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女变身之停夫待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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丑女变身之停夫待嫁-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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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口不能言,身不能动,只得用恨恨的目光向我嗖嗖嗖地放着‘冷箭’。
  我也很想帮他换个舒服些的姿势,但苦于本人也还攀在绳梯之上,实在无能为力。不是我不敢爬树,而是生怕我上去,它禁不住这般新增加的二百斤重量。
  眼见他倒垂着的脸涨得如关公面色一般红,我也不好再奚落他--只因他的样貌时不时的令我想起‘劫匪流川枫’而致。如果再不想办法弄他下来,怕是他非要控出脑溢血来了。再难也得冒险一试,当下我便将两条小腿螺旋式绕紧绳梯,挪了上半身靠向大树,腾出两手去拉他的双腿。
  尽管惊险还算幸运,我费了好半天的功夫,才将我的大师兄从树杈中‘抠’了出来,所幸在主干与几大分枝处天然搭连成了一块较为平坦的地方。我吃力地扶着他半躺好,“大功告成!师兄,冷吧,我这就去把棉被取来。”
  现在他无力表达,只得听任我随意折腾了。
  ~
  我扑灭篝火踢散了灰烬,消除了有人呆过的痕迹,再分两次将地上的那堆物件运至树上,并意外地发现枝头还筑有一只鸟窝。这下倒提醒了我,若是鸟儿发现鹊巢鸠占,定是会报复性地啄他,一不作二不休,我掏出里面的两枚鸟蛋揣在怀内,直接将鸟窝丢到树下去〔残忍行为小朋友莫效仿〕。
  我将师伯的布包搭在树丫上,从自己怀中掏出赏孤芳赠我的锦帕系在了纳兰飘血的面上,“你的面具被我不小心掉到火堆里化了,先系这个吧,省得被雀儿啄了眼。”其实他的面具我早已藏在兜里,系锦帕的目的只为遮住他看我时那两道凶巴巴的目光。
  在为纳兰飘血盖棉被的时候,我才发现原来那枝毒箭还在他腹部没有取下来。这师伯对自己的解毒功夫忒自信了,毒源还在都能解毒?
  看来解铃还需系铃人,谁刺的就得要谁来拔。我伸手握住箭尾,道:“你忍着点疼,我帮你把箭拔出来。”
  ~
  伤口包扎好了,箭也取了下来,只是纳兰飘血损失了二钱人肉--箭头的倒刺上正剐着一小块血淋淋的鲜肉,幸好他面罩锦帕又无法还手,否则给他发现,万死难赎吾身呀。
  惭愧!为了向这二钱肉默哀,我决定禁两餐浑腥,嗯!想想其实一顿也可以充分表达我的哀思。
  子时已过,我又觉得有点饿了,心想他大概也饿了,我看着刚才剩下的那个包子有点犯愁。我生拽了去人家二钱肉,现在不是舍不得给他吃包子补补,而是他这么一个连咀嚼的能力都没有的人,即使对着一笼肉包,也只能望包兴叹。
  还好,我想起刚才的那两枚鸟蛋,摸出来一瞧,已挤碎了一枚,弄得我一手粘糊糊的蛋液,当下我便毫不客气地在大师兄的红袍上揩了揩手,接着将另一鸟蛋敲开,喂他吞食了蛋液。
  我打了个哈欠,道:“师兄,你听得到,对吧?首先本着对你负责的态度,我得告诉你:针,我是不能给你灸的,因为我根本就不会。不过,你也不必太担心,说不定师伯很快就会赶回来救你的,所以你先在这‘鸟巢’里忍一晚。我还有事先少陪了,明儿再来看你——我知道你烦我,那我也得来,谁让我答应了师伯呢。”
  ~
  回到自己的房间,我从柜中又搜罗出一床旧棉被,倒头便躺在炕上。累死了,这一天把人折腾的,所经历过的比别人的一年还丰富。再有几个时辰就是我走马上任的时候,所以得赶紧休息,以求能保持最佳的精神状态。
  上任的三把火该怎么烧呢?不管怎样,得留一把收拾那个叫倪六子的混蛋,谁让他小子调戏良家妇女……
  清晨,我刚净过面,徐娘子便进房满怀内疚地告诉我一个坏消息:找了一夜,也并没有发现纳兰飘血的尸身。
  “真是怪事儿,除非他百毒不侵,否则他如何能下得了山?”
  我道:“也许有人接应他吧。”
  “不会,纳兰飘血素来是条独狼,他从不跟人合作……咦!”徐娘子一眼瞟见炕上的旧棉被,“我昨晚特地叫丫头春妮儿给你换了床新的,你怎么盖这个?”
  “是吗?”我一脸无辜,“我进屋时就只见到这一床旧的。”
  
  
  
                  第三十四章
  “这点儿事都干不好,白跟了我七八年。”她脸面上有几分挂不住,高声唤着春妮儿。我连忙拦住,“大姐,我盖这个就挺好的,可别为一点儿小事难为佣人。你忘啦?我也是佣人出身,很知道服侍人的难处。”
  见我坚持,她也不好再发作。
  徐娘子果然是禀性直爽的大女人,一会儿功夫就将不愉快丢到了脑后,与我介绍起了岗内的情况。
  原来食人岗并非‘食’人岗,而是因为山顶峰有一大石状若人形,故称作石人岗。此处还是徐娘子的爷爷打下的江山,所以说她做这行当算是世家了。两年前父亲病故,她便女承父业做了总当家的,她闺名叫做许三娘,江湖人称许娘子,后来嫁给了徐不痴,许徐音近,叫来叫去便成了如今的‘徐娘子’。徐不痴是几年前投奔来的异乡人,石人岗的上一任当家人--许老爹,一眼相中了徐不痴的忠义性情,便做主将女儿许配给了他。
  山岗共有土匪兵两百七十人,组织结构是这样的:除了徐氏夫妇,全部人马均分成红黄蓝三组,每组九十人。大迷糊是红巾组的头目,虽然平素稀里胡涂的,但胜在勇字当先,敢打敢拼;黄巾组的头目名叫何三刀,本是屠夫出身,以凶狠见长;蓝巾组的头目就是我在津河谷遇见的刘雄,此人的特点是轻功好、脚力快,因此许多重要行动都由他亲自去侦察。徐娘子还告诉我说:全岗的弟兄们虽是匪类出身,算不上是劫富济贫的豪杰,但也从不打穷人的主意,并且只以劫财为目的,绝不滥杀无辜。
  我疑惑地道:“不是我质疑大姐的话,可我昨天真是亲眼见到与我同行的伙伴被杀,不知道是不是有人背地里为非作歹……”
  “春妮儿!去把刘雄叫来。”看来这徐娘子是个雷厉风行的脾气,她对我道:“昨天是刘雄带人去的,等我向他问个清楚。如果有人胆敢违犯岗规,我定要扒了那狗娘养的皮。”
  ~
  经刘雄解释后,我方才得知,原来之前杀我随从的一伙强盗就是小驰寨的人马,刘雄他们到时,我的从人们都已死了,蓝巾组只不过是把我和财物从小驰寨的强盗手中劫了下来。两帮之间为抢货素来不睦,械斗在所难免,蓝巾组杀的都是对方的强盗。
  事后,我经过分析得出的结论是:招祈渲雇佣了小驰寨的土匪杀我,只是他没有料到半路会杀出个程咬金,石人岗的介入使我虎口余生。既然岗上的人都误以为我是奶妈出身,那就是说没人知道我的真实身份,我只要继续假装下去,应该会很安全。
  ~
  用早餐时,徐娘子忽然道:“呆会就要举行结拜仪式了,我还不知道你的姓氏呢。”
  我想了想,道:“阿珍是我做奶妈那户人家里的老夫人取的,只为叫着顺口,其实--我的本名叫做余恨水。” (注:余--取‘我’之意,水--取渲字的部首‘氵’)
  的确,应该和过去告别了,我再也不想当什么甄家大小姐、招家大少奶奶,那些都是由甄甜儿那里继承而来的,是外力强加给我的。顶替着别人的身份,焉能活出自我?事实上昨儿一天的功夫,我已经凭借自己的努力换得了新的身份,我不需要再当甄甜儿了,所以从今日起甄甜儿已死,我--就是无常派第七代弟子、石人岗二当家的余恨水。
  古时代的结拜之谊可以比拟一奶同胞的亲情,因此虽从昨天晚上我已开始叫徐娘子做姐姐,但正式的仪式还是必不可少的。在早餐过后,徐娘子携我在聚义厅的关帝像前焚香磕头正式结拜。向天起誓之时,我在心里承认,自己愿与她结成姐妹有些许利益成分的驱使。我并不是真的稀罕做什么二当家的,首先我还是敬重她的为人,如果换做是一个卑劣品性的人,纵使给我个一品大元做,我也是不肯的。我指的利益是天下之大,目前却无我容身之处,我急需一个‘家’安身。
  ~
  徐娘子召集了全岗的喽罗们排列在厅前,为我举行入岗仪式。
  由于很多人都骨折了,所以场面看上去不那么整齐,有柱拐的、有吊着胳膊的、还有互相掺扶着的……唯一一致的是众人手里都端着一大碗高粱酒。
  徐娘子向大家朗声道:“昨日与塞上红魔一战,诸位弟兄们都在场,期间的凶险不必再提,这一仗很多人都受了伤。但我得说,这一仗打得值!因为它让我结识了一个人——我的义妹余恨水。如果不是她,今天我许三娘恐怕也不能站在这儿同弟兄们开怀把盏,义妹的智勇双全各位都见识到了,多余的废话我就不说了。现在我要宣布的是:打今日开始,余恨水就是石人岗的二当家,以后诸位弟兄要象尊敬我和不痴一样尊敬她。”
  二百多人齐声应道:“是!”
  徐娘子率先割破中指,点了两滴血在供桌上的酒碗里。我看得出来她待我是一片挚诚,这是我穿至古代第一个如此器重我的人,真是令我大为感动。受她的感染之下,我也忍痛自行割破了手指,在那只酒碗滴了血。
  她将酒分成两份,递给我一碗,道:“义妹,你姐夫正卧床休养,我也即将临产,以后岗里的大事小情就得劳你多费心了。”
  “自家姐妹,说客套话就见外了。”
  “好,”她举起碗道:“干了!”
  我忙提醒她孕妇应该忌酒,她朝我爽朗一笑,“人生得一知己,死都无憾,还管它什么狗屁禁忌呢,休要拘泥,来,喝!”说罢她仰头豪饮起来。
  对呀,偶尔放纵一回又有何不可,“好!那恨水就与大姐及众弟兄喝个痛快,大家一起来,一醉方休!”我豪气顿声,屏住呼吸一饮而尽。
  场中的大迷糊见状,忽然高喊:“二当家的好酒量!二当家的女中豪杰!”众人连声附和。我的情绪也被他们调动的高涨起来。
  今天真是我来古代以后,度过的最愉快的一刻。
  ~
  我建议徐娘子:凡是腰胁受伤的一律卧床;能拄拐的就负责每日零星的杂活;腿脚好的编成一队,每人自备一个穿戴整齐的稻草人,隔日在山腰固定位置值岗:没有受伤的人就多辛苦一下,设成流动岗哨,增加巡视频率,预防小驰寨偷袭。
  没想到刚过中午,刘雄便从山下送来好消息,小驰寨居然在昨夜被官兵围剿了。徐娘子连声称奇,青岭位于京城与闵州交界,属于三不管地段,多年来土匪帮与官府一直相安无事,怎么没有丝毫征兆,说剿就剿了呢?不管怎样,心腹大患一除,全岗还是人人称快。
  ~
  熟悉地形、人员情况花去了我一白天的时间,我的精神一直处在亢奋状态。待晚上回房准备休息时,我方才想起了‘鸟巢’里的大师兄。
  师父和师伯八成都没有回来,因为一整天并没有人用传音入密来打扰我。我那可怜的大师兄怕是饿红了眼,给他吃什么呢?要不要去偷几只鸡蛋,可应付得了一时,终究不是长久之计,师父她们还不知道要何时回来,如果多拖上几天,厨房少不得会发现端倪。
  嗳!有了。我脑子里冒出了一个绝妙的主意。
  天已擦黑,我独自提着灯笼和一只羊皮水袋悄悄地溜到了后院的马厩。真是马无夜草不肥,马老娘猎豹正在黑灯瞎火中大嚼着草料,我举灯向厩内照了照,小黑马卧在里边休息,它没吃奶真是个大好的机会。
  我先向马老娘鞠了一个躬,然后开始同它打着商量,“是我!还认不认得?我跟你主人很熟的,昨儿还一起蹲在这儿聊天--不好意思,江湖救急,你分一点儿马奶给我好不好?我保证不会让你吃亏,回头多喂你点豆子下奶。”
  马老娘打着鼻响,并不想搭理我,我嘻皮笑脸道:“‘无声乃认可也’,那我就动手了。”
  我学着徐不痴昨天饮马的样子,用手在马老娘脖子上的鬃毛上轻轻地梳理了几下,它看上去似乎很受用。妙!看来这法儿奏效,我壮着胆子哆嗦着腿肚子,战战兢兢凑到它的旁边,先用手触了触它的肚子,它好奇地转过头用马眼瞄了瞄我。
  我顺着它油黑的皮毛的方向一遍一遍的抚着,早听说‘顺毛驴’不会发脾气,心想驴跟马五百年前是一家,大概它也是这个脾气。
  谁料我刚将皮袋凑近它,它便抬起后蹄向我踢来,幸好之前有师伯女子三脚的前车之鉴,我竟利落地躲开了它的蹶子。虽然躲开了,可还是惊出了我一身冷汗。
  它现在不肯合作也难不倒我,我早有准备。趁它又低头吃草的功夫,我从袖筒内迅速地抽出准备好的麻袋套到了它的头上。
  最终,我顺利地挤到了一皮袋的马奶,为马老娘扯去了麻袋后,我喜滋滋地跑了回去。
  ~
  果不其然,师伯真的还没回来,我到了‘鸟巢’之时,纳兰飘血还面罩锦帕孤单单地倚在树上。
  
  
  
                  第三十五章
  我为他解开锦帕,将皮袋递到他的唇边,道:“你别总瞪我。我白天实在不方便过来照顾你,饿了吧?来,喝吧。”
  不由分说,我为他灌下了半袋子奶,“怎么样?味道不错吧?这可是刚挤的,非常得新鲜,我还特地煮了一开消消毒。”
  他忽然用一种无比绝望的眼神盯着我看,目光中还夹杂着股一触即灭的哀恳。
  我奇道:“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你--不是没有感觉的吗?是不是奶太烫了?”
  一连串的四个问题都没有使他的目光有所改变,他依然绝望地看着我。我发愁道:“大哥,你到底什么意思呀?我们才认识,用眼神勾通也忒难了,我不明白你想表达什么。算了,不猜了。你趁热再喝点。”
  忽然,他左手的食指勾住了我的裙子,我大喜:“你的手能动了?啊呀!是了,师伯说你左侧已施完针,看来是慢慢恢复了。”
  我的确非常高兴,如果他一直不能动弹,吃喝我可以照应,这大小解问题可真犯难,自己能动就省得我操这份心了。
  他将目光移向我的手。噢,我明白过来了,立刻用一只手握着他的左手,另一只手摊开将掌心对着他的手,他开始吃力地在我手上写字,我顺口念到:不——喝——人——奶。
  人奶?我一头雾水,忽而心头一动:人奶——》奶妈——》我……啊!!!!!!!呸!!!!!!!我呆呆瞪视着他彻底无语了。喂他喝人奶?这纳兰飘血是不是聪明过了头,亏他小子有这种递进思维,脑袋瓜儿里怎么净想些个不纯洁的事儿?还‘不喝人奶’,即使他真想喝人奶,我也没地方给他弄去。
  徐氏夫妇盼子心切错认我是奶妈情有可原,但他这堂堂名噪天下的一品杀手怎么也这么的没有见识,我除了长得胖点儿哪里还象奶妈? 
  强忍着想要将羊皮袋子摔到他俊脸上的冲动,我别转头去作了三次深呼吸,以图平息怒火。眼下他这副样子,哪怕我动他一根手指头,也算是欺负残障人士。
  但要硬生生地咽下这口嫌气,以我的脾气禀性是绝对不肯的。‘原来是个奶妈……’回想起昨日他在聚义厅前对我的藐视,我便忍不住想要存心捉弄他一下。
  我提着羊皮袋子朝他邪恶一笑,想是他也有了不祥的预感,眼神中充满了戒备。我一本正经地道:“纳兰师兄,虽然我们以前算是有点儿小过节--好吧、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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