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爷驾到束手就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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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爷驾到束手就寝- 第1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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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衣女子有些窘迫,脸上很是受伤,手中的罗帕都被她搅成了一团,唇被咬得娇艳欲滴,身边的侍女代为道:“回世子爷,我家小姐是昌北侯府的晴榕郡主。”
  昌北侯是钦南王楚牧的老部下,出生入死了多年,两家也算世交,楚牧时常去昌北侯府上喝喝茶下下棋,对侯府嫡出的郡主晴榕也甚是喜欢,还曾戏言要将晴榕讨来给楚彧做媳妇。
  这二人也见过几次,然——
  楚彧根本不认得她:“本世子管你是哪个?作何挡我的路?”
  晴榕娇羞地不敢抬头,清脆悦耳的嗓音十分细弱,紧张地支支吾吾:“晴榕,晴榕听闻楚伯伯说世子您不太识路,便、便来为世子爷领路。”
  这一颗芳心啊!
  楚彧面无表情:“要你多管闲事。”
  这一颗芳心,碎了!
  晴榕郡主红了眼,顿时便泫然欲泣了,一张俏丽的小脸,很是苍白,不知所措地站在那里,一副要哭却忍住的样子。
  一旁的侍女急了:“我家郡主也是好意,世子爷您作何这般——”
  埋怨的话还没说出口,晴榕便沉声喝止:“明兰,不得对世子爷无礼。”
  “是奴婢失礼了。”明兰心不甘情不愿,当真觉得常山世子太不怜香惜玉、不近人情。
  “楚世子,”晴榕咬咬牙,放下贵女的矜持,柔声细语地道,“晴榕有些话与您说,可否借一步说话。”
  说完她拽着手里的罗帕,忐忑又紧张地等楚彧的回应。
  他眼一抬,冷冰冰地说:“不能。”
  晴榕眼眶一热,梨花带雨了,咬牙沉默了许久才将眼眶里的眼泪逼回去:“晴榕、晴榕思慕世子多年,闻得楚伯伯说世子您也未曾、未曾婚配,便失礼来此一见,盼、盼与世子结一段——”
  一腔情深意切还未道尽,楚彧便不耐烦了,语气越发带着几分嫌恶:“本世子没兴趣,快些让开!”
  晴榕一双大眼更红了,语调里已有了哭腔:“可是晴榕这般唐突失礼的行为惹得世子您不喜了?只是晴榕得见世子一面实属不易,便只能出此下策,前来话讪,晴榕并无恶意,只是想让世子您知晓晴榕的一片心意。”
  落花有意啊,落花有意。
  楚彧完全无动于衷,自始至终摆着一张生人勿近的冷脸:“你死了这条心吧!”他大抵不耐烦,脾气不好,态度更恶劣,“本世子有女人了,这辈子都只有一个,你们这些野女人最好离本世子远一点,不然便别怪我动粗了。”
  他恶狠狠的样子,一副再不走开就要打人的样子。
  晴榕眼珠子一转,大颗眼泪就砸出来:“世子……”她哽咽,泪汪汪的眼凄凄看向楚彧,“你不喜晴榕,厌恶晴榕,与晴榕直说便是了,何必编出这等话来搪塞敷衍。”
  楚彧不想忍了,想把这野女人打走,耳边却突然传来阿娆的声音:“不是搪塞敷衍你,他已有婚配了。”
  楚彧一腔怒火顿时烟消云散,惊喜万分:“阿娆!”他跑过去,站到萧景姒旁边,好开心的样子,“阿娆,你是来寻我的吗?”
  萧景姒未言,看向眸中还蓄着两汪泪花的晴榕郡主,她抽噎了一下,咬着牙忍住眼泪,问萧景姒:“你是何人?”
  萧景姒道:“与他婚配之人。”
  楚彧帮腔:“我是她的人!”
  晴榕好不容易忍住的眼泪又砸砸下来了,又委屈又受伤:“你、你们——”她难以启齿,跺跺脚便掩面拂泪而去。
  “阿娆。”
  “阿娆。”
  楚彧在她耳边轻轻地喊,视线痴痴缠缠的,他说:“阿娆,我没有给她好脸色,也没有多瞧她一眼的。”
  萧景姒默了片刻,楚彧小心翼翼地站在她面前,怕她生气,都不敢离得她太近。
  她抬头看他:“日后若有女子对你示好,你便说已有家室,若问是何人,便说是星月殿的国师。”
  楚彧立马笑了:“好。”
  这本就倾城的容颜,更是绝色。
  萧景姒目不转睛地看着他,他被她瞧得心慌意乱:“阿娆,你还在恼我吗?”
  萧景姒一言不发,转身走开。
  楚彧站在原地,垂着眼,一脸失落。
  “楚彧。”
  听见他家阿娆唤他,楚彧立马抬头,她正站在几米外的地方:“你过来。”
  楚彧愣了一下,然后大步跑过去:“阿娆。”
  “我认输了。”
  楚彧又愣住,然后一双凉凉的小手环住了他的腰:“楚彧,我认输了。”
  不是不惧,只是敌不过心之所向,她终究舍不得他,舍不得他一丝一毫的委屈与不悦。
  罢了,由他吧,总归她会同他一起,生死喜乐都一起。
  “阿娆。”
  “阿娆。”
  他心疼地一直喊她的名字,将她抱进怀里,伏在她颈窝,软软地蹭:“对不起,惹你不高兴都是我不好。”
  别的事他都可以妥协的,唯独攸关她的安危,他一步都不退。
  只是,她退一步,都像踩在他心口,让她心脏发紧发疼:“对不起,对不起,是我不好。”
  他一直认错,轻轻地拍萧景姒的背。
  她抬起头,踮脚亲了亲他的嘴角,堵住他唇边的话,吐气如兰:“楚彧,这些天,我很想你。”
  楚彧眸中灿如星辰,低头含住了萧景姒的唇,用力亲吻。
  申时,良辰到,新人送入洞房。
  宾客散席,怡亲王爷大婚,敢留下来闹洞房的,便也只有那几个。
  以温思染为首,简直唯恐不乱。
  楚彧兴致缺缺,紧紧跟在萧景姒身侧,软软绵绵地说:“阿娆,我们回去好不好?”
  扫兴!温思染哼了一声。
  楚彧又说:“我们那么多天没有一起困觉,我要回去同你困觉,一点都不想和这些闲杂人等鬼混。”
  这等叫人想入非非的话,楚彧居然说得这般光明正大且义正言辞。
  闲杂人等:“……”
  鬼混?
  不是在闹洞房吗?
  萧景姒笑笑:“等闹完洞房便回去。”
  楚彧不开心,想立马回去同阿娆一起困觉:“有什么好闹的。”他冷眼看温思染和凤容璃他们,十分不屑一顾,“你们真无聊!”
  洪宝德回了句:“等你与景姒成亲,我们这些无聊的人,非闹到天亮不可。”
  楚彧兴许是听到了成亲一说,很是愉悦,对萧景姒说:“阿娆你别担心,我会全部打晕了扔出去,然后我们好好洞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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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三十三章:杏花洞房

  楚彧兴许是听到了成亲一说,很是愉悦,对萧景姒说:“阿娆你别担心,我会全部打晕了扔出去,然后我们好好洞房。”
  萧景姒脸颊浮了两朵云霞,浅浅绯色。
  众人:“……”怎么能这么义正言辞一本正经地耍流氓。
  温思染哼了一声:“你要大爷也等到了那一日再说。”还洞房,猴年马月吧!
  那语气三分嘲笑,七分挑衅。
  楚彧想用杯子砸他,但阿娆在,他忍住,不能太粗鲁。
  温思染嘚瑟地挑了挑眉头,然后十分大爷地往那一坐:“今日十七你大婚,作为长辈本侯便不为难你了,干了这壶合衾酒。”
  这长辈一说,自然是从了凤容璃那头的辈分,凤容璃唤温小侯爷一声外公,又是凤朝九的侄子,这辈分这么一比,温思染生生比凤朝九还要高出一辈来。
  倚老卖老也好,这洞房,随着温思染这一壶合衾酒之后,便闹得浩浩荡荡一发不可收拾了。
  直至亥时,这群人才消停,各自打道回府。
  凤朝九将人送走后,方才回了屋,许是之前那一壶合衾酒下腹,有三分醉意,还许是花好月圆新人如画,便醉了七分,脚下有些轻飘飘的。
  沈银桑坐在榻上,端端正正地坐着,一身红色嫁衣铺在鸳鸯锦被上,她抬起盈盈的目光,凤冠霞帔衬得她容颜胜雪,便那样温温婉婉地看凤朝九:“他们都走了?”
  “嗯。”凤朝九坐到她身侧,笑道,“一个个落荒而逃了。”
  沈银桑不解。
  半个时辰前,温伯侯便将新郎官拉出了新房,放言要彻夜笙歌,架不住温小侯爷的好兴致与无赖劲儿,凤朝九便只好舍命陪君子。
  凤朝九起身,蹲在沈银桑面前,微微俯身替她取下凤冠,道:“他们非要玩掷色子,若点数输了,输了几点便从身上取下几件物件儿,若是没有东西取了,便将衣物留下,居然不识趣地同萧景姒玩,楚彧自是护短,也不知动了什么手脚,将十七与温思染他们的衣服都赢去了。”
  沈银桑轻笑:“怕是楚世子舍不得景姒在外人跟前宽衣。”
  凤朝九将她的凤冠放在一侧的小榻上,理了理她额前散下的发:“若是我,才不准你玩。”
  沈银桑这般好拿捏的性子,自然是玩不过那一群“豺狼虎豹”。
  她笑着起身,给凤朝九倒了一杯茶:“这是醒神的茶,我添了两味中药,你喝了许多酒水,喝了茶胃会舒服些。”
  那一壶合衾酒,沈银桑只喝了一杯,其余都下了凤朝九的腹中,若非他酒量极好,怕是早醉死过去了。
  他接过茶,喝了一口,就着杯子喂沈银桑喝了一口。
  一杯茶水,似乎也尝出了缱绻的滋味,他抱起她,将她放在榻上:“银桑,”微微薄茧的手,轻轻拂着她的脸,饮了酒的声音有些沙哑,说,“委屈你了,以后出门便要带着面纱。”她的身份,目前还不能公之于众,
  沈银桑摇头:“我不委屈。”她握住他的手,用脸蹭了蹭,有些微微发烫,“能做你的妻子,银桑三生有幸。”
  她的声音,总是这般轻轻柔柔,性子却极是刚硬。
  三生有幸,相遇,却缘浅,兜兜转转了这么多年了,能娶她,大抵也用完了凤朝九所有运气。
  “银桑。”
  她轻声应他:“嗯?”
  凤朝九亲了亲她的脸,视线渐进灼热:“我们快些生个孩子吧,等有了孩子,我兴许便不会像现在这般仿若梦里,便是这几日在筹备大婚,我亦是有些恍恍惚惚,觉着不真实。”
  心心念念了许久的人儿,便是这般抱在怀里,仍会患得患失。
  沈银桑伸手,勾住凤朝九的脖子,凑过去,对着他的唇咬了一口,笑吟吟地问:“疼不疼?”
  凤朝九笑着点头,追着她的唇去吻她。
  她躲开,问他:“还像梦里吗?”
  “像。”抬手,他取下她挽发的簪子,三千青丝枕在红色的锦被上,他撑着身子压在她身上,目光灼热而痴缠,伏在她耳边低低沉沉的嗓音入耳,缠缠绕绕的,“像过去三年夜夜梦你,梦你在我身下承欢喊我九哥。”
  沈银桑羞得怔了许久,伸手捂住凤朝九的嘴,他却伸出舌头,舔了舔她因为紧张微微汗湿的掌心,细细碎碎的吻,从手心到手腕,缱绻游离。
  沈银桑红着脸,媚眼如丝地凝视他。
  他的手,抚在她腰上,缓缓上移,落在她束腰的锦带上:“银桑,唤我。”
  声音,沙哑极了,动情得厉害。
  沈银桑睁着一双雾气氤氲的眸子,软软地喊凤朝九:“九哥。”
  他解了她的衣衫,唇,落在了她手腕上的疤痕上。
  沈银桑下意识便缩回手,却被凤朝九拉住。
  “这个疤痕是不是很丑?”
  确实如此,当初她亲手剜了守宫砂,剔肉削骨,刀口很深很深,那时候,她淌了一身血,却不喊一声疼,半条命都去了,却只是咬着牙什么都不说,不怨他,也不怪他,他不知道她那样柔弱的女子,如何挺过了这剜肉的痛。
  这,都是为他受的。
  凤朝九不言,一点点舔舐她手上丑陋的疤痕,有液体滴在她手臂上,滚烫滚烫的。
  沈银桑拍了拍他的背,然后将芙蓉纱帐放下,躺在他身侧,笨拙地解他的衣服。
  红烛摇晃,这夜,很是温柔,半圆的月,洒下轻柔的光影。
  亥时的更声从远处传来,马车缓缓行驶,许是夜深,萧景姒有些困意,枕在楚彧腿上,身上披着他的外衣。
  “你方才是不是动了手脚?”萧景姒侧躺着,抬头笑盈盈地看楚彧。
  他点头:“嗯。”楚彧将衣服往上提了提,将怀里的女子裹严实了,“阿娆你要玩,我自然得让你赢。”
  萧景姒笑着,不说话,将手伸出来勾住楚彧的脖子,抬起头亲了一口,用力在他脸上啄了一下。
  楚彧双眼一亮,流光溢彩。
  他开心得紧,伏着身子又凑过去,轻轻软软地说:“阿娆,我还要。”
  萧景姒便在另一边脸上也啄了一口。
  难得她如此主动,楚彧食髓知味,又将唇凑上去:“还要还要。”
  他这般索求的样子,像固执的孩子,又像杏花撒娇时的样子,娇娇软软的,叫萧景姒心都软得一塌糊涂,像爪子挠在心尖,痒痒的。
  她哪里舍得拂他的意,耐着性子去亲楚彧的唇角,好一番厮磨亲近。
  楚彧低着头,让她亲得更舒服,贴着她的唇,热热的气息缠绕她鼻尖,楚彧压着嗓音,低沉醇厚:“前几日你都没有亲我,你补回来好不好?”
  说话间,他的唇一张一合,擦着她唇角有些痒,呼吸间全是他的气息,萧景姒有些心神不宁,只觉得心头又软又痒。
  他将她抱起来,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扶住她的腰说:“阿娆,你多亲亲我,我很喜欢你亲我。”
  萧景姒笑着点头,耐心地在楚彧脸上一口一口啄着。
  “阿娆。”
  “嗯。”
  萧景姒看着楚彧。
  他似乎有些犹豫,迟疑了许久,拢了拢她身上的衣服,才道:“上一世,大凉三十九年,你跳下城墙后伤了心脉,终日昏昏沉沉,我将你带回了西陵,倾尽所有也不过保了你半年性命无虞,之后,我便带你去了北赢大阳宫。”
  她安安静静地,听他低低沉沉的嗓音缓缓道来。
  上一世楚彧挥兵大凉,她跳下城墙换得大凉国破,记忆,便像刻在了秦臻粉身碎骨的那一刻,之后的事情,她恍惚昏沉,并没有什么印象,隐隐记得她昏昏沉沉,睡时多醒时少,每每睁开眼,就能看见楚彧在榻旁,与她说着什么,说了什么呢?也听不真切,她精神头不好,只知道楚彧在她耳边一遍一遍唤她阿娆。
  他带她去了北赢,那时候她兴许也是睡着,没有半分印象,原来那栽种的大片大片杏花的地方便是北赢的大阳宫,她不记得北赢了,只记得那个地方,杏花开得很盛。
  楚彧拂了拂她恍然若失的眸,将她的思绪拉回。
  “北赢有种禁术,可逆转乾坤,渡人生还。”楚彧抓着她有些发凉的手,包裹在掌心里,轻轻地揉,抬眸相视,目光比月色温柔,“阿娆,我别无他法,只要能让你活下去,即便是禁术,我也要一试。”
  果然,她重活一世并非偶然与天意,是她的楚彧为了她不顾一切的博弈。
  “那你为何将内丹给了我?”声音如鲠在喉,她垂下眼,将满腔的酸涩与心疼吞下。
  “催动禁术时,有妖族介入,你因此遭了反噬。”
  楚彧说得轻而易举,只是,这中间有多少跌宕起伏,萧景姒可想而知,脑中有模糊的片段浮现,一闪而过。
  她躺在漆沉香木的棺材里,楚彧跪在杏花树下哭着喊她的名字……
  那是她上一世的记忆,在北赢时,她将死,楚彧便是那时候催动了禁术。
  她哽着声音:“那你呢?你如何了?”
  楚彧拂了拂她发红的眼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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