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总是要开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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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总是要开花- 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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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的存在动情,然后一口气把额头剩下的花瓣也开了。
  所以此刻她只觉得脑中一炸一炸的,连带着眼角都在抽搐。
  难道师兄这是想半夜幽会哪位师姐妹,结果摸错门?
  赵坦坦哪怕在胡思乱想中,也忍不住哆嗦了下,她感觉到周身寒冷。
  能不冷吗?
  就是这副挺拔修长的身躯,有如泰山压顶一般,把她给压了个够呛。压了个够呛也就罢了,这沉重的躯体还不断散发着寒气,让赵坦坦觉得自己简直就像个被千年冰山给镇压的小妖。
  最要命的是,此刻她的唇被堵着,还没法喝止——她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什么容貌上佳、仙人之姿、禁欲气息……现在她只想一脚踹开身上那坨冷飕飕的千年冰山,她也这么做了。
  她伸出一腿用力踢向压着自己的崔尘,就想顺势翻身而起,让崔尘清醒下。
  却不料,崔尘看起来不对劲,反应倒不慢。她一脚刚提起,已被他空着的一手接住一扯,她刚撑起一点的身子又重新倒下,重重撞在床板上。然后他又重新覆上她,低头寻找她的唇。
  客舍的床板有点硬,赵坦坦撞得后脑勺一阵疼痛,刚要痛哼出声,已经再度被崔尘封住了唇。他连唇都是冰凉的……这到底是抽的哪门子风!
  她心中升起些羞恼,手中捏诀便要施法反抗,却发现体内没有一丝灵力……这下坏菜了!之前被那魔尊禁锢了丹田,到现在还没解开!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
  赵坦坦郁闷了下,但也没办法,自认机智的她立即决定寻求自家灵宠雪衣的帮助。
  她记得雪衣就睡在外间,虽然被自家灵宠看到她跟师兄这样奇怪的姿势……好像有点丢人,但目前似乎只能指着念了近千年佛经的他,来让抽风的师兄冷静冷静了。
  刚要利用主从契约的有利条件在心间默念雪衣三声,忽然崔尘额间红光在黑暗中一闪,随即赵坦坦发觉自己浑身一阵酥软,竟然瞬间失去了反抗的力气,心神也恍惚了起来了。
  她迷迷糊糊地躺在床上,无法动弹也不再想动弹,安静地感受着崔尘冰凉的唇慢慢从她的唇上移开,暧昧地划过她的脸颊。虽然她的唇得到了重获自由的机会,但她此时却连开口说话的力气都没有,甚至连这样的念头都没有兴起。
  崔尘的唇,凉得好像千年的寒冰,他的面容隐在黑暗中,让人辨识不出情绪。
  这份千年寒冰般的凉意从她的面颊移到耳畔,从耳畔移到脖颈,而后在锁骨处徘徊,再然后慢慢地一路下滑……明明是如此冰凉的亲吻,她却感到仿佛有一簇火焰正从内心深处升腾而起。
  一种陌生的悸动令她渐渐全身战栗起来,刚才的那点恍惚也渐渐消散。
  “莲儿……”耳边蓦地传来一声呼唤,带着浓重的悲伤和刻骨的思恋,令听者禁不住也心中酸痛起来。
  他停下动作,抬起头。
  借着朦胧的月光,赵坦坦隐约看到崔尘的眼中正缓缓淌下泪来,在细碎的月光里,反射着晶莹的光泽。
  师兄今日究竟是怎么了……嘴张了张却无法出声,她只能担忧地在心中轻唤。
  崔尘自然听不到她心中的呼唤。
  他像失去了支撑般,趴伏在她身上,将头埋在她颈窝里,眼泪便顺着他挺直的鼻翼滑落在她的肩头。
  赵坦坦心中片刻前的感伤顿时烟消云散,因为他这样,害她的颈窝很湿、很冷、很不舒服!而且他真的、很重啊!
  偏偏此时她还是没法动弹,只能对着床顶干瞪眼,最后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
  等醒来时,她是被雪衣的敲门声吵醒的。
  赵坦坦睁开眼,发现自己的四肢已经恢复知觉,忙坐起身扫了眼房内,发现早已没了崔尘的踪影。
  昨晚难道是做梦?或者是她出幻觉了?
  她摸了下额头,有些不确定。
  回神后,她才意识到雪衣还在敲门,忙道:“进来吧。”
  随着雪衣一同出现的,是一只传出香气的笼屉,显然这是雪衣给她准备的早点。
  作为她这样修为的修真者早就可以不用进食,雪衣却天天这么起早贪黑地给她做各种吃食……怎么感觉他对于投喂自己这个主人怀有执念?
  赵坦坦又禁不住胡思乱想开来时,雪衣已放下笼屉,坐到她床边,担忧地望着她道:“主人,你看起来状态很不好,昨晚没睡好吗?”
  睡好?昨晚能睡着都不错了,哪能达到“睡好”这样的高标准?
  说起来,雪衣就睡在外间,居然没发觉有人进过屋子?难道真是她做了场奇怪的梦?
  看到她没有立即回答,神色也不对劲,雪衣清澈的眸子里马上写满了紧张:“主人,昨晚难道发生了什么事?”
  “没什么事……”赵坦坦有些郁闷地摇摇头,决定还是先不把这桩怪事说出来。
  想了想,她还是忍不住叹了声:“雪衣,其实说起昨晚……我总有种胸口碎大石的感觉,还是碎了一夜的那种……”


第106章 紫慕白其人
  “胸口碎大石?”雪衣显然没明白自家主人在说啥,他扫了眼赵坦坦的房间,有些疑惑主人为什么会扯上凡间的卖艺杂耍。
  赵坦坦也从他的反应,看出雪衣对昨晚发生的事确实毫无察觉。雪衣好歹也是修炼近千年的鹦鹉妖,在修真界他的修为相当于元婴期,真不知道崔尘是怎么瞒着雪衣半夜闯进来的。
  雪衣虽然有些莫名,但并没有再追问下去,只是展开双手,凭空托出一盆温水,问她道:“主人可要起身洗漱?”
  说到这点,雪衣从刚认主开始,就一直坚持要替赵坦坦打点生活中的一切,大有凡间丫鬟老妈子的架势。
  作为打小就自力更生的赵坦坦,到现在都还没习惯过来,忙连连摇手:“我自己来!”
  嘴里这么说着,她心里默默吐槽:洗漱什么呀!作为修真者,一个净身决就全搞定了好么!他一个名满天下的佛妖用五鬼搬运术搬来一盆温水,像老妈子一样伺候她洗漱算是怎么一回事?这样会让她有压力啊。
  难道别家的灵宠也是这么做小伏低、鞍前马后、老妈子似的伺候主人?
  真是越来越弄不懂……等有机会看看别人家和灵宠之间都是怎么相处的吧。
  她一边想着,一边用净身决令周身焕然一新。
  下一刻,她才迟钝地反应过来——自己竟然可以使用灵力了?
  原来胸口碎大石……不,被师兄压一晚,效果比念七七四十九天的佛经效果还好?
  总觉得哪里不太对……赵坦坦扶了下额头。
  正胡思乱想着,外间忽地传来薛逸含的声音:“赵师妹可在?”
  这么早,应当很忙的薛逸含,来找自己做什么?
  赵坦坦疑惑地应了声,雪衣略带不情愿地出去打开房门,便见薛逸含兴冲冲地迈进屋内道:“赵师妹,我昨晚翻遍了门中的藏,总算想起你问的紫慕白是何人。”
  琼华派算得上是修真大派,门中藏中的藏书何止千万,就算薛逸含对自家藏颇为熟悉,但要从中翻出一个她随口问的名字来也是颇耗费时间的。尤其还在仙剑大会即将召开,所有参赛者都忙于最后的修炼恶补之时。
  赵坦坦不禁有些过意不去,又有些感动于薛逸含的热心肠,忙殷勤地请他坐下又倒茶,还在雪衣有些怨念的眼神中将早点朝他的方向推了推:“真是麻烦薛师兄了……薛师兄要不要用些早点?”
  这时候她也完全忘记修真者不用进食这回事了。修真者一向认为食物不但于修炼无益,还会增加体内杂质,让一个辟谷已久的修真者进食,不亚于喊他吃一堆垃圾。
  难得薛逸含没有拒绝,只是略有些意外地看看赵坦坦,不知是否想规劝她不要贪恋口腹之欲,好好辟谷修炼是真。但他终究没有说话,却拿起筷子手法生疏地夹了个金丝卷放入口中,再然后露出更意外的表情。显然他没想到金丝卷的味道不错,且比一般灵谷做的食物更具有补充灵力的功效。
  夸赞了一番金丝卷的口感手艺之后,薛逸含回归正题:“没什么麻烦的。其实魔尊当日来袭击城镇时,我也曾听到其喊过一个名字,却因当时受伤未能听清楚便已晕过去。后来回到门中,汇报给师尊和各位长老们时,我便忽略了这一节。昨日听到赵师妹说出‘紫慕白’这名字,我便渐渐想起,魔尊那时喊的名字可不就是‘紫慕白’?想来赵师妹便是因此才会问起此人吧?”
  赵坦坦此时才知,原来薛逸含那次虽然幸免于难,却也受过重伤。
  薛逸含停了停,又说了句让赵坦坦疑惑不解的话:“说来,其实赵师妹也应该知道此人才对。”
  这话就蹊跷了。
  “薛师兄此话怎讲?”赵坦坦苦思了下,“紫慕白这名字我也觉得有那么几分耳熟,但真去回想,却怎么都想不起来。如果是熟人的话,我怎么也不可能忘记才是……”
  薛逸含看着她苦恼的神情,微微笑道:“那是因为平常你听到的时候,别人一般称他为慕白道尊,极少会有人敢用全称唤他。我也是因此一时没能想起来。”
  慕白道尊?这称号就如雷贯耳了。除了他们清源剑派的创派祖师之外,整个修真界上下数万年间,就没谁能拥有这个称号了。
  赵坦坦“啊”了声,恍然:“是了,之前姜师姐就曾提及慕白道尊的本名是紫尘……有了慕白这个道号之后,全称便应当是紫慕白才对。”
  怎么早没想到呢!但是,知道了紫慕白就是慕白道尊后,赵坦坦心中的疑问反而更多了。
  比如那位疯子魔尊没事跑到她家清源剑派,连名带姓地喊着的居然是慕白道尊。作为一派祖师,慕白道尊会欠了他什么东西,让他这么歇斯底里地追到门前来讨债?而且就算找出了慕白道尊,他又哪来的自信能打得过一派祖师?
  最重要的是,一个近千年前才由凡人入魔,一个万年前就早已飞升上界,这样的两个人怎么可能会产生什么交集?或者说,魔尊怎么可能认识一个万年前就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的人?
  难道他们之间还有什么前世今生不得不纠缠不清的孽缘……
  赵坦坦遏制自己一发不可收拾的幻想,正色问道:“薛师兄对慕白道尊可有什么了解?”
  翻了一夜书的薛逸含自然了解得不能再了解:“以前在黑山沼泽便曾同赵师妹提过一次,关于慕白道尊的出身。如今我翻过一些古旧的典籍,了解得也就更详细了。”


第107章 秘闻
  “对了……”赵坦坦回忆了下,想起在黑山沼泽救起昆仑派的几名弟子时,确实曾听薛逸含与岑云鹤提起,“当时听你们说我清源剑派的慕白道尊曾是昆仑派最为杰出的弟子,一度被那时的昆仑掌教视为继承人,甚至还差点与掌教之女结为道侣。只是他一心修真、不近女色,居然选择离开昆仑,另外创立了我们的清源剑派。”
  当时她还感慨过,这样数千万年如一日清心寡欲地修炼,实在太没乐趣了。估计礼佛多年的鹦鹉妖雪衣,都比这位道尊祖师爷要有人情味儿一些。赵坦坦默默地在心中编排着自家创派祖师。
  薛逸含说到这里却犹豫了下,才继续说道:“那时我与天音宫的道友谈论的,乃是修真界一直以来的说法。但昨晚我在一本典籍中,却发现了一个有趣的秘闻。秘闻中提及当年贵派的慕白道尊其实并非出师后离开山门,而是破教而出……”
  “破教而出?”赵坦坦重复了一遍,不由低头寻思。
  破教而出大多是与门派撕破脸的背叛行为,与出师后离开门派性质可就大不相同了。
  难怪薛逸含提及秘闻时会犹豫,显然是觉得议论别人家祖师爷的黑历史有点不太妥当。
  昆仑派如今在修真界是没落了些,但听说在万年前却是除去蓬莱之外的另一古老修真门派,曾有不少门人白日飞升羡煞旁人。那个年代里,不知有多少人挤破了头,都未必能有资格成为昆仑弟子。
  慕白道尊当年身为昆仑派弟子,又得到昆仑掌教的青眼,打算传承衣钵,为何最后会做这种背叛山门的行为?
  “莫非是掌教之女长得实在丑不堪,让祖师爷他老人家宁可破教而出,也不愿忍受这样的双修道侣?”赵坦坦最后得出这样的结论。
  薛逸含闻轻笑了声:“非也,当年的昆仑掌教之女传说可是有瑶池神女之姿的,曾经令整个修真界都视为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美女,多少道心稳固的老怪见后都禁不住心旌动摇。昆仑掌教意欲撮合自己女儿与得意弟子为道侣的事,当年不知让多少修真者因此心灰意冷。这点不用看秘闻,随便问个了解掌故的人,你都能打听到。”
  他叹口气总结:“总之,修真界第一美女与有修真界奇迹之称的慕白道尊,可称得上是天作之合。也因此,慕白道尊最后拒婚出走的行为,也震惊了当时整个修真界。这可是当年修真界人人称羡的美事……果然奇才的想法也是常人难以明白的。”
  看不出来,自家祖师爷居然道心如此坚定不移,若是中了惜澜花毒的不是师兄崔尘,而是那位一心修炼的祖师爷的话,赵坦坦觉得自己大概千秋万代都不必为对方毒发堕魔的事而担心。
  然而祖师爷修为高深道法无边,又怎么可能被区区魔人种下惜澜魔花?这真是个让人纠结的悖论。
  赵坦坦想到这里,也叹了口气,随口问道:“那位昆仑派掌教之女,后来怎样了?”
  “如今万年过去,昆仑派一直都未曾传出有人飞升的消息,想来那位美人也早已仙逝。”薛逸含答道,“红颜薄命,着实可惜了。”
  世人大多还是会为感官所影响,自认超脱尘世的修真者也难以免俗。而美人迟暮、红颜薄命总难免比普通女子更能令人多惋惜一分,对身边女子向来温柔多情的薛逸含也是类似感受。
  赵坦坦虽然也觉得有些惋惜,但她见过阴了自己一次的琼华派第一美女苏曼姿,又刚见识过领了自己功劳的清源剑派第一美女梅彩,对所谓第一美女,实在是有些心理阴影了。
  因此她等薛逸含感叹得差不多了,才转移话题道:“薛师兄查了一夜的书,不会只找到这么一点秘闻吧?可还有什么趣事?”
  “秘闻倒还真有一些,就不知算不算得趣事。”薛逸含似真被提醒想到什么,正要开口说起,不经意间一瞥,见侍立于赵坦坦身后毫无存在感的雪衣,正沉默地盯着一处地方。
  他顺着雪衣的视线望过去,赫然发现赵坦坦脖颈一侧隐隐有处红痕,却又与魔尊留下的掐痕不同,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他顿了下,一时竟忘记了自己正要说的话。
  屋内眼看着就要冷场,没想到屋外却突然热闹起来。
  赵坦坦听出其中有自家门中卫菁和沙橖的声音,忙起身从窗口望出去。
  清源剑派的人这次都住在一个院落内,卫菁和沙橖以及诸位同门此时正略带激动地望着空中,嘴里正叽叽喳喳议论着什么,场面沸反盈天就好像清源剑派只剩下女弟子了一般。
  赵坦坦也跟着望了眼天上,只看到蓝天上飘着白云,天气看着不错却也没什么特别,不由好奇地出声问道:“师姐们,这是有什么喜事不成?”
  沙橖头也没回,声音却带着些兴奋道:“大师兄要回来了!”
  “咦?大师兄几时出门了?”赵坦坦有些莫名。就算不提昨晚崔尘突然抽风找过来的事,明明昨天她们这几位还守在崔尘议事的水榭外,应该知道崔尘一直没离开过琼华派才对。
  “大师兄自打来了琼华派,便与各派掌教长老等人日夜商议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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