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也开始揪面包往台上扔,像是在喂猫。那么清纯高贵的女孩不能用手,只能拱在地上,伸出舌头去舔舐。整个场景香艳诡异到无法描述。
我心里很不舒服,实在看不下去,摇摇晃晃从里面出来。外面有服务生亲切询问需要什么服务,我说去厕所。
我已经打定主意,马上回到前面,找到解铃离开这里。
从厕所出来,我打着酒嗝,忽然看到管家正在领着水泥厂的王厂长往二楼去。王厂长表情有些奇怪,既兴奋又有些害怕,不停搓着手舔着嘴唇。刚才在酒桌上,他曾经询问李大民安没安排特别节目,看样子这里有玄机。
我心念一动,看到周遭无人,小心翼翼跟着他们往二楼去。
二楼很是安静,连服务生都没有,我蹑手蹑脚来到走廊,看到那位管家把王厂长引到一处房间,两人进去就不出来了。我猫着腰等了片刻,走廊里静悄悄,光线晦暗,荡漾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妖氛之气。
走廊两遍都是包间,和大多数酒店不同,这里的大门都是竹子编的门,涂了很多层油漆,每一扇门颜色都不同,有白色黑色还有红色,不知是不是光线的问题,这些颜色看起来都枯重泛白,有一种很沧桑很神秘的感觉。
我往里走了两步,看着这条黑漆漆似乎没有尽头的走廊,忽然泄了气,心想自己多这个事干什么,他们爱干什么干什么呗。让我不想再呆下去的更主要原因,是这里的感觉。非常非常不好,空气里飘荡着似有似无的奇怪味道,形容不上来是什么味儿,总之让人心里不舒服。
我正待回身要走,忽然看到从一楼匆匆上来个女孩子。这个女孩穿着类似少数民族那种围胸的薄纱服装,长发飘飘,光着脚丫,提着裙角正在往楼上来。这么暧昧昏暗的走廊,现在就我和她两个人,我忽然恶从胆边生,要不然先骚扰一下?我赶紧压抑住这种邪恶的念头。
她拐过楼梯角,低着头直奔二楼而来。看她模样,我忽然觉得眼熟,好像在哪见过。来不及细想了,怕让它撞见,我赶紧往走廊深处跑,边跑边推门,大部分竹门都紧紧关闭,当我跑到走廊一半时,女孩身影已经出现在走廊口。这时,我推动一扇门,应手而开,赶紧钻了进去。
房间里漆黑一团,没有开灯,什么都看不见。脚下的触感有些异样,我踩了踩,明白过来,这里居然是铺了编竹地板。这种地板是我市新流行的装修风格,竹条用手工编织,价值不菲,只有有钱人才会买来用。
我踩着软软乎乎的地板,趴在门缝,听着走廊的声音。那女孩走得很轻,可还是能听到软软的脚步声慢慢逼近,我眼皮子直跳,不会这么巧吧,她要来这个房间?
脚步声越来越近,我呼吸有些急促。这时,脚步在门口停住,透过缝隙,女孩的黑影透了进来。
她握住外面的把手,缓缓开门。我吓得头上冒冷汗,赶紧退到房间的黑暗里。此时已经勉强适应了这里的黯淡光线,房间不大,大概四十来平,勉强能看到一些黑黝黝的老式家具。门开了一半,那女孩往里进,情急之中我一甩脸,看到墙角有一处竹帘,里面似乎还有个内间。
我赶紧溜过去,轻轻掀开帘子,钻了进去。
这个内间微微透着光亮,我看到正中有一张老式木桌,桌上有一截白色粗蜡,上面燃着豆大的火苗,光线很差。桌子上还摆了一些很蹊跷的东西,瓶瓶罐罐什么的,不知做什么用。我扫了一眼屋子,忽然看到桌子旁居然有一张木床,再细看床上,顿时吓了我一大跳。
床上居然躺着一个人。仰面朝天,手脚摊开,好象没有穿衣服,只盖了一件白被单。我不敢有所动作,生怕惊醒这个人,猫在墙角等了片刻,发现那人一动也不动,好像是死人。
我抹了把脸,心跳加速,乖乖隆的咚,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难道有人死了,在这里过头七?此时的气氛死寂阴冷,透着一种莫名阴森。房间的墙上有个通风口,里面有风扇缓缓转着,地上拖着斑斑怪影。可就算有通风设备,这里也充斥着一股说不上来的异臭,味道淡淡的,令人很不舒服,有点恶心。
那女孩的脚步声在外屋响起,她把外面的灯光点亮,窈窕的身影落在竹帘上。
我暗暗盘算,构思了一下可行的计划,实在不行只能硬闯出去。可这么做又要面临很大的危险,一旦女孩喊出来,我被人堵住,后果难以预料。我凭直觉感觉到,这个地方一定不那么简单,肯定别有玄机。如此隐秘之地,让我发现了其中的秘密,可想而知那后果是什么。
能不正面冲突就不冲突。我踮着脚往里走,看看有没有藏身的地方,先躲躲。等那女孩离开这里,我再逃走。
路过床,看到床上的死人,我心里堵得慌,觉得晦气,正要避开脸不看,可匆匆一瞥之下,眼睛就挪不开了。
死者应该是个女人,一头黑色长发披散。我心里咯噔一下,我靠,不会是二嫂吧?再一细看,不是,顿时放了心。坑丰夹血。
这是个很年轻的女孩子,细皮嫩肉的,谈不上多好看,却很雅致。
这个死去的女尸像是有什么魔力,黏着我的目光挪不开。她一双眼睛瞪得大大的,算是死不瞑目吧。我实在想不明白,这个奇怪的房间陈着如此一具尸体,到底算怎么回事。
能看出她死时怨气很大,脸色发青,双目圆瞪,越看越觉得这具尸体透出一股阴戾之气。我正咽着口水细看,外面的大门忽然响了,又有人走了进来。我不敢出声,蹲在地上细听,居然响起那位管家的声音:“俏俏,送来的美人清洗过没有?”
一听到这个名字,我如雷轰顶,猛然想了起来,为什么刚才看她有眼熟的感觉。俏俏,正是赵癞的女友!我和她有过一面之缘。
俏俏说:“还没有。按照老规矩,要当着客人面进行清洗整洁。”
这时,传来王厂长的声音:“我还是第一次玩……这样的东西,你们讲究真多。”
管家笑:“大厂长,这个美人是专门为你订下来的。死了还不到三个小时,连夜运到这里,一会儿你看看就知道了,长得特别漂亮。”
王厂长喉咙响动,问道:“死亡时间还有讲究?”
管家说:“那是,时间超过六个小时,身体就会僵硬。有的地方注射防腐剂,可我们这里玩的就是一个新鲜,保管那皮肤柔软有弹性,而且在这段时间内人的神经线并没有完全死亡,有些尸体会眨眼,甚至手脚会动。这么说吧,除了她是死人,其他和活人没啥区别。”
王厂长口气有些惴惴不安:“第一次玩这样的东西,我总觉的心里不得劲,没有危险吧?”
管家说:“我的大厂长,你就把心放到肚子里。你有所不知,在古代,很多修炼仙法的人为了追求成仙,都会和尸体干那种事,这叫阴阳交会,万法归宗。你吸收了尸体的阴气,相当于采阴补阳,这都是道家绝密的养生术。再说尸体都经过李大民师傅的超度,绝对不会招惹怨灵。你就放心大胆地玩。”
王厂长问:“有没有其他人玩过?”
管家笑:“相当多,但是出于为客人保密的原则,我们不会向你透漏。我可以告诉你一个小秘密,干这种事能增加财运,你算算本市那些暴发户,他们为什么会突然暴富,剩下我就不多说了。另外一个,我再问问你,大厂长不缺女人吧?”
“不缺。”王厂长说:“女人都玩够了,上到38下到18岁,不是我夸口,香港小明星国际嫩模我都玩过,没啥意思,唉,我就是为了找点刺激。”
管家笑:“这一次保管让你物超所值,乐不思蜀。”
“但愿。”王厂长咳嗽一声:“今晚的事……”
“放心,你知我知,天知地知,过了今晚出了这道门,我们谁也不认识谁,哈哈。”管家大笑。
王厂长眯着眼说:“我也就是看这里是钱先生的私人官邸才来的,放心!不过呢,我也不是吃干饭的,今晚的事一旦透漏出去,我拼的身家不要,也得和你们死磕到底!”
王厂长口气极其阴毒。我猫在地上,听得浑身冒冷汗,知道这次撞了大祸了。
第二十七章标2
管家道:“时候不早了,俏俏,你带王厂长进去吧,让他好好享用美人。”
现在我才听明白,所谓美人指的就是床上这具女尸,听他们的意思好像要对尸体做什么。外面门声响动,想来管家已经离开。停了片刻,响起俏俏的声音:“王厂长,请到里面来。”
脚步声响,竹帘轻轻挑动,人影摇晃就要进到屋里。这间屋子也不过四五十平米,空空荡荡,一眼就会被他们看到我。我左右看看,忽然发现墙角有个老式衣柜,这柜子呈深深的赭黄,年头太久已近乎黑色,屋子里本来光线就晦暗,不仔细看还真注意不到。
我也是情急,赶紧拉开柜门,就要钻进去。可柜门一开,我顿时被眼前的一幕惊住了。
柜子里居然还藏了个人!
这是个孩子,大约八九岁的模样,穿着蓝色运动服,脸上戴着深茶色的眼镜,手里握着一支类似录音笔一样的东西。他正坐在一把小巧的椅子上,前倾着身体似乎聆听什么。我一看到他,下意识就要“咦”一声,这个小孩迅速伸出手指放在嘴边,做了噤声的手势。
他从椅子上跳下来,往旁边挪挪,那意思是让我进来。现在情形紧张,我来不及思索,一猫腰藏进柜子,反手把柜门关闭。
刚一关上,外面竹帘响动,王厂长和俏俏走了进来。
我小心翼翼趴在柜门的缝隙往外看,王厂长看到床榻上的女尸,倒吸口冷气:“就是她?”
“对,这就是美人。”俏俏说。她从桌子上拿起一个红色的短枕,走到床前,用手扶着女尸的脑袋,把短枕缓缓放在头下。然后又从桌子抽屉里拿出一个葬礼上才会用到的长明灯,借用白蜡的火,把长明灯点燃。这盏长明灯表面画着黄色的八卦图,映着晃动的火苗,透出几分妖氛之气。
她把幽幽燃烧的长明灯放在尸体的脸旁。
黑暗的房间,躺着女尸,火苗摇动,这种气氛就算王厂长这样的豪客也不由得收敛。
他坐在床对面的椅子上,从兜里掏出块手帕,也不知是天热还是紧张,一边看俏俏伺候尸体,一边擦着脑门的汗。
王厂长没话找话:“这个妮儿看起来恁漂亮,不知你们从哪搞来的?”
俏俏从床下端出一盆清水,里面浸着一块白色毛巾。她跪在地上,毛巾在水里拧了拧,然后掀开女尸身上的白被单,开始从头到脚进行擦拭清理。
俏俏看着女尸说:“她是自杀的,死在自己的出租屋里,根据生前的遗书,她是怀孕后被男友抛弃。这样的乡下女孩,爹妈在乡间务农,她在城里无亲无故,就算被我们弄到这里,也不会有人追究。过了今晚,这个女孩还要送回太平间。我们这里的规定,一具尸体只能和一个人发生关系,只能过一夜。她送来的时候,李大民师傅已经做过超度,保证她的亡灵安息。所有的流程,我们尽量做到最人道。”
王厂长犹豫说:“她怀了孕,岂不是一尸两命,我心里怎么这么不得劲呢。”
“放心吧,厂长。运到这里,我们有专业人士做过从外到里的检查,干干净净。至于怀有身孕的事情,你大可放心,李大民师傅已经超度走了婴灵。”俏俏说。
王厂长舒了口气,看样子已经放松下来,他解开衬衫扣子,开始脱衣服:“俏俏啊,难道你不害怕?”
俏俏淡淡笑:“大厂长,你听说过外科医生怕血吗?加上这具尸体,我已经侍候十多具了,能为你们服务是我的荣幸。再说,挣钱呗,这年头什么都是假的,只有真金白银才是真的,你说对吧?”
王厂长笑:“俏俏,我就爱听你说话,实在!别说石森科技确实有两把刷子,这样新鲜的美女尸体居然都能弄到,一搞还那么多。”
此时俏俏已经在用毛巾轻轻擦拭女尸的脚踝,她轻轻说:“现在这个社会,让一个人无声无息的消失,还是有很多办法的。”
她说出这话,让人全身一凛,我心底生出一种莫名的寒意。俏俏这样的年龄,本该在校园里享受青春,此刻的她却在这间诡异阴森的房间里,擦拭着尸体。聊起生死,谈起江湖,小小年龄有着看透红尘的冷酷。
王厂长把衬衫扔到椅子上,开始解裤腰带:“俏俏,要不然咱们来个三人行?你要觉得委屈,开个价钱。多少钱都好说。”
俏俏冷冷说:“我已经有男朋友,我很爱他,对不起。”她端着水盆慢慢走出房间。王厂长急道:“你别走啊,还没告诉我,桌子上这些工具怎么用呢?”
外屋传来倒水的声音,俏俏声音传进来:“我不走,你做吧,不明白的我会指导你。”
王厂长道:“我听说干以前,得服用一丸标香,这样感觉更好,是吗?”
俏俏端着空盆走回屋子:“我建议你服用新开发的标2,标1吸食之后只能和孤魂野鬼交合,而标2能招来特定的鬼魂。”
她说话的声音透着森森寒气,听得我浑身发冷。
“什么意思?”王厂长说。
俏俏道:“比如说,你现在要和这个女孩做,服用标2后,便能引来她的魂。到时,你就不但和尸体交合,还会和尸体的阴魂进行鬼交,这才是真正的三人行。人,鬼,魂。”
王厂长背对着柜门,能感觉出他身体僵硬,好半天没说话,而后哈哈大笑:“听来挺有意思,好,我服用标2。”
俏俏从桌子上拿起一个长嘴壶,正是服用标香专用的工具,仙笛。她从抽屉里取出一丸药,慢慢放进壶里,时间不长产生了反应。王厂长笑:“俏俏,你不给我暖壶?”
“自己暖吧。”俏俏声音冰冷。
王厂长笑笑没说话,接过仙笛并没有直接服用,而是三下五除二把衣服脱光。晦暗的烛光下,他的身体极其肮脏丑陋,肚子又大又挺,两条腿满是汗毛。俏俏熟视无睹地看着,面无表情。
王厂长坐在女尸的床上,拿起仙笛,把壶嘴伸进鼻腔里,猛地一吸,缓缓放下壶。然后他就那么坐在那里,半天没动一下。房间里十分安静,蜡烛燃烧的声音清晰可闻,我看到长明灯的火苗左右摆动得分外活跃,像是有风吹进,可我又感觉不到。坑丰妖号。
俏俏站在旁边,冷冷地看着,这一幕似乎已经司空见惯。
猛然间王厂长抬起头,我倒吸了一口凉气,他的脸色变成了一种极妖异的青色,猛地张开口,从他的嘴里喷出一股青烟,如云似雾渺渺上升。好半天,大喊了一句:“爽!”
他爬上床,趴在女尸上,又亲又啃。那女尸一动不动,任由他动作。
我浑身发抖,咽了下口水,这才明白王厂长所说的特别节目是什么。这些人真是闲大了,或者说有两个钱烧的,居然干起此等勾当。我看得心里发堵,胸口像是有股闷气发不出来,看着王厂长的动作,不知怎么,我想起了李大民。这一切都是他安排的,彼岸香的生产炼制,安排有钱人玩女尸,这人得邪恶到什么地步?!
我目不转睛看着,幽幽火光下,忽然出现了十分恐怖的一幕。
我看到在王厂长的身上似乎覆盖了一层半透明的人形东西,那东西就紧紧贴着他,如附骨之蛆,随着他的动作起起伏伏,乍看上去就像是趴着一个人。我看得毛骨悚然,眼前这一幕既阴森又离奇,黏着我的双眼根本脱不开。
王厂长嗨到了极点,开始忘乎所以,“啊,啊”怪叫。我全身冒冷汗,情不自禁后退一步,碰到柜子,这时我才想起旁边还有个人。此时此刻发生的事情,已经完全让我无法分神于其他。柜子里那个孩子轻轻说:“安静些,别出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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