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房客是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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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房客是鬼物-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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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我脑袋灵光一闪,想到了一个好办法。

黑爷会飞啊,就让黑爷把这仨货空投到别的地方去,至于什么地方,那就要看黑爷飞的给不给力。

我一看表12点半,外面有是夜黑风高,正是干这等勾当的好时候,我从院子垃圾箱里翻出当时用来捆家具的麻绳来。

首先将那仨货结结实实地从头捆到尾,然后留出三个绳头,分别捆在黑爷的脖、腰和脚踝上。

我踩着凳子爬到黑爷脊背上,不得不说黑爷实在是魁梧,绝对的战神模板,我就跟骑马一样,两腿往黑爷腰肋里一夹,手里拽着绳子头,我现在客厅试了试,黑爷乘着我飞得还算平稳。

于是我下来将防盗门打开,让黑爷飞了出来,我踩着那仨货骑到黑爷脊背上,嘴里喊着,现在升你为飞行校尉,咱们出发!

黑爷悬在半空里,呜咽了两声,却不动。我两腿夹了夹黑爷腰肋,黑爷还是不动。

我突然想到了什么,试探性的问黑爷,是不是不喜欢飞行校尉这个官职?

黑爷呜咽了一声。

我一听就乐了,这还是僵尸吗,官瘾这么大,我回想了一遍,我之前升黑爷当了厕所校尉,后面又升了他当厕所裨将,按理说裨将比校尉高一级,我这又给黑爷升回去了,黑爷能高兴吗?

我好整以暇地点了颗烟,清清嗓子,拍了拍黑爷的黑脑袋,说,这次听好了,我升你为飞将军,今晚上好好飞,明天给你买两只大公鸡。

飞将军是吕布的外号,不过吕布是战神,我黑爷也不差。

第十一章移魂入体(下)

我将套在黑爷脖颈上的麻绳往上一拉,黑爷缓缓升了起来,为了不让人发现,只能高空飞行,渭南这个城市还在发展中,高耸的建筑物并不多,除了市政府旁边的电信大楼就是住宅区的高层了,不超过100米的样子。

当然,我不会傻到乘着黑爷飞到市中心玩,如果那样的话,第二天绝对要上渭南商报的头条。

我感觉差不多了,就将手里的麻绳一松,黑爷便悬在高空里,具体多高我也不知道,不过我现在却能将整个度假村尽收眼底,看到最明显的是就是一个灯火灿烂的“井”字,我知道那是度假村开发完成的四条街道。

从高空俯瞰,行人几乎看不清楚,汽车就跟小蚂蚁一样大,这感觉太奇妙了,最接近现在的心境的是几年前去爬华山,过长空栈道的时候,那感觉就像是如履长空,让人心旷神怡。

我摸了摸黑爷的黑光头,将嘴上的烟头吐掉,笑着说,咱们往前飞吧。

高空有点冷,风向潮水一样灌进我衣服里,冻得我浑身直哆嗦,皮肤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也许是考虑到我的安全,或者是周围太黑了,没有参照物,我感觉黑爷飞的并不快,只是风声猎猎,吹得我耳朵嗡嗡响。

我闭着眼睛,想象我正在开着直升飞机,准确说应该是开着双桨运输直升机,因为黑爷下面还吊着那三个倒霉的流氓。

我小心掏出手机看了看,快一点了,再看看下面,还是黑乌乌一片,我也不知道现在是东西南北,在往哪里飞。

又飞了一会,看见前方地面上出现了一条公路,之所以能确认是公路,因为我看见了来来往往的流光,那是汽车车灯高速掠过的残影。

但是我不相信汽车能开这么快,在我眼里形成流光残影,唯一的解释是黑爷的速度很快。

不一会儿,我就看见远处灯火通明,那是城市,不过我不知道是哪儿。

我当然不能飞进城里去,便寻了一处荒地,将那三个流氓放下,将他们身上的麻绳拆了,我便骑着黑爷飞走了。

令我惊艳的是黑爷居然能记住回家的路,而且是原路线返回。

一点过十分的时候,我们在院子里降落,神不知鬼不觉。

也许今晚过后,我的心境会改变很多,虽然我的理想是采菊南山下,当个衣食无忧的隐士,但也不拒绝变成蜘蛛侠般的存在,当然这个蜘蛛侠不是我,而是我胯下的黑爷,我最多是个幕后黑手而已。

这些事情也就想着好玩,过过干瘾,自己YY一下,可是一进屋子,我的烦恼就随之而来,那就是女鬼苏小小,我该如何去处理她呢?

我让黑爷在屋子里自己玩,我去一楼厕所洗了个澡。

洗完之后,正对着镜子梳头发,却从镜子里看到一个黑影站在我身后,我一受惊,把梳子就给扔了,只听扑通一声,回头一看,梳子不偏不倚竟被我扔进了马桶里,我记着我刚刚在马桶里撒了一泡尿。

我重重叹了口气,把刚梳整齐的头发全部拨乱,然后对着镜子骂着,你个女流氓鬼,白天跟着我我都不说了,晚上洗个澡也跟着,我还是个魔法师咧,这都被你看完了,你怎么负责!

我刚骂完,就听见厕所里发出轻声抽泣的声音,声音很轻柔,也很飘忽,跟环绕声一样,确定不了声音源头。

但我知道这哭声肯定是女鬼发出的,你想啊,夜深人静的时候,一座大空房子的厕所里头,有女鬼对着你哭,你什么感觉。

我瞬间汗毛就炸了起来,不过不是被吓得,而是被冻的,不知道为什么厕所里面温度急剧下降,镜子上面的水雾已经结成霜了,水池里的水也结了冰了,我用手把镜子摸了摸,好妈呀,头发一股股炸起来,跟七龙珠里的孙悟空似的。

我摸了摸头发,冻住了。

从镜子里能看到我脸色苍白,浑身结了一层霜,两条眉毛都变成白色的了,鸡皮疙瘩起了一层又一层,两条腿打着弯抖,要不是扶着水池沿子,直接就冻跪了。

我口鼻喷着白气,赶紧抽了条浴衣裹住身上,僵硬地向门口走去。

我用力拉了拉门,门纹丝不动,我一看门缝竟然全被冰封了。

这一下我慌了神,我双手捶着门,嘴里大喊,黑爷,黑爷赶紧把门掀开,救我出来啊。

我喊了一会,门外没有任何动静,我渐渐绝望了,我感觉我身上的热量迅速流失,麻木感从四肢开始往全身蔓延。

我已经没有力气移动了,我缩成一团,靠着门跪在地上,只有脑子还是清醒的,身体已经不是我的了。

整个厕所很静,能听到地面上水珠结冰的咔嚓声,还有那女鬼飘忽不定的哭声。

就在我感觉我快要死了的时候,突然想到,会不会是女鬼在搞鬼啊?说准确点,会不会和女鬼的哭声有关系。

想到这里,我强打起精神,用如蚊呐般细小的声音说,我知道你是苏小小,我知道你当鬼不容易,如果你因为,我刚才说你是女流氓鬼,而伤心委屈的哭泣的话,我真诚地想你道歉,向你忏悔。

我说着就给哭了,一边哭一边骂我不是人,连鬼都欺负,说实话我能哭出来已经不错了,我可是拼着我最后一点热量,如果无效的话,我今晚肯定就要被冻死了。

可能我声泪俱下的忏悔起了作用,我突然听到一声犹如银铃儿般的笑声,然后女鬼的哭声就消失了。

再然后大地回春,厕所回温,我也跟着复活了。

我手脚渐渐能动了,浑身就像被水泼过一样,皮肤上挂着水珠,头顶还冒着白气,我顾不得这些,迅速将门打开,跑了出去。

我站在楼梯口却没看见黑爷,我心里一沉,这货不会偷偷从天窗飞出去偷鸡去了吧。

我试着叫了两声黑爷。

却听见头顶传来了一声呜咽声。

我忙扭头一看,黑爷变白爷,竟然被冻住在天花板上!

我这才恍然,黑爷是听见了我的呼救。

我鄙夷地看了一眼黑爷,嘴上嘟囔着,亏你还是西楚霸王,连个女鬼都打不过。

黑爷似乎听到我嘲讽他,对着我呜咽了两声,只听一阵咔嚓破冰声,黑爷忽忽地在天花板上快速旋转开来,将冰片甩了我满头满脸。

我一手挡住脸,一手指着黑爷,有种你下来,就能欺负我,有本事欺负女鬼去呀。

就在我嚷嚷的时候,脖子后面突然一凉,然后我就乖了,耷拉着脑袋,像个做错事的小学生一样一台阶一台阶上了二楼。

回到卧室,我窝在电脑椅子里抽着闷烟,这下惨了,黑爷和女鬼联起手来了,我抖着腿,想着对策,不然今后就没我好日子过了。

我将烟掐灭,打开电脑,先查一查这个苏小小的底细,所谓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嘛。

百度一搜索,还真有苏小小这个人,我一下兴奋起来。

百度是这样说的:苏小小生于公元479年,乃是南齐时钱塘第一名妓,年十九时苏小小因为相思而感染上了风寒,再加上她从小就有了咯血病,不久便香消玉殒了。

我叹了口气,原来是妓女啊。

我又点开下一条信息,是这样说的:苏小小家先世曾为东晋官,从江南姑苏流落到钱塘后靠祖产经营,成了当地较为殷实的商人,她的父母只有她这么个女儿,十分宠爱,因她长的娇小,所以叫小小。苏小小十五岁时,父母谢世,于是变卖家产,带着乳母贾姨移居到城西的西泠桥畔。她们住在松柏林中的小楼里,每日靠积蓄生活,尽情享受于山水之间。因她玲珑秀美,气韵非常,在她的车后总有许多风流倜傥的少年跟随。没有父母的管束,苏小小也乐得和文人雅士们来往,常在她的小楼里以诗会友,她的门前总是车来车往,苏小小成了钱塘一带有名的诗妓。

我又叹了口气,原来不是妓女啊,不过看到苏小小的身世,我挺有种同病相怜的感觉,至少我俩父母都不在了,但就算身世相同,但苏小小是货真价实的白富美,而我嘿嘿就不提了。

这条信息后面又说了:有一天苏小小在游玩之时碰到了一位俊美的公子――阮郁。两人一见倾心,阮郁到苏小小家拜访,受到美人的礼遇,晚上便同榻而眠。苏小小从此与阮郁形影不离,每日共同游山玩水。可是阮郁的父亲听说他在钱塘整日与妓混在一起,非常生气,把他逼回了金陵(今南京)。苏小小整日企盼,却不见情人回来,终于病倒了。

我看到同塌而眠这四个字时,重重地叹了口气,被破处了啊。

原来是喜欢上了阮郁,虽然我不知道他是谁,但看上面描述的,绝对是个高富帅了。

将所有苏小小的信息浏览完后,我有些愤怒了,这狗日的,王八蛋,把苏小小玩完了,就跑了,好无耻的男人。

我点了颗烟,狠狠地吸着,恨不能穿越时空,回到南齐将阮郁这小子暴揍一顿,揍完再交给黑爷揍,打的苏小小都认不出来。

看了苏小小的悲情身世,我的心情很不好,这个女鬼我觉得我不再害怕了,而是有种很怜惜的感觉。

她只有19岁啊,就被破处了,怎么又想到这了,我狠狠在自己脑袋瓜上拍了一下。

我抽了几根烟,却没有提神,困意如潮水般将我淹没,我昨晚上没睡觉,今天又喝了一天酒,我能不困吗,就是铁人也扛不住啊。

我将电脑一关,窝进了床上,我知道苏小小就在卧室里某个角落,但是我内心很平静,我觉得我已经不怕她了,甚至有种把她当妹妹的感觉。

就这样,满脑子做着奇怪的梦,睡着了。

第十二章半死不活(上)

第二天我醒的很早,是被噩梦惊醒的,至于什么梦,不记得了。

因为苏小小的原因,我昨晚睡觉并没有脱衣服,我毛巾被一揭开,就起床了。

我翻开手机一看,六点半,还早着呢,我点了颗烟,就下了楼。

我刚走到楼梯口就看见黑爷在客厅天花板上飘着玩,我咦了一声,真么看着这么奇怪呢?

我忙跳下楼梯,把黑爷召唤下来,这才看清,黑爷腰腹一直到大腿竟然结了一层厚厚的冰,就像穿着一条四角裤衩。

我看到这一幕,一下给笑了,我说黑爷,这谁给你做的裤衩啊,挺合身的。

我还没笑完,脸上肌肉就给僵住了,我缩了缩脖子,没敢再乱说,心里那个汗颜啊,因为黑爷太黑了,浑然一体,都忘了黑爷是赤裸裸了,再怎么说,苏小小也只是个19岁的女孩纸呀,让她天天面对那根摇摇晃晃的大碳棒还不羞死了。

我忙举起手,一脸自责加悔恨地说,是我失误,是我失误,我等会就去给黑爷买衣服去。

见我诚心忏悔,苏小小可能原谅了我,我脖子后面的冰冷感觉瞬间消失了。

客厅和厨房被搞得一派狼藉,跟狗刨过似的,残羹剩饭,碟碟碗碗,空酒瓶子乱扔了一地。

我不喜欢做饭就是因为懒得收拾,可这屋子就我一个人,所谓一个和尚打水喝,就算再不想干,也要干啊。

我一边清扫着卫生,一边叹息着,当时看到这屋子后,我的第一反应就是一楼的四房间可以租赁出去,这地段绝对是黄金地段,每个房子租赁个一千块钱不成问题,到时候我随便找个啥干着,也过的很惬意。

可是看看天花板上穿着冰裤衩的黑爷,还有不高兴了就给你扔冰冻西瓜的女鬼苏小小,我的如意算盘彻底打碎了,谁还敢住进来啊,不被吓死才怪。

我收拾了一会却停了下来,因为我在地上发现一个信封,这个信封有点眼熟啊,我突然想起来,昨晚上李剑喝高了,是从兜里掏出来过这么一个信封。

我打开信封一看,是毛爷爷,数了一下,一共一百张,用白纸条封着,整整一万块。

我急忙掏出手机,给李剑打电话。

响了七八下,那边才传来迷迷糊糊的声音。

我说,李剑,你昨晚上是不是把啥落在我家了?

李剑,哦,你说车啊,你等会给我开过来就行了。

我说,除了车,还有别的没。

李剑,没有了呀。

我说,那这信封是咋回事?

李剑沉默了。

我一下就怒了,扯着嗓子就骂,你狗日啥意思,是看不起我还是咋的?

李剑咳嗽了两声,你先别急,这钱我和邦楚一人一半,知道你回来身上没啥钱,现在找工作又不好找,给你先花着,有钱了还给我俩就行了么,用得着发这么大火,求样子看看。

我一听更急了,邦楚他爸正需要钱,你这车还要按揭,你俩有个几把钱,少在我这冲大款,这钱我告诉你,我不要。

李剑沉默了一会,叹了口气,二,你还记得咱来一起补习那一年不?

我没有说话。

李剑继续说,我爸给咱俩在学校旁边找了一个单元房,记得那年冬天,我被学校混混勒索,身上一分钱都没有,又不敢给我爸说,你身上就五十块钱,咱俩一起扛了一星期。

我还是没有说话。

李剑突然骂了起来,你狗日的都能把五十块钱撕成两半给我花,我为什么就不能?

我正要说说,李剑打断我,这钱你爱要不要,不要烧了还是扔了你随便,你也不要给邦楚说这事,娃今早一大早起来去开公交去了。行了,我挂了。

我一手捏着手机,一手攥着钱,眼眶有些湿润,黑爷看出我情绪波动,绕着我一个劲的转圈圈,我把黑爷推开,一声不响地进了厕所。

我坐在马桶上,吸着烟,心里很不是滋味,有种心酸,有种感动。我感到脖子后面凉凉的,我深深吸了一口气,将眼泪吸回眼眶,笑着说,小小,我没事,不用担心我。

脖子后面凉凉的,第一次感觉很舒服。

收拾完家里,我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临走时再三叮咛黑爷别乱跑,等着我回来给你买两只大公鸡,至于苏小小,我知道她一直会跟着我,因为是我的血让她破开禁制,她离不开我。

我的驾照是在外地考的,不过我开车的机会并不多,所以蓝色polo怎么倒出院子成了让我头痛的事情,我真的不敢倒,毕竟是新车又不是我的,真的擦花了,那就太丢人了。

还好这里够僻静,我给黑爷身上盖了张毯子,然后让黑爷把蓝色polo给我吊出去了。

我将门窗锁好,这才开着车向城区进发。

一路上险情不断,不过最终安全开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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