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女变身之停夫待嫁》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丑女变身之停夫待嫁- 第16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徐不痴怒道:“理你乜鬼话,先打赢我再讲!”
  徐娘子却阻拦道:“相公,你不是他的对手,别妄作牺牲。”
  徐不痴头也不回,果断作答:“是不是他对手都要上!你我夫妻结发五载,生而同衾,死则同穴。”
  徐娘子伸手牢牢地握住了相公的臂膀,徐不痴这才侧头将目光投向她。我虽看不清楚他们之间的眼神交流,但回想起之前徐娘子曾为他拢发时的那片难言的眼波,它似乎倾尽了她所有的挚爱深情,因此也不难猜测此刻她眼中将流露出怎样的脉脉浓情。
  “相公,他既是冲我而来,你让我自己解决。我也没有什么交待的,下月初十是阿爹的生祭,如果我死了,你莫忘了替我给爹上香,再打上一壶好酒。还有,我死后你要为我守完三年才能再娶……”
  “唔得!除了你,我谁都不要!”徐不痴固执得象个只钟情某一玩具的孩子。
  徐娘子只得安慰道:“放心!想要我的命,也没那么容易。”
  “可……”徐不痴伸了伸手,尝试着再次阻止妻子,徐娘子却不忍再相谈。她快步走到了纳兰飘血的面前,果断地道:“动手吧!”
  ~
  我的注意力早已被场内的三个人所吸引,暂时忘记了刚才配音双‘鬼’对我产生的恐惧。
  纳兰飘血的蓝剑终于出鞘了,剑光耀眼夺目,令在场的人为一寒。他尚未拉开阵势,徐娘子却突然地先发制人。只见她凌空跃起,一个筋斗向后,避开了对手剑气的控制范围,未及落地,便抬起右手扬腕,一道绿光从她袖中急射而出。
  纳兰飘血不慌不忙,他双足不动,身子柔软的如同灵蛇一般,轻轻朝右旁一摆腰胯,人便扭成了半弧状,绿光恰好与他擦臂而过,不偏不倚正朝我藏身的草靶身来。我条件反射性的一缩脖子,‘噗’的一声后,我斜眼望了望那草靶,只见靶上露着两片彩色羽毛。我早忘了配音双‘鬼’下达的不许动的禁令,好奇地伸手拔下箭来细看:一支四寸来长的小铁箭,尾上系了羽毛,箭头竟是三棱的倒钩刺。初初射中时,这种箭头的威力尚显现不出来,只是在拔取之时,非要硬生生撕去伤者一块皮肉不可。
  我迅速地转动一下心思,一边假意掩口打着哈欠,一边暗自将小箭藏在袖中,心道:不管碰见的是人还是鬼,我都得留件防身的家伙才行。
  ~
  只是才一箭不中,徐娘子竟面若死灰。她不肯再发袖箭,而是掠至兵器架边,抬手抓起一柄三尖两刃刀舞动起来,白亮的刀光翻飞着象一层密实的防护网,完全罩笼了她的全身。她采取这种只守不攻的架式,说明杀气已堕。因为高手对决,良机稍纵即逝,纳兰飘血再不会给她偷袭的机会。
  纳兰飘血注视着徐娘子的动作,他左手执剑向下,迟迟不肯出手,似乎在静静地等待着什么。片刻后,他忽然改成双手举剑,倾身向前的同时盘起左膝,右足尖用力地一踏地,身子便螺旋般转动着向徐娘子的刀罩中心--她握刀的手,冲跃而去。
  蓝光若与白光相撞,结局只有两种,但不管是哪一种,必定会有人受伤甚至死亡。我不敢看这血腥的一幕,连忙紧合上双目,耳畔听得徐娘子一声惊叫。我又忍不住睁开眼睛,却见徐不痴正躺在徐娘子的怀里,他的右胸膛汩汩地流着鲜血。纳兰飘血又站回原地,左手的蓝剑依然呈45度向下,除了剑尖还在滴血,仿佛他刚才并未移动过似的。
  苍老‘鬼’又说话了:“纳兰飘血果然高明,他这么快就看出了徐娘子刀罩的破绽。”
  另一‘鬼’笑道:“这也算高明?她翻手腕时有一瞬迟滞,长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啦。”
  “以你的功力当然一眼就看得出来。喂!我说你是不是一刻不跟我抬杠就会死啊?”
  ……
  我忍不住急道:“关键时刻你们甭打嘴仗了,快点接着学他们说话!”
  两‘鬼’居然没有发怒,竟听话地又为我配起音来。
  徐娘子颤声地对丈夫言道:“你这浑人冲过来干嘛,如何又不听我的话了?”
  
  
  
                  第二十七章
  徐不痴气若游丝,断断续续道:“以--以后--我总是听--的--”
  女人是感情至上的动物,徐不痴亲身上演的一幕救妻,深深地撼动了我的心灵。令我有点想要落泪,活过了二十六年,除了文学作品以外,我还不曾亲眼见证过至死不渝的爱情。我因为徐不痴略显惧内,就料定其胆气必定欠缺。谁料紧要关头他却不失男子气概,肯为妻子慷慨赴死,这等至情至圣的男子世间少有,可称情种。徐氏夫妇表面虽不算是对郎才女貌的璧人,而危难时刻展露出的鹣鲽之情着实令人敬慕。同为人妇,想想招祈渲是如何待我的,不免心下又生感慨。
  然而,这震动我的场面却丝毫没有打动纳兰飘血那颗冷酷的心,他缓缓地又举起了蓝剑。
  突然,我感觉到背后有一股无法抗拒的强劲力道袭来,我本来是蹲着的,那股劲力强按着令我把头夹伸进了自己双膝之间,我的手又被迫抱拢了双腿,身子团成了一只硕大的球。
  接着,不知道是哪个杀千刀的混蛋在‘球’上猛踹了一脚,我便以一种无敌又生猛的姿势,叽里咕噜地向厅前的人群翻滚而去……惯性使然,快速翻滚的我将‘人墙’撞出了一个大缺口后,滚进了圈内。居高滚下的速度比我想象的要快得多,几乎没有给我多余的时间去思考以这等压倒一片的方式登场,会给现场观众带来怎样巨大的反响。我唯一想得到的是:这一下子铁定会摔个生活不能自理。
  谁料刚滚进圈子,一股阴柔的力道便环住了我团成球状的身子,它将我稳稳地停住之后,又对我逆操作了一次刚才在草靶之处的‘搓球’动作。于是乎在众目睽睽之下,我竟然华丽丽地完成了这套难度系数极高的入场动作,并且还是以稳健得堪称完美的弓步姿势收官的。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本以为会丢人现眼却变成了极度露脸,瞬时间的大起大落令我晕乎乎得分不清东南西北。待我略定了定神,发现满场几百双疑惑的眼睛齐刷刷地都将交点汇聚在我的脸上。
  周围一派寂静,大家似乎都在等我这个不速之客先开口。是啊!人家正在生死决斗之中,我不请自来的闯入的确欠缺一个合情合理的解释。
  这种场合说些什么比较恰当?我鼓动着腮帮憋足一口气思忖着,吭哧了半天,冲口而出:“我--有权--保持沉默。”话一讲出口,自觉不妥,又没人要逮捕我,这算是哪门子解释?
  众人继续维持刚才的表情,显然都还没有缓过神来。
  忽然有人向我迈近了一步,原来是纳兰飘血。面对着面我依然不能识尽他的庐山真面目,因为他的脸上戴了一副惨白的皮制面具。
  他凑过来想要干嘛?我下意识地退后了两步,极力地想撇清自己并没有打算要多管闲事的意思,于是连忙结结巴巴地说道:“其实我……”
  他却用略带疑惑的口吻问道:“阁下--可是无常派的门人?”
  无常派?我还蛋黄派呢。
  江湖一入深似海,什么铁袖、神箭又什么无常派的,姑奶奶今儿才江湖涉水,鱼儿没捞着一条反倒被螃蟹钳住不放了,怎么稀里糊涂地就被卷进了是非圈,今天净是倒霉事儿。不过,从纳兰飘血的语气中似乎流露出些许对无常派的忌惮,眼下承认下来对我是否有利呢?我思索着没有急于作答。
  ~
  大迷糊在旁一边揉腰边大声叫道:“阿珍奶妈,快帮俺们大当家的报仇呀,最多你下次再骨碌过来,就是豁出命来被你砸死,俺也认了。”
  这个猪头,此刻他这么嘴快干嘛?经他这么一称呼,真是令人气馁。麻烦大了,他不但暴露了我的身份,还破坏了我在敌方眼中的神秘性。果然,纳兰飘血双目闪出一丝嘲弄,上上下下地仔细打量了我一番,然后忍不住仰天大笑,“哈哈……我还当是哪路来的女侠客?原来是一个不会武功的奶妈想来替主子出头!”
  哪个想出头了,如果不是莫名其妙的被踹下来,我老人家此刻一准儿还舒舒服服地‘坐山观虎斗’呢。
  “奶妈!”徐娘子扶着徐不痴在一旁唤我。原来她早已趁别人注意我的空当儿,快速地为丈夫包扎上了伤口,此时的徐不痴正无力地偎在她的怀里感激地看着我。
  徐娘子道:“奶妈,这儿没有你的事儿!快点儿走!”
  “是!”我第一次发自内心地打算听从别人下达的命令。可惜怪事又再发生了,阴魂不散的配音‘鬼’声再次响起:
  --苍老‘鬼’怒骂道:“没出息的东西。”
  --甜美‘鬼’却笑道:“我早就说这丫头贪生怕死。”
  --“丫头!让你进来不是求饶的,你要敢逃走,我一掌废了你!去给我杀了纳兰飘血!”
  娘啊,原来是‘鬼’把我踢进了是非圈,我虽肥胖可终究是‘弱’女子,她们这么做到底意欲为何为?她们那只眼睛看出我能够杀掉纳兰飘血的?惨了,现在即使土匪头儿发话为我大开方便之门放我下山,我也无法逃走了。
  身处在人气旺盛的地方,我壮着胆子问向徐娘子:“你有没有听见?”
  徐娘子不解,“听见什么?你还不赶快退下。”
  不会吧,两只‘鬼’的声音那么清晰,她怎么听不见?我又扑向站在她身边的大迷糊,急切地问他有否听到人说话,他直愣愣地告诉我:有,听见奶妈说话了。随机抽查了几个人,口径惊人的一致:满场只听见我一个人在狂喊‘你听见没’。
  ~
  纳兰飘血终于沉不住气了,他沉吟一声,不耐烦地看了看快要落下山的夕阳,道:“徐娘子,快些派人把你的疯奶妈拉出去,我答应可以让你死的痛快点儿。”
  “纳兰飘血!你放什么屁!”一把象极了我的声音骂道,其仿真度高到连我自己都感到吃惊的程度。我连连摇手,刚想解释,转念一想反正别人也听不见‘鬼’声,又何需浪费自己的口舌。
  “骂得好!”纳兰飘血却道。
  “你……你听得见?”我颤声问。
  “我不聋!”
  大迷糊也抢着赞道:“俺也听见了,奶妈你真够胆气。”其他几个我刚才问过话的人,也异口同声地表示他们都听见了我在骂纳兰飘血。
  “不是呀……真不是……”我快昏了,这究竟是什么世界?之前不但有人设计陷害我,现在连‘鬼’也给我做下圈套。来到蛮荒的古代之后,能言善道的我却一再地发觉得言语是多么的苍白无力,怎么这些古人只是一味相信直观看到的片面事物,没人肯进行合理性分析呢,我哪里象是个有胆量骂杀人狂魔的人,分明是有‘鬼’在赤衤果衤果的陷害嘛!
  ~
  一天的功夫,被冤枉对我来说已经不再算是什么新鲜事了。解释反易被人看成是掩饰,如今真个是骑虎难下。
  既然此次是‘鬼’要我充当正面角色,躲又躲不过去,莫不如趁着众人愿意膜拜,硬着头皮做个自我牺牲,圆了大家心中的侠义情结吧。
  想到这儿,我快步挡在徐氏夫妻前面,张开双臂摆出母鸡护崽的姿势,对纳兰飘血吼道:“对!是我骂你了,怎么着?为了几个酒钱无缘无故杀人,这么没有人性的混帐,人人都得以骂之。”
  “人性?!”他狂笑起来,“你知道你在同谁讲人性么?”
  “你想告诉我你禽兽不如?看来跟你讲人性还真是我的错。”
  徐娘子伸手拉了拉我的裙摆,低声阻止道:“奶妈,多想一想你在乡下的娃儿们。听我说,莫要惹祸上身,你现在走还来得及,我挡住他,然后你……”
  她倒是好心眼儿,可事情哪有那么简单,我已经被推到了风口浪尖,就算谁能挡得住纳兰飘血,配音双‘鬼’也不肯轻易放过我啊。
  我负起双手,昂头朗声言道:“总当家的,莫要看轻了我。我虽是奶妈出身,但也懂得何为天理正义,要是怕,我就不站出来说话了。众生平等万物有情,任何人都没有权利去剥夺别人的性命。阿珍生平最憎恨买凶杀人的卑鄙小人(有感于招某人),有什么过节何必不自己来当面锣对面鼓的挑明了,仗着有两糟钱儿,就妄图草菅人命,王法何在?”
  纳兰飘血听闻我一番‘大义凛然’的高论讥笑道:“王法?江湖从来只讲心计和手段,适者生存才是王道!”
  我不屑地道:“刚才真的没骂错你,天下哪种人最卑贱、最可怜?就是你这种连脸面都不敢在人前显露的人。你以为人人听见‘塞上红魔’的名号都吓得发抖,为的是什么?因敬而畏还是因恶而畏?无耻而不知是为可悲,你不过就是一个杀人工具,有何资格配跟我谈江湖法则……”我口若悬河地数落着纳兰飘血,谁叫他倒霉正遇上个被前夫买凶追杀的弃妇。
  
  
  
                  第二十八章
  人人都明白激怒杀人狂魔的后果,定然是会被一剑送去见阎罗王,谁料他竟然饶有兴致地道:“你--是世上第一个敢当着面骂我的人。”
  “我不但要骂你,还要替天行道,为众生教训教训你这杀人恶魔!”我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估计是武侠小说看得太多,当下竟决心要放手一搏。
  “哈哈哈……”纳兰飘血仿佛听见了天大的笑话,“好,如若你有本事,尽管放马过来,纳兰飘血一定奉陪到底!”
  “大迷糊,给我找一柄匕首来。”我吩咐着。大迷糊抽出自己的腰刀递到我的手里,我一把推开,表示只要匕首。虽说‘一寸长一寸强’,但我现在需要的是制造‘一寸短一寸险’的效果。他连忙从一个喽罗兵的腰间抽出一把短匕首呈给我。
  ~
  “你要小心啰。”我扬了扬光闪闪的匕首对着纳兰飘血晃了晃,他忍不住又大笑起来,“可笑!你既不会武功又何必要强出头,难道你就想用这把不中用的小孩子玩意来挡我的追魂剑么?”
  我扬眉挑衅地道:“不会武功就伤不了你么?你要不要给我一次近身的机会试在试?”
  “可以!”他爽快地答应下来。我心里虽猛烈地打着鼓,却尽量保持面色平静。一步、两步……终于我缓缓地踱到了他的跟前,“当心!”我口里提醒着,手却已挥起匕首朝他的心窝猛地刺去。
  他面带嘲讽,提剑的左手似乎动都懒得动弹,只是用右手的两根指头便钳住了我的手腕,他的力道奇大,我持刀的手使尽了吃奶的劲儿却无法再刺下去一寸。
  他轻蔑地道:“是你自不量力,休怪我没有给你机会……”然而,他的话只讲了一半便戛然而止,因为纳兰飘血赫然发现他已为自己的轻敌付出了惨重的代价。用匕首只是障眼法,此刻我的左手正握着那支系了羽毛的袖箭,箭身已深深地刺进他的小腹。他难以置信地低头看着那两片美丽的彩色羽毛,颤声道:“你,你……”
  场中一片寂静无声,时间似乎在这一刻静止下来。之前,包括我自己在内,没有人相信我能伤得了杀人如麻的塞上红魔,现在我做到了。
  ~
  --苍老‘鬼’道:“你服气了吧。我就说过这丫头片子准行。”
  --甜美‘鬼’不屑道:“不过是走狗屎运罢了。”
  娘的,人家正在生死关头,你们俩到底还有完没完?
  ~
  刚才藏袖箭的时候,我还并没有想到要在何处使用它,甚至到了现在,我依然不敢相信一瞬间生出的计策竟能轻而易举地成功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