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爷驾到束手就寝》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猫爷驾到束手就寝- 第241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不得不说,身银桑抓得很好,一幅画,寥寥几笔,能触动人心,让人心软。
  右边的最下方,是星月殿的侧门,入画了四个男男女女,他们身后,便是一树杏花。
  画中,男子皱眉,很是恼怒。
  正是凤玉卿。
  他两个月前便回了大楚,本是来看母亲,顺道来了秦臻儿子的周岁宴,还带来了个麻烦——晚月那只猫妖!
  他看着步步朝他逼近的女子,好性子也被惹毛了:“你做什么!”
  晚月一副兴致勃勃的样子,笑得眼睛弯弯:“强吻你啊。”
  就在方才,众目睽睽之下,这个女人,强吻了他!毫无预兆就扑上来了,凤玉卿简直退无可退!
  他咬牙切齿:“不知羞耻。”
  晚月被他恼羞成怒的样子逗笑了:“凤玉卿,你娘都认我当儿媳妇了,还让我们早点把事办了,让她抱孙子,你就孝顺一回,从了我吧。”
  谢氏也年纪大了,以为晚月是良家女子呢。
  说着,她就往凤玉卿哪里扑,也不知道是来真的还是闹着玩,来势汹汹的样子。
  凤玉卿一边闪躲一边怒视女子:“别逼我动手。”
  晚月耸耸肩,笑得一脸流气:“打是亲骂是爱,情趣嘛,我懂。”
  “……”凤玉卿被堵了许久,才憋出来一句,“流氓!”
  晚月那个流氓,立马身体力行,证明什么是流氓,你追我躲,她撅着嘴,就要亲上去。
  她不会玩真的吧!
  这个家伙,向来没什么不敢做的,一旁的菁华赶紧捂住凤观澜的眼睛:“晚月!你够了!”他提醒,“我家澜儿还在,收敛点。”
  凤观澜拨开菁华的手,眨巴眨巴眼,好奇地瞧着。
  晚月整了整衣衫,笑得风姿绰约:“瞧瞧,小姑娘都脸红了。”她对菁华抛了个‘你懂你懂’的小眼神,不怀好意地说,“你家小姑娘长大了。”然后,又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了,“嗯,菁华,你可以开荤了。”
  菁华跳脚:“晚月!”
  小姑娘也不知道听懂了几分,挣开菁华的手就跑了。
  晚月笑得前仰后翻:“哈哈哈,小娇娘跑了,还不快去追。”
  菁华冷冷睃了她一眼,暗骂了句流氓,就去追凤观澜了,他家姑娘,最近像长大了,懂了很多,以后得让她离晚月远点,免得被教坏。
  凤玉卿忍俊不禁,对晚月扯扯嘴,骂了句:“老不羞。”
  老?嫌她老?
  晚月拿了手绢,捏在手里,矫揉造作地一甩:“奴家才没有~”
  “……”
  身银桑的画,便取了这一幕的景,人与花都入了画,画中,凤玉卿哭笑不得,晚月笑弯了眼眸,不远处,男子追着娇羞的姑娘,他们身后,细细碎碎的花瓣安静地落着。
  一旁,菁云在饮酒,一个人坐在树下,手执酒杯,仰头,酒洒满地,他笑得凄凉。
  萧景姒看到入画的菁云,微微蹙眉。
  她啊,也想到紫湘了。
  楚彧牵着她的手,绕开那边水墨画境,带她去看左边那半祯光景。
  画的左边,是星月殿正殿的门口,刚从外面进来的凤容璃刚好入了画,行色匆匆的样子,他对面,只画了一个背影。
  是古昔的背影。
  昨日周岁宴,开始后的一个时辰,古昔才到场,还穿着一身粗布的衣服,风尘仆仆,满身黄沙,一张平日里英俊潇洒的俊脸,黝黑黝黑的。
  他一进来便大吼一句:“古昔!”
  几双眼睛都看向这人不人鬼不鬼的家伙,包括古昔的目光,诧异又不解。
  凤容璃火气那叫一个大,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大发雷霆:“你给老子过来!”
  未免引起骚乱,古昔走过去,说了句:“别闹。”
  凤容璃不可思议:“我闹?”他火冒三丈不止,死死盯着古昔,那眼神恨不得在他身上剜两个洞来,“老子千里迢迢跑去陪你吃仓平的沙子,你居然把我撂下就走了,你说,那个女人是谁?”
  古昔有些跟不上他的思维,自己他暴躁的脾性,尽量心平气和:“什么女人?”
  “还跟我装蒜,我居然不知道,你竟背着我藏女人,快说,那个勾引你的小妖精是谁?”
  他发誓,一定要把那个小妖精打得满地找牙,居然勾引他的人!气死小爷了!
  古昔还是没听明白他前言不搭后语的话:“把话说清楚。”
  凤容璃哼了他一声,满肚子的怒火、妒火烧得很旺:“仓平你营帐里那个哥们说了,就是一个女人把你带走的,说,是哪个小妖精去把你带回来了,当初我怎么劝你你都不回来,怎么那个小妖精说的话你就听了?”
  开口闭口就是小妖精,活脱脱就像逮到丈夫出墙的小媳妇。
  古昔这下听得七七八八了:“你没有回王府?”
  他恶声恶气:“老子马不停蹄地来捉奸了,一路上连口水都没喝。”一进城就听说星月殿里办喜事,那是萧景姒的地盘,估摸着古昔肯定会去,殿就火急火燎地跑来了,别说回王府,他从仓平回来,一路上觉都没睡,这小子倒好,和小妖精在这吃香的喝辣的——
  古昔打断某人的臆测:“你口中那个小妖精,是我家主子。”
  “……”
  凤容璃懵住了,肚子里那些一百零八种弄死小妖精的法子顿时胎死腹中,他傻在了当场。
  “我有点晕,容我捋捋。”眸子一转,环顾了一圈,然后凤容璃盯住萧景姒。
  谁能告诉他,为什么一年前死了的人,会在这里?
  谁能告诉他,萧景姒就是那个小妖精!
  凤容璃只觉得脑仁疼,觉得恍惚,风都在云里雾里吹,他在云里雾里饶不出来。
  古昔走过去:“我给你留了信,你没看到?”
  凤容璃一脸懵逼:“什么信。”
  “我离开仓平之前,给小柳留了书信,他没转交给你?”
  小柳就是那天晚上睡在古昔营帐里的哥们儿。
  凤容璃嘴角一抽:“那个杀千刀的!”
  小柳哥们儿在仓平打了几个喷嚏,摸摸头,最近了怎么了,头昏昏的,老是不记事。
  古昔瞧了瞧凤容璃,一身仓平伙房的衣服,已经脏的看不出原来的颜色。
  “跟我来。”
  凤容璃愣愣的,方才到现在信息量太大,他反应迟钝:“做什么?”
  “我留了衣服在星月殿,你去换下你这身衣服。”
  “哦。”
  画笔刚好落在了这一幕,门口的两个男子,一前一后,前面的人走路有一些跛,两人皆嘴角含了笑。
  门口往前十来米,摆了一张案台,笔墨纸砚,女子正低眉作画,白衣被风吹起,落在画纸上,水墨里一点白色。
  画中,作画之人是沈银桑。
  凤朝九走到她身后,瞧了瞧她的画:“银桑,你都坐了一个时辰了。”
  她抬眸,笑了笑,蘸了墨,落笔描摹,说:“就快画完了。”
  凤朝九坐到她身边去,瞧着认真作画的女子,眼眸温柔:“你怀了宝宝,不能太劳累。”
  “不累。”她说,“九哥,我还没画你呢。”
  那副画,只缺了他们二人。
  凤朝九将脸凑近些,笑道:“需要对着我作画?”
  沈银桑摇头,微微红了脸:“不用,你的样子我画过很多次。”
  画笔定格了这一幕。
  画中画,沈银桑的画里,她正在作画,淡淡几笔,没有过多的描绘,女子在作画,男子在研磨,时光静好。
  一整幅画看下来,好似重现了昨日盛宴,一幕一幕,清晰而温暖,惊艳了春光。
  萧景姒回眸,笑着看楚彧:“我在哪?为何没有我?”
  这幅画里,连摘菜的云离都入画啊,但是没有她,也没有梨花和桃花,她不知道银桑是何时开始作画取景,不知那时,她又在何处。
  这样一副巨作,若是没有她,终归是遗憾的。
  楚彧牵着她,走到画的最中间,指了一处:“你在这里。”
  萧景姒顺着楚彧的手,将目光落在画上,他所指之处,绘的是楚彧,一身白衣,依在树下,满身风华,还有满地杏花。
  楚彧在浅浅地笑,温柔了轮廓。
  只是,她仍然没有看到她自己,不解地回头看楚彧,他亲了亲她的脸:“阿娆,我那时正在看你。”他握着她的手,指尖落在画中那双绝美的眸子。
  楚彧说:“眼睛里,是你的影子。”
  她笑,俯身近看,果然,楚彧眸中,有一抹影子,淡淡勾勒了几笔。
  原来,她也在画里啊。
  萧景姒回头,抱住楚彧的脖子,笑着说:“银桑真不愧是大凉第一才女,画工很好。”
  “嗯。”楚彧深深地凝着她,说,“只是,比不上我的阿娆,你是世间最最好的阿娆。”
  世间女子千千万,他心头只放这一个,然后,再绝卓的女子,也都成了陪衬,眼睛再也瞧不了她人。
  她笑,踮起脚,亲吻他的唇角。
  此时此刻,楚彧眸眼里,如那画中一般,满满都是她的模样。
  哦,她记起来了,银桑作画的时候,她抱着桃花,站在远处的树下,教梨花念诗:“春日迟迟,卉木萋萋,花开无时,人生尽欢,新燕眷朝归,旧人笑几许。”
  梨花用清脆的童音跟着念:“春日迟迟,卉木萋萋,花开无时,人生尽欢,新燕眷朝归,旧人笑几许。”
  楚彧站在杏花树下,看着妻儿轻笑。
  “春日迟迟,卉木萋萋,花开无时,人生尽欢,新燕眷朝归,旧人笑几许。”
  好一副春朝花夕图呢。
  好一场春宴,还有没有入画的人,在殿外,看着满屋欢笑,背过身去,略微凄凉。
  “伯爷,您不进去吗?”
  “不用了。”魏峥回头看了一眼,笑道,“帮我把贺礼送进去。”
  明理接过贺礼,犹豫了一下,还是问道:“伯爷,您这是去哪?”
  他说:“回靖西,看大漠风光。”
  眼角带着笑,眼里却没有笑,凉凉萋萋。
  明理不太明白,既然都从靖西赶来了,为何避而不见呢,他问:“您真的不见见相爷再走?”
  魏峥摇摇头:“我想看到的,都已经见到了。”
  那伯爷想看什么呢?
  明理回头,看着星月殿里满屋的人,欢声笑语,气氛甚好,他看不明白,伯爷从靖西千里迢迢赶来,是为了什么。
  忠平伯魏峥说:“她笑得很好看。”
  她?
  洪相爷啊。
  明理好像明白一点了。
  五月初八那日,萧景姒听闻沈银桑有孕,便去了一趟怡亲王府,送了贺礼,回王府的路上,楚彧陪她步行回钦南王府。
  她与楚彧都不住宫中,楚牧年纪大了,住在府里也好。
  远处巷子里,女人在乞讨,声音传出来。
  “公子,您行行好,给点吧。”
  那女子蓬头垢面,跪在地上,似乎站不起来,弓着身,头发挡住了脸,看不清模样,只是手上露出来的皮肤,布满了疤痕。
  她身上脏,被扯住衣角的男人露出嫌恶的表情,抬脚就踢向女人。
  “滚开!”
  “臭瞎子,脏了老子的鞋了。”
  女人却不松手,抓着男人的衣角,不停地讨求,推推搡搡间,露出了被头发挡住的脸,满脸狰狞的疤痕,双目失明,模样极其可怖。
  男人显然被吓了一跳,大力踢开女子,像沾染到了什么毒物一般,捂住口鼻。
  “滚开滚开!晦气东西。”
  “就你这丑八怪残废,做乞丐都不配。”
  “你怎么不去死!”
  男人骂了一顿,还不解气,一脚踢在女子胸口,她被踢得往后倒,咳了几声,摸着地前行,她看不到,手突然摸到了一双鞋。
  是女子的绣鞋,镶嵌了珍珠。
  是个富贵之人呢。
  女人缩回手,似乎怕脏了对方的鞋,说:“姑娘,能不能给我一点吃的,我已经三天没有吃东西了。”
  那绣花鞋的主人没有作声。
  女人趴在地上,苦苦央求:“姑娘,您行行好,给口饭吃,求您了。”
  女子突然开口,喊道:“扶辰。”
  乞讨的女人猛地抬头,露出一张疤痕交错的脸,惊慌失措地往后退。
  “你认错人了,我不是什么扶辰。”
  “我只是个乞丐。”
  说完,她转身,拼命地往前爬,满身脏污,骨瘦嶙峋的女人,身子在剧烈地颤抖,她却没有停下来,像有什么洪水猛兽在追赶一般,拼尽了力逃跑。
  当年名动凉都的文国公府女子,折了一身傲骨,落得这般田地。
  楚彧牵着她的手:“阿娆,回去吧,外面风大。”
  萧景姒转身:“先陪我去一趟文国公府吧。”
  “做什么?”
  “让萧奉尧积点德。”
  楚彧失笑:“你啊,就是心太软。”
  萧景姒道:“还好,我不像萧凤尧。”
  那个男人,是有多无情,放任自己的亲生女儿,在外乞讨。
  还好,她是卫平侯府萧景姒,不是文国公府萧景姒。
  一个月后,菁华迎娶凤观澜为妻,办了两次婚宴,钦南王府一次,北赢一次。
  六个月后,沈银桑诞下一个女儿,凤朝九给女儿取名凤莞。
  十个月后,折耳兔族又添了一只灰兔子,沂水妖主为长孙取名为花满,楼满花香凭谁嗅的那个花满。
  有人问,为何给孙子取了这么个女气的名字,沂水妖主坦坦荡荡地说,这是文雅。
  她夫人笑:他呀,就会这一句诗,还是一百年前和儿子一起逛青楼时学的。
  菁云:窘!
  菁华与凤观澜两夫妻没意见,觉得花满也不错,总比尊上家的楚猫妖要好。
  北赢三年为春,三年为冬。
  转眼,春日将逝。
  菁华儿子三日宴之后,萧景姒便在北赢暂住了一段时间,平日里,她与楚彧在人族为多,楚彧两边政事都要顾着,却不让她插手,她也落得清闲,带带桃花与梨花,梨花有专门的教文武的老师,时常被他父亲送去北赢或者人族,在萧景姒身边的日子不算多,不过两岁大的孩子,便要帮着父亲处理政务,倒是桃花,因为身子骨不好,楚彧将她养在身边,十分溺宠。
  这个问题,萧景姒说了许多次,楚彧每每多以男孩子不能娇惯为由,然后照样把梨花送出去历练。
  梨花很懂事,从来不喊累,小小的孩子,信誓旦旦地对娘亲说:妹妹身体不好,将来要保护妹妹,不能太弱了。
  这个时候,父子俩倒是出奇地通气。
  这日,梨花桃花都不在大阳宫,萧景姒便闲来无事了,帮着楚彧看折子。
  他显然心不在焉。
  “阿娆。”
  这是第三声了,萧景姒应了他,但是没看他,楚彧便一直叫她。
  “阿娆。”
  萧景姒哭笑不得,放下手里的折子,从对面的案桌坐到楚彧身边:“怎么了?”
  楚彧说:“梨花去学剑了,桃花被晚月带出去。”
  所以?
  楚彧满脸期待地说:“阿娆,我们去滚草坪吧。”
  “……”
  萧景姒着实愣了一愣。
  楚彧抱着她软磨硬泡:“春天快过完了,我们还没有滚过北赢的草坪。”
  她自然知道他口中的滚草坪是何意,红了脸,没说话。
  楚彧用脸蹭了蹭萧景姒的脸,有点委屈地说:“别人都滚过了。”他说,一脸期望地看他家阿娆,“我也想滚。”
  楚彧对此似乎很执着,提了不止一次。
  北赢很多妖似乎都对此很执着,妖族风气不比人族,大家都是兽,春天一到,天一黑,草坪上一对对……
  萧景姒远远见到过一次。
  她摇头,很严肃地跟楚彧说:“楚彧,不要跟风。”
  楚彧凑过去,亲了亲她,软软地说:“阿娆,我想要。”
  她不说话,他便继续亲她,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