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狗东西,还要人捧着,当自个儿金贵着呢?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德性,配不配的上别人捧着,我呸,不自量力的东西!”黛眉口口声声的骂着胖胖,但是任谁都能听出来这话里是在骂谁。
胖胖被黛眉摔了,汪汪的叫着,看她对着寒香横眉怒目的,胖胖扑上来就去咬黛眉,只是奈何体型还未长大,还没来到黛眉的脚步,就被黛眉给一脚踢开了。
寒香看着黛眉将胖胖摔出去,气的猛地从床上站起来,扬手就是一个耳光打在了黛眉的脸上。
龙游浅滩遭虾戏,虎落平阳被犬欺。
“就是我今儿死了,照样要了你的命!”寒香厉声喝道。
黛眉被寒香的这一个耳光打的有些懵了,没反应过来,等她回过神儿,接触到寒香的目光,心中咯噔一下。
不知道为什么,那目光仿佛是在傅嘉善身上看到过,一种无形的压力。
黛眉愣神的功夫,胖胖扑在她的腿上重重的咬了一口。
黛眉嗷嗷的叫着,想要甩开,胖胖紧紧的咬着不松嘴,黛眉将一只鞋都甩掉了还没能把胖胖甩开。
凄声的喊着外面的婆子,大喊着:“你们死人吗,没看到这狗东西伤人,给我快乱棍打死它!”
那两个婆子听到了黛眉的话,从外面一人拿了一根棍子过来,寒香看到后也顾不得其他,当即走过来,喊着:“胖胖,过来!”
可是,此时的胖胖哪里听寒香的,就是紧咬着黛眉不松开,眼看着那些婆子拿着棍子就要打到胖胖的身上,寒香猛地跑过去,猛地将它扯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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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9章 惩处
可是,此时的胖胖哪里听寒香的,就是紧咬着黛眉不松开,眼看着那些婆子拿着棍子就要打到胖胖的身上,寒香猛地跑过去,猛地将它扯了过来。
寒香只顾得护着胖胖,让她们伤不着它,完全没有顾虑到自己。
那两个婆子的木棍已经举起,没有落到胖胖的身上,自然是落到了寒香的身上。
寒香已经连着两日没有吃东西,加上刚才消耗的体力,本来就有些眩晕,那两个婆子的木棍落在她的肩膀上时,疼痛袭来,寒香昏了过去。
那两个婆子包括黛眉在内,都吓傻了,没想到就这样伤了人。
“黛眉姑娘,这可怎么办?”
两个婆子吓坏了,她们是听了吩咐只负责看人,可是没人说能伤了她。
“什么我怎么办,人是你们打得,跟我有何关系!”黛眉急急的撇清关系。
几个人正是六神无主的时候,这时候紫衣过来了。
紫衣原本就怕寒香饿着了,从厨房拿了些东西过来,原本想着贿赂一下这守门的两个婆子,可是一进院子就听着里面吵吵嚷嚷的,她疾步走了尽快来,听到胖胖汪汪的叫着,随后是胖胖呜呜呜的声音,紫衣拨开那两个婆子,看到寒香就倒在地上的样子狠狠的吓了一跳。
此时胖胖正往她身上拱着,似乎在问她怎么还不起来。
紫衣失声问着:“夫人怎么了?”
随后看到那两个婆子目光闪躲,还有黛眉,干脆往地上一坐,捂着被胖胖咬伤了的那条腿哭诉着:
“我愿是看夫人没吃东西,送些点心过来,可是这狗不知道是怎么了,跟疯了似的咬我,她们两个为了驱赶它,就拿着木棍吓唬胖胖,没想到夫人却冲了过来,就这样误伤了夫人。”
紫衣听着黛眉的话,当即黑了脸。
她看到了床榻上那几块点心,明显是别人吃剩下的,紫衣看着这情况哪里还不明白。
黛眉定然是过来奚落寒香,胖胖最是护着寒香的,她跟这两个婆子明显是欺负寒香。
紫衣回头看了他们一眼,之后冷冷的看了她们一眼,弯腰将寒香抱起,放在床榻上,之后叮嘱胖胖:“看着夫人。”
说完紫衣扫了她们三个一眼,之后快步离开。
她们几个人吓坏了,不用想也知道紫衣去干嘛了,肯定是去通知傅嘉善了,紫衣跟府里别的丫鬟不同,别的丫鬟见不着傅嘉善,但是紫衣能。
黛眉吓坏了,也顾不得腿上的伤了,当即拖着那条腿去了籍月的院子。
籍月那日之后并没有离开,傅嘉善没心思管她,籍月更是趁机说那个院子潮湿,让管家给换一个。管家问过傅嘉善,傅嘉善懒的问,只说是随她挑一个。
籍月倒没有那么蠢,去挑寒香住过的主院,而是选了内院其他一个院子,不算特别好,但也不差,最重要是的,傅嘉善一进内院,离这里最近。
籍月原本心情挺好,在院中指挥着丫鬟摆放东西,可是听了黛眉说的这些事情,当即睁大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黛眉说着:“你是不是脑子进水了?”
黛眉被籍月骂了,之后有些委屈的说着:“奴婢没想到那狗看着挺温顺的,却还咬人,而且她不要命的护着那个狗,这下紫衣看到了,等会回了将军,姨娘去将军面前美言几句,反正将军也嫌弃那个贱人了,姨娘说两句话,将军就定然不会怪罪了。”
“呵。。。。。。”籍月冷呵了一声,之后说着:“眼看着就要把她踩下去了,你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
别人不知道傅嘉善,籍月可是知道的。
傅嘉善最是护短,就是惹恼了他的人,只要还是他的人,他打他罚都可以,别人却休想动她一根手指头,否则,就是玉皇大帝过来求情都没用。
黛眉听着籍月的话,一颗心沉了下去,还没想到应对之策,就见籍月喊了两个人来,只听她喝道:“来人,将这个不知死活的东西捆起来,押着跟我去将军面前请罪。”
黛眉一听傻眼了,完全没有想到籍月会这样,可是,没等她反应过来,黛眉就被籍月叫来的两个年强力壮的媳妇给拧了起来,堵着嘴|巴去了后罩房。
籍月去的时候,傅嘉善收到了紫衣的信儿,正快步而来。
他一路上已经听紫衣说了事情的经过,刚到后罩房就看到籍月压着黛眉过来了。
此时后罩房中,那两个拿棍子的婆子,早已吓得魂飞魄散了,看到傅嘉善大步而来,双股颤颤,站都站不住了,腿软的跪倒在了地上。
傅嘉善看着跪在地上的两个人和被捆着的黛眉,目光阴冷如霜,声音沉冷如冰:“你们好大的狗胆!”
她们几个人在傅嘉善的目光下仿佛死过了一回,只听着傅嘉善那犹如修罗般的声音再次传来:“把厨房的人叫来。”
傅嘉善从那日离开后,心里有气,加上外面的事情,就没顾上。
没想到不过两日的时间,就有人这般阳奉阴违,连他的人都敢苛待。
等着厨房的人过来后,傅嘉善连一句话都没问,直接对着院中的小厮说着:“将她们三个,还有她、她、她。。。。。。”傅嘉善点了几个厨房的管事婆子,之后说着:“全部拖出去,杖毙!”
傅嘉善的话说完,那几个被点到的人脸上没有一丝血色,回过神来,纷纷砰砰的磕着头:“将军饶命,将军饶命。。。。。。”
没过多久,就被人堵着嘴拖了下去。
一旁的籍月则是吓得脸色惨白,双唇抖了一下,想说话,却一句也没有说出口。
许久许久,等着外面渐渐没了声息,傅嘉善转身进了屋中,看到那破旧的床榻上单薄的身影,心中被狠狠的拽了一下。
他心疼。
可是,他更气自己。
亲自将她抱了出来,胖胖在身后跟着傅嘉善,原本是要回主院的,可是想到了那天的事情,傅嘉善停住了脚步。
他能迈过去那个坎儿吗?
他迈不过去,他时时刻刻都会想起那个还未成形就被她打掉的孩子。
傅嘉善随后抱着她去了个偏僻的院子,将人放下后,傅嘉善喊人去请了大夫,只是大夫还没来,寒香就醒来了。
寒香睁眼看到傅嘉善的时候,双眸有些迷蒙,不明白他为什么会在这里。
“醒了?”傅嘉善察觉到自己的声音里有着柔和,便顿了一下,之后冷漠的说着:“这下你知道什么是玩意儿了吧?爷看你在眼里,才有人敬着你,爷不看你了,你什么都不是。”
ps:情商堪忧的人,姐妹们,这样情商的人真的有,不是小说专用。
下一章剧透:傅小子,你别得意,是给你上一节跟情商有关的课了~
☆、第270章 名正言顺
寒香在这座院子里已经住了将近一个月了。
近身伺候的还是紫衣,不过也仅仅是紫衣,没有了开始在主院时的前呼后拥。
那日醒来后,傅嘉善说的那一番话,寒香不言不语,不做理会。
傅嘉善心中原本就是火气没消,她这样油盐不进的样子,更是惹得他恼火,当即甩袖出去,将她一人仍在这里。
之后紫衣抱了胖胖来与她作伴,便留下伺候她,没有再离开。
寒香知道,这要是没有傅嘉善的吩咐,紫衣哪里敢留下。
这一个月里,傅嘉善来过几次,不过都是醉酒后。
他并没有回主院,而是回了府中,脚步踉跄的来了这里,这个时候紫衣都是抱着胖胖避开的。
傅嘉善过来自然不是跟她聊风花雪月人生哲学的,每逢这个时候,寒香也不挣扎,挣扎到最后不过也是她自己受苦。
傅嘉善有时候兴致来了,也不是一味的埋头苦干,则是十分有耐性的调弄着。
每逢这个时候,身下的人就格外的难堪,身体的反应是她不能阻止的,尤其是在浪潮袭来的时候,他在耳边说的那些奚落的话,她备受煎熬。
籍月并没有离开,傅嘉善也没有再提将她送走的话,或许是因为一心为寒香打算,到最后寒香却不承情,让他心冷了一般。
寒香被幽禁,内院里的人摸不准傅嘉善的心思,没人敢苛待寒香,也没有人对籍月的话阳奉阴违,谁知道将军将来又|宠|谁了。
籍月是个惯会来事的,这一个月的时间,内院已经有了她不少人手了。
晚上傅嘉善回来的时候,籍月亲手端着一盅炖了好长时间的补汤亲自去了傅嘉善的书房。
在书房外的时候被傅嘉善手下的亲兵拦着,籍月就在外候着,隐约听着里面说起京中,籍月想再听得更清楚一些却是不能。
而书房内,傅嘉善的副将说的的确是京中的事情。
“将军,京中眼线来报,说是国公爷年前就病了,大年祭祖的时候国公爷都没能起身,祠堂中夫人的牌位被三爷撤了。”
傅嘉善听了之后猛地站起来,厉声问着:“你再说一遍!”
那副将只能硬着头皮又说着:“三爷如今是世子,国公爷病重,家中诸事都是三爷说了算,这件事旁人本不知道,但是守祠堂的老李跟属下派去的人有些交情,便托人带话给将军,夫人的牌位已经被三爷撤了。”
副将口中说的夫人,不是别人,正是傅嘉善的亲生母亲。
这时候傅嘉善听着他说傅嘉谓将他亲娘的牌位撤了,哪里有不怒的道理。
原本卫娆的事情就狠狠的恶心了傅嘉善一把,不过傅嘉善对着卫娆没有丝毫的儿女之情,便也把那恶心忍了下去,但是这件事确实触到了傅嘉善的底线。
傅嘉善的双拳捏的咯咯作响,心想着,原是自家兄弟,就是隔着心,傅嘉善也没有逼着他走投无路的道理。
就是云氏,念着他不孝,以后不能侍奉他老子左右,留着云氏侍奉他晚年,没想到这妇人蛇蝎心肠。
他父亲向来身强力壮,怎会好端端的就起不来身了?
定然是傅嘉谓再娶卫娆进门,将他气着了,在他眼皮子底下偷天换日,等他知道的时候,请封世子的旨意已经下了,他就算再后悔,也无济于事了。
只能由着云氏母子折腾,没想到她们要的不仅仅是世子之位。
“将军要回京吗?”那副将问着。
依着他对傅嘉善的了解,出了这样的事情,傅嘉善能饶了云氏和傅嘉谓才怪,势必是要回京的。
只是京中此时是风云变动之际,老皇帝未死,他的弟弟平阳王掌着京中的大权,外面有诸皇子虎视眈眈,尤其是手中有兵力的齐王,加上他留着皇长孙周祁禛,更是师出有名。
傅嘉善本不想插手京中的事情,蜀中这里物质富饶,民生康泰,比京中不知强出多少倍来。
如今这情况,却是不去不行了。
可是就算他回京,也不会久留,处理好傅家的事情就回来了,这路上的周折,他倒是不惧。
只是。。。。。。
将寒香留在这里,他并不十分的放心,带着她走,一路上的车马劳顿,傅嘉善更是不放心。
思前想后,便做了决断。
将她留下,来时走时都走水路,最多半年便可回来,也省的她跟着自己在路上吃苦了。
想通了这些,傅嘉善又有些懊恨,心想,她都待自己这般心狠了,何苦又替她着想着,只是想狠却又狠不起来。
“你先退下吧,等着明日通知你如何安排。”傅嘉善吩咐手下的副将退下。
“是。”副将应声退下。
随后才有下人回报道:“回将军,月姨娘在外候着呢。”
傅嘉善听了之后皱了皱眉,随后说着:“让她进来吧。”
籍月进来后,脸上堆着笑,将手中的托盘放在圆桌上,那盅炖品正是不冷不热温度刚好的时候,籍月端着来到傅嘉善面前,之后说着:“爷在外辛苦了,这是奴家让厨房炖了两个时辰的补汤,爷尝尝可还合口?”
“放下吧。”傅嘉善淡淡的说着,之后抬眼看着籍月,之后问着:“你离开之时国公爷可曾病了?”
籍月这才知道原来是问镇国公,便说着:“国公爷身子原先没事,后来三爷成了亲的第二日,不知道出了何事,说是国公爷得了急症,当时太医都请来了也没见好,后来夫人请了庙里的和尚做了法事,那和尚说新的世子夫人跟国公爷相冲,这才病了。后来新世子夫人要搬出去住在别院里,夫人却说国公爷的身子需要静养,就带着国公爷搬了出去,如今傅家祖宅是三爷和新的世子夫人在住,并且。。。。。。”
籍月说着顿了一下,之后听着傅嘉善开口问着:“并且什么?”
籍月微微皱了皱眉,之后叹了一口气说着:“傅家祖宅是三爷和新世子夫人住着,府里上下的人都被换了一遍,原先的老人已经找不到几个,若不是奴家之前发现端倪,怕也是逃不出来的。”
籍月说的已经很明显了,傅家的事情,都是因为卫娆再进门搞出来的。
只怕是怕着别人发现身份,所以将人都换了一遍,还有原来傅嘉善住着的院子里都是认得卫娆的,所以她们干脆放出来一个时疫的话,将院子里的所有人都悄无声息的弄死,还不引人怀疑。
傅嘉善原以为镇国公是知道的,愿意帮着云氏瞒天过海,允许傅嘉谓染指自己名义上的妻子。
这样看来,绝对是在知道了卫娆的身份后,给她们气着了。
什么新世子夫人跟他相冲,不过是眼不见心不烦,好将镇国公养在别院里。
傅家并不是百年世家,所谓的祠堂也不过是供着镇国公往上的两代人的牌位加上傅嘉善母亲的牌位,本也没什么族人,所以,傅嘉谓将傅嘉善母亲的牌位去掉的时候,也没有人说什么。
“当初你怎么不说?”傅嘉善目光沉冷的看着籍月。
籍月有些委屈的说着:“当初爷不是跟国公爷呕着气吗,奴家刚要说,爷就一副不欲再听得样子,奴家就不敢说了。”
傅嘉善听了之后并没有说其他,只是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