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爷驾到束手就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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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爷驾到束手就寝- 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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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景姒敛了笑意,突然眼眸凝成一道寒光:“我不仅知道此事,还知道姐姐预知不到的事,比如,”她片刻停顿,不疾不徐的语调,“太子妃今日风光大嫁,明日风光不再。”
  萧扶辰大喝:“你闭嘴!”
  这便怕了?
  萧景姒微微一笑:“姐姐,今日大喜,稍安勿躁,莫要花了红娘妆。”
  留下一言,她转身而去,嘴角笑意,渐冷。
  上一世,萧扶辰便是预知了此事,知晓圣意,谏太子凤傅礼借着帝君之势,消去钦南王府这心头之患,是以,在嵘靖南地三十万敌军亦不能动辄楚家一分时,再生一计。
  夏和潜军十万,诱楚彧只身赴死。
  便是夏和那一战,楚彧被生擒,囚禁夏和,楚家以叛国通敌之罪满门抄斩。
  后来,凤傅礼登基,她成了冷宫弃妃,而萧扶辰,入住了凤栖宫。
  “当日战乱,夏和有心请君入瓮,楚彧明知如此,却还是丢下了嵘靖大军独身赴了仓平。”萧扶辰穿着大红的宫装,站在冷宫的门口,“赵晗可告诉你?他是因为你的一封信。”
  她问:“信中写了什么?”
  那封信,从来便不是出自她手,那时,她将为太子妃,怎会以自己的名义给楚彧书信。
  萧扶辰缓缓念道:“仓平乱,待君归,阿娆留。”
  顺帝削番,东宫黄雀在后,原来如此,萧景姒冷冷抬头:“原来,是你。”
  她不否认:“是我仿了你的笔迹。”萧扶辰笑得得意,“当时太子殿下一眼便瞧出来了真假,楚彧却没有,可知道为何?”
  为何?萧景姒笑了,坐在冷宫冰冷的地上,大笑。
  “因为关心则乱,只要遇到你的事,他必定心性大乱,所以,我才会有机可乘,只是可惜了,夏和没能弄死楚彧,还是让他逃了,”萧扶辰抬眸,看向萧景姒,“我想,他一定来找过你,也一定还会再来寻你。”
  难怪冷宫外面全是守军,难怪那么多人想要她死,她却还在苟延残喘着,因为,楚彧没降,他还在。
  “萧扶辰,你等我。”
  “等我找你讨账,一笔一笔,全部都要还。”
  她只留了两句话,将冷宫的大门紧闭,从此,步步筹谋,一点一点摧毁凤傅礼的江山。
  上一世如此,这一世,她便要看看,谁还有能耐动楚彧一分!
  一刻钟后,敏王府锣鼓喧天,迎亲的队伍整装待发,管事却来禀报。
  “王爷,贵客到访。”
  凤知昰一身大红的喜府,意气风发:“谁?”
  “是国师大人前来拜访。”
  凤知昰愕然,倒不知这女子又是生的什么事端。
  管家将人引进议事厅,凤知昰抬眸凝视:“本王今日大喜,国师大人莫非是来恭贺?”
  萧景姒缓缓落座:“本国师来送王爷一份大礼。”
  凤知昰挑眉:“哦?”他将下人挥退,端起茶杯慢饮,“本王洗耳恭听。”抬眸看对面的女子,怎如此不慌不乱,窥不透一分情绪。
  她道:“边关急报,夏和来犯,两国联盟已破,凤仪公主将成弃子,既是弃子,便不如用来一搏。”
  凤知昰手里的茶杯微微一颤,脸色变了:“本王如何能信你的话?”叫他如何能相信这个女子,他原本敛其锋芒暗中筹谋多年,便是这个女子,入朝为政不过半年,就将他推到了风口浪尖,到了如今这举步维艰的田地。
  她浅笑,只说:“因为本国师和王爷有同一个敌人。”
  话落,她摊开手心,将一支珠钗递出。
  凤知昰大惊:“是凤鸣钗?”这是东宫之物,怎会在她手里?
  萧景姒把玩着手里金色的珠钗,有风吹来,凤钗轻鸣,她眉眼淡淡,眸中一盏风存,问道:“如何?要不要与本国师联手?”
  凤知昰失笑,她来时,不就料准了。
  吉时已到,迎亲的鼓声擂响,凉都大街小巷里,皆挂起了红绸,天家三位王爷大婚,满城欢庆,尤其热闹。
  城外郊区,倒显得十分肃静,人马列队,点兵出征,风吹起了钦南王府玄色的军旗,在城门之上,飞扬高悬,点将台前,绝色的男子一身银白的戎装,望着城外风光,目不转睛。
  世子爷都在点将台上站了半个时辰了!
  菁华估摸了一番时辰,上前:“世子爷,我们该出发了。”
  楚彧置若罔闻,没有挪步。
  菁华也不好再说什么,坐在马上的钦南王不耐烦了:“皇帝的密令肯定逃不过她的眼线,她怕早就知道你要出征,到现在还没出现,肯定是不会来了,起兵吧。”
  楚彧冷冷瞪了楚牧一眼,还是一动不动。
  真特么心塞,楚牧纵身下马:“她不来你就不走是吧?!”
  楚彧摇头:“她不来,我就去寻她。”
  “寻她做什么?”这几万人马都还等着呢。
  楚彧凝着眸,望着远处:“我不放心。”
  “……”瞧这牵肠挂肚的样子,楚牧气不过,爆粗口,“担心个屁,上战场的是你,又不是她。”
  楚彧完全听不进去,就站在那里等,他的阿娆不来,他就不走。
  好在片刻后,有马蹄声由远及近,菁华远眺望去,这才放心:“世子爷,国师大人来了。”
  百米之外,马上的女子一身白衣,纵马而来,正是萧景姒。
  楚彧一改方才的阴郁,跑过去,十分开心地看着马上的女子:“阿娆,我就知道你会来送我。”
  萧景姒下马,看着楚彧,似心事重重。
  她有心事,楚彧也不开心了:“怎了?”
  她摇摇头,只道:“万事小心。”
  并没有多言,他知道她的顾虑,乖乖点头:“好。”
  “不要受伤。”
  难得见阿娆语气这般严肃,楚彧立马点头:“嗯。”
  楚牧真是看不下去,刚才还唯我独尊的小祖宗,怎么到了萧景姒面前,就成小绵羊了。
  萧景姒微微蹙着眉,还是不放心:“顺帝有意削权,你万不可大意,也不可轻信任何人。”
  楚彧说好,她说什么,都依她,眼睛亮亮的,满怀期待地问萧景姒:“阿娆你是舍不得我吗?”也不待萧景姒回答,楚彧又说,“我会很快回来的,我也舍不得阿娆。”
  萧景姒不言,只是颔首,认真地看他。楚彧只觉得心尖软得一塌糊涂。
  菁华不合时宜地开口说了一句:“世子爷,都快巳时了,真的该出发了。”
  楚彧冷冷睨了菁华一眼,然后跟萧景姒软磨硬泡:“我走了。”
  萧景姒点头,
  他脚下却一步都没动,依依不舍的样子:“我真走了。”
  萧景姒再点头。
  楚彧有点不开心了:“阿娆,你都不留我吗?”
  萧景姒不言。
  帝君密令,即便是龙潭虎穴,也不宜公然违抗,楚彧哪里不知道阿娆都懂,却还是贪心地希望,她能像世间不舍得丈夫出征的小妻子一般,同他撒娇耍赖,那样,他便就真的哪也不去了,就待在她身边。
  又磨蹭了许久,楚彧才稍稍挪开了一小步:“那我走了。”
  突然,萧景姒抓住了他的衣袖,楚彧回头。
  她说:“等我。”
  楚彧又惊又喜,有点懵懵的,只听见他家阿娆很好听的声音,在耳边萦绕不散:“在嵘靖等我,待凉都大局已定,我便去南地找你。”
  阿娆说要来找他……
  楚彧怔忡了老半天,先是狂喜,然后矛盾,还是摇头:“不好。”见萧景姒神色认真,他很严肃地对她说,“你千万不要来,战场刀剑不长眼,很危险,万一受伤了怎么办?”
  他分明也知道她伤口会自愈,还是担心她会有伤着碰着。
  萧景姒没有应他。
  楚彧有些急了:“阿娆,别的我都答应你,这件事,不可胡来,你在凉都等我,我会来寻你的,你哪都不要去,尤其是有烽火的地方。”
  萧景姒沉默,楚彧便扶着她的肩膀,语气执拗:“你答应我。”
  许久,她点头。
  楚彧这才放心:“那我走了。”
  他转身,走了几步,又折回来,弯下腰,在她唇边啄了一下,没轻没重,牙齿好生磕了她一下。
  萧景姒错愕。
  他伸出舌头,舔了一下,然后,拔腿就跑了……
  点将台下,三万楚家吃瓜群众都傻眼了,只见他家世子爷脸通红,害羞地揪着手指,脚步踉跄地钻进了马车里,然后,马车重重一颠——
  不知道是不是世子爷激动地摔倒了。
  楚牧不忍直视,一踢马腹:“起兵,行!”
  萧景姒还站在原地,拂了拂有些麻的唇角,笑了,看着远去的马车,喃喃自语:“楚彧,等我。”
  她是骗他的,她怎会扔他一人在南地。
  上一世,大凉二十九年,冬,常山世子亲征,边关布防图失,嵘靖连失三城,帝君以叛国投敌之罪降责钦南王府,令十万凉军将其拿下,却都不敌楚家兵力。
  萧扶尘借她之名,引楚彧弃嵘靖万千百姓,弃楚家千军万马,只身去了仓平,自此,成了夏和的阶下囚。
  这便是上世史书,是大凉帝君为了削权钦南王府唱的一出好戏,不惜将嵘靖拱手夏和,也要铲除异己,而太子借东风,坐收渔翁。
  那南地的布防图,只怕顺帝早就送去了夏和。如此,她怎能作壁上观。
  萧景姒上马,调转方向,朝凉都而去,古昔在城门后相迎:“主子,东宫迎亲的队伍已经快到文国公府了。”
  “迎亲的皇家军,可是由晋王领兵?”
  古昔回道:“正是晋王殿下。”
  萧景姒沉吟片刻:“古昔,传我的令,所有隐匿皇城的戎平军,于午时三刻,攻入皇城!”
  三王大婚,东宫储君立妃,依照国例,会赴皇陵祭祖,几乎所有皇城军都随队守卫,若要在皇陵内动手脚,那便只能调虎离山。只是,隐匿在凉都的戎平军不过一千,独闯皇城,势必也凶险万分。
  古昔有所顾忌:“主子,如此太冒险了。”
  “顾不得那么多了。”她沉声,“立刻去传令。”
  此番,主子是要大开杀戒了。
  古昔不再迟疑:“尊主子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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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更晚九点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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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十六章:花样虐萧扶辰(二更)

  古昔不再迟疑:“尊主子令。紫you阁 ”
  三王大婚,百里红妆,举国同庆。
  午时一刻,新人入殿朝圣,受百官参拜。
  午时二刻,于星月殿祈神,行天地之礼。
  午时三刻,皇后同淑妃携太子妃与周、敏两位皇家新妇赴皇陵祭祖。
  未时方临,永延殿外,宫人慌忙来报。
  “皇上!皇上!”
  “何事慌张?”
  顺帝卧病在床,已是两鬓斑白,骨瘦如柴。
  方公公定了定心神,待喘了口气,道:“皇上,大事不好了。”
  顺帝强撑着身子起来:“细细禀来。”
  “晋王殿下领命率御林军护送三位王妃入皇陵,乱贼趁势逼宫,已经,”方公公大汗淋漓,“已经快攻进来了。”
  顺帝惊愕,失色:“天子脚下,是何人如此胆大包天。”
  “不知来处,各个以一挡十,宫门的护卫军只怕不敌。”
  天家大婚,近半数以上的皇庭军随迎亲队赴皇陵祭祖,宫中防守正是薄弱,此人趁此时攻城,势必是有备而来。
  顺帝沉吟思忖了许久,掩嘴咳嗽了许久,令下:“传令晋王,立刻领兵回宫,活捉叛军。”
  “老奴遵旨。”
  “朕倒要看看这以一敌十的兵是哪家的。”
  大凉二十九年,冬初九,三王大婚,皇宫遭伏,帝令晋王领兵平乱,于宫门前,三万凉军对垒千人,久攻不下,晋王凤玉卿重伤叛军其头目。
  未时一过,叛军撤离,死伤不明。
  凤玉卿立于宫门之上,烽火台冉冉火光还未熄灭,城下,血染城楼,叛军已撤,竟四散开来,片刻便不见踪影,令御林军无处可寻。
  一眼望去,城下尸首皆身穿黑甲,是御林军,倒是敌军,伤亡极少。
  凌粟察觉不对:“防而不攻,退而迅疾,王爷,恐怕事有蹊跷。”
  这叛军,攻城一个时辰,与其说逼宫,倒不如说是迂回周旋,虽不过千人,但那般牢不可破的防守,分明是久经沙场的老将,绝非贪生怕死之徒,然,却点到为止,只怕,来者不善,是另有所图。
  凤玉卿思索良久:“全城稽查,下令凉都所有药铺与医馆,如遇左肩处中箭伤者,或者重伤之人,一律拿下。”
  就是方才叛军撤离之时,凤玉卿一箭射中了领头之人,想来也怪,那人身手矫健,骑射本领也极好,却是身形娇小,骨架十分纤细,倒有几分女子风骨,若非护着身后的同伴,也断不会中箭负伤。
  此人,不知是何来头。
  凌粟刻不容缓:“属下遵旨。”
  “本王倒好奇得紧,是何人竟如此大胆,区区千人也敢在天子脚下造次。”凤玉卿不禁想起那人的眸,不过对视了一眼,一双漆黑的瞳孔,竟让人惊心动魄,像极了一个人。
  凤玉卿笑笑,收兵整顿。
  这一波还未平息,又生祸事,皇陵守军成渊来求见晋王殿下,道:“王爷,皇陵出事了。”
  凤玉卿缓步走下城门:“皇陵发生了何事?”
  成渊慌手慌脚:“回王爷,敏王妃殁……殁了。”
  凤玉卿脚下一顿,随即嘴角拉出一抹弧度,原来,这逼宫造反是假,调虎离山才是真,难怪,只守不攻。
  大凉二十九年,冬初九,敏王正妃凤仪公主赵氏,于大婚当日,殁于皇陵,死因不明。
  申时,帝令大理寺彻查敏王妃之事,因事发之时所有迎亲卫兵皆赴皇宫平乱,皇陵布防不周,守军几百皆被暗中诛杀,是以,皇陵内毫无防范,方任之有机可乘。
  然,半天之时,大理寺毫无头绪,只断言毫无打斗痕迹,使得凤仪公主一招致命,甚至未惊动皇陵之外的宫人,极其可能是熟识之人,甚至是皇陵之中的人。
  随后,敏王凤知昰跪于永延殿前,求帝君为亡妻主持公道,太子与周王匆匆礼成,便各自回府,这一场盛世国庆,竟以这般动乱收场。
  是夜,帝诏华凉国师觐见,令其彻查敏王妃一案。
  一刻钟后,国师大人才出永延殿,殿外,凤玉卿依着石柱,抱着手,似乎等了许久。
  萧景姒淡淡颔首,便拂裙离开。
  身后,凤玉卿笑问:“是不是你?”
  萧景姒停下脚步,回身相视:“晋王殿下此话是何意?”
  凤玉卿也不急,慢慢悠悠地靠近她,挑着眼尾,似真似假的口吻:“今日未时,逼宫攻城之人是不是你?”
  带着一千精兵便来逼宫,如此胆识,还有那迂回战术,那招招致命的果敢与手腕,整个大凉,除了萧景姒,凤玉卿再想不出第二人。
  萧景姒神色一如方才,毫无起伏,只道:“等殿下持有证据,再来与本国师对质。”
  “萧景姒。”
  她抬眸。
  凤玉卿盯着她的眸子:“你的眼睛,与那叛军头目的眼睛,”他伸手,缓缓遮住她半张脸,只露出萧景姒一双清冷的眼,与脑海中那蒙面的叛军模糊的模样渐进重叠,他笑,“真是一模一样。”
  一样的狠,一样的聪明大胆,一样的惊人魂魄。
  萧景姒退后一步,脸色已有些冷意:“殿下,大理寺断案,可不能仅凭臆想,若晋王殿下有任何证据证明是本国师所为,我无话可说,如若没有,我——”
  凤玉卿突然抬手覆在了她左肩上:“那攻城的叛军受了本王一箭,”掌心下,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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