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色惑人,无盐悍妻快上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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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色惑人,无盐悍妻快上榻-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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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话怎么回答,是或不是好像都不是什么好的答案。宇文冰月唯有将一口银牙咬的格格作响。

    “对了,其实今天真是脱了郡主的服。实际上原先该结实柔然太孙的人,该受到皇后娘娘嘉许的人原本该是郡主的。郡主不悔吗?”

    不悔?她怎能不悔,今日那般风光本就应该是她的,御花园中受万众瞩目的本来就该是她。悔不该听了那人的话生生将机会让给了洛天音,要早知道,她绝不会便宜了那丑丫头。

    她此刻满脑子想到的都是洛天音的风光,却将那风光后隐藏的步步杀机忘得一干二净。一门心思只觉得洛天音抢了她的东西。所以才有了这般怒气冲冲的兴师问罪。

    “郡主可是又忘了,”洛天音的声音渐渐冰冷,如雪山冰泉沁人心脾,却叫人莫名地发寒:“你我本是一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洛天音若是有什么不测,下一个倒霉的定然是郡主。”

    宇文冰月骤然间打了个冷战,她的确忘了。现在却想起来了,一想起来,难免要心虚,一心虚便有些不自然。

    洛天音打了个哈欠:“夜已深,郡主请安歇吧。慢走,不送。随手关门。”

    最后几个字以含糊在鼻音中,人也懒懒地翻了个身朝里躺下了。

    身后,屋门果然被轻柔的关上,洛天音抖开被子,两眼一眯舒服地滑进被子里。

    骤然间,窗口一阵轻响,屋中一暗,又多了个人。

    洛天音怒了,尼玛有完没完?让不让人睡觉了?三更半夜的不睡觉都有病吧。

    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抓起床上磁枕没头没脑向那黑影掷去。

    这一下她是运足了力道的,磁枕呼啸而去带着劲风。三分因着生气却更多的是因为警惕,三更半夜爬大姑娘窗户的能使什么好人?

    她是有心要让那小贼砸的桃花朵朵开。

    然而,那磁枕在眼看着便要咋到小贼鼻梁上的时候却中邪了一般,吧嗒一声掉在了小贼手上。

    随即,一个低沉动听很有磁性的声音嘻嘻笑道:“阿奴,是要谋杀亲夫吗?”

    ------题外话------

    亲,收个藏吧,各种忐忑中

正文 018温柔的“亲夫”

    刚才明明听着声音还在桌边,不过一瞬间,声音已经到了头顶。再一愣神,磁枕已经又温柔地重新回到她的床上。

    洛天音眼前,就是那放大的颠倒众生的俊彦,正用那一双长挑的凤眸温柔如水地洗涤着她。

    两人距离确实太近了些,几乎已经能感觉到他额角碎发正有一下没一下撩拨着她的脸颊。

    洛天音明明白白感觉到自己的心跳的不太按规律,却是气的。

    “阿奴,你把自己的枕头给我,是要邀请我一起睡吗?”

    “长孙元轶,你还能更无耻些吗?”

    “哦?”长孙元轶顺势坐在床边,却还是与她拉开了一些距离:“阿奴先在我面前脱了衣服洗澡,这一会又亲手送上你贴身的枕头。这样私密的事情阿奴都做得出来,不是自荐枕席?莫非是我会错了意,阿奴要对我用强?”

    洛天音脸色一黑,就知道这家伙没有最无耻只有更无耻。对这样无耻的人最好的办法就是无视,当他不存在。

    “长孙元轶,你很闲?”

    长孙元轶瞬间一脸委屈:“我知道你今日陪她进宫,那地方凶险异常。我担心你,过来看看。你真是一点都不体贴。”

    洛天音一声轻嗤:“你不是一向爱凑热闹,今天怎的没见你去?”

    “长孙元英叫那人生百味弄的现在还起不来床,他娘说这种场合我这种傻子还是别去丢人现眼的好。既然长孙元英去不了,我理应在家陪着。”

    说这话的时候,长孙元轶脸上的笑容渐渐凝固,声音也失了欢快。

    洛天音心中一颤,他一直都知道现今柱国将军府夫人并不是长孙元轶的亲生母亲。他生母是柔然人本来那桩婚姻柱国将军就不太乐意,娶妻没出三天又娶了个贵妾。加上他母亲生他的时候因为难产损了根基不久病亡,连带着柱国将军连这个嫡长子都不喜欢。更是在原配夫人尸骨未寒,不满半年的时候将贵妾服做了夫人,那个女人就是长孙元英的娘。后来更是在新将军夫人的撺掇下将嫡长子送到了苦寒的寺庙,一去十年不闻不问。任他像个普通的小和尚一样挑水砍柴吃尽了苦头。

    不知为什么,柱国将军突然间想起了这个儿子将他接了回来。但寺庙中的十年对于成长中的孩子是何其重要。那十年足够改变一切,当长孙元轶回到将军府的时候,那里早没了他立锥之地。不装出一些各种迟钝,又怎能让他安然度日。想来,他的日子一定也不比她好多少。

    长孙元轶却突然抬手附上她晶亮的眼眸,那双眼睛太明亮太通透,瞧得他心慌。

    “阿奴,不要那样看我。我很好。”

    洛天音缓缓将他的手拉下来,微微一笑:“我知道你很好,小气的,看一眼不行吗?我膜拜一下。”

    长孙元轶微微一笑,心中一暖:“阿奴果然心里还是有我。你放心,所有对你我不好的人,总有一天他会更不好。”

    洛天音到此刻终于明白,为什么长孙元轶从小就喜欢缠着她那样的丑丫头,却对天仙一样的宇文冰月不理不睬。实在是因为他们才是同样的人。一样的睚眦必报,一样的低贱。唯一不同的是,他更加善于隐忍。

    那样的人绝非池中物,她相信总有一天他会叫所有人都震慑在他的威严下。她也一样,在这个时代,她一无所有。所以她只能靠自己的双手去争取,若是不争,她就只有死。

    “听说你今日很威武,”长孙元轶又恢复了一贯的调笑:“我以后见到你是不是要称呼一声洛女官?你给自己起的名字也很是好听,不过我还是习惯叫阿奴。”

    洛天音一呆,这厮今天不是没进宫吗?不是被他后母压的死死的吗?怎么消息这么灵通?几个时辰前的事情他就都知道了?

    看着他嘚瑟的样子,洛天音就知道自己不该可怜这厮,这家伙怎么可能会是个可怜人。

    长孙元轶似乎猜到了她的心思,又向她凑了凑:“我虽然不能去,却也是托了可靠地人代为照顾的。我相信,有那人在,定不会叫你吃亏。”

    “谁?”

    洛天音脑子里精光一闪,今日与她有接触的人一一闪过,却又一个个否认。她从不知道,这家伙手长的竟能伸到皇宫里。

    “一个天知地知,你不知我知的人。”

    “长孙元轶,你可以滚了。老娘要睡觉。”

    “阿奴,你这是恼羞成怒吗。可是想知道那人是谁?偏偏又不知道,百爪挠心的实在难受?”

    “稀罕,”洛天音伸个懒腰:“爱说不说。老娘困了。”

    这一句话偏叫那毫无自觉的某人双眼猛的一亮:“阿奴,你可以在我面前坦然的脱衣沐浴,现在又这般坦然的睡觉,是真的把我当了自家人了吗?”

    洛天音豁然坐直:“你滚不滚?我不介意送你出去。只是若惊动了王府的护卫恐怕你脸上不好看。”

    长孙元轶却是微微一笑,不疾不徐地道:“还是这么有精神,看来我的担心是多余的。进来。”

    这突兀的高音,叫洛天音不由地一呆。

    眼前骤然间一暗,瞬间又多了个人。洛天音双眼一眯,这人什么时候来的,怎么来的,她竟全不知晓。若非那人自己现身,完全没有存在感。这样的人是最优秀的暗卫,但这样的人绝不是普通人家能够养的出来的。

    长孙元轶轻声说道:“我今天来,就是要他来见见你。”

    “纳威,这个人也是你的主子。自今以后,在你心中,我与她不分彼此。”

    长孙元轶话音刚落,洛天音陡然间觉得一股沉重的压力迎面罩来。她却并不躲闪,只微微一笑,那压力骤去。

    “可记下了?”

    “是。”

    “上前来,让你主子记清你的样子。”

    纳威闻言上前一步,离床榻不远不近,却刚刚好让洛天音看清他的样子。

    这个人个子绝对是高大的,不同于大周人的高大。五官深刻如同刀凿的雕塑般却并不生硬。他的每一个五官拆开来看都是极好的,偏偏组合在一起却奇异的平凡,扔在人堆里完全不起眼的平凡。只一双眼睛却如鹰般锐利,却并没有一般人见到她怪异样貌时的惊愕和鄙夷,只一片平静无波。他的头发并不长,却是编了一头细密的辫子。

    洛天音心中一动,这个人,绝不是大周人。

    果然,听到长孙元轶轻声说道:“他是柔然人,是我外祖父送过来给我的。我的就是你的。”

    洛天音双眉一挑,正在纠结那句我的就是你的,却突听得纳威沉声唤道:“见过女主子。”

    纳威右拳紧紧抵在胸前,头微微低了下去。无论怎么看都是极恭敬的,没有戏谑,没有挑衅。

    洛天音一声轻叹,这货是认真的,这也实在是,听话忠诚的太没原则了些。

    耳边是长孙元轶一声低笑,显然心情大好:“我的人你见过了,你的人我也见过了。我便该走了。”

    他缓缓自他榻上站起:“长孙元英病着,那女人虽然无暇顾及我,我却也不能出来太久。这些日子她又往我院子里塞了不少的人,再不回去恐会多变。”

    洛天音一声轻哼:“我并没有要求你来。”

    长孙元轶低低一笑,两人迅速消失在夜色中。

    洛天音知道,这个世界上没有毫无理由的对人好。长孙元轶对她的关心一定有着他的目的,但并不影响她心中略过的丝丝暖意。

    他处处受人监视,活的并不自在。却在得知她遇险后毫不顾忌的前来,无论如何这个人都是她在异世中这么些年以来对她最好的。这样的好,却叫她心中不安,隐隐觉得,有什么事情会发生。

正文 019一笑倾城吓死你

    清晖园。

    洛天音来过几次,却当之无愧是永王府她最讨厌的地方。

    永王府没有正妃,位分最高的是侧妃穆素然。宇文冰月是永王宇文云唯一的女儿,按理说,宇文冰月是应该每日来给穆侧妃请安的。但她却从入府第一日就从没主动来过,连宇文冰月都不来,洛天音作为她的贴身侍卫更不耐烦来了。

    原先,清晖园那位还颇有些微词,三不五时的总喜欢找点小麻烦。有些针对宇文冰月但更多的是冲着洛天音。都被英武的洛女官毫不留情的虐了回去。

    起先,那位也是越挫越勇的。但自从辛姨娘的事情后,永王旗帜鲜明地站在了敌方阵营上之后,这位侧妃娘娘突然间消停了。很有些日子没有将自己的大名想方设法的送进洛天音耳朵里。

    今日,却不知道为什么,珍而重之请洛天音到她院子里去。来的人竟然还是侧妃身边最得力的大丫鬟秋分。

    秋分在这宅子里身份算是不低的,平日见着谁眼睛都长在额头上。今日竟然谦恭的不像样子。

    洛天音缓缓享受着宇文冰月院子里最好的明前茶,茶水入口,却微皱了眉头。说实话,茶是好茶,可是冲泡的方法太怪异了。这个时代的茶并不像她所熟知的那样用开水冲泡,里面却是加了很多东西。除了盐竟还加了葱姜,小火上细心地熬煮。与其说是茶不如说是汤。这样的茶,真心不好喝。她今日肯喝,不过是为了拖时间观察下秋分。

    茶水袅袅的烟气中,秋分站的笔直。身上是上好的葱绿色烟罗纱掐丝小袖衣,下配同色高腰石榴裙。高高的腰线将她少女的身姿衬托的更加妖娆。她无疑是知道怎样最能突出自己的美,毫不吝啬的把它们全释放出来了。

    她一路走来,不知引得多少春心萌动的的少年情愫暗生口水横流,但她是不介意的,不但不介意还颇有些得意。此刻,那飞扬的丹凤眼尽管刻意的掩饰,还是透出一丝丝的张扬。

    洛天音不着痕迹的冷笑,这样张扬的性子,侧妃是怎么看上的。莫不是专门准备了讨好王爷?这样一个人她不确定王爷喜不喜欢,却知道郡主绝对是不喜欢。

    但凡自以为是的美人,总是不喜欢她方圆十里内再出现美人。所以这个时候,秋分是不用她出手对付的。

    “秋分是吗?”宇文冰月清绝的脸上如同挂了层透明的霜:“侧妃让阿奴去干什么?”

    秋分媚眼一弯,声音娇若无骨:“主子们的事,奴婢一个下人怎会知晓。还是请洛女官快些跟奴婢去的好。”

    宇文冰月却是突然拉住洛天音的手:“阿奴,莫怕,我与你一起去。”

    洛天音却好悬没把嘴里的茶水喷出去,这人抽的什么风?昨晚叫她骂的突然开窍了?

    “阿奴,你与我本是一体。我定不会要你受到损伤。”

    她的眼睛是真诚的,焦急的,紧张的。洛天音猛然顿悟,这白莲郡主是真的开窍了。能开窍倒也不算笨,省了她不少麻烦。最少下次替她挡剑的时候不用再提防后面冷不丁有人捅刀子。

    “郡主,”秋分却是娇滴滴一笑:“您如此尊贵的身份,还是好生休息着吧。外头日头多毒啊,不好来回奔波。况且侧妃娘娘那里并不适合您去。”

    这回算是听出话音来了,感情今天这局单等的是她洛天音。

    “好姑娘,”宇文冰月却又突然拉住秋分的手,声音也温柔了几分:“你倒是告诉我,侧妃叫阿奴去究竟所为何事?”她的衣袖十分的宽大,几乎将两人的手腕都遮了个严严实实。

    等放开手时,洛天音明明白白瞧见秋分细瘦的雪白皓腕上多了只碧油油的镯子。秋分脸上的笑意也瞬间多了几分。

    “郡主有什么可紧张的呢?洛女官如今身份早已今非昔比,咱们侧妃娘娘叫请她去,自然只能是天大的好事。”

    宇文冰月似长长出了口气,回首说道:“如此,阿奴姐姐尽管随她去吧,我便去书房等着父王回来。”

    洛天音满意地点点头,郡主是真的开了窍了。竟然能想到等着去找救兵。如此看,三年后她离开,也可以无愧与师父。

    ==

    清晖园里笑声阵阵,和睦非常。

    洛天音一时间竟不忍心进去,她知道,那样的欢笑终将因为她的到来而消失。

    果然,她一只脚刚踏进正厅,里面的欢笑陡然一顿。刹那间,几道意味不明的视线先后朝她撞了过来。

    “洛天音见过侧妃娘娘。”她不过微微躬了躬身。

    平时,穆侧妃定是要大怒的,今日她竟没有听到那头比春风还要和煦的声音:“天音,何必多礼。快去见见独孤夫人。”

    “夫人,这便是洛女官。”

    洛天音呆了,今日的世界有些凌乱。先是宇文冰月莫名其妙的开了窍,现在连穆侧妃都抽了风。她不由向身后看去,太阳还是那个太阳,天还是那么蓝。

    尚未等她回过神,自己的双手突然间就被人抓住了。习惯性的,她抬脚就想向身下踢去。骤然间却觉得附在手腕上的那截衣袖滑腻的如同婴儿的肌肤。生生止住了冲动。

    “这便是洛女官?身材果然是出挑的,近几日洛女官名头响的很,今日一见——。”

    洛天音恰好回头,身后的声音骤然间便顿住了。

    对面,是个四十岁左右的妇人。一身湘水绫的广袖衣裙,华贵非常。身材不高不低不胖不瘦,什么都正好。一张脸不美不丑,长得也是正好。满头的珠翠发着耀眼的光。洛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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