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眼看引着脸的芳姐。白瞎了他的一张俊脸好不好。说别人做什么呀,池二郎不自在的:“咳咳。”
芳姐翻白眼:‘咳咳什么咳,尽管放心。我不会药死你的,我就不会让你有气我到这份上的机会。’心说,我弄残你,在折腾你。
池二郎颇为自得。哄自家夫人那真是手到擒来,漂亮话说起来更是不用打草稿:“那是。我也没有那么多表妹过来恶心人呀。”
这话说的有点绝对,芳姐一脸的质疑:“你确定。”他家的表妹,那都是呈批的过来恶心人,这男人是不是忘了呀。还是辽东的天空太蓝,男人的心都大成这样了,以为他家表妹们当初去侯府真的是走亲戚的。
池二郎看着芳姐质疑的神色。怕也是想起来了,赶紧把优势秀出来:‘我娘是那样的人吗。夫人可不能盖伦。”
芳姐撇嘴:“哼,婆婆自然是最好的。可也不能说表妹的事情就绝对了,我给你数数,那年过元宵节,路上遇见一个表妹,初恋吧。侯府夫人前后给塞过来至少四个表妹,还是我知道的,原来我不知道的,那些都不算。没错吧。”
池二郎脸色扎红:“多少表妹有什么关系,我性子坚定,对四娘情有独钟,几个表妹都没用。”
芳姐也是给自己找不自在,怎么就想起来那年的元宵节呢,后面的他信,前面的那个表妹肯定有过私情的,怎么就这么反酸呢,当初自己没什么感觉呀:“哼前面那一个。”
池二郎抿嘴,这是非得找不痛快,都是倒霉姐夫害的:“年少无知,那时候懂什么呀。”芳姐瞪眼,推卸的多好呀:“你是不懂了,现在表妹还惦记你呢。”
池二郎情绪不好了,谁都有逆鳞:“有完没完,别说她恶心我。”他还来气了。
芳姐觉得注定不太让人心情舒畅的一天。
随手就把暖炕上的软枕给甩了出去,这是不想好好过了,然后蒙着被子睡觉。
方圆一平方米之内都是别搭理我,别惹我的那种拒绝气息。
池二郎单手挡住砸过来的软枕,冷着脸靠在软枕上,心情相当的不美好。这是什么女人呀,还敢摔东西。惯的都是好人惯的。
阴沉着脸,好半天到底没把软枕给扔回去,男人吗什么时候都要有胸怀。
要说对于那个表妹,少年情思肯定有过,两人虽然没有互诉衷肠,可心里多少有些明白的,将来怕是要做一辈子的夫妻。
可就是因为一个莫须有的名头,因为侯府夫人的一个虚幻应诺,无知的女人就把他这么好的郎君给踩脚底下了。
对于年少的池二郎来说,那是多大的打击呀,只有他池二郎明白有多严重,无关****,没有多喜欢无知的女子,可就是这份打击太沉重,这份认识太痛苦。
看看蒙着脑袋睡觉的芳姐,心情好点,幸好女人无知,不然哪能碰上四娘,还被他池二娶到这么和心意的女人呀。
池二郎觉得这辈子最正确的事情,就是行事果决,一夜思索之后,立刻去华府提亲了。在没有比这件事情做的更好的了。
到最后池二郎心情好了,定义就是表妹什么的生物,真的是太恼人了。往后别说提起来,想都不能想。
然后心情舒畅的搂着睡着的夫人歇下了。不睡着的夫人,估计这会儿肯定不然他搂。
第二日芳姐在池二郎的怀里醒的,对于昨晚上的事情,基本上已经不记得了,从来都不是小气的人,过去的事人家不那么追究的。
昨天那是哦偶然事件。池二郎小心的看了一眼夫人,就知道雨过天晴了,自家夫人就这样好,大气。
当然了还要面对远道而来,差点引起他们家庭内部矛盾的二姐二姐夫。池二郎有点不那么欢迎亲戚来往了。来就来呗,你说还差点弄得他们两口子生分了,幸好他池二郎胸怀够宽阔,夫人够大气。
芳姐:“等天气暖和些,我想着带着二姐去庄子上转转。不管以后的事情如何处理,什么结果,我家二姐出来松散一次不容易,我得招待的尽兴一些。至于那个死来死去的二姐夫,告诉他识相点,在敢让我听到一句不顺耳的,就让他死远点,咱们池府庙小,可容不得他。”
池二郎欣然点头:“夫人放心,二姐夫这里有为夫招待呢,定然会安置妥当的,想来这位姐夫是个明白人,都能做到这个地步了,定然不会在做出讨夫人厌弃之事。”
池二郎看的明白呀,昨日的张家姐夫,既然能够为了留在池府做到那等地步,就是不愿意放弃这门亲事,定然会好生的在池府呆着,准备找机会哄人的。
芳姐看看池二,怎么觉得这人今天的脾气这门好呀:“做好梦了,还是吃错药了,怎么今天语气都是轻柔的。”
池二郎黑脸,能说昨天晚上咱们两个吵架着,所以今天我特别顺着你吗,这不是给自己找不自在吗:“怎么往日里夫人觉得为夫做的不够好吗。”
芳姐:“自然不是的,就是觉得怪怪的。”看一眼池二郎:“若是张家姐夫能正常些,那我就准备个席面,好歹咱们也是地主,好好地招待他们一番也是应该的。”
池二郎:“夫人英明”
芳姐:“是夫君英明。记得不要让张家姐夫太过如意,顺便找个大夫给他看看病,生不出来孩子,可不光是女人的毛病。”
池二郎一张脸都不知道怎么调整好了,这个真的不好开口,对于男人来说这种事情太损颜面,怕是张家姐夫不会应准的。
沉吟一番:‘这个,还是看他们夫妻的意思吧,咱们毕竟是外人。’
芳姐挑眉:“哼,还想耽误我二姐一辈子,美得他。”
池二郎觉得好糟心,来了一个堂姐,弄得一家子跟着不安生,不知道将来小姨子嫁人的时候,自家夫人会不会把他们两口子一块跟着陪嫁过去。
池二郎转移话题:“胖哥最近乖多了,都没有在闹腾着找不到过呢。”
看吧熊孩子的爹特别容易知足,儿子不闹失踪就是乖孩子。
芳姐感叹:“颜控也好呀,二姐在,胖哥都不乱跑了,早知道就该找几个胖哥心仪的婆子丫头看着他才好,省多少心呀,糟心孩子。”
说道孩子,两口子都高高兴兴的去各自忙活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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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九十二章 激化
那边的张家姐夫,不等古大夫过来施展神医手段呢,就悠悠醒过来了。
望着边上守着自己的小舅子,那真是一腔的幽怨与愤恨并存呀,自家夫人好狠的心,这都没有过来看自己一眼。都是被小姨子给带坏了呀,必须把夫人带走,再跟小姨子混下去,将来的家庭和谐那都是问题。
对池二郎两口子更是想起来就咬牙切齿,偏生如今还在人家屋檐下面呢,人生怎么就如此憋屈。
对于在地方上作为有名的衙内长大的张家姐夫来说,那真是从来没有被如此的恶意对待过呀。伤心,愤怒,憋屈,等等都不能表达此刻的心情。
华二郎看着醒过来之后脸色就在不停变换的二姐夫,冷眼说道:“别看了,我就没让人传话给二姐姐。”侧面的再说,不是她家二姐姐不贤惠。好兄弟呀。
张家姐夫看着小舅子,眼神都带着火气,要不要这么狠,要不要这么损呀,难道真的不打算让夫人跟他过了,这年头和离那么容易呀,京城的尚书府吃饱了撑的,折腾着玩呀,势力大,也不是这么显呗嘚瑟,让人议论长短的好不好。
何况他们夫妻,真的没有到那个份上不是。这群倒霉催的,怎么就不盼着他们点好呢。
古大夫就是在这位张家姐夫如此憋屈的要吐血的时候进来的。
大夫看病望闻问切那是一般流程。
人家杜大夫在辽东是名人,忙的浑天黑底的,谁让这地方名医太少呢,所以别看是府上的娇客,依然那么利索的只是切切脉。望望气色而已。
过了这么两项流程之后,上手就给了两针,针灸呀,名医的标配。人家都不带多说一句话的。就是你把脉的时间长,也不是这么一个规矩不是。
张家姐夫再次瞪眼,要不要这么狠呀,这是大夫吗。不是小姨子买凶过来折腾他的吧。一张脸上变幻莫测,都是对人性深深地怀疑。
华二郎再次冷哼:“不管我华家对你如何态度,不管我家二姐对你如何态度。可也定然不会让你在我华家的地头上有了闪失。我华家还不至于如此。姐夫尽管放心。”
张家姐夫颇为尴尬,有点小人之心,不过这池府的小姨子真的不是君子就是了,防着点有必要。不过这话不好跟小舅子解释:“呵呵,二郎说什么。姐夫怎么回做此想呢,只是觉得这位大夫颇为不俗罢了,上手就是真本事。”
古大夫虽然是芳姐的家庭医师,当初在引雷山的时候就跟在身边的号称神医。可也不能浪费了一身的本事不是。他们家人身体都不错,真的不用浪费一个大夫。
方姐早就把人给弄到药堂里面当坐诊大夫去了。
所以人家才会这么匆忙,不浪费语言。还当这主子府上都是痛快人呢,抬眼看看这位娇客:“老夫莽撞了。这位郎君不过是心火烧的太旺,肝火疏散不畅而已,没什么大毛病。老夫在开个方子,泄泻火自然就好了。”
要说池府的下人就是效率高,大夫话闭,伺候的丫头就捧着笔墨纸砚在边上伺候着了,这都没有让人拒绝客气的机会。
华二郎看看边上娇俏的丫头们,他这妹子后宅管的不错。杜大夫早就习惯府里调调了,这里他可是常来常往的,开完方子人家就拱手告辞了。
古大夫忙呀,还忙着去给自家夫人回话呢。
管事进来招呼张家姐夫身边的小厮跟着去配药,这个不是人家池府不周到,这年头在吃药这上面就是这么个谨慎。
张家姐夫惨惨半天,没说出来什么。
华二郎:“既然没什么大事,二郎就告退了,姐夫歇着就好。”
就这么放小舅子走了,他才是棒槌呢,苦肉计什么多好的机会呀:“二郎慢走,你也看到了,一时半会的我这病怕是不能大好,姐夫一个男人,身边都是粗实的小厮。哎。”
华二郎抿嘴,这位姐夫还真是够不要脸的,都是男人,那就是缺女人呗:“哦,姐夫放心,四妹妹管家还算是周到,这院子里面才给姐夫填的丫头,姐夫身边不愁没人服侍。”
张家姐夫也知道如今不是他拿捏身份的时候,索性不要脸到底,放下架子,放下脸面:‘二郎,四妹妹,四妹夫到底是头次见面,姐夫不好在他们面前多说什么,你我姐夫小舅子之间没什么好虚伪的,你还不知道姐夫吗,对二娘何曾有过半分错待,就是屋里的事情,那也都是随二娘心意的。方才姐夫不过是当着四妹夫这个外人给自己虚留了几分颜面,谁知道四妹妹是个这么一个性子,当时就恼了呢。不过是个误会而已,都是男人,二郎你该明白的。是不是。“
华二郎冷哼:“不明白,若是你对姐姐如此没有错待,为何姐姐如今不在你通州张家,而是在辽东的守备府呢。”
张家姐夫一脸的阴郁:“那都是长辈的意思,长辈们纵然有思虑不周之处,咱们当小辈的也不好说什么,我总不好拨了长辈们的意思呀。”
华二郎甩袖子准备走人:“哼,那就没有什么好说的,我华家女养这么大,可不是给你们张家垫菜板子的。”
然后就是不欢而散了,不管张家姐夫还有多少的无奈,多少的不要脸赖皮招,小舅子甩袖子走人了,那真是英雄没有用武之地了人家不嘞你。
张家姐夫懊恼,就不该说这个话题,直接跟小舅子开口让夫人过来看看他才对吗。
想要起身追小舅子,才发现头昏脑涨的,怒火攻心后遗症竟然如此霸道,张家姐夫也只能躺在床上闭眼休息了,
身边晃悠的丫头再怎么美若天仙也进不了眼呀。想想如今的处境,简直就是心火辽源。这都是什么事呀。好好地家庭,好好地夫妻二人,就因为这么点破事,都折腾到辽东受气来了。能怨谁呀。
大半天之后,张家姐夫端着小厮捧过来的药汤,艰难的灌进去了,这是放了多少的黄连呀。怎么就这么苦。
小厮看着自家主子的脸色:“池府里面是有这些药材的。不过小的特意去外面的药房抓的药,坐堂的老大夫看过方子,只说这要虽然苦了点。倒也去火,没什么毛病。”
意思就是可以放心的吃。张家姐夫满意,到底身边人贴心,做事妥帖:“恩。不错。”
小厮才低头下去。看着池府这些主子盯着自家主子的眼神,那都是带着各种异样情绪的。作为小厮他能不仔细些吗,就怕这位郡守夫人一个怒火控制不住,真的把自家郎君给害死。
张家姐夫方才还私下里面认为,之所以这么苦。怕还是小姨子在折腾他呢。如今听了小厮的话,觉得讪讪的,有点脸红呀。当真是小人之心了。
可惜等到后半夜的时候。张家姐夫就知道他还是把小姨子想的太好了,这女人要比他想的恶毒的多。是他太天真了。
华府对他到底多大的恶意呀。折腾半夜都站不起来了。
小厮在边上苦着脸伺候自家郎君。这都跑了半夜净房了,在这么下去,自家郎君怕是要交代在这里了:“主子小的去请大夫吧。”
张家姐夫最怕的就是听到请大夫,晃悠着虚弱的身子:“不用忍忍就好了。”
这大夫肯定是池家的。专门过来折腾自己的。必须不能用呀。吃一碗药就要半条命,若是在看大夫,剩下的一半估计也没了。怕呀,张家姐夫真怕。
第二天一早,众人在厅堂里面问好,就看到晃晃悠悠的张家姐夫再也没有了昨日的风采,双眼周围一圈的黑色眼袋,怎么看都是随时要挂的样子。
华二郎:“二姐夫怕是不习惯辽东的气候,没有休息好。”
绝口不提昨日里这位姐夫折腾半夜的事情。
张家姐夫苦笑,就不信一个院子里面住着的小舅子能不知道怎么回事。遇上的都是什么人呀。
池二郎一脸的关心:“没有休息好吗,都是二郎招待不周所致,二郎这就让人请大夫给姐夫开个方子。”这位真的是个不太明白的。
张家姐夫赶紧的打住话头:“妹夫不必客气,水土不服而已,休息休息就好了,真的不必客气。”偷眼看看池二郎,张家姐夫认为,小姨子如此恶毒,怕是不会让这位妹夫知道的,可怜的四妹夫呀,摊上的什么女人呀。真心的为了池二郎担忧。
池二郎也不好太过热情。对于姐夫诡异的眼神,也只能当做看不到了。
也不知道这位姐夫脑子里都是什么。看着自己怎么都是怪怪的。让池二郎想破头也不会想到,到了这个地步的张家姐夫正在可怜,担忧他呢。大好人呀。
这池府的女眷就那么两人,所以地位比较高,男人都来了,女人才施施然的到来,
张家姐夫伸着脖子仰望都没有看到自家夫人,一脸的懊恼,白白拉了半夜呀。这苦肉计,也就对夫人有用,对这群小舅子小姨子,那真是一点用都没有,一群没有同情心的。
芳姐挑眼看向这位姐夫,丝毫都不遮掩的说道:“哎呦,这是泻火泄大了吧。这身子骨怎么就这么单薄呀。”
张家姐夫颤颤悠悠的伸着指头:“你,你就知道是你,怎么有你这么样的妇人。”
要不是池二郎在边上呢,张家姐夫要说的怕是怎么有你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