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爷驾到束手就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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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爷驾到束手就寝-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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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
  早膳之后,萧景姒吩咐紫湘备马车,古昔风尘仆仆,便留下休憩。
  “主子要去哪。”
  “钦南王府。”
  紫湘发现,主子近来去钦南王府的次数越发多了,那位爷,与自家主子,关系非比寻常呢。
  方出星月殿门,便看见在殿外徘徊不进的沈银桑,她焦急不安,用兜帽将半边脸都遮住,以便避人耳目。
  无事不登三宝殿,怕是遇上了难处,萧景姒上前:“沈贵妃。”
  她回礼:“国师大人。”迟疑不决了片刻,她言,“银桑有一事相求。”
  萧景姒颔首。
  她小心地询问:“你可以帮我出宫吗?”
  因着奕王重伤之事,怡亲王凤朝九被顺帝打了两顿板子,这才过去几天,怕是伤口未愈,惹得佳人忧心了。
  萧景姒点头:“我正好路过怡亲王王府,可与你同乘马车出宫。”
  沈银桑欠身道谢:“如此便麻烦国师大人了。”
  紫湘这便去将能容纳三四人的马车赶来。
  上了马车,萧景姒递出手拉她,沈银桑愕然:“就这般,”这般堂而皇之?她狐疑,“国师大人,不用银桑伪装一番吗?”
  私自将冷宫的妃子带出宫,可是重罪。
  一旁的紫湘笑了:“贵妃娘娘,这大凉皇宫,还没哪个宫门的守卫敢掀星月殿的轿帘,你便放心好了。”
  这大凉皇宫,除了皇帝,敢在宫中纵马坐车的,除了星月殿的国师,便只剩钦南王府的常山世子,这二人,一个都不能得罪。
  沈银桑这便放心了:“那便多谢了。”
  这会儿,已是日上三竿,日头,照进了钦南王府西边的柴房,整整半个时辰了,里头的女人嚷嚷吵吵个不停,来来回回还是那几句。
  “你们是什么人?绑我来要做什么?”
  菁华抱着剑守在门口,一言不发,面无表情。
  这被绑在柴房柱子上的女子,蓬头垢面,身上只穿了单薄的裙子,裙摆不似大凉女子长及脚踝,长度不过刚过膝盖。
  这女子,正是被太子调包到东宫,又被菁华截胡了的夏和凤仪公主,赵晗。
  见菁华不回话,赵晗便怒了:“你们好大的胆子,可知道我是什么人?”
  果然是夏和第一刁难的主,没脑子!菁华依旧不语。
  “你哑巴了!”赵晗气急败坏,挣扎了几下,绳子丝毫不见松动,“本宫主乃夏和的凤仪公主,若是还想活命,速速把本宫主放了,不然本宫主定让我皇兄把你们这群狗胆包天的贼子全部给杀了。”
  震怒跋扈的话刚说完,门被一脚踢开,一抹光刺眼,赵晗别开正对光线的视线,耳边听见一个清冽好听的嗓音。
  “菁华。”
  世子爷耳力好,定是被吵醒了,爷又嗜睡,若是没睡好,脾气更是不好,最是难伺候,菁华仔细些回话:“是,世子。”
  楚彧冷着一张俊脸:“立刻把这人类的嘴堵上。”
  赵晗抬头,怒吼:“你——”
  声音突然戛然而止,赵晗愣住了,盯着楚彧的视线便挪不开一分,她从未见过如此绝美的男子,只肖一眼,便觉得惊心动魄。
  这男子,是何人……
  他侧着身子,半边轮廓笼在耀眼的光里,声音有些清冷:“我晚上要去宫里陪阿娆,不准再扰我睡觉。”
  躺在国师大人榻上,世子爷只怕是夜夜睡不好,便日日回府补眠,菁华回:“属下这就堵上她的嘴。”
  此时,钦南王府外,有外客来访,却被王府的年轻管事拦在了外面。
  “烦请华管事再通传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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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十五章:毛白颜美叫得好

  “烦请华管事再通传一声。”
  来人,是国舅府的苏四姑娘,之前菁华嘱咐过了,除了星月殿里那位,不准放任何人进府打扰世子爷补觉,就是天家几位王爷也不行。
  华支稍显为难:“世子正在休憩,恕我等不敢扰了世子清净,还请苏姑娘改日再来。”
  再三请求被拒,苏暮词也不便再勉强,只好欠身告退:“如此便不打扰了,这封信还请华管事亲手交于常山世子。”
  华支接过信,许是用兰香墨写的信,手有余香:“我知晓了,会替姑娘将信送到。”
  苏暮词道了句谢谢,便转身离开,方远去几米,便听见身后有女子的声音。
  “华管事。”
  华支躬身行礼:“国师大人怎亲自来了?”
  苏暮词募地回眸,见女子一身素白的长裙,长发随意而挽,眉心化了一抹朱红的花骨,灵气而温婉,正是萧景姒。
  她道:“我来见他,请华管事代为通报一声。”
  “国师大人里面请,世子爷吩咐过若是您来了不需通传。”
  萧景姒道了谢,将裙摆微微提了提,跨过门槛进了钦南王府。
  苏暮词的脸色,越发没有血色了,咬着唇,紧紧盯着王府门口,听到旁边的丫头抱怨:“小姐,钦南王府的下人也太放肆了,竟如此厚此薄彼!”若比起身份,国舅府的圣手天医也不必国师大人差了多少,怎如此区别对人。
  苏暮词却摇头:“厚此薄彼的不是下人,”她苦笑,“是他。”
  风月里,从来都是厚此薄彼的,因为欢喜与不喜,所以温柔善待与拒人千里。而楚彧的界限,分明又不容侵犯。
  再说王府里头,未见钦南王与世子,出来迎萧景姒的是菁华,菁华说道,王爷同振国侯喝酒去了,世子在寝殿小憩。
  “这会儿,世子许是醒了,我引国师大人过去。”
  萧景姒颔首。
  楚彧住的院落里,并无伺候的下人,院子里种满了杏花树,这时节,只见光秃秃的枝丫,倒显得院子冷清了几分。
  菁华边走,边道:“世子爷爱吃杏花糕和杏花果酿,便在院子里种了几棵。”
  紫湘听闻,不由得应了一句:“真巧,我主子也喜欢。”
  菁华当然知道,不然世子爷何必这么大费周章,他面不改色:“如此,甚是有缘。”菁华自我逼视。
  对此,紫湘便不作答,萧景姒笑而不语。
  到了寝殿门外,菁华轻轻扣了扣门,里头并无回应,便唤了一声。
  “世子。”
  还是没有动静,想必世子爷还未睡醒,菁华又唤了一声:“世子。”
  随即,有一个字砸出来:“滚。”
  声音浓浓的惺忪睡意,偏生一股火气很大。
  没睡饱的猫,就是这般暴躁易怒,菁华见怪不怪,还欲上前,萧景姒摇头,压低声音说:“罢了,我改日再来。”
  转身,萧景姒沿路折回,方走进杏林,便听见一声撞门响。
  “阿娆!”
  她回头,便看见楚彧,墨发凌乱,衣襟不整,寝衣的领口松松垮垮的,脚下,未穿鞋袜。
  菁华摇头,他叫了几声,世子爷只道滚,国师大人一开口,此等反应,四个字:召之即来。
  “阿娆。”
  楚彧光着脚,跑到萧景姒跟前,眼巴巴地看她,生怕她走了。
  这眼神,紫湘觉着与杏花,有些神似。
  “地上凉,你先更衣。”
  楚彧不动,似在权衡。
  萧景姒又道:“我不走。”
  他心情愉悦:“好。”
  然后楚彧走走停停,回头张望几番才回屋里更衣,也不关门,大开着,瞧着外头,也让外头瞧着,有点羞赧,又丝毫不忸怩,倒是萧景姒,转了身过去,非礼勿视。
  楚彧有点不开心,阿娆都不想看他的身子,他闷着头穿戴好,就又跑回萧景姒身边去了,问她要不要喝茶,要不要用膳,要不要一起去亭子里坐坐。
  萧景姒一一点头:“我扰你睡觉了。”他眼底有些青黛,似是没睡好。
  楚彧用袖子擦了擦观景亭里的石凳,让她坐下,自己挨着她坐:“没有,我现在一点都不困。”怎么会困呢,阿娆来了他好开心好开心,唇角一直挂着笑,楚彧有些期许地看着她,“你是来找我的吗?”
  她说是,又问:“凤仪公主,你打算如何?”
  楚彧嘴角一抿,不开心了,阿娆居然是为了别的不相干的人来找他,还是乖乖回答:“扔进宫里,让凤旭处置。”
  “也好。”
  敏王与太子先后打赵晗的主意,她只要不蠢,自是能知晓豺狼虎豹是何人,既目的已达成,这麻烦自然也要甩出去。
  添了新茶,楚彧又吩咐下人将点心端来,也不让旁人近身,自己给萧景姒沏茶。
  她饮了一口,突然问道:“之前那只猫儿呢?”
  楚彧添茶的动作一顿:“病了。”口吻理所当然,丝毫不见心虚,他补充,“病得很重,很长时间都不能出来见风。”
  萧景姒听闻,眉头一皱。
  楚彧看她皱眉,便也跟着不快,放下茶壶,他似试探,似好奇:“现在这只猫儿不好吗?”
  “很好。”
  萧景姒回得很快,对此,楚彧心情大好,看吧,阿娆还是喜欢他的。
  他回:“自然,它是最好看的。”
  萧景姒不置可否。
  楚彧又补充:“毛很白。”语气很是骄傲,“抱起来也很暖。”
  萧景姒一一点头,浅笑不语。
  他重点补充:“叫起来也最好听。”
  “……”来自知情人菁华的无语望天,这般自卖自夸,他几十年也见所未见。
  对于最后一点,萧景姒有些怔愣,楚彧凑过去:“阿娆你说是不是?它是不是叫得也好听。”
  萧景姒迟疑片刻:“好像是。”
  对此,紫湘总觉得以上对白,有哪里不对劲,直觉常山世子像在邀宠。
  楚彧就顺着萧景姒的话,问:“那你是不是更喜欢它?”
  眨巴着一双小麋鹿似的眼,又像折射出水光的清澈湖面,里面满载期待都显而易见。
  紫湘这下确认了,常山世子就是在邀宠,为杏花邀宠。
  萧景姒点头,顺他的意:“是。”
  这下,楚彧心情愉悦得不得了:“我就知道你会喜欢。”理所当然地道,“毕竟它生得最美。”
  整个北赢,便没有哪只妖会比他好看了。
  菁华瞟了一眼,看看世子爷的猫尾巴有没有翘上天去!
  钦南王府里头,是阳光明媚,相谈甚欢,且再说这怡亲王府,可就没那么万里无云了。
  尤其是府里的万管事,是愁得抬头纹都深了几道。
  “王爷,您的伤,”万管事苦口婆心,“还是让老奴去宫里给您传太医吧。”
  两顿板子,六十大板,皇帝下得令,可不是走走阵势,这臀部的伤,不用看也知道,偏生都两天了,王爷也不让人近身伺候。
  “不必。”凤朝九趴在榻上,振振有词,“本王私密之处,怎可让人看了去。”
  诶!这身娇贵挑剔的毛病,全是跟常山世子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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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杏花的自恋得了我的真传

  ☆、第五十六章:又不是没看过

  诶!这身娇贵挑剔的毛病,全是跟常山世子学的。
  万管事可是没了办法,急得不得了:“那您的伤可怎生是好?这暑日刚过不久,最是容易伤风感染,若是伤口化了脓,王爷您的”管事换了口气,好说歹说,“虽说是那等地方,留了疤也不好啊,王爷,让老奴给你上些药吧。”
  凤朝九摆摆手,不以为然:“放那里,本王自己来。”
  万管事是操碎了心:“您自己怎么成,要是,”
  这时,门外侍人来禀报:“王爷,宫里的贵妃娘娘来了。”
  贵妃娘娘?万管事愣住,见自家王爷一个打挺,坐了起来
  “嘶!”
  这实打实一坐,简直火上浇油,疼得凤朝九俊脸一皱,脸都白了!
  万管事赶紧上前去扶:“王爷,你当心着点。”至于吗,不就是贵妃娘娘,瞧这激动的。
  凤朝九侧了侧身子,将束发的锦带扯下,又胡乱揉揉额前的发,问万管事:“本王看起来如何?”
  不修边幅,有辱斯文啊。
  万管事掂量着回:“丰、丰神俊朗?”
  凤朝九似乎不太满意如此回答,撑着身子一瘸一拐下床。
  万管事急的呀:“王爷,您这是做什么?你要什么吩咐老奴一声便是了,怎能下床。”
  凤朝九置若罔闻,走过去倒了杯茶,沾湿指尖,随即,对着一张俊郎的脸上,一洒,水露均沾了一番,再扯扯衣襟,揉揉墨发,一番折腾,看起来虚弱狼狈了不少,再往那榻上一躺,那眼神将敛未敛,真真是神似病美人了。
  凤朝九撑着身子,有气无力地抬手:“进来。”
  “”万管事简直看直了眼,目瞪口呆。
  这时,门便推开了,推门之人似乎迟疑不决,好一会儿才见身影。
  这个曾让怡亲王殿下醉生梦死颓废了一个月的女子,自她入宫为妃之后,这是她第一次踏进怡亲王府的门。
  “老奴见过沈姑娘。”万管事瞧了瞧这两人,将药留下,“王爷的药便放这了?老奴去给姑娘备些膳食送来。”
  稍稍怔忡的沈银桑这才回神,回了一礼:“有劳万管事了。”
  “老奴告退。”
  万管事挥退了侍奉的下人,且顺手将门合上,吩咐人去备膳食,自个守在院子外面,四面张望,手心开始冒汗:皇上的兄弟和皇上的女人啊,好紧张呐。
  屋里,便只剩了二人,沈银桑站在离门不过两三步的距离,隔着远远的距离,不靠近,也不言语。
  凤朝九对她招手:“站那么远作何?过来这里坐。”
  她踌躇了许久,走近了几步,仍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你身子如何了?伤口严重吗?”
  担心他还离这么远!
  凤朝九掩嘴:“咳咳咳”好一顿撕心裂肺地咳嗽声之后,摆摆手,“无碍。”
  这模样,怎么瞧,都病弱西子。
  纯良温善的沈银桑哪里是凤朝九的对手,这不,轻而易举就让她自责得泫然欲泣:“都是我不好,累得你挨了板子。”眼睛一眨,就要哭的样子。
  凤朝九瞧着她一双梨花带泪的眼,心就软了:“你别哭!我没事,一点小伤死不了。”说着就要起来,身子方一坐直,就倒抽了一口冷气,“嘶”
  这次没装,是真脸都疼白了!
  沈银桑眼一红,想也没想,倾身扶他:“你别动。”红着眼眶,却忍着不掉眼泪,凶他,嗔他,“你怎么还乱动,扯到伤口了怎么办?”
  她还是舍不得他,还是舍不得啊。
  凤朝九失笑,用袖子给她擦红红的眼角:“你怎么还和以前一样。”
  他第一次见她时,是在浣纱桥头,她撞到了他马下,他被甩下马背,为了护住了她的背,手臂被桥头的石板擦了一路血迹,那时候,她也是红着眼,叫他不要乱动,然后用女子贴身的绣帕给他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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