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爷驾到束手就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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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爷驾到束手就寝- 第1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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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牵着她的手,站在两国朝臣面前,以天下为聘,予帝后之尊。
  果然,不是嗜宠,是臣服。
  此一言,楚彧便已表明,西陵大好河山,日后谁是主,谁是臣,这江山,便如此拱手相让,史无前例。
  一时间,所有前来朝贺的文武官员都三缄其口。
  低低沉沉的嗓音骤然一冷,楚彧问:“谁有异议?”
  四个字,掷地有声,顿时便是这满天红妆也遮掩不住戾气森森。
  扑通一声重响,最先朝拜的是楚家军骑兵一千,整齐划一的声音:“恭贺太子太子妃大婚,千岁千岁千千岁。”
  随后,是西陵重臣:“恭贺太子太子妃大婚,千岁千岁千千岁。”
  最后,是大凉朝臣:“恭贺太子太子妃大婚,千岁千岁千千岁。”
  观礼的凉都百姓们,也都跟着参拜,这天下,将来谁主沉浮,似乎越来越显而易见了,大凉已无人能敌国师大人权势,又有西陵为聘,已成定局不是吗?
  卫平侯府萧景姒,年仅十六,权倾天下。
  楚彧牵着萧景姒的手,一步一步走向那八人抬的轿辇,铺了一地红色富贵花。
  两侧官员跪着,低头只见那地上红绸之上,女子嫁衣的长摆拖地,金丝绣线,牡丹穿凤,边角镶嵌龙纹。
  这是西陵的帝后服饰,却绣了帝君的龙腾。
  果然诚如楚彧那一言:天下为聘,帝后为尊。
  他牵着她,不过十米的距离,有得很缓:“阿娆,你别紧张。”
  萧景姒握了握楚彧的手:“我不紧张。”
  他说:“我紧张。”
  确实,他满手心都是冷汗,分明体温那样低,却出了很多汗。
  未时两刻,迎亲队起驾返程。
  凤昭芷站在将军府门口,抱着手看得眼都直了,突然冒出一句:“突然想成婚了。”
  身边的男子凑过去,笑眯眯地说:“你定日子,我随时奉陪。”
  凤昭芷哼笑了一声,说:“我腿还没好,你背我去钦南王府。”
  伤筋动骨一百天,她走路还是一瘸一拐。
  就算如此——
  温思染环顾四周,弱弱地说:“我们坐马车和轿子吧。”这么多人看呢,他英明神武的形象啊!
  凤昭芷懒得多言:“趴下。”
  英明神武的形象算个毛,比不上凤十七的如来神掌啊。
  温思染乖乖地蹲下:“哦。”
  于是乎,众人只见平日里嚣张跋扈的温伯侯小祖宗,背着颐华长公主,被她支使来支使去,温伯侯完全唯命是从。
  诶,问世间情为何物,也就是一物降一物。
  观礼的百姓都散去,凌粟见自家主子愣神了许久,正要提醒一番,却见他掉头。
  凌粟上前:“王爷,方向错了。”钦南王府在相反的方向。
  凤玉卿背着手,背脊有些弯下,他说:“本王身体不适,喜酒便罢了,你去钦南王府帮本王送一份贺礼。”
  “是。”
  凌粟还没走几步,又被唤住了:“凌粟。”
  “王爷还有什么吩咐?”
  凤玉卿顿了许久:“贺礼让人去送,你陪本王去喝酒。”
  不是身体不适吗?
  凌粟不多言:“是,王爷。”他不傻,知道王爷这是要借酒浇愁。
  刚至申时。
  钦南王府外鞭炮声响起。
  华支赶紧跑进屋,大喊:“王爷,来了!来了!”
  楚牧立马从木椅上站起来,拂了拂衣袖,问华支:“本王如何?”
  这件袍子是王爷新做的,因为是武将,平日里总是穿得利索劲装,这一身锦衣玉服富贵相华支还真不习惯,顿了很久,昧着良心说:“丰神俊朗,英俊潇洒。”
  楚牧:“……”额头三根黑线,“又不是老子成亲,什么英俊潇洒!”
  华支立马竖起大拇指,改口赞道:“好!”
  楚牧哼了一声,心情好,就不计较了,又整了整衣袍,这才出去相迎,站在门口,看着浩浩荡荡的迎亲队,楚牧颇为感慨啊,道:“我家彧儿,果然是最好看的。”对着枣红马上的楚彧瞧了又瞧,说,“像我。”
  “……”华支无言以对了,虽然说王爷老当益壮,年轻时候也是浓眉大眼俊俏人儿一个,但和世子爷那样人神共愤的美貌还是不能比的吧。
  申时三刻,吉时刚至,行拜堂礼。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这高堂上,坐的是钦南王楚牧,还有安远将军秦臻。
  哦,文国公坐哪啊,文国公在外面站着呢,皇亲国戚一品大臣那么多,屋里面站不下。
  太常寺司礼史官高声喊:“夫妻对拜。”
  楚彧牵着萧景姒,让她站好,然后理了理她的裙摆,这才拜下去。
  众人:“……”
  礼可乱,裙摆不可乱!
  这一拜,卫平侯萧景姒自此入钦南王府,她的称谓,便不仅是大凉国师,还是钦南王世子妃,是西陵太子妃,是楚彧的妻子。
  这一拜,两世情深,不负韶华。
  “阿娆。”
  “嗯。”
  楚彧突然唤了她一声,随后,只闻抽气声。
  这、这、这——
  楚彧掀了女子的盖头,钻了进去,吻住了女子的唇,红帘为掩,他肆意亲吻。
  这——太不和礼法了!
  司礼史官都羞红了一张老脸,赶紧高声喊道:“礼成,送入洞房。”再不送入洞房,还不知道常山世子要猴急成什么样!
  楚彧用力啄了一口,这才从萧景姒的盖头里钻出来,然后淡然自若地用指腹擦了擦唇上嫣红的口脂,扬唇一笑,然后给萧景姒整理好盖头,没有露出来一点点娇俏容颜,这才心满意足地牵着他的妻子进了屋。
  留下一干人等,擦掉口水:为何常山世子爷分明做出这等登徒子一般的行经,还如此撩人啊,光看着都叫人心痒。
  当然,只有一个人,擦的是眼泪。
  楚牧从高堂木椅上起身,用袖子遮着脸,那是一把鼻涕一把泪:“我儿子以后有媳妇了,我就真成孤家寡人了。”
  世子爷早就搬进星月殿,王爷老人家何时不是孤家寡人了?
  华支上前去,小声提醒:“王爷,世子爷大婚,您不能哭,让人笑话。”
  楚牧撩开袖子,一双鹰眸哭得通红,他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嚎:“笑话个屁,他们就是嫉妒本王儿子长得美,儿媳妇有能力。”
  “……”华支竟哑口无言,细细分析来,还真是这么回事。
  这会儿,宾客都到屋外入座去了。
  楚牧一个人坐在无力,形影单只好不孤家寡人的样子,他一边抹泪一边在华支跟前絮絮叨叨说:“我彧儿都成家了,我还记得刚带他来府里的时候,他才那么点大,白白嫩嫩的小孩子,好看得不得了……”
  又开始!这一段,从三天前开始就絮叨了,都不知道反复说了多少遍了,华支掏掏耳朵,只能被荼毒了。
  这会儿,早便是近黄昏,夏日昼长,屋外还通亮着,世子殿里便点了红烛。
  这大婚的红烛是不能灭的,楚彧将门窗都锁好,免得屋外的邪风吹灭了他的红烛,会不吉利。
  然后,他才走到萧景姒跟前。
  她的盖头未掀,坐在榻上,问楚彧:“他们人呢?”方才她还听到温伯侯与宣王的声音,吵着要来闹洞房。
  楚彧说:“我赶走了。”
  萧景姒失笑。
  怕是不仅将闹洞房的人赶走了,便是喜娘与媒婆都被赶走了。
  楚彧俯身,凑得很近,热气喷在萧景姒脖颈,他唤:“阿娆。”
  “嗯。”
  一只白皙瘦长的手缓缓掀开了萧景姒的绣线盖头,她抬眸,便撞进了楚彧眸中,一汪醉人的温柔。
  淡妆轻抹,容颜妖冶。
  她平日里不爱脂粉,素颜清雅,却不想妆后如此艳丽魅惑。
  真美,他的阿娆。
  楚彧俯身,便含住了她的唇,纠缠吮吸,她抬手搂住他的脖子,张开嘴,便任他予取予求。
  最是温柔香,莫过如此。
  良久,他才放开她,她脸上染了两朵烟霞,是俏丽的绯红色,微微喘着气,媚眼如丝。
  他的阿娆啊,不仅美,还美得要命。
  “饿吗?”
  “嗯。”
  她一天都没有吃东西了,楚彧心疼她,不管还未行的同牢合衾礼,便牵着她去用膳。
  “我们先吃东西。”他给萧景姒舀了小半碗汤。
  她小口小口慢慢地喝着:“外面的宾客呢?”
  “让我父亲去陪酒,我自然是要陪你。”楚彧一口没吃,给萧景姒夹了许多易消化的膳食。
  待她吃得有六分饱,楚彧才倒了一杯酒,自己饮了一口,又含了一口在嘴里,端着萧景姒的下巴,渡进她嘴里。
  她张开嘴,缓缓吞咽。
  “别的不管,合衾酒要喝。”
  萧景姒浅笑。
  这合衾酒也喝了,楚彧便不拘着,把萧景姒抱进怀里,耐心地开始吻她。
  屋外,十米远,有个人影鬼鬼祟祟。
  古昔面无表情地拔剑:“侯爷,世子爷有令,闲杂人等不得靠近十米内。”
  温思染:“……”
  防贼啊!
  温思染脸很臭:“谁稀罕闹他的洞房。”将手里的酒盏递给古昔,“把这个送进去,就说是我这个当长辈的送给侄孙侄孙媳妇的贺礼。”
  古昔还是面无表情,接过去,剑指着温思染:世子爷有令,闹洞房者,打!
  温思染前脚刚走,又有动静了,窸窸窣窣得响了一阵。
  古昔喝道:“什么人?”
  只见走廊尽头,一个人影趔趔趄趄歪歪倒倒地走过来,走近了才看清对方容貌。
  那人咧嘴一笑:“嘿嘿。”指着古昔,痞里痞气地说,“这不是我心心念念的冷面冰山小侍卫吗?”
  酒气,扑面而来。

  ☆、第一百五十九章:春宵夜月合欢处

  “这不是我心心念念的冷面冰山小侍卫吗?”
  酒气,扑面而来。
  开席不过一刻钟,这是喝了多少酒!
  古昔:“……”皱眉,不想搭理,古昔板着脸问,“宣王殿下有何事?”
  他踉踉跄跄东倒西歪了一会儿,扶着墙站稳,嘿嘿一笑:“无事。”
  古昔无言以对。
  某醉鬼很兴奋的样子,傻笑着补充了一句:“我就是来偷偷瞄你。”
  “……”古昔揉揉隐隐作痛的头,酒气很重,他后退了一步,尽量沉着,“王爷你喝醉了。”
  前一刻还笑得跟白痴一样的小俊脸一黑:“本王没醉!”又咧嘴一笑,继续像个傻子,“本王才喝了几杯而已,怎么可能醉,本王清醒着呢!”
  古昔沉默,并不觉得与醉鬼有话可言。
  廊道里没有落座的地,凤容璃这个醉鬼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就开始絮絮叨叨地酒后胡言了,皱着脸,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刘璟那个老狐狸,居然灌我酒,以为我不知道啊,他就是想灌醉我,然后让他女儿趁机对我霸王硬上弓,我酒量好着,才不上当呢。”
  刘璟是武状元出身,酒量在凉都都是闻名的。
  难怪这厮醉得跟傻子一样。
  他坐在地上,拍了拍绯红绯红的小脸,嚷了几句没醉,抬头,笑露八颗牙齿,酒气氤氲的眼亮晶晶的,他拍胸脯信誓旦旦地说:“你放心,我会为你守身如玉的。”
  守身如玉?
  “……”古昔无语凝噎了很久,他无话可说,还是那句,“你醉了。”
  凤容璃嘴硬,红着脸嚷嚷:“没有,就没有!”左摇右晃地爬起来,晃了两下,抬手准确地捧住古昔两边脸侧,凑过去,酒气冲天,他眯着眼笑,“你看,我还认得你,怎么可能醉。”
  古昔嫌弃地拧拧眉头,放下温伯侯嘱托的那盏酒,伸手把某个醉鬼的手扒开,然后退后五步,敬而远之。
  凤容璃好像很受伤的样子,肩膀一抖一抖:“小侍卫,你为什么不喜欢我,是不是同小李子说的,你是欲拒还迎,想吃紧我?”
  “……”无言以对,古昔选择不回答,有种风中凌乱之感。
  见他不回答,凤容璃更受伤了,盯着古昔的一双凤眼,潋滟春色黯然失色了:“你赢了,我认输。”
  这酒后醉话,越说越哀怨了,越说越悲凉,眼眶越来越红,醉了,又似乎清醒,因为那样认真目光,他说:“小侍卫,我认输了好不好?你就说一句,说你不愿我娶别的女子,只要你说了,我就不娶她,就算母妃绝食我都不娶了,我跟你私奔去,你老家不是仓平吗?我跟你去仓平,不管我母妃了。”
  古昔凝眸,看向凤容璃,还是第一次这样认真地审视他,这个皇家的天之骄子,似乎比他想象的还要……一根筋。
  他继续沉默不语,有些荒唐,又一筹莫展,无措而头疼。
  不知是酒气上脸还是如何,凤容璃挺立的鼻尖都红了,吸了吸,眼眸水汽朦胧。
  他碎碎念似的:“我会给你洗衣做饭的,我还可以给你端茶倒水,会比你以后的妻子还贤惠,除了生儿育女我什么都可以为你做。”
  他还说,自言自语般:“不是我没有尊严,我是王爷,我是天之骄子,我怎么可能没有自尊,我也有我的气度与傲骨,我之所以这么低微……”似乎如鲠在喉,他停顿了很久很久,“我这么低微,是因为你太骄傲,你太冷漠,所以,只能我低头了,你——”
  古昔喝止:“够了。”古井无波的眸,有些乱了。
  凤容璃咬着牙关,唇角抿得发白,死死盯着他,久久却没有再说一句。
  “王爷喝醉了,我送你回去。”古昔低头说了这一句,去拉凤容璃。
  他猛地弹开,大吼:“你别碰我!”
  古昔咬咬牙,一声不吭地扯住他的衣服就拖走。
  这次他不躲了,反而一把扑上去,抓住古昔的肩膀,撅起嘴就往他脸上撞去。
  “嗯。”
  这一声是古昔叫的,抬手摸摸嘴角,果然被撞破了。
  这醉鬼还有理了:“我让你别碰我的。”他洋洋得意地磕了磕牙,眼角都要飞起来了,“哼,本王想亲你很久了。”
  “……”
  不可理喻!冥顽不灵!
  古昔擦了唇上的血,抬手对着凤容璃的颈后根就是一个手刀。凤容璃身子一软,倒地,被劈晕了。
  古昔一只手把人揪起来,拖走。
  地上,瓷白的酒盏被放在一边,无人问津。
  片刻后,廊道里,人影缓缓走来,脚步顿了顿,将地上的酒盏拾起来,转身,长亭外,女子站在月下,朦胧月华下,英气的眉眼笑意浅浅。
  女子说:“你怎一人躲在这喝酒?”
  “一起?”
  是男子的声音,温柔淳厚。
  女子笑:“好呀。”
  月下独酌,对影成双,钦南王府的常青藤爬上了屋檐,折射了满地斑驳。
  且说前厅,钦南王府喜宴,满园宾客,来的皆是凉都西陵的权贵人家,两国朝臣难得如此毫无隔阂,酒兴大发。
  这常山世子的大婚宴,便声声办出了国宴的排场。
  凤朝九应酬完官员回来时,便看见沈银桑手里抱了个孩子,一两岁的样子,奶里奶气的,沈银桑正在逗孩子,那小团子咯咯直笑,甚是其乐融融。
  凤朝九莫名其妙就不爽了,走过去,指了指那莫名其妙蹦出来的奶娃娃:“这孩子是谁的?”
  沈银桑没回答,对着一盘红烧鱼埋头苦吃的夏乔乔抬头,面无表情地说:“我的。”
  这孩子凤朝九认得,萧景姒不知从哪里拐来的高手,看着也就七八岁,竟还带着个孩子,他怎么看都觉得这夏乔乔不是普通人。
  “姨姨~”
  沈银桑怀里的小孩奶声奶气的,坐在她腿上,一手拿着一根筷子,敲着碗叮当作响,油油的小嘴直嚷嚷说:“姨姨,吃吃。”然后,丢了筷子,用满手是油的小手去扯沈银桑的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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