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的她[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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漂亮的她[快穿]- 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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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柔得很,他时常在想,若是他没看住她,她又被人欺负了怎么办。他再怎么护着她,难免也疏忽的时候。现在总算稍稍宽了心,至少知道她会反击,不会一味憋着。
  他就怕她憋坏了身子。除了她在他这里取血时受的苦,他不想她再受任何苦。
  她能狠起心来对别人,他也就不用再过度担忧了。在这世上,没有半点心机的人,只会落得任人践踏的地步。
  少女娇媚碰了碰他的手背,试探地问,“那兄长教教我?”
  言喻之拿指尖推了推她的额头,“首先,你得凶一点。”
  少女挤眉弄眼:“是这样吗?”
  言喻之:“不够凶,还要再凶一点。”
  她摆出凶凶的模样,他笑出声,双手触上她紧皱的眉头,一点点抚平,“嗯,很凶,兄长都被你吓到了。”
  她也跟着笑起来。笑了一会,忽地她随口问:“兄长真的不怪我伤了六妹妹吗?”
  言喻之如实告诉她:“你就是杀了所有的人,兄长也不会怪你。”
  “为什么?”
  “因为兄长最喜欢护犊子。”
  作者有话要说:  已经日渐痴迷的言首辅:说不定我还会给你递刀子呐。


第27章 
  言婉当了家,又有言喻之的庇护; 他日日都要将她带在身边; 有时候出门赴宴; 都带着她一起去。
  言喻之头一回知道; 原来将人捧在手心里,是这个滋味。风一吹,怕她倒,天一冷,怕她冻,在外面赴宴时,得确保她在自己的视野内; 和旁人说几句话; 便要回头瞧她一眼。
  当真是日思夜想不能寐。
  从前她的血喝下去; 清甜可口,如今她的血尝起来,更是甜蜜百倍。
  他的药变得更甜,他却只舍得尝一口。不再用碗盛; 只一口; 解了病痛,点到为止。
  言府所有的人情世故皆由言婉出面,别家的夫人小姐下帖子,全都选择越过言夫人,直接递到言婉手里。
  言喻之对这个四妹妹的宠爱,大家有目共睹; 加之她生得风华绝代,一时间,言家四姑娘的名头,传遍整个安城,如今提及言家,除了言喻之,第一个想到的便是言家四姑娘。
  宫内一年一度的春蚕宴即将到来。小皇帝年幼,尚未大婚,本该由皇后出面的喂桑礼,只能由其他人代替。所有进宫参加春蚕宴的贵妇千金们,都有机会获得这个殊荣。
  喂桑礼的人选,会在开宴前三个月选出来,最后再由小皇帝或者太后钦定最后的赢家。代替皇后进行喂桑礼,万众瞩目,风光无限,人人都想要抢夺这个机会。
  往年的喂桑礼,大多是地位高贵的贵妇们参选,近年来也有人将自己家中的女儿送进去参选。
  小皇帝十四了,再过两年,就该大婚立皇后了。
  母仪天下,是万千女子的梦想。
  今年的春日宴,不再由言夫人参加,而是由言婉代替。
  言喻之对这种事向来没有兴趣,见她要进宫,于是耐心了一回,亲自送她入宫,又和她交待,说宴会过后,他再来接她回府。
  汉白玉垂坠的马车停在宫门前,少女并不急着下去。
  “兄长,我好看吗?”
  她第一次进宫,难免紧张。
  言喻之不假思索地告诉她:“好看。”
  他忍不住多看一眼。她坐在他对面,六层轻如蝉翼的纱衣一层笼一层,宽袖及地,风从帘子缝里吹进来,吹动她头上的步摇,少女眼波流转,妩媚天真,此时正用那双顾盼生辉的大眼睛望他,仿佛他要是说不好,她立刻就能哭给他看。
  “兄长,酉时一到,你一定要准时来接阿婉。”
  他点点头,忽地望见她腰间少了些什么,拦住她:“你是不是忘记配玉饰了?”
  少女呀地一声,皱眉懊恼:“急匆匆出门,倒忘了。”她抿唇看他,期盼地问:“兄长,要么你将你的玉佩给阿婉吧,玉袋没有玉佩饰,阿婉会被人笑话的。”
  他从来没有将自己贴身的物件给过谁,怕被人得了去,仗着他的势作威作福。更何况,在安城,男子的玉佩,轻易不给人。心悦谁,才给谁。
  此刻面对她的请求,言喻之没有任何犹豫,解下自己腰间的玉佩,亲自替她系上。
  待她下了马车,他的视线依旧追随于她。
  他坐在帘子后面,透过细细的一道缝隙,一路目送她。忽地望见她走了没几步停下来,往旁望了望,而后迅速解下腰间他刚系上去的玉佩,爱若珍宝地往荷包里放,姿态娇羞,像是揣着什么大秘密。
  言喻之心跳漏半拍。
  片刻,他回过神,唇角不自觉勾起一抹笑,嘴里喃喃吐出三个字:“傻阿婉。”
  得亏他不是她的亲兄长。
  马车内她身上的洛瑰寒露余韵未散,他闭眼轻嗅一口,真香。
  这边,言婉入了宫,与众贵女共聚一堂,太后与小皇帝尚未出现,大家咿咿呀呀的,好不热闹。
  少女一来,众人便跟蜜蜂似地涌过去。
  这城中,除了皇后宝座之外,最令人垂涎的,便是言府主母的位子。
  四姑娘深受言首辅喜爱,谁若是能入她的眼,说不定也能入言首辅的眼。
  耳边叽叽喳喳聚了一堆人,少女嫌烦,寻了个理由,悄悄地避开人群,往别处闲逛。
  她选择的清净地,鲜有人来,走到一半,忽然发现步摇丢了,回头去找,刚拨开花丛,便见里面躺了个少年,十四五岁模样,双手抱着后脑勺,正在晒太阳。
  他闻见动静,张开眼,黑亮的眸子,面无表情地扫视她。
  他说:“你打扰我午憩了。”
  少女:“不好意思。”
  少年躺在地上,直直地望了她好几眼,忽地没头没脑地抛出句:“刚才我就看见你了。”
  少女愣住。
  少年:“今天来的闺秀,都是想来选皇后的,你也和她们一样,想着做皇后吗?”
  少女摇摇头,不准备继续搭理他,弯腰寻东西。
  少年缓缓坐起来,动作慢条斯理,手里挑根步摇,饶有兴趣地问:“你是在找这个吗?”
  少女作势就要伸手拿,“谢谢你,我丢的就是这个。”
  他忽然将步摇收起来,凑近望她。
  少女细腻的肌肤在阳光显得格外白嫩,光滑无瑕,跟水豆腐似的。
  这是那人的妹妹。
  名花倾国两相欢。那人下棋时无意中吐露的话,并未是假大空。
  果真比满城牡丹更艳雅脱俗。
  “欸,你叫什么名字?”
  少女皱眉瞪他,贺舜之歪着脑袋,她瞪他,他也瞪过去,故意学她的样,鼓起腮帮子。
  她干脆不要步摇了,提裙往前走,少年跟上去,双手负在身后,嘴里哼着小调。
  他见她不说话,笑着抛出句:“宫里有鬼,白天也会出来吓人。”
  她余光瞥见他清秀漂亮的侧脸,神情悠闲自得,眼神虽然清澈透亮,但是气质却冷冽阴郁。
  像是热夏的花开在寒冬里。
  她停下步子,冲他道:“就算有鬼,那肯定也是有人故意扮鬼。”
  少年点点头,从她身后侧出脑袋往前,“你真聪明,实不相瞒,我就是那个扮鬼的。”
  他心情好得很,用那些小黄门被吓的情形来逗她。他还吓过几位议事堂的大臣,平日里看起来从容不迫的臣子,被他吓得哇哇叫,直呼有鬼。
  她的兄长也曾是他的捉弄对象之一。只是言喻之实在太过淡定,以至于他出师未捷身先死,鬼的样子都没来及摆出来,便被一眼识破。
  言喻之沉声唤人时的模样,比鬼还要可怕。
  他想起言喻之,眼神变得更加深邃,玩味地盯着眼前的少女,数秒,少年敛起眸色,换上明朗无邪的样子,洋洋得意地问她:“我是不是很厉害?”
  她哇地一声,“你确实好厉害哦。”
  少年捞了她的袖子,问:“那你要不要跟我一起玩,我们去吓吓那些闺秀?”
  她果断拒绝他:“不要。”
  他哼一声,“不要就算了。”
  不远处有一行宫人路过,挨着墙角根走,手里捧着春蚕礼要用的物什。
  宴会就要开始,她急着回去,朝他摊开手,“步摇还我。”
  少年挑眉一笑,手里不知何时多了朵花,他身形健朗修长,手一抬,将花别在她的鬓边,“呐,还你。”
  她一双黛眉皱得更紧。
  少年脸上挂着笑意,随手从身上扯下一块玉佩,往她手里塞,“欸,你身上的玉袋没有玉佩饰,待会被人耻笑,我好心救你一回,你快感谢我。”
  少女低头去看,手抚上玉佩,看了一会,抬起头时,身边早已没有人影。
  她神情淡漠地解下少年的玉佩,想了想,没有丢掉,随意装进荷包里。
  少女回到人群里,宴会刚好开始,一群小黄门汹涌而入,华盖开路,其后走出个穿绛纱袍戴金玉带的人来。
  微微上挑的眼梢,红润丰泽的唇,肤色透白,长身玉立。
  小黄门提起嗓子喊话:“圣上驾到。”
  众人连忙跪下,大呼万岁。
  圣上一步步走入人群中,最终停下来,拿出一只步摇,稳稳地插入少女鬓间,声音清亮:“四姑娘,步摇还你。”
  她抬眸一望,望见花丛间的少年,明眸皓齿,笑容干净。
  作者有话要说:  冷漠脸的阿婉:传闻中性情乖张的小皇帝,上一世,没能活过二十。死于暴毙,只是不知是被人毒死的,还是被人勒死的。啧啧啧,可怜的小屁孩。


第28章 
  圣上亲手簪上的步摇,以金筑楼; 花枝相缪; 在阳光的照耀下; 光彩夺目。风一吹; 更有万种风情流露。
  小千金们望得脖子都断了,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言婉鬓间的那株步摇。
  言婉抬起头,少年已经背过身去,双手负在身后,意气风发,雍容华贵。
  她抿抿嘴,什么都没说; 回到自己的位子上坐好。
  旁边坐的礼部姚家的姑娘凑过来探话; 言语间皆是掩不住的嫉妒与不满; 嘲讽:“四姑娘好福气,丢了的步摇,竟被圣上捡到了。”
  言婉淡淡地扫她一眼,没有半点避讳:“确实好福气; 要是像姚姑娘这样的; 别说丢了步摇,就是扔了黄金,也无人敢拾起。”
  姚姑娘瞪大眼,“你……”
  言婉对上她的目光,“我什么?”
  姚姑娘见言婉生得娇柔,以为是个软柿子; 一时没忍住心中的妒意,想要开口过过嘴瘾,现下瞧言婉气势如云,哪里还敢回嘴。
  旁边立刻就有人借姚姑娘不识时务的事来前讨好言婉,在场的人,大多是各府家的宠儿,像姚姑娘这样没眼力见的,毕竟是少数。
  言婉有言喻之撑腰,今日的宴会上,就是来了公主,也不一定比得过言婉。
  圣上刚才还步摇的举动,更是让人心思潮涌。
  早在宴会开宴前,众人就已经打听清楚了。言四姑娘虽然是定过亲的人,而且还比圣上大两岁,但她有言首辅这个兄长的疼爱,万事皆有可能。
  有个权倾天下的好哥哥,比什么都重要。
  满城的男子,她想挑谁就挑谁,就算是皇后之位,只要她想要,言首辅也会立刻奉上。
  只是圣上近几年越来越喜欢和言首辅对着干,可能是年纪渐长,叛逆起来,所以想要将皇权夺回去。
  圣上还小,怎么可能斗得过心思狠辣的首辅大人。最近听说消停了些,和首辅大人的关系,又像从前那般。倒也是好事,至少明面上不曾撕破脸。
  众人悄悄地望一眼言婉,又暗暗地扫向宝座上盛气凌人的小皇帝。一个娇媚可人,一个英气俊俏,瞧着甚是般配。只可惜,帝王家无情,小皇帝又是个死犟死犟的牛脾气,如何肯真的亲近言首辅的妹妹。
  太后为自己的儿子捏把汗,少年一坐下,她便拍着他的手轻声叮嘱:“舜之,你可千万不要耍小孩子脾气,那是言卿的爱妹,不许你捉弄她。”
  少年撅嘴,“母后,你哪只眼睛看到朕捉弄她了?”说完,他含笑看向人群中妩媚纤弱的少女,“朕喜欢好看的人,她长得好看,朕怎么舍得捉弄她?”
  那么多闺秀,就属她笑得最动人。还有刚才,她气嘟嘟瞪着他的样子,看得他心痒痒的,像是有根羽毛挠来挠去。有趣极了。
  太后若有所思,“是啊,着实长得好,当初言大人与我商量婚事的时候,我还有些不满,想着他怎么好意思求我赐婚,虽然你兄长是由洗脚婢所生,但是再怎么,也是个王爷,他的王妃,怎么可以是个外室之女?如今瞧了人,也就不敢不满了。还是你兄长有福气。”
  少年眉头越皱越紧,漂亮的五官显出戾气来,“兄长常年在苦寒之地,就算有这福气,只怕也难以享到。”
  太后闻言,觉得哪里不对,刚要开口,抬眸望见少年站起来,擅自点了喂桑礼的人选:“言四姑娘,喂桑礼的重任,就交给你了。”
  竟是直接忽视已经入选的闺秀们。众人大吃一惊,小皇帝向来不理会喂桑礼的事,都是由太后来选人,今年却一反常态,亲自点了人选。
  太后目瞪口呆,数秒后稍稍定下神,第一件事就是让人去检查喂桑礼的东西里有没有掺什么东西。
  她这个儿子,生性顽劣,做起来事来,不分轻重,全凭自己开心。
  随意乱点喂桑礼是小事,若是弄出什么东西来伤了言四姑娘,那就是大事。
  言喻之可不好惹,他看重的人,决不能在皇宫里有任何闪失。
  直到喂桑礼结束,言婉安然无恙地完成了全部事宜,太后才敢松口气。
  少年笑意盎然:“母后,你看她,临危不乱,大气。”
  太后被他吓得早已满头大汗,拿出帕子擦了擦,“舜之,你别夸人,你一夸谁,母后心里就虚。”
  少年笑容依旧,只是眸中多了几分寒意,“母后是嫌朕顽劣,不像言首辅那样,沉稳聪慧,只是母后,朕再怎么玩闹,也不曾夺人性命,哪像言首辅,杀人不眨眼。”
  太后低声吼道:“舜之!”
  少年往皇位上一坐,端的玩世不恭风流倜傥样,“好啦,母后放宽心,朕会好好做一个傀儡的。”
  母子俩的对话并无外人听到,直到春蚕宴散去,少年也不曾开口再说一个字。
  他遥遥坐在高位上,一双眸子黑而深邃,乌沉沉盯牢人群中的娇粉身影,风吹动她鬓边的步摇,一下一下,他的眼睛也随之一眨一眨。
  想要博得她的注意力。可她却偏偏没有往前看过一眼。
  最后少年眨得没力气了,怏怏往椅背上一靠,双手抱住胳膊,悄悄唤了身边的小黄门:“待会你这样说……”
  他这边刚吩咐完人没多久,那边太后就得到消息,大惊失色,“他什么时候让人去传话的?”
  大宫女:“就在不久之前,约摸着这会子,言四姑娘已经被圣上身边的人领走了。”
  太后连忙道:“快去拦下来。”
  大宫女提醒道:“圣上是以太后您的名义传见的四姑娘,而且圣上给出的召见理由很是充分,说要商量日后嫁入王府的事。”
  太后急得跳脚,“他今天疯了不成,到底要干什么!”
  大宫女及时出谋划策:“既然圣上以太后的名义,太后娘娘何不将计就计,顺理成章去找言四姑娘商量婚事,有太后娘娘在跟前看着,圣上就算想做什么,也不敢做。”
  太后点点头,“那就如你所言。对了,祁王昨日刚回城,算时辰,这个点,他也是时候进宫向我请安了,你让人传他来,既然做戏,那就要做全套,万一圣上弄出什么事来,也有个打掩护的人。”
  这边,言婉跟着小黄门往前,好奇问:“公公,到底还要走多久?”
  小黄门:“姑娘,就快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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