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快醒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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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快醒醒- 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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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董晓悦的记忆慢慢回潮,她这才想起自己在哪里,又为什么在这里,赶紧坐起身,把一个哈欠憋回去:“宁参领,您起得真早!”
  白羽昨晚在帐外守了一夜,好不容易挨到天亮,隔着门毡问她话,里面却没人应答,他进门一看,只见这山越女娘衣衫齐整地躺在榻边睡得正香甜,昨晚上显然是没出工。
  要不是得留着她给殿下解毒,白羽简直劈了她的心都有了。
  董晓悦看他心情不佳,不敢造次,捋了捋睡乱的头发:“昨晚民女使尽了浑身解数,你家殿下岿然不动,民女只得先睡一觉养足精神,免得休息不好降低药效,参领别担心,民女今日再接再厉。”
  白羽也没有别的法子,只得道:“你记着时限,两天之内若是不能成事,我便是想保你也不能够。”
  “是,是,多谢参领。”
  “殿下一般都在清晨时分。。。。。。那个。。。。。。你留心着,莫要错过了时机。”白羽往帐中看了看,红着脸交代完,飞也似地逃出了帐篷。
  董晓悦若有所思地盯着梁玄身上的被子,某一处果然有个可疑的隆起。


第105章 清醒
  自从进了燕王殿下的梦里; 董晓悦经历了不少尴尬事,但是这次的挑战实在太超乎想象,以她饱经风霜的脸皮也有点消受不起。
  董晓悦做了半天心理建设; 终于还是硬着头皮掀开了梁玄身上的被子。
  “嚯!”董晓悦忍不住惊叹; 薄绢的中衣根本遮挡不住那凌厉逼人、呼之欲出的气势。
  最初的震撼过后,她有点打退堂鼓; 毕竟没什么经验; 如果对方醒着还能一起探讨共同进步; 她一个人挑战这种超纲题; 也太强人所难了!
  董小姐彷徨来彷徨去; 也不知道磨蹭了多久,再一看,来之不易的良机就这么失之交臂了。
  她既失望又暗自松了一口气,索性爬上床在梁玄身边躺下,盖上被子补觉去了。
  这一整天燕王殿下风平浪静,白羽来打探了几次消息,得知还是没成事,气得差点把燕王殿下的药碗给砸了。
  董晓悦为了将功补过; 主动把照顾燕王殿下起居的重任揽在了自己身上。
  宁白羽自己也想不明白; 为什么一见这山越女子就有种没来由的信任; 只能归结于眼缘了。
  这么太平无事地过了一天; 第二天清晨,董晓悦有了经验,天还没亮就爬起来守着; 一见被子底下有异动,立即掀开被子扒开中衣,咬咬牙心一横,赤手空拳就抓了上去。
  让她始料未及的是,她的手刚摸到正主,还没来得及进行下一步,手中的触感突然变得又绵又软。
  董晓悦有点傻眼,她好不容易豁出去一次,为什么对方不按套路来?
  可惜梁玄一无所知,呼吸平缓,睡颜恬静。
  董晓悦叹了口气,想把他衣服掩上,突然灵机一动,既然她整个人由内而外地散发着毒性,正常人摸一摸都丧命,那肌肤相贴说不定也有效果呢?总之试试看也没什么坏处。
  在生死面前脸皮还是可以抛弃一下的,董小姐一不做二不休,把梁玄的中衣给扒了,自己的短衫掀到胸上露出肚皮,小心翼翼地对着燕王殿下圆圆的肚脐眼贴了上去。
  这么挺着肚子怪累的,时间一长腰酸背疼还影响睡眠质量,董晓悦困意涌上来,在迷迷糊糊中抛弃了最后一丝矜持,手脚并用,八爪鱼似地缠住了光溜。溜的燕王殿下。
  一个回笼觉睡到大中午,宁白羽进来送饭顺便给燕王殿下喂药,就看到这不可描述的一幕,吓得原路退了回去。
  董晓悦当了一整天的肚脐贴,可惜似乎收效甚微,梁玄还是直挺挺地躺着。
  宁白羽本来还以为这次有戏,一问才知道还是没有实质性的进展,只得失望而归。
  出去和丁先生、吴将军一商量,送晚饭时顺便给董晓悦带来了最后通牒:“殿下粒米未进已近十日,虽然是习武之人,也难以再支撑下去,若是明日再无所获,只能试试别的法子了。”
  董晓悦一听这话,激动地撂下汤碗:“有别的办法你不早说?!”
  “我说了你未必想听,”宁白羽道,“丁先生说第一种法子是首选,若是实在不能成事,那就试试用你的毒血给殿下浸浴,兴许也能凑效。”
  董晓悦默默地端起碗,万恶的封建社会,身为解药真是毫无人权。
  “你还是尽力而为吧,”宁白羽一脸不忍,“丁先生说了,这血得趁热放,凉了减损药效,到时候不知得挨几刀。”
  “……”
  “你知道怎么才能极快地把血放干么?”
  “……多谢参领指教,民女不想知道。”
  宁白羽见她吓得脸都白了,便见好就收:“总之你加把劲罢。”
  董晓悦经他这么一吓,心中忐忑不安,夜里噩梦不断,时不时被吓醒,一直折腾到早晨,天亮了反倒沉沉地睡了过去。
  董晓悦醒来一看,帐篷门帷缝隙中漏进一道明亮的阳光,心里大叫一声不好,爬起来赤着脚奔到门口往外一看,果然太阳已经升得老高了。
  燕王殿下前两日都是清晨天蒙蒙亮的时候起反应,她这一睡直接把最后的时机给睡过去了。
  董晓悦欲哭无泪,就算是在梦里,放干血而死也够恐怖的了,万一这是现实世界,那她就真的没活路了。
  她坐在床边丧了一会儿,还是觉得不到最后一刻不能这么轻易放弃。
  到了命悬一线的时刻,董晓悦反而镇定了下来,甚至生出点背水一战的孤勇来。
  她咬了咬腮帮子,脱下裤子,解开梁玄的中衣,翻身跨坐在他腰间。
  梁玄一动不动,董晓悦只能尽人事听天命。
  她居高临下地望着梁玄的脸,他的五官比一般人深邃立体些,哪怕是这种蜜汁角度也无损于美貌。
  董晓悦心里一阵小鹿乱撞,不合时宜地想起一句老话: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她咽了咽口水,伸出食指,沿着男人的眉骨滑到脸侧,又顺着他的脸颊滑到下颌。
  他的脸瘦削了不少,骨骼的轮廓更加分明,却不显得突兀嶙峋。
  董晓悦用指腹摩挲着他干燥但仍然十分柔软的嘴唇,犹豫了片刻,俯下身去,先是轻轻在他眼皮上啄了一下,又吻了吻他的脸颊,最后才小心翼翼地覆住他的嘴唇。
  这不是他们第一次接吻,却是她第一次神志清醒的情况下采取主动。
  梁玄不能回应她,万事都得靠她自己。
  董晓悦在梁玄的唇上轻轻蹭了蹭,深吸了一口气,伸出舌头用了点力,顶开了梁玄的齿关。
  燕王殿下虽然昏迷着,但是防御并不森严,轻而易举就被攻陷了。
  董晓悦的脑袋已经成了万花筒,一团五光十色变化无穷的乱码,起初还有些趁人之危占人便宜的羞耻之心,可很快就沉迷在美色之中忘情起来,动作也越发挥洒自如。
  吻了半天,董晓悦才意犹未尽地抬起头换气,不经意间瞥见他睫毛似乎颤了颤。
  董晓悦怀疑自己眼花,捏了捏梁玄的腮帮子:“殿下你听得见我说话吗?”
  梁玄毫无反应,不过大约是因为被吻过的缘故,嘴唇湿润并且有了点血色。
  董晓悦盯着他的眼睛看了半晌,没看出什么名堂来,几乎确定是自己眼花了。
  “殿下你快醒醒吧,”董晓悦拍了拍梁玄的脸颊,“你再不醒宁白羽他们就要放干我的血了。”
  梁玄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好歹我们也结过两次婚了,讲道理,你不能见死不救啊,”董晓悦搓了搓他的耳垂,又摸摸他漂亮的锁骨,“你不醒的话,至少配合我一下吧……”
  她一边说着一边把手绕到身后,摸索到他两腿之间,胡乱地揉着,手感倒是异常的好,可惜于事无补,反倒揉得她自己呼吸急促,心猿意马。
  董晓悦揉得手都酸了,一点成效都没有,她恼羞成怒地拍了拍那不省心的家伙:“你到底行不行啊梁玄?”
  燕王殿下要是清醒的时候听到这句话必定气得七窍生烟,可惜他此时一脸恬淡,嘴角甚至还微微翘起。
  董晓悦估摸着离白羽来送午饭还有点时间,便想着再垂死挣扎一下。
  她下床吹熄了榻边的油灯,营帐没有窗户,四周立即暗了下来。
  有了昏暗光线的掩护,这种事也显得不那么尴尬了,董晓悦破釜沉舟,把上衣也脱了,重新跨坐在梁玄身上,抓起梁玄的双手,把他的手掌按在自己胸前。
  梁玄中的毒大约影响了血液循环,他的掌心干燥而冰凉,董晓悦被激得颤栗不已,一阵酥麻顺着尾椎往上直冲头顶。
  这简直是种折磨,董晓悦忍不住往后一缩,手一松,男人的手垂落下来。
  忙活了半天,董晓悦没把梁玄和他某个地方唤醒,倒是自己累得一身汗,一摸梁玄的腿根都沾湿了。
  董晓悦随手拿起件中衣替他擦拭,擦着擦着,突然觉得有点不对,回身一看,竟然是无心栽柳。
  她整个人一软,这时候顾不得羞耻不羞耻了,用手小心翼翼地扶着对准好目标,气沉丹田,慢慢地往下坐。
  还没去坐下去,身下的男人突然发出一声带点鼻音的“嗯”,然后慢慢地睁开眼睛。
  董晓悦又惊又喜,不由自主地停下手里的动作,正要跟燕王殿下打个招呼叙叙旧,只见男人眉头一皱,二话不说把她从身上掀了下来,顺便飞起一脚,把她踹翻到床下。
  董晓悦只听咔嚓一声,随即胳膊肘传来钻心刺骨的疼,忍不住发出“哎哟”一声呻吟,生理性的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
  这人十天不吃饭,不知道哪来的力气,董晓悦越想越委屈,抱着受伤的胳膊,坐在地上哭起来。
  梁玄躺下床上愣怔了半晌,慢慢清醒过来,难以置信地道:“你是……阿悦?”
  “我擦你认识我?”董晓悦抹抹眼泪鼻涕,“你认识我还踹我?!我胳膊都摔断了!腰也扭了!”
  梁玄慌忙做起身想下床扶他,可惜刚才那下扫堂腿属于保卫贞操的超常发挥,没能坐起身就浑身一软倒回了床上,只能干着急:“阿悦,我真不知是你……”
  “别说了,”董晓悦耷拉着断手,扶着扭伤的腰,慢慢地站起来,抬起没摔断的那只手挥了挥,“你开心就好。”


第106章 疗伤
  梁玄虽然好多天粒米未进; 但是每天参汤灵芝鹿茸地往里灌,身子骨比董晓悦想象的皮实多了。
  董晓悦凄惨地揉了揉腰,托着胳膊往门口走; 梁玄从床上伸出手来; 扯住她的衣带:“你要去哪里?”
  “当然是去叫你的侍卫啊!”董晓悦觉得好笑。
  “等等……”梁玄仍旧牵着她的衣带不放手,他有一肚子的话要问她。她是怎么从梦中出来的?她为何会在他的床上; 还与他行那等事?可一看她疼得脸色发白; 那些问题似乎都可以等一等; 他只是问道:“胳膊伤得如何?还能动么?”
  董晓悦试着动了下胳膊; 疼出一头冷汗; 忍不住“嘶”了一声。
  梁玄探出手,小心翼翼地摁了摁她的胳膊:“看样子伤着骨骼了,你告诉门外的守卫,就说是我的命令,叫他们即刻去传宋医官。”
  宁白羽和丁先生到得比医官还快,他们得到消息时还有些将信将疑,直到亲眼所见,心里的石头总算落了地。
  丁先生激动得直打颤; 宁白羽干脆抹起了眼泪。
  梁玄嫌弃地看了下属一眼:“哭什么; 孤还没死。”
  宁白羽打了个哭嗝:“殿下恕罪; 仆这是太高兴了。。。。。。若是吴将军在; 恐怕哭得比仆更厉害。”
  “吴垓去哪儿了?”
  “吴将军带兵去隐龙山搜剿叛军了,还未归营。”白羽答道。
  “这些时日难为你们,孤记在心里了。”他的语气虽平淡; 但一听就是发自内心,感情深挚。
  白羽听了这话,鼻子一酸,当即流下感动的眼泪,连丁先生的眼眶都红了。
  梁玄鼓励完下属,把头探到帐子外张望:“宋医官怎么还没来?”
  丁先生连忙自告奋勇:“属下请替殿下诊脉。”
  梁玄虚弱地摆摆手:“此事不急,白羽,你去外头看看,宋医官怎么还没来?”
  “宋医官是治外伤的好手,只是于毒理不甚专精,f殿下莫如传庞医官来珍视。”丁先生道。
  “不是孤,”梁玄目光似水地看了眼一旁的董晓悦,“董娘子折伤了手臂,须得即时医治。”
  两人这才意识到董晓悦这个大活人的存在,都挺疑惑不解,这两位到底做了什么事,怎么会把胳膊折了?
  老奸巨猾的丁先生按捺住好奇不言语,宁白羽却是植眉冷眼地问了出来:“如何就折了手臂呢?”
  梁玄脸一红,咳嗽了两声,道貌岸然地绷着脸道:“宁参领,管好你的份内事。”
  宁白羽赶紧认错:“仆逾越了,请殿下恕罪。”
  丁先生看在眼里,若有所思地捋了捋胡子,对着董晓悦笑得如同春风般和煦:“那宋医官最擅疗治外伤,殿下想得周到。”
  他这么说当然是揣测着领导的心思,向那蛮夷女子卖好,董晓悦却没领会他的一片苦心,也不知道谢恩,只是对梁玄一点头:“我没事,先让丁先生替你把把脉吧。”
  宁白羽眉头一皱,这蛮夷女子果然不知礼数,在殿下面前还你啊我的,正要谴责一二,便听梁玄柔声道:“罢了,听你的。”说着乖乖地伸出手。
  丁先生和宁白羽面面相觑,百思不得其解,这女子是给他们殿下灌了什么迷魂汤?殿下刚醒过来,满打满算也不到一刻钟,难道她真会什么蛊术邪法?
  丁先生收拾了一下炸裂的三观,定定神,将三指轻轻搭在梁玄手腕上,脸色渐渐凝重起来。
  “如何?”董晓悦和白羽异口同声地问道,躺在床上的正主反倒意态闲适,嘴角还挂着莫名其妙的微笑。
  丁先生犹豫地看着董晓悦。
  董晓悦半晌才反应过来:“我回避一下。”
  “不必,董娘子不是外人,丁先生不妨直言,”梁玄斩钉截铁地道,“是不是毒还未解?”
  宁白羽差点气得仰倒,怎么就不是外人了,这都外得不能再外了!
  丁先生皱着眉头道:“殿下脉象盈实而滑,如循长杆,是毒性未解之征,比之昨日,似还加重了些……”可他分明又醒了,虽然气息虚弱,脸色也差,但精神看起来很不错。
  “怎会如此?”白羽焦急道,“莫非是解药有问题?”
  “解药?你们从何处得的解药?”梁玄不明所以。
  丁先生嗅觉极其敏锐,早躲到一边佯装写药方,留下宁白羽一个人不知如何是好。
  好在这时候门外响起人声,替宁参领解了围。
  宁白羽难得开窍一回:“殿下,想是宋医官到了,此事说来话长,仆不通医理也说不清楚,不妨先叫医官替董娘子疗伤,再让丁先生与殿下细细禀来。
  梁玄赞许地对着宁白羽笑了笑:“你所言甚是,快叫宋医官进来。”
  片刻后,一个身着青衫,面容白皙俊朗的年轻男子挎着藤编的医箱,走进帐中,行礼道:“卑职参见殿下。”
  董晓悦没来由地感觉此人面善,一回想,这不是上个梦里杜蘅他爹身边的小厮么!
  梁玄一见是他,冷冷地点了点头:“不必多礼,宋医官呢?为何来的是你?”
  那年轻医官答道:“宋医官连夜医治伤者,偶感风寒,怕于殿下有碍,故而遣卑职前来。”
  梁玄心里虽然疙疙瘩瘩老大不高兴,却不是蛮不讲理之人,点点头道:“宋医官年届花甲,随大军南下已是受累,叫他好生休息两日,你们多分担些。”
  “卑职遵命。”那医官答道。
  “这位娘子似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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