍拍她的肩:“去吧,凉都有我和秦臻盯着。”伤感完,然后自顾往软榻上一躺,甚是惆怅地感叹:“诶,郎有情妾有意,恩爱厮守缠绵悱恻,羡煞旁人啊。”
  萧景姒失笑。
  秦臻送她出城的时候,什么都没问,给了她一件金丝软甲,只说:“别让自己受伤,我不管你是人是妖,我只要你毫发无损,若做不到,就给我立马回来,就算不回来,我也会去抓你回凉都。”
  “好。”
  秦臻将马牵到她面前:“记得写信报平安。”
  萧景姒重重点头,然后翻身上马,只带了紫湘与古昔二人同往。
  “章周。”
  “将军。”
  秦臻看着渐进模糊的人影:“让会池跟着她,如若遇到凶险,立马来报。”
  “是。”
  章周心下感叹,诶,七小姐都长大了,都会去追男人了,将军也该放手了,就算是亲生女儿,也断不可能操一辈子的心,何况,将军这个半路出家的舅舅也就比七小姐大了几载。
  马踏飞尘,萧景姒一行人方出了城门,便看见凤容璃与凤昭芷,还有跟在凤昭芷后面的温思染。
  一人一马,还有金银财宝四人,各驾一辆马车,车上,全是温思染的细软。
  萧景姒大抵明白了,这三人皆与楚彧交好,是在等她一起赴嵘靖。
  温思染矢口否认:“你别误会,本侯爷才不是跟着你。”他义正言辞地强调,“本侯爷是跟着凤十七的。”
  看得出来,他的马都快要挨到凤昭芷的马了。
  凤昭芷就赏了两个字:“滚开。”
  温思染就不滚。
  凤昭芷懒得理会他,转身笑着看萧景姒:“巧啊,国师大人。”
  萧景姒回:“不巧,我也去嵘靖。”
  还真是坦坦荡荡,凤昭芷笑:“难怪皇兄让人盯着你。”果然和楚彧暗度陈仓。
  这皇兄,自然是说顺帝。
  凤容璃没好气:“哼,还不是她太明目张胆,累得楚彧也不得安生。”
  温思染立马帮腔附议:“侄孙说得是!”
  凤容璃暴走:“别叫我侄孙!”
  这温淑妃生的侄孙自然比楚彧好拿捏,温思染不倚老卖老一番岂不是对不住他的辈分,摆出架子:“没大没小,没礼貌!”
  凤容璃骂:“你倚老卖老!”
  温思染回:“我才不老,我才十八!看我的脸,嫩着呢!”
  “你不要脸!”
  “我要!”
  两个幼稚鬼!凤昭芷一马鞭抽回去:“你们两个再吵就都滚回去。”
  然后,两人互瞪,都不吭声了。
  “若是你不嫌吵的话,我们可以结伴。”
  温思染和凤容璃拿眼瞥凤昭芷,都不服!
  萧景姒颔首:“若是你不嫌麻烦的话。”
  一刻钟后,凤昭芷就见识到了,果然,很麻烦,马才跑了三里路,遇了四伙刺客,想要萧景姒命的人,真是数不尽数,也难怪皇帝准她出宫‘养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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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十八章:阿娆千里追夫路(二更)

  一刻钟后,凤昭芷就见识到了,果然,很麻烦,马才跑了三里路,遇了四伙刺客,想要萧景姒命的人,真是数不尽数,也难怪皇帝准她出宫‘养病’。
  宫中,今日格外安静。
  方公公从殿外回来,急忙上前禀报。
  “皇上,国师大人已经上路了。”
  顺帝卧病在床:“她倒是毫不避讳,这般明目张胆。”
  这既是以养病为由,若是一般人多少也做做样子,暗度陈仓,国师萧景姒此番赴嵘靖却这样光明正大,到底是张狂,到底是妄为。
  方公公殿前侍奉多年,这帝君的性子还是拿捏不准:“皇上,您既已知道萧国师与常山世子的关系不比寻常,为何还准了她出宫?”
  “不出宫,朕的那些儿子怎么动手?”顺帝病如枯槁,颧骨高耸,唯独一双鹰眸灼灼发亮,阴狠,“萧景姒其人,留着,对朕凤家江山祸患无穷,不如让她去了嵘靖陪楚家一起赴死。”
  若真赴死了便也罢,但若死不了——
  方公公顾虑:“若是萧国师坏了嵘靖的事,”后果不堪设想。
  “那她便更留不得。”顺帝强撑着身子起身,“传书给夏和祥帝,若萧景姒活着去了嵘靖,除之,朕必有重酬。”
  方公公大惊,原来,这帝君早有了两手盘算。
  且说那赴嵘靖南地的一行人,日行千里,已出了章山关境内,天色已晚,马行至荒郊野岭,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看着,着实凄惨了些。
  凤昭芷早年间跟着折冲将军行兵打仗,风餐露宿惯了,不拘小节,随便寻了个荒芜的草屋,下马,将马牵到一旁吃草:“天已黑,我们在此歇息一晚。”
  萧景姒不甚在意。
  可温思染大侯爷就傻眼了,坐在马上不肯下来,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这破屋子:“就在这里?!”
  凤昭芷懒得理他,直接大步跨进了草屋。
  温思染赶紧下马,追上去,拉住凤昭芷袖子,苦口婆心地垂死挣扎:“这里怎么能住人?凤十七,你可是千金之躯,这破屋子会折了你的身份的,再说了,我身子弱,不能随随便便露宿在外,万一有什么飞禽走兽觊觎我的身子怎么办?咬了我的脸怎么办?我的脸可金贵了,我温家就靠我这张脸吃饭了!”光是想想就好怕好怕呀。
  凤昭芷一甩袖:“老娘死人堆都睡过,你不睡就滚!再啰啰嗦嗦我撕了你的嘴!”
  温思染捂住嘴,一脸惊呆的样子:“凤十七,你不能这么粗俗,礼记有言,为女——”
  这冤家!凤昭芷嘴角一抽,一脚过去:“滚。”
  萧景姒失笑,寻了个坐处,紫湘与古昔站在两侧守着,都不是多话的人,就静静地瞧着某位侯爷作妖。
  温思染哪里拗得过凤昭芷的大腿,一脸苦相:“我睡,我睡还不成吗?”说完,就缩到凤昭芷后面,用手指画了个大圈,对着一众人宣告主权,“这是本侯的地盘,本侯今晚就在这里落榻了,你们都不准靠近。”
  凤昭芷额头三根黑线,直接挑了个离那祸最远的地方落座。
  温思染当下就跟过去,这脸打的!
  他吆喝金银财宝四人:“快快快,把东西给我拿进来。”
  温大侯爷的四大保镖,扛着棉被枕头,甚至还有侯爷用惯了的夜壶等物就进来了,他一人带了四车“简单收拾的细软”。
  凤容璃看不下去了,扔了句:“矫情!”
  温思染不予苟同:“你就是嫉妒你外公我命好富贵!”
  “……”他外公死了好几十年了,凤容璃懒得和那货计较,挑了个离他远远的地方落脚,一抬头就看见对面的古昔,一张棺材脸,一点表情都没有,活像别人欠了他银子似的,反正不知为何,看着这冷脸侍卫,凤容璃就说不出的闹心,跟有根羽毛在心口挠痒痒似的,他做出一副嫌弃的样子,吼那小侍卫,“背过身去。”
  宣王殿下的睡颜,怎是一般人可以瞧的。
  古昔都懒得多瞧一眼,直接抱着剑去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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