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遂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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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遂人意- 第3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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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是池二郎印鉴都被倒霉孩子给折腾过,想起来都是后怕。也亏得池二郎能淡定的把面对的他儿子,那可是当官的印鉴呀,真要是有个好歹,他们一家子流放都不算什么。
  不能说儿子,那只能说小舅子了。好歹有个长脸的呢,池二郎:“五郎同胖哥多成老先生教诲,二郎在这里拜谢先生。”
  芳姐跟这点头,也不是那么抬不起头来,兄弟给力呀:“是呢,我家五郎在先生这里熏陶的一身的好气质,翩翩少年郎温润玉如。一身的名仕风采。”一脸的满足得意。
  这话太通俗了。老先生其实也是这么认可的,可就是不能自己夸出来呀,知道什么叫低调吗。知道什么叫淡定吗,知道什么叫自重吗。
  老先生听到芳姐这么自夸,脸都绿了。传出去他这个弟子算是遭禁了。这些话出自自家人口中,跟出自外人口可不是一个概念。
  池二郎:“呵呵。都不是外人,夫人是高兴五郎在先生的教导下学有所成。难免高兴了些。当不得真,当不得真。”
  谢大先生冷哼:‘学有所成,成什么了呀,名仕在意不在形。还差得远,这话莫要再往外说,也不怕闪了舌头。’
  芳姐黑脸。夸你徒弟那不就是在夸你吗,乱谦虚什么呀。
  很不要脸的说道:“先生为人谦虚谨慎。才是名仕之风,小妇人见识短,先生莫怪。”
  池二郎真心的不知道为何自家夫人同这位老先生在一起,总是能碰撞出不一样的风采。
  张嘴半天没说出来什么话调节气氛。
  老先生咬后槽牙,好不要脸的妇人,我那是谦虚吗。一个七八岁的孩子,有个屁的名仕风采,你会不会夸呀。
  算了跟这个妇人也不是糟心一天半天的了,跟他认真你就输了。
  老先生直接略过芳姐跟池二郎寒暄:“说起来老夫前几日有幸见过新任的郡守大人,胸中沟壑是个人才呀。假以时日定然能大放异彩,为我东郡百姓之福。大人以为如何。”
  池二郎看看夫人,心里有点酸,不就是个科考出来的吗,他池二郎吃亏就吃亏在祖宗余荫上了。
  当初过来拜见老头,老头可是连门都不让进的,怎么新郡守才来,就被这么恭维呀。老头做事不靠谱偏见,绝对的偏见。
  谢大先生见池二郎脸色变幻不定,心说莫非这郡守同守备之间真的有龌龊,那可真的非百姓之福了。
  抬眼看看边上坐着的守备夫人,这种时候就该有人从中协调一下吗。
  芳姐看看谢大先生,然后一声不吭的在边上看笑话。我是那种知情识趣的人吗,老头这识人的本事真的不咋地。
  谢大先生嘴角紧抿:“老夫不才,不知道守备大人同郡守大人之间是否有什么误会,老夫愿做个和事老,不知道守备大人什么时候方便,老夫设宴还请守备大人赏脸。”
  这老头为了东郡的未来,也算是放下了脸面,这都成。
  池二郎:“先生误会了,本官同郡守大人相合的很,怎么会有误会呢,更何况本官也不是因私费公之辈,先生该知道本官为人才是。”
  谢大先生凝眉,这是不给面子呀:“是老夫鲁莽了。”
  池二郎苦笑,这老头还真是够操心的:“先生真的误会了,二郎对郡守大人推崇的很,年岁不大,却做事扎实,务实肯干,这样的才干,人品,处处都让二郎推崇。”
  谢大先生跟着点头,接触那么几次,这位郡守大人却是如此人品:“守备大人心胸宽广,是老夫狭隘了。”
  池二郎:“关心则乱,先生也是为了东郡,作为前任东郡郡守,二郎才该替东郡的百姓,谢过先生为百姓多方筹谋才对。”
  芳姐听着不是滋味,说的都是什么呀,太官方了,大过年的走亲戚有这么走的吗。
  看看谢老头花白的胡子,还有布满了沟壑的老脸,人家一个大先生,给自己儿子当幼儿班老师了,这里面的面子那就不是一般的大。
  老头虽然看不上自己,可对得起自己身上这么点血脉了。说起来她也是占了外祖母的光了。做人不能不知道好歹。她华晴芳也不是一个光占便宜的。
  把两口子私下的打算说出来:“先生同夫君一片拳拳之心。实在不该如此客气才是。我们夫妻今日过来,一来是年节降至,给先生问好,二来吗,小妇人同夫君手上有些书卷,知道先生爱好此道,特让人从京城送过来,只是并非孤本。还望先生莫要嫌弃。”
  谢大先生眉眼都是舒展的,脸上的沟壑看着都平了许多:‘守备大人同夫人有心了。’说起来守备府里面能让他老人家惦记的,那还就是那些书本了。
  池二郎:“先生若是不嫌弃,本官让人把书卷送到先生的藏书楼,只当是给先生的年礼。”这份礼送的大。
  不管是给他这个先生的,更是给整个东郡的,人说江南之地地杰人灵,才子俊才层出不绝,谁又知道江南之地大家氏族林立,名师多少,藏书多少。这年头的书珍贵的很。少有拿出来与人共享的。
  他老人家这么大的年岁,对这两位小辈行礼,那是有点为难,可这份人情得领。
  池二郎把书给谢大先生也是迫不得已,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官,现在的圣人是不会让池二郎再变成上一代的定国候,把辽东这个块底盘扔给池二郎当家底的。
  军事上,新的守备过来,自然要有新的调动。这也是当今盛名之处。国泰民安就不能让军权旁落。所以这些年东郡的安定,还是要看下一任守备的本事。池二郎只能做到这里。
  池二郎把这些书留在这里,可以教化民心,让东郡多出些人才也算是百年大计。当然了这种事情他一个地方官来做,那是有点作死的。别的不说,上面忌讳这种买名声的事情。
  给谢大先生再好没有了,本就是教书育人的吗,他们两口子不是不想出名,那是很无奈的做了幕后英雄。做好事不让人知道。权当是给自己一个安心,不枉为官一任吧。
  等到老先生看到十几箱子的珍贵手抄孤本的时候,还是被两人给震惊了,跟自己想象中的数量出入太大。这手笔太大了。已经不是人情的问题了。
  芳姐心说便宜老头了,有这些藏书在,想不流传千古都难,除非在出来一个焚书坑儒的。老先生折腰了,拱手:“守备夫妇大义,大义。老夫不及,老夫不及呀”
  池二郎:“先生大义,成全莘莘学子才对,这些都是夫人的嫁妆,还望先生担待,这些名望于女流之辈并非益事。”
  谢大先生明白池二郎的意思,不过白得了大把的名声,简直就是在送给他功德呀:“如此说来老夫受之有愧。”
  芳姐:“先生当得。”然后指着这些书:‘小妇人也是借花献佛,这些书卷出自华府,段府,谢府,还有冯御史府。“没有什么别的意思,只是平平的叙述,把书的出处告知而已。(未完待续。)

  ☆、第五百二十六章 折梅

  谢老头不知道怎么开口好,被芳姐这话给镇住了。
  就这么平直的叙述,可里面的内容太多了,代表了老一代的世家,新崛起的一代世家,还有寒门学士。试问天下间有几人能够网络这些人家,把藏书拿出来共享呀。
  就是圣人都不敢轻易下达这个旨意,怕是那些世家们会反弹。
  偏偏就是这么一个见识都不多的内宅妇人,不声不响的做出来这么大的手笔。而且天时地利人和人家都占了,恰好人家就拥有这么大的资产。而且做的出这种大气的事情。若缝乱事,这未必不是一个枭雄。
  谢老头纠结的脑子,竟然有一种可惜,替池二郎生不逢时的感觉。
  赶紧的打消脑子里面乱七八糟的东西,天下太平多不容易的盛世呀,可经不起遭禁。
  当然了有了这件事,谢老头往后再也不敢把没见识这三字放在眼前的女子身上了。那么多的男人都没有这么大的魄力呢。
  谢老头心下蠢动,不愧是他谢氏出来的女子呢,再抬头时看着芳姐的眼神,让人肉麻。
  让边上的池二郎差点翻脸,老贼头动的什么心思,看什么呢,再看也不是你的,当他是个长辈,才少了那些避讳,怎么就这么不知道检点呢,年轻的妇人你能那么盯着看吗。
  闪身挡在芳姐身前半步,稳稳地把自家夫人挡在身后,确保谢老头一点恶心的眼光都沾不到自家夫人身上。
  谢大先生自知失态:“老夫替东郡的仕子们谢谢贤伉俪,可惜这些书本不能以守备大人夫妇的名义揭示与众人前。”
  池二郎挥挥手:“些微小事不足挂齿,只要让百姓得以受到圣人教化,我东郡多出些人才效力与圣人朝廷。福泽我大梁,用谁的名义不重要。先生大可不必记在心上。”
  一派的高风亮节,芳姐都替自家男人骄傲,一看就是个做大事的,看看这个气度,气派,气场。陶醉了了呢。
  谢大先生同芳姐一样。被池二郎这份胸怀给折服了,当真是不计较利益得失一心为民的好郎君呀:‘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守备大人心胸宽广。老夫心服口服。’
  池二郎淡定的再次拱手客气:“老先生赞誉,本官汗颜的很。是老先生品性高洁,德高望重才能让这些古籍典藏真的受益于民众。”
  芳姐心下摇头,太接受不了了。这两人怎么这么丢人现眼呀,不知道的还以为两人拯救了世界呢。真心的没有那么伟大好不好。
  估计现在的池二郎都改憋得内伤了。从到了东郡就跟这老头较劲,难得让老头用敬仰的眼神注视着他呢。
  池二郎是真的挺憋得慌的,这个时候若是没有外人,池二郎定然能畅快的笑上两声。顺便说句好爽。老头终于折服在老子官服之下了。
  好在五郎这时候拎着胖哥过来了,不过五郎的脸色有点难看就是了,至于胖哥吗。一张脸永远都是皮皮的,真看不出来高兴与否。
  芳姐拉过小弟:“这是怎能了。”
  池二郎瞪眼。高兴不起来了,也不用憋着了,直接责问儿子:“你又做什么了,怎么就把你舅舅给惹成这样。”
  真心的,他家小舅子那真是温润如玉的人物,轻易都不变脸色的。要不然人家先生怎么会这么得意这个弟子呢,那不就是教育的好吗。
  胖哥小小的心灵也很无奈呀,他真的没做什么,摊摊小胖爪子,脖子昂起来同样看着舅舅,大眼睛忽闪忽闪的,明明白白的再问五郎,我到底做什么了呀。
  五郎上前一步很愧疚的给先生行礼:“都是五郎不好,先生的梅树折损了些。”
  谢先生撸把胡子,这话有点不通顺,不像自己教导出来的弟子应有的水平。
  有胖哥在出点意外太正常了,好在折了树枝而已,损失不大,再说了,今日高兴,有这些书籍在呢,只要不把梅树给连根挖走,都在老先生能够接受的范围之内:“不是什么大事,五郎不必如此,”
  五郎抬头挺愧疚的看一眼先生,今日先生竟然没有生气,然后低头:“是。”
  拉着胖哥下去了,芳姐看看儿子,在看看兄弟,明智的起身告辞。
  谢大先生欣喜与得到这些古籍,即便是拓本那也是典藏之作呀。客客气气的把一家人给送走了。
  芳姐本来还想问问五郎同胖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呢。才出来人家谢府大门,就明白了,不用问了,儿子真的惹祸了。
  看到几个小子手里捧着的梅花枝,都要抱不过来了。啥都不用说了。这跟挖人家梅树没啥区别。也不知道老头会不会翻脸。
  池二郎在儿子的脑袋上摸了一把:“快走。”就两字。
  五郎那个羞愧呀,他竟然做出了蒙蔽先生的事情。马车里面五郎耷拉着脑袋没什么精神。
  芳姐:“没事,不是你的错,先生是个心胸宽广的,从来不在乎这些外物,定然不会怪罪与你的。”
  池二郎没有骑马,抱着儿子陪夫人坐马车呢,顺着夫人的话头安慰小舅子:‘是呢,是呢,先生神仙般的人物,心中有梅,赏不赏那梅花都在先生心里。’
  芳姐深吸气难得他家夫君能说出来这么富有内涵的话。为了儿子也算是尽心竭力了。
  五郎抬眼看看他家姐姐姐夫,平日里他们可不是这么说的:“恩,五郎知道的,五郎只是愧疚,蒙蔽先生而已。”
  自家小舅子光风霁月难得人品,池二郎也不知道怎么开口了。
  芳姐:“这个问题,我也处理不好哈,不知道怎么安慰你了,不然回头你给爹爹写信,聊聊好了。咱们爹爹是个有大本事的,有大学问的。”
  不知道怎么处理的事情就先放放,懊恼是没用的,这也算是个法子:“哦,我会给爹爹写信的。”
  池二郎面色不好看,挑眉看看姐两,又被老丈人给虐了。还是隔着这么远。怎么就那么挫败呀。
  池二郎:“肯定是这小子弄出来的,话说五郎不是在胖哥身边吗。”
  五郎幽怨的看看小外甥,真想跟他姐一样。收拾这小子一顿呀:“是五郎大意了。”
  胖哥在他爹跟前还是很老实的,关键是刚才的事情对于一个三四岁的孩子来说太费体力了。累到了。
  池二郎:“你小子到底做什么了。”
  胖哥:‘没做什么,同舅舅在一起。’
  池二郎抬头看小舅子。一直在一起还让他折腾这样。
  五郎:“是呢,胖哥一直同我在一起。他们几个小的在梅园里面而已。”
  池二郎看看自家儿子,这还用上兵法了:“这是调虎离山”
  胖哥微微眯眼。今天跟舅舅玩的挺开心的:“是知人善用。”
  五郎在边上凝眉思索,总结自己败给自家小外甥的内外在原因:“是我带的人手少了,下次在出门就会吸取教训了。一定不会让胖哥再得手。”
  芳姐心说,你家先生也没有让这小子得手的梅花了。
  池二郎看看夫人。在看看两孩子,芳姐同样看看两孩子,再看看池二郎。他们的时代过去了吗,怎么孩子这么大点就开始谋略上了。还弄得像模像样的。能说欣慰吗。
  池二郎再次摸摸儿子的脑袋:“真是我儿子。”
  然后看看小舅子:“姐夫不是在夸他。”
  五郎扭头看向马车外面。那是在说什么呢。要不要这么欺负人呀。
  芳姐:“都是我们五郎教导的好,可见平日里对胖哥很负责任,都让这小子知道动脑子了。”
  这个倒是,五郎拉拉小胖子,逼出来的本事。也算是他这个舅舅教导有方:“姐姐放心,五郎也会长进的,下次肯定不让胖哥玩出来新花招。”
  芳姐:“斗智斗勇,不错。继续努力呀”顺便提老头的梅树默哀。总不能抑制自家儿子的智力开发不是。
  管教孩子的事情吗,还是换个时候好了,不能是在儿子脑子灵动,积极进取的时候,会打击孩子动脑积极性的。
  池二郎那张脸怎么看都要开花了。新的一年还没到呢,一件一件高兴事,就开始接连不断了。小舅子长脸,儿子长本事,连一直看不上自己的谢老头,如今对自己都仰视了,他池二郎如何能不开心呢。
  再想到府里的一双小儿女,那简直就是心花朵朵开。暗爽的不要不要的。
  芳姐捏捏儿子的脸蛋:“你怎么就那么祸害呀,折两支就算了,不是把先生的梅树都给祸害了吧。”
  胖哥:“娘不是说要踏雪寻梅吗,咱们不寻了,把东郡的梅花都弄到府上去。”
  芳姐瞪眼,第一,他儿子确实把谢老头的梅花都给折了。
  第二,他儿子成了纨绔子弟了,听听说的什么话,要把整个东郡的梅花都给弄府上去,妥妥的小霸王行为呀。人家高衙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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