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又说了会话,想着明日还要继续行路,就睡了。
蜀道难,难于上青天。
这话一点也不假,大概行军半个月的时候就到了秦岭,可是翻越秦岭,和秦岭之后的大大小小的山头,足足用了两个月的时间。
高山峡谷,壁立千仞,两座山之间明明就在对面,喊话彼此听得见,可是真正走起来,却要用整整一天,这还是离得近的山头。
可谓是“望山跑死马”。
之前寒香被王司正派人送去苗疆的时候,走的是水路,没有这么大的感触,现在这么翻山越岭的,的确是苦不堪言。
怪不得傅嘉善说,无论谁掌权,也不会想着插手蜀中的事,这难度太大了,也不知道傅嘉善当初是如何将蜀中拿下的。
一日歇息的时候,傅嘉善将干粮和水递给了寒香,看着她明显清瘦的脸颊,开口道:“再忍忍,再有半月就到了。”
寒香接过后,回问道:“为什么不走水路呢?”
傅嘉善答:“要看季节,走水路危险大。”
寒香点了点头,心中却有些着急。
这两个月行来,并没有什么像样的城镇,寒香开个方子连药都抓不齐。
她的那一盒药眼看着要用完了,要想法子才行。
傅嘉善说过半个月才到,这半个月就要敷衍着他,可是他那样的人又不好敷衍,寒香干脆装病,反正现在面黄肌瘦,装病倒也像那么回事。
还算傅嘉善有些人性,看着她病了,以为是水土不服,没有再折腾她,倒让她安安稳稳的到了蜀中的都城锦城。
傅嘉善回京之前一直在蜀中,锦城中有他的宅子,一进城就让余副将将寒香送了回去,傅嘉善则是去安顿军中将士。
等着寒香到了那座宅子前,一下马车,看着那座宅子上写着傅府两个字,门庭高大巍峨,比京中的镇国公府还要气派,寒香想着这里是锦城,猜到这座宅子前一任应该就是蜀王了,不然,别的官员应该没有这么气派的宅子。
寒香进入宅子后,一片葱茏繁茂之色,如今已是十月的天气,若是在京中,只怕早已枯黄满地。
寒香进入内院后,刚进了垂花门就见着垂花门两侧一排的下人在两边候着。
见着寒香进来,齐声的见礼说着:“奴婢见过夫人。”
寒香听着皱了皱眉,之后就见领首的两个女子往前站了一步,之后浅浅福了下身子。
其中一个圆脸杏眼的,约摸二十四五的女子,穿戴稳重,妆扮低调,只听她说着:“婢妾见过夫人,香汤已经备好,婢妾服侍夫人沐浴。”
寒香一听这个女子的称呼,便知她的身份了。
另外一个身材略有些高挑,眉眼凌厉,有一双跟傅嘉善一样的丹凤眼,斜挑入鬓,嘴角似带着讥讽,也不知道是在讥笑寒香,还是在讥笑奉承寒香的圆脸女子。
寒香知道这两个人的身份,穿着都与她们身后的丫鬟不同,寒香自然不会将她们认作是这府里的丫鬟。
“将军说,他提前传话过来让把主院腾出来,可曾收拾好了?”余副将开口问着圆脸的那个女子。
“已经收拾好了,只等着夫人前来呢。”圆脸那女子脸上一派和气的说着。
“将军说夫人一路劳累,见过礼就让夫人先歇着,你们先退下吧。”余副将代传着傅嘉善的话。
寒香听着余副将喊着她夫人,将这些人打发了,也懒得去应酬,之后见着圆脸的女子笑的随和,开口便说着:“那婢妾给夫人引路,夫人请。”
说着,身后的丫鬟就给寒香让出一条路来。
寒香看着那个凤眼颇有几分姿色的女子听着余副将的话后,甩手就离开了,寒香看着心中冷笑,心想这傅嘉善倒是走到哪里都不寂寞,怪不得家中的家眷都不带呢。
什么狗屁夫人,指不定这天底下有他多少个夫人呢。
回了主院后,寒香看着这院中的花木,都是些名贵的,但是格局却不好,种在一起反倒看不出一点好来。
这还只是院子里的,等着进了屋中,看着屋中过得一切,寒香觉得刚才看的那些都不算什么了。
整个屋子里仿佛是个放置宝物的地方一样,极尽奢华,有年份的,没年份的,金的,玉的,玲珑的,琥珀的,琉璃的,珊瑚的,各式各样的都有。
寒香看着有些目瞪口呆,这时候她十分的想知道,这是谁有这么好的品味,将这些东西都集中摆放在一起。
那圆脸的女子看着寒香的表情,不动声色的说道:“夫人有所不知,这院子原是将军给玉凤妹妹住的,玉凤妹妹喜欢这些东西,便按照着妹妹的心意安排着,昨儿将军传话过来,让将这院子腾出来,这些东西本就是将军的,婢妾就做主将这些留下了。”
寒香知道她口中的玉凤妹妹便是那身材高挑的凤眼女子,怪不得她刚才的神色那般,原来这院子原是她住过的。
只是这圆脸女子说话的时候看着无心,寒香却不信她是真的无心,这么上着眼药,只怕以为自己真的是傅嘉善的夫人,想着借夫人的威打压以前比她受|宠|的玉凤。
若来的真是卫娆,以前住着主院,金奴玉婢的使者,这跟正头夫人又有什么区别,但这一样,就足够正牌夫人收拾她了。
只是,寒香却不是卫娆,也不想做这圆脸女子手中的刀。
☆、第251章 一会不见心痒痒
寒香看了她一眼,圆脸的女子住了嘴,面上微微有些尴尬之色,随后又恢复如常。
寒香的眸光太过清亮,看到圆脸女子的身上,让那圆脸女子仿佛感觉到一种被寒香看透了的心思。
“夫人歇着吧,婢妾不打扰夫人了。”她行了一礼,之后退下。
等着她走后,寒香吩咐身边的丫鬟出去抓药,这个丫鬟是从平城跟过来的,知道寒香会医术,也替寒香抓过几次药的,并没有怀疑,拿着方子问了管家药铺的地方就去了。
等着丫鬟走后,寒香站在屋中看了一圈,冷笑了一声,这地方跟傅嘉善倒是般配,一个流|氓无赖,一个暴发户一般。
昨儿|宠|爱玉凤,收罗天下间最好的东西给她,让她住主院。今天又偏爱自己,只见新人笑,全然不顾曾经|宠|爱过的人的感受,就这样将玉凤撵了出去,等着将来再有新人,只怕自己跟那个玉凤面对的情况是一样的。
这些东西原就不是她的,这屋子也不是她的,她也懒得归置,随她们怎样摆放着。
床榻倒是新换过的,只是寒香想着这床榻之上,傅嘉善还不知道搂过多少人翻滚,看着就倒足了胃口,寒香在内室外面的矮榻上歇着。
一直在马车上,根本休息不好,等着她歪在矮榻上后,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晚膳的时候,下人们过来请示,寒香身边的丫鬟喊醒了寒香,寒香醒来后只觉得身上不舒服,头重脚轻的,四肢酸疼,身上有些发冷。
丫鬟扶着她起来的时候,摸着她的手冰凉,脸颊发红,一探额头,是有些发热了。
“夫人这是病重了,奴婢这就去让管家请大夫去。”丫鬟来了锦城后从善如流的喊着寒香夫人,不再是姑娘了。
“不用了,去把今天我让你抓的药取来。”寒香吩咐着。
等着药拿来后,寒香将参在里面的避子药分开,剩下的让丫鬟端下去煎了。
等着吃了药,寒香身上懒懒的,不想动弹,没有吃晚膳继续睡去了。
寒香浑身燥热,药劲儿上来她出了一身汗才感觉舒服了些,迷迷糊糊的不知道睡到了什么时辰,听着外面有些吵,便翻了个身。
翻身的时候有些清醒,这才听着外面的声音。
“爷是不是把玉凤忘了?这一去就是四年,玉凤可是掰着手指,数着日子过得。这好不容易把爷给盼回来了,爷一言不发就将玉凤从主院撵了出来,可真是好狠的心呐。。。。。。”说着还低低的哭泣了几声。
寒香听着这声音,应该就在院里。
这时候已经很晚了,锦城十月的夜里寒凉的很,这玉凤白日里神色孤傲的很,晚上却为了傅嘉善风露立中宵,倒真是痴心的很。
只是再多的痴心遇到这么个性子野的人,也是枉然。
之后听着傅嘉善说道:“爷有正事,哪能天天留在锦城,天不早了,回去歇着吧。”
说完之后就听玉凤也不哭了,殷切切的开口说着:“爷您喝了不少酒吧,我那儿让丫鬟备着热汤呢,这四年多不见,让玉凤好好服侍服侍您。”
寒香在在里屋听着,只听着身上的鸡皮疙瘩都出来了。
她不知道傅嘉善在镇国公府是不是这情况,这要是这情况的话,傅嘉善还真的就像是一块肥肉,一进内院就被一群饿狼盯上了。
“玉凤,夫人喜静,以后没有夫人吩咐,不得来打扰夫人,这院里的规矩你要是不懂就去问问如意。”
他说完,寒香就听着他往里屋走来。
随后是那玉凤嘤嘤哭了两声,见留不住傅嘉善的脚步,哭声渐小,想来是离开了。
屋子里并没有燃灯,只有两颗夜明珠上罩着轻纱,光线有些昏黄,他没看到外间矮榻上躺着的寒香,径直的去了内室。
寒香傅嘉善两个人都不喜丫鬟在屋内,所以丫鬟们并未跟进来,等着傅嘉善进了内室看着床榻上空空如也,五分醉的酒意一下便清醒过来了。
他大步的出了内室,正想喊人的时候看着矮榻上睡着个人。
在看清楚是寒香后,刚才焦急的心思一下就被抚平了。
他在看着内室床榻上没人的时候,他以为寒香又逃了,那种不能思考的愤怒在他心中充斥着,完全不去想寒香根本逃不出去。
寒香自然懒得理会他,没睡着也在装睡,等着傅嘉善靠近,闻着一股浓浓的酒味伴随着胭脂味儿,便知道他回来之前在哪儿花天酒地了。
寒香心想,家里一窝对堆,还出去花天酒地,也不怕********傅嘉善坐下,扳过她的肩膀,看着她闭着眼睛,低声的笑着:“小没良心的,你就装吧。”
傅嘉善听着她的气息跟她平时睡着的气息不同,一看就知道她是装的。
寒香扭了扭身子,没有睁开眼,也没有理他。
傅嘉善呵呵笑了两声,知道她怕痒,就埋在她颈窝里轻咬她。
这时候寒香伸手用力的将他推开,撇过头极其嫌弃的样子。
傅嘉善愣了一下,随后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在自己身上左右闻了一下,之后说着:“等着爷,爷这就去沐浴了。”
傅嘉善走后,寒香冷哼一声,心想就是沐浴一百遍,身上的那种渣也洗不掉。
傅嘉善喊着下人备水,沐浴完左右闻了闻确定自己身上没味儿了才走出去。
一边走心想,以后再有从风月场回来的时候,就先在外院洗漱了再进来,这本来在外头什么也没做,倒被她嫌弃了。
傅嘉善回来后,伸手就要抱寒香回内室,之后说着:“怎么睡这儿了,等爷回来呢?”
寒香却是往里一翻身,没让他抱到,之后说着:“这里舒服。”
傅嘉善见她不离开,也没有面前,之后也顺势躺了下来,一把将她揽了过来,之后开口解释道:
“刚回来,锦城的一些官员做东,在花月楼摆了接风宴,爷推迟不过就去了,这不想着你刚到这里不适应,打发了他们就匆匆的回来了。”傅嘉善说着,手撩开寒香的衣襟,从她的后背就滑到了她的胸|前,之后呼着热气说着:“谁都没有我的小丫头可人疼,爷一会不见心里就痒痒。”
☆、第252章 没有人性
寒香伸手摁住了傅嘉善的手,之后说着:“我病了,发热。”
傅嘉善一愣之后,随后低声说着:“我轻点。”
寒香却是皱了皱眉,心想这傅嘉善还能有一点人性不,自己的身子是真的不适,他还能继续坚持,也真是没谁了。
傅嘉善看着她的神色,手上揉了一把,最后叹了口气,将手收了回来,之后抱着寒香躺好。
寒香心想,还算他保留点人性。
刚才的药劲儿没消,这会她困意袭来,又想睡了,就这样迷迷糊糊的睡去。
只看到这厮不光手揉捏着,连着头埋在上面了。
寒香推着他,开口说着:“我身上难受。”
只见傅嘉善抬起头,眸光暗沉的说着:“我也难受,不信你摸摸。”
说完就牵着她的手往身下带去,寒香横眉怒目,心想这人要不要脸了,拿着恶心当有趣,寒香抽回手,没好气的说着:“那边玉凤跟如意都等着呢,难受了找她们去。”
傅嘉善的脸色沉沉的,过了一会只见他笑出声来,随后抬手捏了捏寒香的脸颊,之后说着:“还吃味儿了,爷谁也不找,就找你!”
说着也不管寒香愿不愿意,捉住她的双唇就是一通乱啃。
寒香自然是不从的,傅嘉善在她身上肆意的揉捏了一番,看着她实在不愿意,就拉着她的手说着:“今儿你得给爷解决了,不然爷饶不了你。”
两害相较取其轻,寒香心中一衡量,想着他已经这般禽(和谐)兽了,能保留着这点人性不动自己,就随他去了。
人是一种得寸进尺的动物,寒香拗不过他,可是不过半盏茶的时间,男人就失去了理智,翻身覆在了她的身上,摁住她让她不得动弹便开始上下其手。
事后,寒香只觉得头重脚轻的更厉害了,脑子都有些昏沉,这昏沉中只有一个清晰的想法:禽(和谐)兽就是禽(和谐)兽,永远都不会有人性的。
傅嘉善自然是心满意足,搂着寒香的时候还不忘说一些下流的话:“女人发热的时候果真滋味不同。”
寒香听了之后没明白,愣了一下之后才明白他这句话的意思,可真是刷新了寒香心中傅嘉善无耻的形象,再度高高升起。
第二天一早,傅嘉善回来锦城事物比较多,天不亮就醒了,看着寒香的脸颊泛红,他能触到的皮肤都有些温热,想着应该是昨晚自己折腾的那场,心中有些后悔,只是那时候欲念起来的时候,他也不想控制了。
傅嘉善心中有点愧疚,本来今天还有事要处理,这会却不忍心走开了。
他披衣出去,喊了丫鬟下去煎药,回来后喊了寒香几声都没有醒来,等着药端来后,傅嘉善将她从被窝里抱了出来,让她枕着自己的臂窝,轻声的喊了她几句,她倒是应声了,只是人还迷迷糊糊的没有醒来。
“将军,让奴婢服侍夫人吃药吧。”一旁的丫鬟说着。
“放这儿吧。”
丫鬟听着傅嘉善的话,心中那叫一个惊奇啊。
曾几何时,将军他如此和善了?
丫鬟不敢多说什么,将药碗放下后就站到了一旁。
傅嘉善一只胳膊抱着寒香,另一只手拿着勺子舀着药,试了下温度,温度刚好合适,就凑到寒香嘴边喂着她。
寒香张嘴吞咽着,随后皱着眉撇开头,呢喃了一句:“姑姑,苦。”
傅嘉善听着却是一愣,知道她这是迷糊了,脑子有些糊涂,把自己当成她的姑姑了,傅嘉善见她闭着嘴不喝了,轻声的哄着她说着:“乖,喝了药病就好了。”
傅嘉善身后的丫鬟一副见鬼的表情,下巴都仿佛吊在了地上,不敢置信的看着傅嘉善。
心想,还真是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傅嘉善这样蛮横的人还有这样柔情的一面,真是罕见。
等着寒香将药喝完,傅嘉善抱起她,准备将她抱到内室,开口说着:“爷有事得走了,爷抱你回里屋去睡。”
寒香迷迷糊糊的有些糊涂,听着傅嘉善的话,咕哝了一句:“脏。”
之后抱着傅嘉善的胳膊当枕头不肯离开。
傅嘉善愣了一下,随后才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