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绣良缘之名门贵女 作者:唐久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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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良缘之名门贵女 作者:唐久久- 第2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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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难道,这次他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才打定了主意绝不会再轻易原谅她么?
  事实上,齐子皓还真就是打的这个主意。
  叶卿清永远无法了解,那天的事情对他伤害有多大!
  因为爱她信任她,所以他的手下任她驱使,甚至默许她在他们中间树立崇高的威信。可结果倒好,她居然反过来用这个来对付他!
  还有燕少桓的事情就是他的一个死穴。
  叶卿清从来就不是鲁莽之人,她为何会不顾他的强烈反对,拿自己和孩子冒险,也一定要去呢?因为她相信燕少桓不会伤害她!
  多可笑的事情!
  当初因为红颜尽,他们差点儿生离死别。在景城的街上,若非他及时出现,只怕她早就因为那匹疯马非死即伤了!还有往日里的一桩桩一件件,全都与燕少桓脱不了关系。
  可她,居然相信他!
  虽然他相信叶卿清和燕少桓之间不会有什么,但这一个月他不在她身边的时间里,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让她对燕少桓改观了呢?
  每每控制不住自己的大脑胡思乱想的时候,齐子皓都觉得他有一股想要走火入魔的冲动!
  都说夫妻久了会就疲倦之感,但他和叶卿清很幸运地避过了这一劫。
  可燕少桓这件事,无疑让他们的感情遇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机,即便那个罪魁祸首已经死了。
  只可惜,另一个当事人却朦朦胧胧地尚未抓到事情的要害。若是得不到她一个满意的答复,这根刺就会永久地扎在他的心里,直到这股痛渐渐蔓延,充满他整个心房。
  队伍走走停停,终于在正月初,停在了一个老地方——随州城。
  年味依旧很浓,并没有受到皇位更替的影响。对老百姓来说,谁做皇帝并不重要,只要他们有一个安定繁荣的的生活环境便可。
  只是,或许是受队伍里两个主子之间微妙的气氛所影响,这一路走来整个只能称得上是压抑。除了赶路、休整,谁有没有心情去做别的事情。
  夜色降临,扶着叶卿清走上通往二楼客房的楼梯时,绿翘还在不停地叽叽喳喳:“听说今晚这随州城里要舞龙灯,王妃和楚夫人要不要出去看看,也好赶赶这热闹?”
  没办法,神仙打架,凡人遭殃。兄弟们这一路几乎连话都不敢多说一句,生怕一个不小心惹到还在暴怒中的王爷,直接撞刀口上去了。王妃若是出去,王爷不放心,肯定得跟着一起。这说不定出去热闹热闹,被外面的气氛一感染,两人就和好了呢!
  叶卿清笑着打趣道:“我看,是你这丫头自己想去看吧!这都是做娘的人了,还这么爱凑热闹,回去你家铮哥儿得笑话你了!”
  “他敢!”绿翘叉下意识地回了句。
  那皮小子,几个月不见还是怪想念的,也不知在府里有没有听话!
  说罢,正好与楼下齐子皓的眼神对了个正着,只是那抹很快就消失的视线让她心底一阵失落,继而转向齐丽嘉,柔声问道:“不如让紫苑和绿翘陪你出去看看?”
  齐丽嘉摇了摇头:“就不去了!晚上街上肯定人多,我担心会撞到孩子。再说了,以前还在定京城的时候,我可没少央着我二皇……二哥带我上街看过,这都看腻了!”
  “那早些休息,免得明日没精神赶路。”说着,便与齐丽嘉分别回了自己的房间。
  叶卿清一番梳洗之后,躺在了床上大约有大半个时辰的时间,才听到门被人轻轻推开。她紧闭着双眼,闭一会儿便感觉到身旁的床榻陷了一些下去。
  耳边没有传来沉稳的呼吸,叶卿清知道齐子皓定是也没有睡着。她翻了翻身,侧对着他,睁开了双眼。黑夜里,甚至还能看到他完美精致的侧颜线条,浓密纤长的睫毛微微轻颤,叶卿清忍不住抬手想要抚上去。
  可还未待她触及,齐子皓便似是有感知般翻过身去背对着她。
  叶卿清的手尴尬地停在了半空中,嘴唇轻咬,一副委屈至极的表情。有什么不满不能说出来吗?一定要用这种幼稚的手段!
  她心下一横,干脆直接将手穿过齐子皓的腰间贴着他的后背抱了上去,可才刚刚搭上,便被他一把拉开,扔了下去。
  叶卿清气性上来,再次搭了上去,结果又被齐子皓拎着给扔了下来。如此几次往返,齐子皓终于忍不住翻了个身过来,目光深邃地看着她:“你睡不睡?到底想做什么?”
  “我还以为你这一辈子都不和我说话了呢!”叶卿清狡黠地勾起了嘴角,眼中闪烁着得逞的光芒。
  齐子皓耳尖倏地有些发烫,板着脸咕哝了一句:“没事找事!”
  说罢,准备再次留给叶卿清一个潇洒的背影却被她紧紧地扯住了衣裳。
  “你到底想做什么?”齐子皓有些不耐烦地坐起了身来,低吼再次问道。
  叶卿清被他突如其来的发作弄得身子一僵,瘪了瘪嘴:“你这么凶干嘛!你都气了我一个多月了,这一路上我给你赔了多少笑脸、道了多少次歉,你心里再大的气也该消了吧!”
  虽然是在黑夜里,可叶卿清脸上脸上黯淡伤心的表情齐子皓看得却是一清二楚。当心房的位置开始蠢蠢欲动之时,齐子皓就知道他又心软了。这连泪水都还没掉呢,他就没出息地又要缴械投降了!
  他冷哼了一声,话里颇有些苍凉的感觉:“是吗?你说几句好话我就应该消气,然后让你下次再犯,再周而复始地来哄着我。你就是吃准了我舍不得对你发脾气、舍不得见你伤心,所以才这么有底气是吧?”
  果然是因为这个原因!
  叶卿清软了下来,上前小心翼翼地箍住了他的腰肢,将脑袋埋在他的心口,见他没有再推开她,这才低声开口道:“我承认我不该这么想,不该觉得回头来哄哄你就什么事情都没有了。我知道你那时候阻止我是担心我的安全。可那必竟是一条刚刚来这个人世不久的小生命,假如,那是咱们的娇娇,我们肯定也希望能救她的人出手相助不是么?而且,我怎么会拿自己和孩子的性命来冒险呢?我是肯定自己不会有事才会去的。只是,那时候和你解释你肯定不会答应,这才一时失策让你那么生气的……”
  说完这些话,叶卿清就像一朵蔫了的花儿一样垂头丧气,等着他的批评教育。
  暗夜里,齐子皓黢黑的眸底流过一道诡谲的波光,嘴角也勾了起来,大掌轻轻地在她后背摩挲,幽幽地问道:“为什么肯定自己不会有事?”
  “因为……”叶卿清的话堵在了嗓子眼里,抬眼想去看他,却发现黑夜里连他脸上的表情都看不清。
  齐子皓将她的话接了下去:“因为那个拿孩子来威胁你的是燕少桓,他爱你,你相信他不会伤害你对不对?”
  叶卿清这会儿就是再迟钝也发现了他的阴阳怪气了,虽然他说的的确是事实,可听起来怎么就这么别扭呢!
  她从他怀里抬起身来,硬声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啊!”仿佛刚刚那些话只是不经意间说出口的一样,根本就没有别的意思,“要不你来和我解释一下为什么那么肯定自己不会有事!”
  叶卿清瞬间哑口无言,原来他这些日子一直闷声不响的真正原因是这个。
  她觉得有些委屈,齐子皓这分明是不相信她,他们之间明明经历过那么多事情,可是他心里产生了怀疑、有了膈应,却连问一句都不肯,生生地把她晾了这么些日子,还看着她一路小意地想要哄他开心。
  她知道这件事她做得有不妥之处,可他至少也该早些说出来吧!
  “你说话!”半晌没有回应,齐子皓又硬声硬气地吼了一句。
  “齐子皓,你到底想听我说什么?”叶卿清倔强地仰着脖子,“我和燕少桓之间清清白白,什么事情都没有!”
  听着她略带着嘶哑快要哭出来的声音,齐子皓有些烦躁地呼了呼气:“我没说你和他之间不清白,你别冤枉我!我要问的是,你为什么要相信他?除了我,你怎么可以相信别的男人,还是一个对你别有企图的人?”
  “你别不讲理了好不好?”叶卿清的泪水在眼眶里直打转,“那时候他受了重伤,我带了紫苑和绿翘一起去的。而且这种所谓的相信只是因为他这一路上没有做过什么事情,所以我才觉得他并不会伤害我。不是你想的那种信任好吗!”
  那个时候,她有多余的选择吗?难道要她看着那个孩子置之不理、不管她的生死吗?
  就算是个陌生人都做不到,别说还是相识之人了!
  “我不讲理?”齐子皓一手将她的手腕紧紧捏住,另一只手抬起了她的下巴,咬着牙道,“这几年咱们的日子太平静了,所以你觉得我的脾气都被你磨光了是不是?做错了事就该承认!你这样找借口算是什么!燕少桓是什么人?他以前做的那些事情你都忘记了?就连来南楚都是他将你挟持过来的,现在你说因为他这一路的示好就对他改观,你有没有将我这个做丈夫的放在眼里!”
  叶卿清忍着手腕上和下巴处传来的微疼,垂下眸子,低声道:“不是你想的这样!这件事根本就是和信任无关,只是一种对人心的揣度而已。以前,我没少做过这种事情。这次,只是因为对象是燕少桓你才这么敏感的。”
  她理解齐子皓碰上燕少桓的事情会失去理智,尤其是还和她有关。
  所以她不想和他吵起来,只有尽可能地去解释。
  可是现在她说什么都是错,因为他心里已经自以为是地将“她信任燕少桓”这件根本不存在的事根深蒂固了下来。
  听到她的解释,齐子皓胸口的怒气非但没有平息,反而更加地汹涌:“但是那天他抱你了!你不要和我说你不是自愿的,这个我知道,可是这个机会是你给他的!”
  那时候,看到燕少桓那带着挑衅的得意眼神,他脑子里名为理智的那根弦早已绷断。
  燕少桓应该庆幸他自尽了,否则他有的是法子让他生不如死!
  “那你想让我怎么做?”叶卿清平静地看着他,“觉得自己的女人在大庭广众之下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被别人抱了,所以丢了面子是不是?那你干脆休了我好了!”
  “你——!”齐子皓一口气堵在了心口。
  明明是她做错了事,现在还在这强词夺理地嘲讽他!
  他介意的从来就是她放着这个在她身边的丈夫不信,却一意孤行地因为自己心里什么见鬼的揣度去信另一个男人!
  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这是在坚持着气些什么、有什么意义,又想要从她嘴里得到什么样的答复,大约是怎样都不满意吧!他就是需要一个途径来将这些天憋在心里的愤懑和怒气统统都发泄出来!
  屋子里的感觉沉闷而又压抑,他松开她,站起身来竟连一件御寒的衣裳都没有披上就要打开门出去。
  “这么晚了,你去哪里?”叶卿清回过神来,赶忙掀开被子追下床去,却因为黑夜里被什么东西给绊倒了而摔在了地上。
  她痛呼一声,低低地呻吟了起来。
  齐子皓刚刚走到门口,便听到“扑通”一声,急忙回过身上前将她抱了起来放到床上,嘴里还在不停地问着:“你怎么样了?怎么样了?不要吓我!都是我不好,来人,马上将绿翘喊过来!”
  将屋子里的灯掌上,这才发现她唇瓣紧咬,小脸都皱成了一团。
  齐子皓心里充满了自责,做什么要一直和她置气!燕少桓人都死了,他还在这吃那该死的干醋!
  绿翘只匆匆地套上了外裳,连发髻都没有来得及梳就赶了过来。
  见到齐子皓一脸自责愧疚的样子,也不敢多言,上前就替叶卿清把了把脉。
  脸上原本紧紧绷起的表情渐渐放松,翻了翻叶卿清的裙底,只见并未有血迹沁出。
  刚要开口,却见叶卿清暗中朝她眨了眨眼。
  绿翘惊愕,敢情王妃这是故意在吓王爷呢!好吧,其实她跟在叶卿清身边久了,自是对她的感情深一些,再加上她也觉得王爷这一个多月的行为确实有些过了。
  女人怀着孩子的时候多辛苦呀,一点儿都不知道体恤,这会儿着急一番也是应该的!
  “她怎么样了?”齐子皓上前握住叶卿清的手,一脸担忧。
  绿翘想了想,这个度还是得把握一番,于是皱着眉道:“所幸这屋子里铺了厚厚的一层毯子。王妃娘娘刚刚那一跤并没有摔倒实处,但还是动了胎气,奴婢现在去熬一碗安胎药过来。”
  “赶快去!”齐子皓催促道。
  待绿翘离开后,他才仔细地盯着叶卿清的脸打量了一番:“清清,要是哪里不舒服你就告诉我,不要自己硬扛着。”
  叶卿清将脸撇开不看他:“你刚刚不是要出去么?现在还来管我做什么!”
  还好刚刚摔倒的时候她及时扶住了床沿这才缓冲了一下,否则现在有没有事还不好说呢!
  齐子皓耷拉着脑袋,闷闷地道:“不出去了,刚刚太生气了,怕留下来忍不住伤害到你!”
  闻言,叶卿清心里暖了暖,将脸转了回来:“我刚刚说的都是实话!”
  “我知道……”
  “知道你还生气,还冲我发火?”
  齐子皓沉着脸:“就是生气!”
  叶卿清不答话,他又啰嗦地说道了起来:“你根本就不懂那时候我冲着你的背影喊你回来的时候心里有多愤怒,可你还是不管不顾地继续往前走!那会儿,要不是我受了重伤晕了过去,你信不信我能直接将你扛走好好教训一顿!”
  叶卿清撇撇嘴,她自然是信了!以他这么一贯不将旁人眼光看在眼里的性子,还真就做得出这事儿来!
  正在这时,绿翘端着药碗走了进来。
  见她脸色微微有些发白,齐子皓的态度软化了不少,扶着她坐起了身来,并细心地在背后替她将大迎枕立好。从绿翘手里将刚刚熬好的安胎药接了过来,吩咐道:“你先下去吧!”
  绿翘应了一声退出去,将门带了起来。
  “我自己来喝吧!”齐子皓却不理她的话,舀起一勺放在嘴边吹了吹,且碰了碰唇试试温度,觉得可以了这才送到了她的嘴边,“张嘴!”
  叶卿清听话地照做了……
  药,微涩微苦;心,却丝丝入甜。
  “以后再碰到这种事情,你只能信我一个人,旁的人谁都不可以,听到了没有?”
  “知道了。那你也不可以再像这次这样了。我们做夫妻都五年了,不是五天,孩子都会到处跑了。以后有事情就要及时说,不可以再用这种冷漠对待的法子了!”
  两个人均是眼中容不得一点儿沙子的人,可也正是这般骄傲的两个人才能彼此吸引、彼此呵护、彼此包容。
  你念,你恋,相思灼灼,朱砂心上,浮生何事梦一场。
  我思,我爱,情兮渺渺,莫不静好,琴瑟在御悠杳杳。
  ……*……*……
  二月初,齐子皓与叶卿清一行终于回到了久违的定京城。这一别,好几个月,竟是连新年本该一家团聚的日子都错过了。
  齐丽嘉并没有跟着他们回定王府,而是进了城之后就被送去了楚天鸣所在的别院。
  说实话,他们也没想到这一趟南楚之行竟会发生这么多的事情,可好在都是有惊无险、平安归来了。
  齐静沅已经过了两岁半了,虽然很不开心父王母妃谁都没有陪她过这个新年,可听得是因为有事情耽搁了便也没有再像不懂事那时候一般胡搅蛮缠。至于连连得各位夫子夸赞的小世子齐靖霄更是恭恭敬敬地朝自己父王和母妃行了个礼,但是稚嫩的脸蛋上依旧掩饰不了兴奋和喜悦。
  只有孤零零的落在最后的齐靖晖一人,鼓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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