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色惑人,无盐悍妻快上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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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色惑人,无盐悍妻快上榻- 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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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回,没有人再跟她唱反调,谁都不想死。面对死亡的时候,大多数人都是自私的。但这几个虽都不是好人,却也从没有做出推别人去死的事情。所以,他们逃是逃了,但每个人看独孤明鸾的眼神又多了些深意。无形中,离的她又远了几步。毕竟,谁也不想做下一个被她推出去的人。

    这一路上,他们的磨难还远没有结束。这里明明是皇家围场,却不知为什么有那么多的陷阱。所有在一般森林中所能看到的,猎户诱捕大型猛兽的机关陷阱层出不穷。让人防不胜防。

    所以,这一只队伍,在死了两个人之后,剩下的人七七八八都或多或少受了不同程度的伤。而他们要追踪的对象,却连一片衣角都没有看到。大家在对独孤明鸾的人品产生排斥之后,再次对她引以为傲的判断力产生了极度的怀疑。

    独孤明鸾也渐渐的烦躁起来,却绝对不承认自己领错了路。坚持着不肯退出树林,继续领着她的队伍向着死亡越走越近。

正文 053无休止的杀戮

    独孤明鸾也渐渐的烦躁起来,却绝对不承认自己领错了路。坚持着不肯退出树林,继续领着她的队伍向着死亡越走越近。

    “小姐,”卫一终于忍耐不住了:“我们还是退出去吧。这个林子太古怪了。我看那三个人未必在这条路上。”

    “不能退,”独孤明鸾暗暗咬牙:“继续往前走,继续走。我从来都不会输。”

    “小姐……。”

    这个时候,谁也不敢说话,只有卫一开口。这里其他几个人都是从南衙十六卫中临时抽调来的,只有他不同,他是独孤明鸾的贴身侍卫。是她从边城带来的老人。

    “不要再说了,”独孤明鸾烦躁的一挥手:“我永远都不会输。谁要是敢再动摇军心,军法处置,杀。”

    这个时候的独孤明鸾双眸赤红一片,说出的话已有些歇斯底里。显然,她也让着林子的诡异和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出现的杀机,折磨的快疯了。但骨子里的骄傲又逼着她绝不能认输。

    “呵呵呵呵……。”

    就在她一个“杀”字刚刚出口,一直寂静无声的树林里突然就传来了一阵舒爽而浑厚的大笑。

    那样的笑声绵长而悠远,叫本就如惊弓之鸟一般的众人齐齐变了颜色,独孤明鸾的双眸中也染上了一丝恐惧。将剑横在胸前,握得更紧。

    笑声过后,突然就听到一个冷酷而霸道的声音不远不近地说道:“那么,你们就去死吧。”

    独孤明鸾的鼻尖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那个人的话轻飘飘的好似毫无分量。但是她一点都不怀疑那人的杀意。因为,在他话音落地的瞬间,整个树林中突然就包裹着浓浓的杀气,那样的杀气她一点都不陌生。

    她的父亲在边城一直防御着突厥的进犯,父亲每每出战,她都会在城楼上观战。沙场上那凛冽的杀气和空气中弥漫的淡淡血腥,即使在兵戎尚未相见的时候就已经能够叫人感受的到。现在,这个树林里所弥漫的,就是只有在两军阵上才能感受到的浓浓杀意。

    “谁,什么人,出来。”她咬着牙喊了一嗓子,可是自己却知道,现在的她也不过是色厉内荏。

    “好呀,”那强势而霸道的声音再次响起:“马上出来,准备好了吗?那个个子最小的?”

    “什么?”独孤明鸾一阵错愕,并没听懂对方是什么意思。

    蓦地,只看见银光一闪,细碎的风声如同风吹落叶。众人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只听“噗”一声闷响。如兵器入肉,紧接着,血光喷涌。“噗通”一声,卫十栽倒在地。脖颈上牢牢镶着一把弯刀,眼睛却还是睁着的。

    众人齐齐一哆嗦,终于明白那句话是什么意思。准备好了吗?个子最小的。

    卫十就是这里个子最小的。他是在问,准备好去死了吗?

    根本没有人看到弯刀是从哪里来的,当众人看到的时候它已经在卫十脖子上了。

    “下一个,年龄最大的,准备好了吗?”

    那男人冰冷的声音再次响起,却不亚于地狱勾魂的使者,让人胆战心惊。

    年龄最大的是卫三,卫三算是这里面最机灵的一个,对方话音刚落,拔腿就跑。他可不想死的这么不明不白。

    独孤明鸾脸色一黑,并没等到对方出手,将自己手中长剑猛的送了出去。从卫三后心没入,直接就刺了个对穿。

    卫三盯着从自己胸口穿出的剑,回首,正对上独孤明鸾赤红的双眸,嘴唇一张,只来得急说了一个“你”,咕咕的鲜血却从他前胸和口中争相溢出。

    独孤明鸾拔出长剑,随意在他尸身上擦了擦,声音尖利的说道:“本小姐说了,谁要是做出扰乱军心的事,杀。”

    树林中空气一滞,良久,听到那冷漠男人又是一阵舒心大笑:“独孤小姐还真是心狠手辣,这个不算,是你自己杀的。不如,我们来比一比谁杀的更快可好?那么,下一个是谁?”

    “哗啦”一声,独孤明鸾带来的人瞬间整齐划一的离她更远,眼睛中除了恐惧还有着掩饰不住的愤怒。

    “有种的出来,”独孤明鸾已经快疯了:“藏头露尾的算什么英雄好汉。”

    “小姐,”卫一是唯一一个没有远离她的人:“你别——。”

    “说话的那个,准备好了吗?”

    那如催命魔音般的声音再次幽幽响起,生生将卫一的话给激回了肚子里。

    他下意识地退了两步,却骤然间觉得脚腕一紧,身子不受控制的被倒提了起来。他抬手将手中长剑向脚腕上的绳子划去。破空却是一道利响,“噗”一声闷响,又一柄弯刀准确的镶在了他的肚子上。瞬间,卫一肚腹大开,肠子肚子黄黄白白地就流了一地。

    当场就有不少人扶着身边的大树呕吐不止,独孤明鸾终于抑制不住地一声尖叫,响彻云霄。

    那个声音实在是太响了,洛天音不由微微一怔:“朱雀,你可听到了什么?”

    朱雀停下脚步,侧耳细听:“没有什么,大概是野兽的嘶吼。”

    洛天音便也没放在心上,很长时间过去了,他们仍在原地打转。

    翠鸣的脚步越来越踉跄,脸色渐渐白了起来。洛天音从怀里掏出丝帕,擦一擦她额头上的汗水,冲她微微一笑:“来,我来背你。”

    翠鸣一呆,随即坚决摇头:“不用,大奶奶,奴婢能自己走。”

    “如果坚持不住一定要提前告诉我,我们是同伴,不抛弃不放弃,一个都不能少。”

    翠鸣点点头,心中已经震惊的不能自已。

    朱雀的眉头却一直颦紧:“我们一直在原地打转,你可看出怪异的地方?”

    洛天音轻叹一声:“对机关术数我完全不了解,实在是毫无头绪。”

    翠鸣张张嘴,似乎欲言又止。

    洛天音微微笑道:“翠鸣可是想说什么?”

    “奴婢觉得,这个阵法当中只怕加的有幻术。”

    “幻术?怎么讲。”

    “奴婢自幼修习幻术,但凡幻术机关都有守阵的阵主。如果是普通的阵法,万不会造成遮天蔽日的景象,能出现这样的景象只可能是幻阵。”

    “明白了,”洛天音点点头:“你的意识是,有人利用了自然界的某些神秘力量来大面积催眠了阵中人的意识。让他们的视觉听觉甚至触觉都受到了闭塞。”

    翠鸣眼中出现一丝激赏:“是这个意思。”

    “也就是说,”朱雀向四周微微打量:“我们之所以一直在原地打转,说不定都是我们的错觉。说不定,我们早已走出了那片林子。”

    “那么,”朱雀声音渐渐发冷:“阵主,可以出来了。”

    他的脚下突然就平地起了一阵风,强劲的风中携裹着地上厚厚的落叶,如同一个巨大的树叶球,毫无征兆地向除三人之外的四周刮去。

    眼见着一棵巨大的树后,渐渐就显出了一个被树叶包裹的人形。

    与此同时,朱雀颀长的身影向着那人极速掠去,“砰”一声响。一个黑色的人影斜飞了出去,与此同时,空气中传来轻微的“噼啪”声,如枯枝断裂。

    太阳却再度出现在头顶,幻阵破。

    另一边,猫和老鼠的虐杀游戏还在继续。

    “那么,下一个,是谁?”那冷漠却嚣张的声音依旧在树林中不疾不徐地缓缓响起,每一个字却都好似直接敲打在人的心上。每个字都有着让人精神崩溃的疯狂。

    有些时候,死,并不可怕,可怕的是等待死亡的恐惧。

    “不如这样,”那神秘的声音说道:“你们自己来比赛如何?谁最后一个站着,谁就可以走出林子。”

    这一句说完,瞬间的安静。众人呆愣的神情过后,纷纷都有些意动。居然有机会可以活着?他说,有个人可以活着?卫六的脚尖不由自主地就动了动。

    “噗”一声闷响,就在所有人还在犹豫,考虑,挣扎的同时,卫六的后心却牢牢定着支羽箭,一箭穿心。鲜血如泉般喷涌。

    栽倒的尸体后,露出独孤明鸾狰狞的面孔,赤红的双眸,紧咬的牙关,凌乱的头发,和染了血愈发鲜艳的红衣,让她看起来如同地狱的恶鬼,只听她一字一句狠狠说道:“乱我军心者,死。”

    再一次,全场静默。但这一回的静默时间非常短暂,剩下的四个人目光微微一碰,瞬间达成协议,四人同时向独孤明鸾攻去。

    四个人,四把刀,从四个不同的方位,同时向独孤明鸾砍去。刀锋中含着不容置疑的凌冽杀气。

    独孤明鸾一愣,万没想到这四人竟敢对她动手。一时间,她周身都被笼罩在闪闪的刀光之下。

    蓦地,嗖一声轻响,四把弯刀以完全想象不到的诡异速度骤然而至。紧接着,四具尸体轰然倒下,每个人都还保持着举刀砍人的姿势,却都无疑例外的——死不瞑目。

    四下里再次寂静,这一次是真的寂静。天地之间除了独孤明鸾和倒了一地的死尸,似乎再没了一个活物。

    独孤明鸾呆了一呆,终于褪尽了脸上最后一丝的血色,双腿一软坐在了地上。浓郁的血腥味刺激的她胃里止不住的翻腾,一时间吐了个浑天暗地。

    “好些了吗?擦擦。”一个和善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接下来就看到一方雪白的丝帕送到她眼前。

    “谢谢。”她接过丝帕,微微擦了下嘴角。心中却突然咯噔一下,这林子里不是只有她一个活人了吗?哪里来的丝帕?

    身后,是仲春舒适凉爽的风,却叫清醒过来的她脊背阵阵的发寒。

    独孤明鸾以她这辈子最快的速度跳了起来,手中的丝帕同一时间甩了出去。

    丝帕如一只纷飞的白色蝴蝶,让一只大手轻巧地便捞在手中。

    寂静树林中,温暖阳光下,一个一身黑衣的高大身影静静伫立。

    冰山一般冷寂的脸孔上,一双苍绿的眸子如鹰似狼,没有一点情感,只有直刺人神经的冷厉。如同暗夜中盯着猎物的狼,并不急着将你一口吞噬,却叫人感觉不到一点生的希望。

    此刻,那样一双冷冽没有一丝情感的眼睛正缓缓注视着独孤明鸾,不喜不怒。却叫独孤明鸾心尖不住的颤抖。他那样的眼神,实在不像是在看活物。

    “独孤小姐,”那人薄唇轻勾:“跟我走吧。”

    独孤明鸾微微一愣,总觉的眼前人有着一种莫名的熟悉。脑中灵光一闪,心中大骇:“你,你是——。”

    那黑衣男子却伸出一根手指轻轻按在她唇上:“嘘,不要说出来。”

正文 054独孤明鸾之死

    “独孤小姐,”那人薄唇轻勾:“跟我走吧。”

    独孤明鸾微微一愣,总觉的眼前人有着一种莫名的熟悉。脑中灵光一闪,心中大骇:“你,你是——。”

    那黑衣男子却伸出一根手指轻轻按在她唇上:“嘘,不要说出来。”

    他按向自己的手指修长干净,指甲也修剪的整整齐齐,如莹白的贝壳。独孤明鸾却分明闻到了一股久经沙场浸淫出的浓烈血腥之气。身体不由的微微颤抖。

    那男人,微微一笑声音低沉却冷若冰霜:“这样才乖,本王不大有耐心。”

    骤然间,“啪嗒”一声细微的声响,如枯枝骤然间断裂。“唔”那男子眉头一皱,从腰间荷包里取出个小小的木盒打开,也是那样啪嗒一声轻响,似漫不经心地朝里面看了一眼。薄唇微微一勾:“果然是死了啊。”

    苍碧的眸子中却有凌冽的光一闪:“很好,这份大礼本王记下了。”

    “走吧。”他不再说话,只将木盒重新塞回到荷包里,头也不回地向林外走去。独孤明鸾却如木偶一般跟在他身后,亦步亦趋。

    控制阵眼的男子被朱雀找出来后,很快就被解决掉了。树林中终于恢复了原有的状态,再没有任何不正常的事情出现。

    三人毫不犹豫的踏上了来路,回到看台。

    长孙元轶焦急中紧皱的眉头终于松开了,浑身紧绷的若有若无的一丝杀气瞬间消散。

    独孤明蕖微微一笑,如出云破月,清雅高贵:“洛女官果然不负众望,第一个回到看台。”

    宇文齐点点头,温柔的眉眼中是掩饰不住的点点笑意:“如此,那玉佩便赠与洛女官了。”

    洛天音却是不由一呆,她赢了?有没有听错,她居然赢了。不该啊,他们在林子里耽搁的时间不算短了。

    “微臣觉得,这次比赛,并不能算洛女官胜出。”独孤文瑞缓缓用茶杯杯盖拨弄着浮在水面上的叶片,双眸中看不出什么情绪:“午时已过。”

    洛天音扭头看向旁边用来计时的沙漏,上面那半个沙漏果然空空如也。双眸不由一眯,怎么独孤明鸾还没回来吗?她以为在树林里遇到的阻截是独孤家的把戏,如今看来,好像完全不是那么回事。这个事情,好似越发的复杂。她心中却没来由的不安,隐隐觉得似乎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二弟,”独孤明蕖柔声说道:“午时虽过,但洛女官的确是首先回到看台。既然明鸾仍未出现,自然是洛女官胜出。不要叫人家以为我们独孤家输不起。”

    独孤文瑞一张俊脸微微一僵,终是没有再说什么。

    洛天音却将玉佩自怀中掏出,双手举过头顶:“时辰已过,天音认输。”

    “什么?”这一下,全场震惊。唯有长孙元轶微微一笑,似是早已料到。朱雀的眸光则微微一闪,随即便低下头去。

    “朕说了,洛女官已然赢了。”

    洛天音微微一笑:“时辰已经过了,即使我回来也终究是误了时辰。这玉佩请皇上收回。”

    宇文齐脸上的笑容微微一僵,终究还是点点头:“好。”

    随即身边的内侍监将玉佩收了回去,洛天音瞬间觉得轻松异常。可算将那烫手的山芋给丢掉了,那个玉佩就是个定时炸弹啊,什么出入宫禁的权利,不是作死吗?她可不喜欢那个权利,长孙元轶更不会喜欢。

    蓦地,刚才还晴空万里的玉龙山,突然平地起了一声闷雷。如山崩地裂,天地之间瞬间阴暗,伸手不见五指。

    所有人都是一呆,最初的惊慌尚未褪去,却是云破日来,仍旧是晴空万里的春日醉人景色。若非每人脸上的惊愕,和此起彼伏还未落地的尖叫,刚才的一切,恍惚中只让人以为是错觉。

    御座上的宇文齐年轻英俊的脸庞瞬间错愕,随即便好似想到了什么,白了一白,极快地却显出一抹灰败,不可置信的喃喃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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