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女变身之停夫待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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丑女变身之停夫待嫁-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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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按原路返回,他见我便问:“有发现吗?”
  “没有,只有个大岩洞,唯一的出口应该就在我们头上。” 
  “你干什么?”他见我动手扶他。
  “背你。”
  “不要!”他说,“出口就在这儿,还带我去哪儿?”
  “你白长了个聪明相,”我总要抓住一切机会挖苦他,“洞口在这儿没错,但洞多深你知道吗?别人搭救我们要不要挖洞?你想被砸成肉饼,然后让人替你收尸是不是?”
  他内心争扎着,嗫嚅着说:“你--背不动我。”
  “噜里巴嗦的,你要是还能走,谁愿意背你?”我边说边将剩下的小树杈和铜盆用裙布条绑好,系在他的背上。之后,再把他伤腿的那只脚上的鞋子除下,挂在石壁上,“反正你现在要它也没用,留下当记号,等有人看见就知道我们在这儿。”
  
  
                  第十三章
  我步履维艰地在狭窄的通道里挪动着,吃力地道:“你--可真沉哪!”
  “好说!比你轻多了。”臭小子伏在我背上还不肯服软。
  “你再顶嘴,信不信我把你扔地上去?”
  “信!”
  “那你还敢臭屁?”
  他毫不在意地答道:“扔下最好,我又没求着你背我。”
  好心没好报,我骂道:“你个混蛋给我闭嘴,再说废话小心姑奶奶大耳聒子扇你。”
  招财猫果然听话地闭上嘴巴。
  他不怕骂也不怕疼,偏就怕我趁机羞辱他。
  ~
  由于不知道是否通风,必须要先节省氧气,我到了目的地就吹灭了火折,洞内恢复了黑暗,他躺在旁边又不出声了。
  “喂!别在那儿装死了,”我揉着累得酸疼的老腰,问:“我问你,是不是你指使了凡整我,让我扫地的?”
  他闷声道:“了凡师太是得道高尼,曾经是普陀山观音庵的住持,人家会为了个饭桶断送自己的修为?你真是太抬举自己了。”
  我奇道:“普陀山不是观音大士的道场吗?她怎么弃了名刹来这种小地方?”
  见我没有因‘饭桶’二字而开骂,他也换了种语气,道:“一年前,她忽然自己云游来到随月庵的。至于个中原因,谁也不知情。”
  然后他告诉我,了凡师太好像很看重我。
  我冷笑着道:“她器重谁就让谁扫地?那我可宁愿她讨厌我。”
  “讨厌你的人划拉划拉也有几车啦。你懂什么?她来以后,随月庵的地就不再给俗家人打扫了。”
  “扫个地能说明啥?你嫉妒哇,回头让给你扫。”
  那原来的主持去哪里了?了凡没道理不远千里,跑到这么个不出名的小地方抢人家饭碗吧,奇怪!但听招财猫爱搭不理的腔调,我也懒得张口再问。
  ~
  彼此看不到的情形下,石洞中只有间歇的几句交谈声。
  他道:“别指望我会感激你。”
  我笑道:“我压根就不敢奢望没内脏的人长良心。”
  “你--我之所以受伤被困在这里,还不都是拜你所赐。”
  “地震是自然现象,你甭凡事都赖到好人头上。”
  “好人?要不是你压着我--”
  “得啦,过去的事儿还婆妈什么劲儿,男人大丈夫要向前看。”
  ~
  我摸黑用瘪铜盆接些溪水尝了尝,颇有‘农夫山泉有点儿甜’的味道,我问:“你要不要喝?”
  “愿意拿来我没意见。”
  我抖动着面部肌肉,强忍着不去骂他,赌气地说:“爱喝不喝,本姑娘不侍候。”
  良久,他忽然主动开口,问:“你为什么时而傻气又时而不……”
  我没好气地抢着回答:“想傻就傻,需要理由吗?”
  他道:“京城传闻,说你傻得厉害,连爹妈都分不清楚。可我跟你交谈时,你的头脑清楚的很,就是爱讲些令人听不懂的话。” 
  哦!他居然还知道一些甄甜儿的事情,我何不透过他来了解一下甜儿的过去。
  我佯装道:“人们太夸张了,传闻十有八九不足为信。”
  “嗯--你的确也不像传说中的那么傻气。”
  我暗道:不是不像,人家根本就不是。
  我有意从侧面打探着,“那你有没有听说我是怎么傻的?”
  “据说是胎里带的,”他奇道:“怎么?你自己不知道么?”
  “瞧你问的,我傻当然自己不知道了。”我在黑暗中用力地翻了翻白眼。
  ~
  静悄悄地,又过了好长的一段时间。
  我开始觉得胸口发闷,不好!氧气开始逐渐变少了,于是我也慢慢地躺了下来,减少活动量,节省空气和体力。
  我轻声问他:“你有没有感觉呼吸困难?”
  他不答。
  这死人头居然跟女人记仇,搞得我也不想吱声了,好女不跟男斗。
  不过,未免有点担心,我又道:“喂!”
  还是没有回应。
  我摸索着爬到他的身边,用手推了推他,他依旧没有回应。我赶忙点亮火折子,照着他的面庞,他大概是晕厥过去,我唤着:“招财猫!招财猫,快醒醒,别睡……”
  见他不动,我伸手在他的脸上狠狠拍了一巴掌,他咳了几声,才怒道:“你又打我!!”
  总算醒了,唔,我长出一口气,喘着气骂道:“大白天你睡什么觉?”
  说完自己忍不住笑了,谁知道现在是白天还是黑夜呢。
  “你叫我什么?”
  “一个讨彩头的好名字。”
  他道:“甄--如果,你活着出去,代我向父母大人说--”
  “行了,要说你自己说,我不代替你。你以为你一定死得了么?你这种人,阎王爷看着都讨厌,懒得招去找麻烦。省点劲儿吧,现在缺氧,你别胡思乱想,让脑袋保持清醒,再睡过去可就有得玩了,我会借机多打几巴掌。”
  ~
  我又熄灭了火,并嘱咐他要保持同我讲话。
  “你……不怕死么?”他问。
  “怕,”我诚实作答,“没人不怕,况且这么着死是最慢最折磨人的。”
  我接着又问:“听过骊姬的故事没?”
  “你是指《列女传》的那段?”
  “不是,是庄子曾经以骊姬不愿远嫁的故事为由,引申出的道理,用在此处很合适,未嫁时泣,嫁后则喜,人未曾死过,却都无端端地怕死,也许死了比活着更好呢。”
  “你这个不是比我说的更悲观?”
  “切,我才是真正的乐观。死神不是还没来吗,想它干嘛,有气儿你就先喘着,想多了没用。”
  “你确实不是个傻子,傻子说不出这番话来。”
  “傻子更不会替你看病喽。”
  提起这个,他颇感兴趣地问:“你真的学过兽医?”
  “反正我给加菲接过骨。”
  “加菲是谁?”
  “我家养的米克斯猫。”
  “什么猫?”
  “说了你也不懂。”
  ……
  “我--喘不过气来--”他似乎已奄奄一息。
  我的神智也开始迷糊起来,“我也不成了--看来--不能--替你传话--”
  “听!你听--”
  “啊!有人,有人救……”
  ~
  我们得救了,招夫人急得眼泪汪汪的,一看到招祈渲的惨样,立刻就拉着他的手哭个不停。
  大夫对了凡师太说我没有什么受伤,呼吸到新鲜空气已好了一大半儿。我躺在榻上,对着招夫人道:“婆婆--”
  她忙道:“媳妇,你不用说了,我都明白,谢谢你照顾祈渲,一直以来我还对你……我有愧啊。”
  “婆--”我虚弱地叫着。
  “乖孩子,你好好歇着,别多说话。”
  我急得到底大吼了出来,“师太,还有没有馒头?”
  ~
  马车浩浩荡荡地拉着我们回到了招府,招祈渲是被下人抬回房去的。我被七巧和八巧一路掺回仁苑,路过小厨房时,我挣脱了她们,直冲了进去。
  当三巧看着我狼吞虎咽的吃相,忍不住好心的提醒我,“少奶奶,您吃的是喂猫的剩饭。”
  ~
  随月庵之行过后,我在招家的地位似乎有所提升,招夫人表现的尤为明显,当晚便派丫鬟们抬来了一只烤乳猪慰劳我。可惜我因为夺了猫食,那晚见到什么都反胃,即便是给盆龙肉也吃不下。
  因后遗症使然,我再也不敢提闭关练瑜珈的事了,又恢复了终日数花瓣的沉闷生活。
  三天之中,我没有再见到招财猫。听下人们说,招老爷早请招财猫的师父来为他治疗内伤,现在他已能够活动了。
  我了解他的病情,不外乎就是岔了真气,至于骨折养上几个月便没有大碍了。当然,脑子里也曾有过一忽儿想去义苑探问的念头,但每每想起他可恶的脸,我还是放弃了。反正在他自己的府里,有的是人照顾他,再也不需要我这个蒙古大夫了。
  这一天,天朗气清,我呆坐不住,正思索着去哪儿逛逛?众人一定都象走马灯似的进出招祈渲的房间,雅益斋暂时还是不能去。
  瞥见空着的汉白玉花瓶--它曾连续插了一个月的牡丹(山茶主动免费多赠送了我二十天的货),我再次蒙生了观光小姑子绣楼的雅兴,于是带了七巧够奔娣苑。
  偏巧在花圃又撞见了小丫鬟山茶,这次她见了我居然又撒腿往屋里跑。我不由得勃然大怒,并不是我做了几天少奶奶,主母脾气渐涨,能怪我生气吗?即使是同事见面也得点个头吧,何况是见到上级领导,她扭头就跑算什么?太瞧不起我了。
  当下我也没磨蹭,三两步抢前,屈臂拦腰就把她拽了回来,她吓得大叫。
  我厉声喝问:“你又见鬼了么?”
  山茶想是对于我巨大的体型,能爆发出如脱兔般的灵活和猎豹一样的迅猛显得错愕不已。
  “说话!”
  “没……”山茶敬畏地不敢抬头。
  我逼问道:“没什么?”
  “山茶--没见到鬼。”
  “没见鬼你跑什么劲儿?我比鬼还可怕?”
  她终究年纪太小,不似七巧一样会应承主子,被我一问立时词穷。
  我心下清楚,一定是招家小姐们事前吩咐过下人,诸如见到不受欢迎的‘闲人’到来,要迅速通报之类的话。
  见山茶抖如筛糠,我也不忍心再为难她,都是苦孩子出身,我没必要同她较真儿。我缓和了一下语气,道:“我在外面等着,你进去通报小姐,就说她们嫂子来了。”
  
  
  
                  第十四章
  虽然明显地被列为重点防范对象,我却非要不知趣地进去探个究竟不可,因为她们防贼似的做法,令我疑窦丛生:莫非是象龙子犹杜撰的,她们在绣楼内暗藏了个俊俏书生,怕被我撞破好事?这么狗血的猛料要是不采集采集,多对不住我八卦之后的称号。
  立刻冲进去或许还能抓个正着,但我又不是她们老妈,不想多管闲事,除了打算搞点八卦自我娱乐一下,我还不想令她们太难堪,毕竟事关女子清誉,搞出事端麻烦就大了。
  ~
  小山茶进去没多大的功夫,招氏姐妹便相携迎接了出来。她们见礼已毕,采蘩用一惯虚伪的语气对我道:“妹妹听闻日前嫂嫂与大哥在随月庵遇险,我们姐妹正想要去仁苑探望大嫂呢。”
  我笑的更假,“哟,我在屋里闷等了三四天人影儿也不见一个。早知道你们今儿要去,就在家坐等客上门了。哎,我才还同七巧讲:几天没见妹妹们的面,我心里委实惦记着,所以呀心想着我不请自来你们也不会不欢迎,于是就来了。这下可好,也省得劳动妹妹们啦。”
  采蘩皮笑肉不笑地也道了几句挂念的话,采薇只是微微笑着,这孩子一向比她姐姐为人厚道些。
  我拿眼望了望门厅,笑道:“怎么?不请我进去坐坐吗?”
  采蘩忙道:“嫂嫂洞中遇险,身子一定还虚,不若让我姐妹二人陪你回仁苑歇息吧。” 
  嗬,过门即是客,她是摆明了不欢迎我。我溜了一眼采薇,她到底年轻,不如姐姐沉稳,一脸慌张的神情让我更加确信自己的猜测。
  我忽然用手抵住额头,摇晃了两下身子,道:“啊哟,真个给你提醒了,我这会儿忽然觉着头晕目眩的厉害。七巧、山茶快点儿,扶我进去躺一躺。”
  我的体重两个瘦小的丫鬟如何能够擎得住,我作势一把搂住正在喊人帮忙的采蘩,口里道:“快撑住我,要倒,要倒了……”
  她被迫驮住我,再加上采薇从旁帮忙,四个人七手八脚地把我弄进了厅内的椅子。我的目的地却在二楼的绣房,有猫腻儿也不会摆在客厅等我发现吧。
  我伏在桌上,口里嚷着非要躺下,这当儿又从内堂跑出了两个丫鬟,采蘩脸上露出不耐的神情,看样子是忍无可忍了。我等不得别人搀扶,立落地站起身来,手扶着脑袋一边喊晕一边快速地往楼上闯。
  到了房内一瞧,哪里有什么俊俏书生,红木椅上端坐着一位翠环珠钗的少女正在绣花,她见到我出现,猛然吃了一惊,旋即放下了手里的活计,大大方方地朝我盈盈一揖,她用一把低柔动听的嗓音,轻轻地道:“这位是表嫂吧,小妹这厢有礼了。”
  这位姑娘眼生的很,我疑惑地问:“你是……”
  这时采蘩已经追了上来,她狠狠地瞪了我一眼,但还是为我做了介绍。原来这少女是招祈渲在岳州的姨母的女儿--赏孤芳,现下正在招家做客。
  既是表小姐,她又何必遮遮掩掩不许我见?一定有鬼。
  我笑着携起赏孤芳的玉手一齐坐下,忍不住拿眼上下端详着她。赏小姐不算是传统意义上的美女,但胜在气质非常的高雅,周身自然地散发出一股子灵秀不凡劲儿。面部五官是比较深的欧式轮廓,稍嫌高些的额头充分显现出此女绝对属智慧型的。
  她和善地朝我温柔一笑,哇!我立时酥了半边身子,这小妞儿太他娘的有气场了,连我这类不好女色的女人也不免心荡神摇。
  她的身量较高,我不死心地又仔细观察了一下她白腻的脖颈,并没有喉结,的确不是周文宾那类善扮女子的反串派。我在心里愧疚地做起了自我检讨,之前对招氏姐妹的想法实在太龌龊了,还是做人家大嫂的呢,无耻!
  我打量赏孤芳的同时,她也在坦然地回望着我。她的目光是我到古代以来,第一次获得的别人初见时的尊重眼神,没有惊愕,也没有鄙夷和嘲笑,她如同见到的是心灵与外表俱美的人一般,面上浮现的只有平静和友善。
  我心里一下子冒出个直觉--这赏孤芳绝对不会成为我的敌人。
  “孤芳表妹,我们还是头一回见面,我成亲那天怎么也不见你来呢?”
  采蘩连忙将茶盅递到我的手里,“嫂子,你口渴了吧。”
  孤芳却道:“孤芳家在岳州,路途遥远因而不便时常走动。听说表嫂同表哥日前在随月庵遭遇地陷受了惊吓,如今身上可大好?”
  我道:“好了,好了。”她这是听哪个混帐说的呀?我惊了吗我,本姑娘比招某人还冷静百倍,连他的命都是我救的呢。别是招财猫怕我说出去会丢他男子汉的脸面,特意到处胡乱编排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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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笑着对孤芳道:“早起我就听见喜鹊叫的欢,果然今天贵客就驾临了。”
  采蘩在旁娇笑道:“芳姐可不是今天才到的,是前几日随大哥一同回来的。”
  成心拆我的台!这死妮子怎么总是想法跟我唱对台?
  我故意看着采蘩埋怨地道:“孤芳表妹来了,妹妹们怎么也不带她到我屋里坐坐?”
  采蘩强笑,“才跟芳姐商量着要去,不想嫂嫂自己就来了。”
  我淡淡地道:“那可真是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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