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教你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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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教你做人- 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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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郁安平挠了挠头,好像忘了。
  “爸您先别忙着激动,乔大少爷坐这儿,您也不打个招呼。”
  郁大老爷这才努力平复下激动的心情,冲乔深拱了拱手:“家逢喜事,让大少爷见笑了。”
  对这个给小越灌下迷魂汤的女人,乔深心情挺复杂的。他心里多少有点不满,又觉得这样也好,听说从到荣省之后,小越挑嘴以及任性的毛病都改了不少,只要郁小姐在旁边,熬好药端过去不用劝他就知道喝,这算是意外之喜。
  怎么评价郁夏是一回事,站在郁家人的立场,这次可以说是找到了失而复得的珍宝,这种心情乔深很能理解。
  他冲郁大老爷点点头,跟着喊了乔越一声,说人送到了,今天就先告辞,不打扰家人团聚。
  乔越心里挺不舍的,临走之前看了郁夏一眼,他捏了捏便宜儿子肉肉的脸蛋。
  小海原先以为爸爸是要抱他,结果他捏过腮帮子就准备走。
  “爸爸去哪儿?”
  乔越停下来拍拍儿子的脑袋瓜,心说这几天没白疼你,真是乖儿子!他眼巴巴瞅着老婆,想说儿子这么不舍得我,不然我就留下来做客好了,话还没憋出来,只见郁夏伸手捧着小海胖乎乎的脸蛋,好言好语说:“爸爸有事要出去,明天再来看小海,好不好?”
  在亲妈面前毫无底线的小海就给他便宜爹献了个飞吻,说了声再见。
  乔越跟着乔深回去了,将他们兄弟送出门之后,郁大老爷赶紧吩咐说:“去个人请二老爷过来,把时清也一并找回来。”
  这时候,下人们猜到那个抱着孩子的就是二房走失的小姐,都飞奔去传话,生怕慢了一点。大老爷终于有时间好好看看这个已经长大长得亭亭玉立的侄女。
  “夏夏你别拘束,我是你大伯,这是你的家。”
  郁夏顺从的喊了声大伯,想起来介绍说:“这是我儿子,叫小海,快要两岁了。”郁夏教小海喊人,小海盯着郁大老爷看了一会儿,乖乖喊人。
  “像你!圆乎乎的真像你小时候!”
  郁大老爷心里既高兴又忐忑,早先想着等人找回来了,要怎么怎么对她好,可真正到这一天,他反而有些不知所措。郁安平眼神好,看出他爹紧张,就把自己找人的经过和郁夏的情况大致说了说。没讲得很详细,也能听出来,郁夏这些年很不容易。
  郁大老爷听着心里泛酸,正想说以后就好了,以后再没有苦日子,在这个家里谁也不会令她受委屈。
  二老爷一路小跑过来,正撑着门框喘气,抬头之前就听见大哥招呼说:“二弟你来了,来看看你闺女,你闺女夏夏找回来了!”
  这时候,郁夏也注意到门边那人,最先看到的是他白了一半的头发,他有点紧张,垂着那只手握成了拳头,因为失望过太多次,他鼓起很大的勇气朝郁夏看来,随后眼泪夺眶而出。
  郁二爷上前来抱住郁夏,泣不成声。
  小海受了些惊吓,他揪着郁夏的旗袍,趴她身上。郁夏小声安慰她说不要怕,说了两遍,然后才腾出手来抱了一下郁二爷:“爸?”
  郁时清回来的时候,他爸已经狠狠哭过一场,刚缓过来,嗓子还是哑的。注意到儿子回来,郁二爷挤出一个笑脸,说:“时清啊,你回来了,这是你妹妹。”
  郁二爷很多年没真心实意笑过了,他平常总是板着个脸,有事说事,没事走人。过年过节家里开席面,他也是闷不吭声坐那儿,别人在说笑,他在走神。
  郁时清都快忘记他爸笑起来的样子了,这会儿才恍惚记起,妹妹走丢之前,他爸个性十分爽朗,他妈非常温柔……想起早年的温馨场景,郁时清眼神里流露出怀念,在郁二爷期待和鼓励的眼神下,他转头看向郁夏。
  心里又酸又涩又内疚又委屈,郁时清是让家中变故逼迫着成熟起来,他一夜之间长大的。
  郁时清走到郁夏面前,单膝跪下来,抬起头仔仔细细打量她。十几年时间,小妹长大了,她看起来和娘一样温柔,比娘还要漂亮。郁时清声音有点抖,叫了一声妹妹。
  郁夏冲他笑了笑。
  他又重复一声,才喃喃自语说:“是哥不好,哥不该松开牵着你的手,这些年是不是吃了很多苦?”
  夜莺经历了些什么郁夏知之不详,但辛苦是必然的,她可以说是整部剧里最可怜的一个,可郁夏知道,她没怨过也没怪过,只是遗憾没能将小海抚养长大。
  假如人在这里的是她,她不会去迁怒或者责备谁。
  郁夏就笑了笑:“都过去了,哥你不必自责。”
  这十几年,郁时清一直困在那桩旧事里,走不出,哪怕后来人人都安慰他,他也记得妹妹刚丢的时候,他爹他娘责备的话。
  你为什么带她出去?为什么松手?为什么不看好她?……这些话反复在郁时清耳边回响,午夜惊醒都不是一两回。
  他像是被困在迷宫里,找不到路,走不出来,直到这时候,才听到一个悦耳的声音说:“都过去了,哥你不必自责。”
  从来都成熟稳重的郁时清顿时哭得像个孩子,大颗大颗的眼泪往下滴,怎么都止不住。
  看他哭成这样,郁夏伸出手在她哥头顶轻轻拍了两下。
  “我回家来了,就在这儿,哥你别哭。”
  “这些年很辛苦吧?以后可以轻松一点。哥你从前不是这样,你以前可调皮可捣蛋了……”
  郁时清将这些年压抑的情感全发泄出来,他第一次觉得这么轻松,他高兴,妹妹看起来变了很多,又好像没变过。夏夏一直这么乖,以前就是家里的宝贝。
  看到女儿安慰时清,郁二爷笑了。
  他一直也很后悔,夏夏刚丢的时候对儿子太严厉,哪怕之后怎么开导,时清一直都很自责。现在好了,女儿找回来了,儿子终于肯放过自己,一家人终于团聚,只是可惜妻子没等到这天。
  比起郁二爷,郁安平是诧异居多,在荣省的时候郁夏说从前的事都不记得,没丁点印象,全都忘了。看她同时清相处的样子,真的看不出。
  当然看不出,郁夏最会安慰以及开解别人,说哥哥从前不是这样,也是从郁安平口中了解到的。
  郁夏什么都不知道,兴许就连夜莺也是,否则她怎么没想过找找家人?
  的的确确不记得了,但要是挑明说,郁时清还能更难过。
  “哥你哭得好丑,再哭下去小海都该笑你了。对了,这是我儿子小海,跟着就该满两岁。”
  看郁时清被海宝宝吸引了注意,郁夏又引着他挥挥小手,说这是舅舅。小海看了看坐在斜对面的郁安平,又抬头看看他娘,懵懵的问:“又是舅舅?”
  作者有话要说:  更新=w=

☆、第59章 民国那个反派妈

  郁夏带着小海在郁家大宅住了两日,这边环境的确好; 清静不说; 出门就能嗅到药香; 那味道使人心神安宁。
  接连跑了几个世界; 大大小小的场面她见过不少; 哪怕周围处处陌生; 郁夏也没显得十分局促。小海是有点不习惯,最近几天他见了太多陌生人; 这个是舅舅,那个是堂舅舅; 还有外公什么的……他倒是不怕,就是稀里糊涂分不出谁是谁,见着不认识的就习惯性仰头找娘; 听娘说。
  一开始所有人都抱头痛哭去了; 等发泄得差不多,郁二爷和郁时清就带头关心起郁夏这些年的生活。问她是不是都在荣省; 又说早先也在荣省登过报; 从没见过吗?
  郁家人丁兴旺; 陆续赶回来的人多; 提问也多; 郁夏没逐个应答; 她挑着方便说的说了,遇上不好说的便笑而不答。郁二爷看她笑起来就心酸,他隐忍的模样让大老爷看在眼中; 摆手就替他轰人。
  “问题这么多让夏夏怎么回?好了,你们人也见过了,该做什么做什么去,腾出点空让人家父女兄妹说说话。”
  大老爷发了话,房里陆续清场,最后就只剩下郁二爷、郁时清、郁夏以及小海四人。
  小海被郁夏抱在怀里,从进门起就没吵闹过,乖巧模样让郁二爷想起闺女小的时候:“你当初胖乎乎的,很乖,很讨人喜欢,就出去一趟,再回来都这么大了。”
  “爸才是,这些年也没好好照顾自己,不到知天命之年,都生出白头发了。”
  看女儿的眼神里略带不满,郁二爷就挤出个笑脸,笨拙的想讨好她:“不说这个,闺女你和爸说说,这些年都做了些什么,生活怎样?”
  留在屋里的两人都是夜莺的血亲,总不会嫌弃她在百乐门唱过歌,郁夏就把她知道的部分简单讲了讲。郁二爷刚才缓过来一些,听完又含不住泪,郁时清更是揪心,他这些年不好过,是心里头不好过,可妹妹呢,本来不需要有任何忧虑,她应该比谁都幸福,就因为做哥哥的带她出去玩把她弄丢了,她吃了多少苦头?
  郁夏说得简略,遣词用字也很小心,怕给他们的刺激太大。
  不过再怎么润色基本情况就摆在那里,她说遇到的还是好人居多,虽然面临过困境,最后都平平顺顺走出来了……郁家父子忍着热泪在点头,心里根本不认同这话。
  如今这世道,穷人为了糊口什么事都愿意做,哪有那么多大发善心的?
  在百乐门唱歌的时候多受罪?
  被有钱人玩弄的时候多难过?
  发现怀孕的时候多惊慌?
  生下小海以后更是步履维艰吧……
  “他爸爸是谁?”
  要是在这时候报出蒋仲泽的名字,得闹出命案吧?想想钱雪的所作所为,她未婚夫蒋仲泽不会好过,想他二人总会吃到苦头,郁夏就摇头不愿意说。
  “闺女你和乔二少爷又是怎么回事?”
  郁夏低头看了怀里的小豆丁一眼,说:“我想让阿越做小海的爸爸。”
  郁二爷和郁时清都在思考让乔越心甘情愿当个接盘侠的可能性。郁夏又说:“他同意的。”
  不管曾经历过什么,在做父亲和做大哥的眼中,她永远洁白无瑕,比谁都漂亮比谁都干净。但是换位思考一下,郁二爷必须实打实说一句,哪怕罗大帅是地痞出身,乔师长也是自己搏出来的前程,谈不上有什么底蕴,他家还真就不好攀。
  省里的富商都想找军阀做靠山,想尽办法也要同这些高位军官结亲,乔家兄弟作为罗大帅唯二的外甥,又有个做师长的爹,他俩行情俏得很。
  乔深有其父之风,往后说不准青出于蓝胜于蓝,他是最好的选择。乔越也不差,他娘怀着他的时候舍身救过罗大帅的命,这使得罗大帅最偏心他……站在乔师长的立场,他儿子要什么老婆娶不上?为什么非得找个人生经历这么丰富的?
  郁二爷揣摩了乔师长的心理,觉得闺女要真认定了乔越,情路恐怕坎坷。他又一想,自家也不是什么低门矮户,哪怕闺女不嫁了,照样能舒舒服服将外孙养大,不用操心。这么一想,郁二爷反倒护起短来,心说乔越想给小海当爹,还得看看他的态度,是不是天塌了也能给夏夏顶着,甭管出什么事都能与她并肩站在一块儿,他但凡有丁点退缩,哪怕当爹的这些年非常失职,也得厚着脸皮棒打鸳鸯。
  “苦日子都过去了,以后爸护着你。”
  郁时清跟着附和说:“还有哥,哥替你遮风挡雨,做你的依靠。夏夏你这次回来就别走了,留在南省,你那屋每天都有打扫,干净着。”
  父子两个满含期待看过来,那眼神谁见了都得心酸,事实上,从荣省出发的时候,郁夏只是想替夜莺走一趟,过来看看,她没想搬回郁家。
  原因随便都能列举,比如她不想搅乱人家平静的生活,郁家人因为太思念这个走丢的女儿,他们记忆里全是美好,其实人有千面,相处久一些你就会发现记忆里的美好都是想象,找回来的女儿带给你的是局促和麻烦。分开的时间太长,人会变的,重逢之后真不一定处得来。
  更重要的一点,郁二爷和郁时清他们的爱和疼惜是给夜莺的,但是夜莺到死都没享受到。在郁夏心里,她和夜莺是两个人,走一趟只是成全一个念想,住下来就窃占了别人的幸福,这个爱和疼惜真的太沉重了。
  出发的时候,她想得很明白,非常坚定,到郁家大宅经历了几波情绪决堤,她又不是那么坚定了。
  郁安平说过,他二叔这几年身子骨很不好,找回女儿兴许能让他迈过心里那道坎,积极的去生活。
  还有就是小海,夜莺最无法割舍的就是她儿子小海,她临死前都希望小海能受到最好的教育,希望他有出息,过好日子。郁夏一直在想,她希望小海留下来吗?可没有答案。郁夏低头看着圆滚滚的海包子,问他:“宝宝你喜不喜欢这里?想留下来吗?”
  小海一开始没听明白。
  郁夏又耐着性子重复了一遍,问他想不想住在这里?
  “娘一起吗?”
  他眼巴巴瞅着郁夏,看起来还有点小可怜,郁夏就捏捏他鼻尖:“我们小海喜欢这边,娘就陪你住在这边,要是不喜欢,娘带你回荣省去。”
  听了这话,郁二爷和郁时清都紧张了,齐刷刷盯着海包子,心都悬到嗓子眼。
  关键时刻小海还是靠得住,他歪着头想了想,说喜欢,和娘一起就喜欢,喜欢娘。
  郁夏收收手臂,将小海抱紧些,这才抬眼去看郁二爷,笑着点点头。郁二爷狠狠松了口气,他心里高兴,迫不及待想领闺女去她的院落瞧瞧,一路上还在说,说这些年陆续给屋里添了不少东西,不知道女儿喜不喜欢,又说要是不喜欢再重新布置,还自言自语准备通知管家赶明将裁缝请来,给闺女量体制衣……
  他想将这些年亏欠的父爱尽数补偿,恨不得把闺女宠上天去,郁夏能体会这种心情,也知道由着他去反而能让他舒服一些。
  这么想着,在郁二爷问好不好的时候,郁夏多半都说好。等傻爸爸说够了她才接过话茬:“我听安平哥说爸你这些年很不好,不好生吃饭,经常熬到半夜不睡,很不姑息身体。”
  “别听安平瞎说,他哄你的!”
  郁二爷信誓旦旦反驳,被郁夏盯着看了一会儿,整个人就心虚了,说:“爸丢了你,又送走你妈,觉得没想头,才把日子过糟了。现在闺女你回家来,爸一定养好身体,给你做靠山,长长久久替你撑腰。”
  他保证说从今天就早睡早起,按时吃饭,再吩咐厨房做几天药膳,补一补就没事了。
  “不然闺女你监督爸,咱家给你做主,我和时清都听你的。”
  郁二爷特别努力想逗闺女开心,郁夏的确笑出来,说今儿个就算了,她明天就去盯着厨房做药膳,把父子两个亏的补起来。
  只不过一两天功夫,整个南省都听说了,听说郁二爷那个丢了十几年的女儿找回来了,人已被接回郁家。这还不算什么,巧的是,她正好就是乔越翻遍全省在找的人。
  这事成为上流社会一桩美谈,提起来都说是缘分天注定。闺女找回来之后,从来沉着个脸的郁二爷都带上笑了,见着熟人还会主动跟人打招呼,听人问起郁夏更是满面笑容。他请裁缝上门去给郁夏母子量身,说要一口气做它八套秋衫八套冬衣,还订了几张雪狐皮,准备给郁夏做坎肩做斗篷……当爹的像这样,做儿子的也不遑多让,郁时清变着法往郁夏那屋偷渡东西,留声机啊,八音盒啊,银怀表啊,他特地跟人打听年轻小姐们喜欢什么,挑着最漂亮的买回来。
  郁夏总说不用,郁时清就是忍不住,只要看到别家姑娘冲爹妈撒娇说想要什么,他就想到家里的妹子,心里就痒痒,接着就把东西买回来了。
  也不都是西洋玩意儿,他还买糖葫芦买点心,郁夏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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