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宠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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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宠令- 第2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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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夫人。”
  萧越身边的人从屏风后来到门口,恭谨的行礼,“侯爷刚刚清醒,精力不济,想着多歇息一会,让您先回去。”
  从未被萧越拒绝过,殷茹眼泪在也忍不住簌簌滚落。
  太夫人昂头挺胸,得意洋洋的说道:“我儿总算是明白了,晓得你……”
  “太夫人,侯爷也让您先回去。”
  随从打断太夫人的话,“侯爷想静一静,请太夫人以后多念念经,外面的事就不要管了。”
  萧越清醒后知晓自己母亲自作主张去顾家讨公道,气得差一点又昏过去,他不想见殷茹,是因为不愿意听殷茹的说辞狡辩,他其实也不大相信顾诚同殷茹就断得一干二净。
  以前殷茹和顾诚之间有所联系都是他默许的,可如今张杨得所有人都知道,萧越实在下不来台,他不介意旁人觉得殷茹是稀世珍宝,越是很多人惦记倾慕殷茹,他越是骄傲拥有完美的女人殷茹。
  但是顾诚对殷茹不离不弃,毫无原则的痴恋,以及他们之间还有顾明昕……在他相信殷茹时,这些都不算事儿。
  此时他对殷茹的信任已经降到最低,殷茹对顾明昕的补偿如同一根刺,萧越不知她以后会不会补偿顾诚?
  会不会在他丧失一切的时候,再回到顾诚身边?
  太夫人见奈何不了萧越的随从,狠狠瞪了殷茹一眼,转身离去,殷茹却在萧越门前徘徊了好一会,隔着帘子柔声叮嘱萧越好好歇息,并说等他心情好一点,他们两人该坐下来好好谈谈。
  躺在床榻上的萧越望着帘子上印出的曼妙影子,殷茹比他母亲要识大体,可正是殷茹这分聪明审时度势让他无法安心。
  他爹娶母亲是不是因为母亲足够愚蠢?父亲不必在母亲身上浪费太多的心思?
  殷茹恋恋不舍的离去,刚出院门便见到萧越的新宠捧着羹汤补药走过来,“侯爷已经休息了。”
  “夫人,是侯爷命令我等来照顾他的。”
  年轻貌美的新宠在殷茹面前一改怯懦,谦卑,她们都是出身名门的女孩子,做妾已经很委屈了,殷茹出身又不高,还是再醮之妇,失去侯爷的宠爱和信任,她们也不必太害怕这位夫人。
  漂亮的妾室被随从迎进去,殷茹站在门口能听到她们莺莺燕语,手中的帕子拧成麻花,如今最重要得是怎么把萧越的心拉回来!
  正当殷茹想着怎么挽回萧越时,燕京城的大街小巷出现了一首脍炙人口的情诗……顾明暖看到传抄回来的这首诗,纳闷的问道:“有什么特别的?”
  萧阳按着太阳穴道:“娘娘无所不知,这首诗是当初殷氏写给顾诚的情诗,就是因这首诗,顾诚才会把她娶回家。”


第五百二十七章 
  顾明暖那也是琴棋书画练了一辈子的大才女,听闻这首情诗是殷茹所做,拿出比方才更为慎重的态度仔细鉴赏情诗。
  不得不承认殷茹这首诗写得很好,不同于艳俗的情诗,诗句中流露出一股雅致清新,更多得是回忆昔日的情分,含情脉脉有一种含蓄的隽咏。
  萧阳从她手中抽走宣纸,揉成纸团顺着窗户扔进外面的池塘里,纸团渐渐沉入水中,顾明暖笑道:“原来诚二伯是因为这首诗才娶的她。”
  萧越没有按照原先的约定回来迎娶殷茹,她一个人在乡下生计艰难,当时她同萧越出双入对又有很多乡民看到过,殷茹成亲还好,恰恰萧越没有回来,她受到不少的刁难和非议。
  于是殷茹想到顾诚,写了一封情诗打动顾诚,唤醒顾诚对她的爱慕。
  “娘娘是怎么知道的?”
  顾明暖接连被皇后娘娘,萧阳打击得够呛,他们是不是太厉害了?这封书信对萧越来说就是一根刺,证明他背信弃义的刺,皇后娘娘把这事宣扬得满燕京都知道,殷茹同萧越的关系怕是要降到谷底了。
  萧阳握紧拳头,手背上的青筋一跳一跳的,本来他已经把赵皇后想得很厉害了,赵皇后翻出此事,萧阳认识到自己还是不够‘敬重’赵皇后。
  “你又做过被人抓住把柄的事?”顾明暖的手盖住萧阳紧紧握住的拳头,温柔的说道:“还是你也有个钦慕的女子写过情诗?”
  萧阳反手握住她的手,把玩着她白皙的手指,缓和紧绷的情绪,他不是萧越,赵皇后再厉害还能无中生有?
  “别说以前没有倾慕过谁,以后也不会有了。”
  “是被我娘吓到了?”
  顾明暖笑盈盈的反问,娘娘这么做固然不想让殷茹过得好,何尝不是警告萧阳?就算萧阳在萧家一言九鼎,她照样可以掌握萧阳有没有外心!
  萧阳低头望着顾明暖,眸子深沉,“你说呢?”
  “我看你就像被娘娘吓到。”顾明暖骄横的撇嘴,颇有一点自己靠山很厉害的感觉,心里却是知道萧阳的,娘娘虽是厉害,但萧阳想做什么,谁能拦着住?
  他一直是洁身自好的人,前生如此,今生碰见她之后,萧阳待别人更冷漠了,明明是权贵名门眼中的金龟婿,愣是没有一个女孩子敢靠近他,不敢同他多说一句话。
  夭夭曾说过,我见萧四老爷都要躲得远远的。
  萧阳顺势抱住顾明暖,脸庞埋入她肩窝,淡淡的体香搅和得他又几分意乱情迷,雪白的肌肤细腻柔软,勾得他想要允上一允,感到顾明暖紧绷的身体,萧阳再一次压下燥热,悄悄变了个姿势掩盖住身体的变化,“你说得对,我被你娘吓到了。”
  有股说不出的委屈,仿佛为印证他被吓到了,特意抖了抖肩膀,寻求安慰搬躲起来,却把顾明暖抱得紧紧的。
  又被他占了便宜,顾明暖原本打算推开他的手,慢慢落在他肩膀上,乘势揉乱他的头发,咯咯笑起来,一会功夫,两人便如同孩童,你追我赶打闹着,嬉戏着。
  听到动静的姜氏无奈的摇头,指着他们嬉笑的身影,道:“哪像是要成亲的人?若让外人知晓,非笑掉大牙不可。”
  一个燕王,一个嘉宁郡主,被外人知还有脸面?
  姜氏目光渐渐转为欣慰,毕竟他们是那般相配,看着很养眼的,曾经她也曾有过……只盼着他们能恩爱到老。
  “殷茹怕是没空理会婚礼的事了,一会儿你给萧家太上夫人下帖子,婚礼的事儿,我直接同太上夫人商量。”
  姜氏不知那首情诗是殷茹写给顾诚的,这件事顾诚连自己的生母李氏都没说过,只是突然间燕京大街小巷人人都会背这首情诗,姜氏觉得其中肯定有猫腻,能做到这点的人,数遍燕京也没几个。
  她眺望皇宫方向,眸子里闪过一抹冷厉和不服气,怎么也不能让赵皇后把一切事都替小暖做了,她和衍儿才是小暖的至亲!
  ******
  在床上养伤的顾诚听到这首情诗,直接从床上摔下来,挣扎两下扶着仆从的手起身,“你说什么?这首诗……这首诗是怎会传出去?”
  这是他和殷茹之间的秘密,莫非是殷茹同谁说过?
  还是说殷茹在侯府遭遇到不测?
  顾诚心中钝痛,可如今他还能做什么?
  不能再像过去一般冲过去解救殷茹,毕竟她已经是静北侯夫人,而他还有老母需要奉养,女儿虽然出嫁了,一旦他同萧越为敌……顾明昕被石湛厌弃怎么办?
  倘若他还是孑然一身,再年轻十岁,他还能像过去一样,不计一切去解救殷茹。
  顾诚摸了摸身上的伤,唇边露出一丝苦笑,“衍堂弟还没到?”
  “听说郡王爷去检查安乐王殿下的功课去了。”
  随从有点可怜自己的主子,身在矮檐下,不得不低头啊,自己主子身上的伤不是同静北侯交手弄出来的,是被顾四爷打伤的。
  顾四爷打着切磋的旗号,没少揍顾诚,以前顾诚还能用内家功夫压制顾四爷,可如今顾衍是内外兼修的高手,又是一身蛮力,顾诚只有被揍的份!
  顾诚不仅饱受顾衍的拳头,还要被顾衍教导如何做一个孝顺父母,照顾女儿,维护南阳顾氏的男人,他不想听,顾衍就打到他肯听为止。
  “你悄悄去静北侯府打听消息,一旦殷夫人有消息,你尽快回报给我。”
  “是,主子。”
  顾诚缓缓闭上眸子,还是无法完全割舍下对殷茹的爱慕,虽然有时他觉得衍堂弟说得也有几分道理,但是他为殷茹做那些事,都是心甘情愿的,绝不是殷茹算计他。
  他可以为殷茹牺牲一切,却不能让女儿,让顾家跟着遭殃。
  *******
  静北侯,殷茹摔了茶盏,还不解气的推翻一旁的花瓶,“压下去,统统给我压下去,谁也不许再提这首诗,谁再念这首诗,谁……”
  “主子,您消消气,此事怕是很难处置。”
  殷茹颓然坐下来,“侯爷呢?他有没有说什么?”
  “侯爷说,这诗写得挺好。”
  殷茹扶着桌角,他不相信自己!过了一会,她沙哑的说道:“准备笔墨。”
  不管如何,她绝不能坐以待毙。


第五百二十八章 
  笔墨纸砚准备妥当,殷茹坐在椅子上平稳呼吸,散落一地的杯盏碎片,方才太过失态,同那些被自己看不上的妇人有何区别?
  殷茹握着毛笔的指尖泛白,杜绝自己落入可悲可怜的命运,最近萧越的妾室越发不给她面子,明里暗里的讽刺她,而萧越一直对她避而不见,时常招年轻貌美的妾室侍寝。
  她的宝儿已经被嫁了算不上男人的夏侯睿,据传萧越有准备让萧炜扶正夏氏,殷茹怎能忍受一个背景一穷二白的穷秀才之女做她的儿媳妇?
  尤其是夏氏还是顾家的女孩儿。
  她不是不小的萧越此举的深意,就是无法接受有南阳顾氏血脉的女人做她的儿媳妇,炜儿值得更好的,她一直亏待炜儿。
  “如果我倒下了,谁为他们三人撑起一片天?烨儿对侯爷冷漠疏离,他虽然是嫡子,但不讨侯爷欢喜,早晚被人害了。”
  三个儿女都同她存了心结,她却无法舍弃他们。
  殷茹沉思良久,一首深情的诗词跃然纸上,好在她是才女,好在她能以诗词寄青丝,好在……她同萧越有着一段纯真美好的记忆。
  这首更加深情的诗词足以挽回萧越的几分心意。
  殷茹用干花饼把宣纸熏得清新淡雅,眸子却闪过一抹厉色,“既然压不下去,那便不必压了,让人散步消息,就说那首诗词是先帝英宗所做,写给小皇子的生母,富可敌国的宝藏地点就藏在那首诗词中,谁能解开那首情诗,谁就能拥有宝藏。”
  旁边的嬷嬷按赞一声,主子真是高明,最近有不少逆贼打着英宗皇子的旗号行谋逆反叛之事儿,又临近英宗的忌日,以一个完美的谎言压下众人对诗词作者的好奇。
  “最近一时抽不出人手,主子,有不少人都被侯爷调走了,您娘家那边……也不大帮得上忙。”
  主意是好,奈何殷茹如今手底下没什么人啊。
  自从殷荛无声无息的死了后,殷茹娘家人一个个只晓得醉生梦死,想着占静北侯府的好处。
  殷茹若不用全力的话,根本无法用宝藏的替代这波流言,萧越明显是打算置身度外,用萧家的人难免被人察觉,一旦有人深挖这首诗的出处,以前那些事怕是掩饰不住了。
  她暗恨自己娘家不争气,一瞬想到顾诚……随即殷茹摇摇头,她如今对顾诚只有恨,同萧越之间的种种矛盾不都是顾诚引起的?
  倘若顾诚还是像过去那样风流好色,醉卧青楼,懦弱无用,不会有人再说她和离是错的,是为萧家的权势。
  “去把炜儿叫来。”
  如今她只能用帮着萧越打理庶务的萧炜了。
  殷茹这封书信很快随着一盅精心烹制的补品一起送到萧越面前,萧越先看了这封情诗,嘴角慢慢的勾起,当年的事浮现在脑海之中……殷茹曾经美好得如同世上最美的花儿。
  品尝殷茹亲手炖的宵夜,萧越心中涌起些许的暖意。
  只是他还是决定要好好凉一凉殷茹,省得她的野心太大,手也伸得太长。
  萧越欣赏殷茹的聪明劲儿,却不喜欢她妄图干涉他,得让殷茹明白,如今她拥有的这一切荣华富贵都是他给的,他完全可以随时收回去。
  ******
  姜太夫人的拜帖被太上夫人婉拒,捏着萧家的回帖,姜氏道:“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的儿子即将成亲?莫非念经比儿子还重要?守寡的女子我见得多了,没见过她这么做娘的。”
  啪得一声,姜氏把手中褶皱的拜帖狠狠拍在桌上。
  赵皇后那般野心勃勃,权力欲极重的女人都晓得心疼女儿,萧家这位太上夫人一点都不想为萧阳操心?
  回帖到是彬彬有礼,仅显太上夫人的才情,也现出她良好的出身,可太上夫人的娘家根本没法同南阳顾氏比!
  竟在姜氏面前卖弄辞藻规矩。
  “伯祖母,别气了。”
  顾明暖把茶盏塞在姜氏手上,又拿着扇子扇风纳凉,眼睛却看向外面,低声道:“没准他会过来,这事……还是尽量别让他知晓吧。”
  碰上这样的母亲,最痛苦的就是萧阳了。
  姜氏动了动嘴唇,最近萧阳每日都来顾家,却是打着辅导安乐王读书的借口,每次安乐王都被萧阳弄得鬼哭狼嚎,不过姜氏也不得不承认,只有萧阳能治住好玩好闹的安乐王,他认了不少的字,说话也更有逻辑。
  以前安乐王是七岁的孩童,如今起码能有十岁孩童的智商。
  “他如此用心教导殿下,以后王爷明白一些事,又该如何自处?”
  英宗留下的那些人大多都被楚帝一一收拾了,别看如今民间百姓对先帝比较推崇,真正能影响帝位更迭的人不是百姓。
  姜氏知晓萧家的野心,也知道皇后娘娘绝不会容许安乐王登基的,娘娘的目的怕是先成为太后,名分上说安乐王只是赵皇后和楚帝的侄子。
  顾明暖笑道:“懂些道理总是好事,也不能让他继续胡闹下去,被生生的养废了。”
  “哎,希望他将来不要后悔。”
  姜氏也不是狠心的人,虽然对先帝的态度平平,只是晓得顾四郎很得先帝英宗看重,目光再次落在回帖上,“她潜心向佛,怎么不去出家?”
  到底还是意难平,不由得嘀咕了两句,声音到是放得很轻。
  她细心教养的宝贝竟然要侍奉这么一位清冷古怪的婆婆,一想到这点,她就觉得心塞。
  顾明暖温柔的安抚着伯祖母,低垂下的眼睑盖住眼底的情绪,多多接触才能找到太上夫人如此冷漠的原因。
  “郡主。”
  冯招娣在门口探头,显然有话禀告,顾明暖按摩姜氏肩膀,道:“你说吧。”
  姜氏满意的拍了拍她的手臂,女孩儿贴心呢。
  “您让我们看着静北侯府的动静,方才有人送过来一个纸条。”冯招娣把一指宽的纸条递给顾明暖,“好像是夏姨娘送的,不过也说不准。”
  夏氏?!
  姜氏慎重起来,这个名字在顾家是禁忌,顾明暖也愣了片刻,打开纸条快速扫了一眼,低笑道:“一个两个是不是都以为死人不会说话?什么烂摊子都往先帝脑袋上扣?”


第五百二十九章 
  姜氏很少见暖姐儿情绪失控,问道:“怎么会事儿?”同死人牵扯上了?
  谁给暖姐儿送得消息?
  顾明暖直接把纸条递过去,姜氏扫了一眼后,说道:“论应变能力,这位也算是数得着的,聪明果决,就是没用对地方。”
  “没想到她还记挂着你,舍得把这样的消息悄悄送出来。”
  这个她自然只得是夏氏。
  姜氏眼里闪过惋惜之色,女人一旦所托非人,这一辈子便毁了,夏氏肯定恨着毁了她一生的萧越和殷茹,甚至恨着萧炜,却有不能不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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