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纵无双之正室指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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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纵无双之正室指南- 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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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夫人冷笑了一声,她在边关数年,也参与过数次的战斗,凭她一个养在深闺里的娇小姐,还想和她斗,简直不自量力。

    一脚向前,她双手成拳,下一瞬倏地离开原地,径直的扑向白牡嵘。

    她动作快且利落,甚至带着一股扑面的劲风,让人不敢小觑。

    白牡嵘选择后退,步法轻灵,但速度终究逊色楚夫人,她的拳头很快就到了眼前。

    而且,似乎她的指缝里夹着什么东西,在倏忽抵达眼前时,白牡嵘明明瞧见银光一闪。

    她微微偏头,楚夫人的拳头就擦着她的鼻尖而过,她同时抬起左手扣住了她的手臂,脚尖点地借力,身体翻飞而起,顺势就要压在楚夫人的后颈上。

    知她目的,楚夫人腿一弯,同时身体迅速向后撤,几乎贴着地皮从白牡嵘的身下撤出去。被她抓住的手臂翻转,直接由下抓住她的臂弯。

    她手指间的确是有东西,而且极其锋利,在手臂被抓住的同时白牡嵘就觉得一痛。

    而楚夫人没有死死地抓住她的手臂,反而是恍若脱手状的从她的臂弯一直滑到她的手腕附近,而她手路过之处,布料平整的破开,一条血线由上至下晕开,布料都变了颜色。

    白牡嵘迅速翻转身体,将手臂从她的手下抽出来,她红唇紧抿,垂在一侧的手也有血滑到了手心上,然后顺着指尖往下滴落。

    先前并没有说决斗可否用兵器,所以,楚夫人用这种近乎于下三滥的暗器也并不算违约,白牡嵘无话可说。

    楚夫人眼角眉梢间均是蔑视,不给她喘息的机会,再次迎身而来。

    白牡嵘急速后退躲避,在退出去几米开外时,她稳住下盘,上半身则后仰至九十度。随着楚夫人的一条腿虚空踢过她腰腹以上时,她猛地扭住她的脚踝,一腿飞起,稳准的踹在了她另外一条腿上。

    楚夫人失衡,身体前倾,白牡嵘借势翻起下半身,双腿夹住她的腰,要将她困住。

    然而,楚夫人的爆发力也十分强,深知被她困住之后再挣脱就会很困难,所以迅速的以小臂攻击白牡嵘的颈项。

    趁她躲避之时,楚夫人下半身逃出她的禁锢,双臂犹如龙蛇,圈住了她的上半身。

    她手指间的暗器再次发光,直朝着白牡嵘的胸口刺去。

    白牡嵘一只手挡在了她的手臂下,用尽了力气支撑,致使楚夫人指间的暗器以毫厘之距上上下下,始终没有成功的刺进去。

    两人僵持一处,所有人都在盯着他们,姜率以及他手底下的兵更是连呼吸都停了。白牡嵘若是输了,可能命都不保,他们也非得一死不可。

    高处的椅子上,楚震面露得意之色,扫了一眼宇文玠,他却依旧很安静,就像个假人似得。不过,他打小就这样,楚震也并不惊讶。

    宇文玠的面色的确是安然,浸水的眼眸在阳光下瞧着更是水汪汪的波光粼粼,他至始至终看的都很清楚。托着茶杯的一只手骨节凸出,手背上的青筋都浮了起来,在白色的皮肤下特别清晰。

    僵持了将近两分钟,白牡嵘蓦地腰间用力,带着楚夫人一并跃了起来。

    二人分开,但下一刻又缠斗一处,明显各自都发了力,缠斗之间辗转腾挪,身影交错。

    楚夫人身上有铠甲,白牡嵘数次击中她的前腹却没对她造成什么太大的影响。她开始改变攻击目标,专找铠甲覆盖的空隙处。

    楚夫人亦看出她的目的,手中的暗器不再收回,专朝着白牡嵘的脸攻击。

    那暗器也不知是什么材质制成,划过之时发出咻咻的声音,极其刺耳。

    她再次朝着她的脸过来,白牡嵘再次后仰头躲避,楚夫人在电光火石之间手一转,直朝着她的喉咙划了下去。

    脖子一丝火热,白牡嵘就知自己的皮再次被划开了。所幸差了那么分毫,不然她非得血溅当场。

    但,就是这一刻,她反而寻到了机会再次扣住了她的手臂,同时一个后空翻,顺着楚夫人的头顶翻过去,双臂箍住了她的脖子。

    两个人直接倒在了地上,白牡嵘在下,楚夫人在上。

    她就躺在白牡嵘的身上,脖子却被死死地扣住。

    这是白牡嵘最拿手的断头台,一旦被扣住便无法呼吸,颈骨也会受到极大的压力,根本动弹不得。

    楚夫人抬起两手抓住白牡嵘的胳膊,指间的暗器再次扎入她的皮肉里,但她丝毫不放松。

    僵持片刻,楚夫人就开始力竭,连眼睛都开始翻白。

    箍住她脖子的手臂不动,另一手松开,手指翻转间一支精细又锋利坚韧的箭出现,她反扣着箭直接抵在了她的下巴颏下,尖端陷入皮肤,血也跟着流了出来。

    “生死状立下,两人必有一死一生,这是规矩。”说着,她持箭的手又加了些力道,箭尖也深入皮肉里一截。

    见此,那边座位上楚震霍的站起身,他也没想到会这样。面上的焦急掩盖不住,想说些什么,又硬生生的咽了回去。

    此时,宇文玠才将茶杯放下,缓缓的将手指张开又合上,不知何时,他这只手都要抽筋了。

    不过,那边白牡嵘却迟迟没有下手,楚夫人看起来好像要晕厥了,连腿都使不上力气,摊开着。

    “不过,我觉得我若真杀了你,怕是别想活着离开边关了。但我流血了,心里终是不痛快。这样吧,咱们来个另类的割头仪式,是死是生,看你造化了。”话落,她蓦地松开箍住楚夫人脖子的手,然后迅速的起身将她也推了起来。

    手中箭顺着她的脖子划了一圈,皮开肉绽却是分寸有余,血流下来,但也仅限于此,并没有伤到要害。

    做完这一切,白牡嵘便松开她站起了身,翻转手指将手中箭放了起来,而楚夫人则无力的再次倒地。

    但她是有知觉的,大口的呼吸,她一边慢慢的抬手摸了一把自己的脖子,都是血。

    “楚将军,你觉得意下如何?若是觉得我此时也不算赢,那接下来可以再来一次。”她脖子上也都是血,还有左臂,青色的衣袖都成了黑色的。

    楚震咽不下这口气,但看了一眼仍旧倒地未起的楚夫人,只得僵硬的点头,“王妃赢了。”

    白牡嵘轻笑,转头看向姜率,他满眼激动之色,最后朝着白牡嵘磕头。

    夷南军的小兵忍不住撞开押解的兵士跳起来高呼,一时间,一片沸腾。

    楚震看着他们,双目冰冷至极点,“别高兴的太早,死罪可免活罪难逃。罪将姜率以及其部下夷南军即日起押解极北白灾之地,永不还朝。”

    那些兵士并没有在意,依旧持续欢呼,姜率的脸上反倒再次几分沉重,依楚震的为人,不把自己弄死,他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不过,自己死便死了,只要手底下的这些兵士留住了命,便知足了。

    两个小兵过来将楚夫人抬了起来,她的脖子已经变成了血色的,活像被剥了皮似得。衣领往下也依旧被血浸湿了,铠甲都变了颜色。

    白牡嵘的状况也与她差不了多少,但流了一点血根本不算什么。楚夫人只是缺氧了一会儿,大脑供氧不足,身体才会无力,得好一会儿才能好转。

    朝着宇文玠走过来,包括楚震在内,那些副将看着她的眼神儿可谓杀意不掩。但,又都很奇怪,她一个鹭阙坞来的女人为何要救姜率,他们根本不会有关联的才是。

    但转念一想,如果不是这个女人的意思,而是宇文玠的意思呢?

    这倒是极有可能,兴许宇文玠才是幕后指使者。

    看着她回来,宇文玠也站起了身,拿过她之前扔在椅子上的披风,在她走到自己面前站定时,他抖开披风盖在了她身上。

    抬眼看着他,白牡嵘想笑,她若是真在这场决斗里死了,估计他会如甩了个麻烦一样开心。但到底是让他失望了,她命大,还活着呢。

    “楚将军,军营之事本王回皇城后会如一上禀父皇。边关重地,楚将军几年如一日严守,虽出了一些意外的状况,但皆事出有因。军饷以及粮草,待父皇示下,即会送往边关,还望楚将军耐心等待。”宇文玠言辞之间还是安抚为主,要楚震好好镇守边关。

    楚震的脸冷硬的如同被冻住了一样,拱了拱手,没有任何尊重可言,“劳烦小王爷了,一路返回皇城,还望小王爷保重身体。还有王妃,本将真是万万没想到,王妃还是高手。如果再见,本将倒是希望能有机会与王妃切磋一番。”

    “承让承让。楚将军能言而有信,老天也会感谢你的。”从他的脸就看得出他气盛的很,但又无可奈何,毕竟她也没真的杀了他夫人。

    最后,楚震真的是废话都懒得说了,宇文玠则带着白牡嵘以及众护卫上了马,这便要离开边关返回皇城了。

    骑在马上,白牡嵘回头看了看,瞧楚震那忽阴忽阳的脸,心里倒是几分不安。这个人,怕是不会要姜率和夷南军那么安然的到北方去。

    最后告别时,太阳都开始偏西了,想来按照最初的设定,楚震必会在军营中设下宴席之类的。但,这会儿谁都没提这个,楚震是巴不得他们赶紧滚,而在白牡嵘的立场上来看,楚震真邀他们吃饭,这饭也不敢吃,没准儿他一个气不过,往饭菜里下毒了呢。

    进了山中的山道,在前带路的军中兵士就催马快奔,后面的队伍也跟着奔跑了起来。

    白牡嵘忍着身上的疼痛,一直挺胸抬头,骑马的姿势一如既往。所以在别人看来,她似乎也没什么问题。不由得也几分敬佩她,比想象中的能打的多。

    披风下,她左臂被豁开的内侧火辣辣的疼,那楚夫人手里的暗器真是不简单,交手之时杀人于无形。其实到最后她也没看清她手上的暗器到底是什么样儿,是个指环的样子,并不起眼。那两晚与她喝酒,也没见她戴过。

    在与她决斗前戴在了手上,也是下了要杀她的狠心了。

    忍不住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被划开了一道口子,流下来的血已经干了,但是触碰到伤口时,还有血往外流,沾了她一手。

    亏得她躲得快,否则自己眼下必然是去见马克思了。

    很快的,队伍出了山道,那些在前给开路的兵士还一副继续给开路的架势,前头的护卫凶神恶煞的把他们拦开了,然后要后面的队伍先过去。

    直至队伍全部上了官道,那几个护卫才驾马前行,边走边回头看,那些个兵士没有再跟着,只是停在原地继续看着他们,直至他们消失在官道尽头。

    离开了那些兵士所能看见的距离,白牡嵘座下的枣红马就逐渐慢了下来。前后的队伍也缓缓地跟着慢下速度,陆续不一的都看向她。

    深吸口气,白牡嵘环视了一下周边的人,不由得笑了一声,“看我做什么,我没事,就是有些饿了。”

    “再忍耐一会儿吧,这边官道途中有驿站,今晚在驿站落脚休息。”宇文玠看了看她,随后道。

    这走的的确不是来时的官道,白牡嵘也认出来了,甚至方向都不一样。由边关那座城来看,这是正北方向,而来时那条路对于那座城来说,是东北方向。

    “好,我还能撑住,问题不大。不过,有件事我得问问你,想看看经过你的脑袋瓜儿计算出来的结果会有什么不同。”驱使着马儿往前走,白牡嵘一边说道。

    宇文玠没有言语,只是看着她有些发白的脸,其实大致已经能猜到她要对他说什么了。

    太阳开始西坠,官道一望无际,虽说质量不是特别好,跑起马来尘烟飞扬,但是它就像一条干涸的水道,在群山荒田之间蜿蜒向前,没有尽头。

    终于,在太阳落下山边的时候,驿站出现在了视线之中。

    驿站临山而建,在官道上开辟出了一条岔路来,直通驿站。

    这个昏暗的天色下,那驿站亮着几盏灯笼,乍一看像鬼屋似得。

    队伍下了官道,顺着岔路前往驿站,大概是有放哨的一早看到了,有几个人匆匆忙忙的从驿站侧门那儿跑了出来。

    最先抵达驿站前的护卫亮出了腰牌,驿站的小兵随即快步的跑去开大门。

    大门吱吱嘎嘎的敞开,后面陆续抵达的队伍也畅通无阻的进了驿站。

    勒马停下,白牡嵘看了看依山而建的驿站,二层的小楼,大约有二十几间房。两侧还有很长的平房,小兵五六个,倒像是个农家院。

    从马背上下来,她左臂几乎不敢动,所幸是裹在披风下,别人也瞧不见。

    宇文玠看过来,注视了她一会儿,“你先上楼吧。”

    “嗯。”答应了一声,白牡嵘走出人群,然后顺着外面露天的楼梯上了楼。

    二楼都是房间,门窗紧闭也瞧不见里头什么样儿,白牡嵘挑了一间房进去,黑乎乎的。

    她还没坐下呢,驿站的小兵就上来了,匆匆忙忙的给她作揖问了安,就开始燃灯。

    有了光亮,这房间倒是不再像鬼屋了,看着小兵退下去,白牡嵘单手扯开披风,然后开始看自己的左臂。

    这左臂也没有防护,所以轻易的就被楚夫人手中的暗器割开了。破开的布料两侧平整,没有丝毫毛糙,就足以见得那暗器的锋利程度。

    外层布料上的血都干了,变成了黑色的,她动手撕扯着布料,内层粘在了伤口上,这一扯还挺疼。、

    摇了摇头,她转身在床上坐下,这床狭窄的很,而且除了进出这个地方是开阔的外,其余的都是木板,连镂空都没有,就像是把一个木头箱子开了口一样。真够粗糙的,睡在这里头非气闷不可。

    就在白牡嵘略嫌弃这床的时候,房门再次被从外打开,是宇文玠走了进来。

    他手里拿着一个小包袱,进来后就反手关上了门。

    “你进别人房间的时候能不能先敲门?万一我正在脱衣服呢。”这人没礼貌。

    “如果你在脱衣服,为什么不在里面将门扣上呢?这样本王推门推不开,就知道你在里面做见不得人的事了。”他回答,理由很充分,而且还很有道理的样子。

    白牡嵘无言以对,“脱衣服怎么就变成见不得人的事儿了?我脱我自己的衣服天经地义,又没扒别人的衣服。”不可理喻。

    将那包袱放在桌子上解开,里面是一些瓶瓶罐罐,还有一卷纱布。

    “过来。”他在一个木椅子上坐下,一边道。

    白牡嵘只得走过去,在他旁边的椅子上坐下,她伸出左臂直接放置在桌面上。

    宇文玠拿起一个较大的瓷瓶,拔掉塞子,然后抓住她的手固定她的手臂,便缓缓地倾倒瓷瓶。

    一股浓烈的酒味儿袭来,白牡嵘微微皱眉,烈酒浸湿她的衣服,也刺激到了伤口,她眉头皱的更厉害了。

    浸湿了的布料也和干涸的伤口逐渐分开了,宇文玠不快不慢的一点点撕扯开她的衣袖,小臂内侧的伤口也露了出来。

    很长的一道口子,从臂弯内侧一直到手腕,活像一条蛇趴在上面似得。

    但所幸的是,伤口并不深,无需缝合。

    宇文玠用瓷瓶里剩余的酒又洗了洗她的伤口,见没什么不妥,就扯下一条纱布来,缓缓地擦拭。

    他的动作很轻,看起来很温柔,也没弄疼她。

    比上次他强硬的箍住她让大夫给她缝合时可温柔多了,那时简直就是无言的粗暴。

    擦拭干净了伤口附近,他又拿出药瓶来,里面的药是膏状的,他用无名指挖出一些来,一点一点的涂抹到她的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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