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纵无双之正室指南》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极纵无双之正室指南- 第41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嫁到赵国的是谁,你不清楚么?”她反而这么问,真是奇怪至极。

    转了转眼睛,白牡嵘耸耸肩,也不再说这个话题了。

    “你刚刚去哪儿了?”宇文玠看了一眼门口,能瞧见守在门口的下人的半截身子,他们一直都在那儿。

    “就是转转呗,这府里的建筑和皇城不一样,我瞧着新奇。”她依旧如此说,好像真的只是瞧新鲜去了。

    她不说实话,宇文玠也不再问了,坐了一会儿,他起身,一步步的朝着楼上走去。

    白牡嵘坐在那儿单手托腮,她刚刚的确不是瞧新鲜去了,而是找到了那个之前在东苑门口晃荡的中年男人。

    虽说那两个下人一直在她身后跟着,但想甩掉他们也十分容易,见了那个将领,她也了解了楚震这个人,具有多大的野心。

    久居一地,不受王权管制,想要自立为王,这种心境变化,白牡嵘可以理解。

    不过,若因此而滥杀无辜,费尽心力排除异己,她就看不惯了。

    这与宇文腾买来一群无辜的孩子为十公主殉葬差不多,残忍而暴虐。

    边关连绵近乎千里,城池有十,在外听来这许是穷山恶水之地,皇城权贵更是看不上此处,以为不是人所居住。

    但,楚震在这里可是逍遥快活。尽归他所管辖,他更胜边关天王老子,对于这里的百姓来说,楚将军威名可比远在皇城的皇帝响亮更多。

    很快的,下人送来了晚膳以及汤药,四个下人,各托着一个托盘,晚膳之丰盛,让人大开眼界。谁说边关穷苦,这可不是一般的富裕。

    在餐桌上摆放好,两个下人见宇文玠不在,便将汤药等物放在一个托盘上,准备送到楼上去。

    “不用这么麻烦,小王爷眼下在休息,一会儿待他醒了,我亲自给他送上去。我也不用你们伺候,都放在这儿下去吧。”白牡嵘坐在椅子上,看着那几个下人,一边说道。

    下人面有难色,白牡嵘扬起眉尾,最后他们只得将东西放下,然后退了下去。

    见他们离开,白牡嵘才开始动筷用饭,饭菜的味道是可以的,肉食居多,但做的还算精细。

    吃饱喝足,她瞥了一眼那碗汤药,已经不冒热气了。其实不用端上去,她就知道宇文玠不会喝。

    不过,他得吃点东西是真的,饿了几天,饿的气血虚,再不吃东西补一补,估摸着就剩一口气儿了。

    把那干净的餐盘拿过来,她挑拣了一些不油腻的青菜,然后又将那碗粥拿过来,放在托盘上。这些饭菜,鸟吃都不够,但平时宇文玠也就是这个饭量,她清楚的很。

    单手拿起托盘,她转身上楼,楼上掌灯,朦朦胧胧,安静的能清楚的听到自己的呼吸声。

    在卧室门口停下,她抬手敲了两下,不得回应,她自动推开门,看到的便是空空如也的房间,哪有宇文玠的影子。

    皱眉,她不由嗤笑一声,这臭小子,什么时候离开的?她怎么一点动静都没听到。

    反手关上房门,她把托盘放到桌子上,看了看这雅致的房间,然后直接拿起那碗汤药走到床尾处,倒进了痰盂里。

    放下药碗,长叹口气,转身坐在床上,这小子借身体不适遁走,看来是迫不及待的去调查什么了。

    具体情况她不清楚,但想来与楚震拥兵自重有关,估摸着那整日只知道享乐的皇帝老子也怀疑他在边关不老实。来调查楚震,这绝对不是什么好任务,来到边关他老巢调查,不亚于火中取栗。也难怪那时宇文玠说,都嫌烫手没人接。

    楚震和老皇帝?在白牡嵘看来就是狗咬狗,都不是什么良善的人,非得咬一嘴毛不可。

    就在她胡思乱想期间,忽然听得楼下有声音传来,正在喊王妃。

    从床上跳下来,她快步走到门边,隔着门听,是楚夫人的声音。

    “王妃,不知您眼下可有时间?”那声音已经到楼梯口,看来马上就要上楼来了。

    扭头看了看空空的房间,只有她一个人,绝对不能让她知道宇文玠不在。

    “王妃?”楚夫人声音再传来,又近了几分,明显已经上楼来了。

    长舒口气,她暗暗的骂了一句宇文玠,然后抬手拽开自己的长发,又把衣服领口扯开,拽开门就走了出来。

    反手关上房门,正好楚夫人也上楼来了,她上下的看了看白牡嵘此时的状态,似笑非笑。

    “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打扰王妃和小王爷了。”她说,但是没有离开的意思。

    白牡嵘摇了摇头,朝着她走过去,一边抬手把长发重新拢起来,“无事,夫妻之间又不急于这一时半会儿的,不知楚夫人这么晚了过来,可是有什么要紧事儿。”弄完头发,她又把衣服整理好,好像什么事儿都没发生过似得。

    “就是瞧着王妃面善,想与王妃多说几句。对了,我还带来了一些边关特有的小食和烧酒,请王妃品尝。”楚夫人看起来是盛情邀请,但是她的声线天生清冷,说起这话来听着就有几分虚情假意了。不由心的热情,假惺惺。

    白牡嵘点点头,“好啊,多谢楚夫人美意。”

    “小王爷、、、不知身体可舒服些了?若是不嫌弃,也希望小王爷来品尝品尝。”楚夫人看向那房门紧闭的卧室,一边道。

    “他还在床上躺着呢,身体不适就喜欢躺在床上,动弹一下手指头都觉得辛苦,就不用管他了。”话落,她当先走下楼梯,可是不想要楚夫人执意去请宇文玠,这小子也不知什么时候能回来,尽给她找麻烦。

    不过,这也就是他非要带她来的用意了,她身后的鹭阙坞,可是有着非常大的吸引力,谁都想碰上一两根指头沾沾甜头。

    下了楼,桌子上果然已经摆满了各种小食,还有一壶酒数个精巧的酒杯,空气中一股食物独有的香气。

    与楚夫人各自对坐,白牡嵘看了看那些小食,煎煮蒸炸皆有,瞧着是不错的。

    楚夫人动手,看了看在观察那些小食的白牡嵘,她分别倒了两杯酒。举起其中一杯送到白牡嵘面前,“王妃,尝尝这边关的烧酒,别有风味。”

    看着楚夫人脸上的笑,白牡嵘动手接过那杯酒,一股刺鼻的酒味儿冲入鼻子里。单单闻这酒味儿,就知道度数不低。

    上次她和楚郁喝酒,就喝的她断片儿了,那时候喝的还没这么浓。这种度数高的酒若是下了肚,不知得醉成什么样儿。

    楚夫人举起酒杯等了一会儿了,瞧着白牡嵘盯着那酒在运气的样子,随后就笑了,“边关的烧酒是有些烈,但绝对不上头。就算今晚喝了一缸,保证明日也不会头疼。”

    “酒我倒是喝过不少,之前还被你的小叔子,就是阿茂灌醉过。说真的,这酒到了嘴边,我就想起自己喝醉时的丑态来,心里哆嗦着呢。”白牡嵘和她碰了一下杯,话落之后就送到了嘴边,一口干了。

    楚夫人略沉吟,随后也喝光了杯中酒,恍若喝水般无感。

    “王妃与阿茂相识?”她拿着酒壶接着倒酒,一边状似无意问道。

    “岂止相识,还做过不少别人不认同的‘恶事’。”看她那平静的脸色,不排除是故作姿态。

    “我已有许多年没见过阿茂了,想来他已长大。倒是性子还是那样,不知深浅,与王妃同进同出,就不怕小王爷吃味儿。”楚夫人边说边摇头。

    “和他同进同出的不是我,是太子爷。太子爷与阿茂感情甚好,想来与楚将军应当也不差。”她也接着说,在说道太子爷时,明显的瞥见楚夫人脸上不由自主闪过的一丝不屑。

    “阿茂他自小与太子爷亲近,已不是新奇的事了。不说他了,王妃,千里迢迢嫁到大梁,想必很想念家乡吧。”略生硬的转话题,听得白牡嵘都想笑了。

    “还好,鹭阙坞也就是那么回事儿,不如大梁地域广阔,风景独特。”鬼知道鹭阙坞是什么样儿。

    “鹭阙坞水路奇绝,可称得上这世间第一道悬关,没人引路,哪怕一只鸟都飞不进去。”楚夫人言辞之间,对鹭阙坞满是向往。

    白牡嵘歪头看着她,似笑非笑,捏着酒杯晃荡着,“进出鹭阙坞的确是不容易,倒也不是不能。只要有熟悉路线的人带路,想要进去不算难事儿。”

    “王妃说的极是。”楚夫人眼睛都亮了,赶紧举杯敬她。

    白牡嵘也顺势一口喝光,眸子一转,她忽然又道:“你们这边关的将士若是有罪,不知该如何处置?”

    她这个问题莫名其妙,楚夫人想了想,“那自然得看是什么罪过了?寻常疏忽之罪,几十军棍是免不了的。但若是通敌的罪过,那就严重了,割头祭旗在所难免。”

    白牡嵘点了点头,“果然军法严明。若是想要这人不死,可有什么法子?譬如说,找到他被诬陷的证据之类的?”

    她越说越奇怪,楚夫人自然生疑,不过,又不知这疑从何处。

    “办法也是有的,拿出被诬陷的证据,还得有位高权重之人在场明证。或是,有人敢立下生死状以性命相驳,只要赢了,就可饶其性命免除一死。”楚夫人说着,这是边关军营的规矩,不知她想知道这些是何意。

    白牡嵘叹口气,“听着便叫人觉得热血澎湃啊。楚夫人,其实我挺佩服你的,在这个男权社会里,能带兵能打仗,巾帼不让须眉。”就这一点来说,她是真的佩服,并非虚假。

    “王妃客气了,将军在哪儿,我便在哪儿。此生,无论他在哪儿,我都陪伴左右。”楚夫人持壶倒酒,眼下所言真情实感。

    那个楚震,白牡嵘倒是没看出有什么特点能让一个女人对其生死相随的,但她也尊重他们的感情。

    楚夫人的话题又转到了鹭阙坞上,白牡嵘不了解,但也跟着随口胡说,倒是忽悠住了楚夫人。

    而且,她完全没有走的意思,白牡嵘心里焦急宇文玠何时回来。而且,他这若是回来,希望还是从哪儿走的从哪儿进,可别走正门,非得撞上不可。

    喝着喝着,她也开始有些犯迷糊,但幸好还是能控制住自己的大脑。

    就在她觉得不能再喝下去,否则非得出事儿时不可,二楼楼梯口处,一个身影缓缓的出现。

    “夜深了,该休息了。”宇文玠看着楼下喝酒的人,安然出声。

    两个人同时转眼看过来,瞧见了宇文玠,白牡嵘的心也放了下来。

    她眼睛几分迷离,不过自己却是没什么知觉,“斑比,你想我了?”

    宇文玠动了动眉梢,“楚夫人,本王与王妃一路长途跋涉,亦是没有休息好。天色晚了,便叫她休息了,你们若是投机,可以明日再叙。”

    楚夫人也几分醉意,不过还是清醒的,放下酒杯,她站起身抱了抱拳,“是我失误了,多有打扰,小王爷与王妃歇息吧。”话落,她转身就离开了。

    看着楚夫人离开,外面的下人又把大厅的门关上,宇文玠才长出一口气,单手扶着楼梯的栏杆,看了看那个坐在那儿仍旧盯着自己看的人,无奈之下走了下来。

    走到了她面前,宇文玠的视线在她脸上转了一圈,“真喝多了?上次也是这德行,你最好马上乖乖的上去睡觉,再和狗打架,本王就将你捆了。”

    看着他,白牡嵘笑了一声,伸手抓住他的手,一把将他拽下来,他也顺势坐在了她旁边的椅子上。

    她的眼睛里像是有钩子似得,在他脸上盘旋环绕,看的宇文玠不由的开始屏息。

    盯着盯着,她也缓缓的站起来,又倾身逼近他,在两张脸就要贴到一起的时候,她猛地反手由他下颌处捏住他的两颊,直将他的嘴捏成了嘟嘟唇。

    “小子,你去哪儿了?”她问,还刻意压低了声音,酒气冲天,熏得宇文玠不由皱眉。

    看着她散乱迷离的眼瞳,宇文玠缓缓的抬手,抓住了她的手。微微施力,把自己的脸从她手里解救出来,一边用手包住她蠢蠢欲动的小手,“本王去了哪儿,待你清醒时再说。走,上去睡觉。”话落,他站起身,扯着她往楼上走。

    “这就要跟白姐睡觉?是你侍寝还是我侍寝呀!”跟着走,她边说边笑,可没忘了这小子一脸成年男人的气魄,要她给侍寝的样子。

    宇文玠不理会她,直将她扯到了楼上,她走路都歪斜着,不知到底喝了多少。

    “哼哼,还说这酒不上头,满嘴假话,就知她没好心思。”被他扯着,白牡嵘边走边嘟囔。

    “难为你了。”宇文玠知道她是为了遮掩他不在这里,才会与楚夫人喝起来。

    又哼了一声,白牡嵘跟着宇文玠进了房间。迈过门槛,她就停了脚步,同时把自己的手从他手里抽出来。

    宇文玠回头看她,她却笑的憨痴,两手向后,抓住两扇门扉,然后用力一合,门砰地一声就关上了。

    门合上的同时,她向后趔趄了下,不知坠在脑后的马尾被夹在了门之间。

    宇文玠看着她,就知她是没知觉,顿觉得几分好笑。

    瞅着他乐,她一脚向前,却后脑一痛,又弹了回去。

    眼睛瞪大,白牡嵘随即撸起左手的衣袖,露出装满箭的袖箭来,笔直的对着宇文玠,“是谁?是谁薅住了白姐命运的马尾?”

    宇文玠无言以对,用一根手指微微隔开她支撑袖箭的手臂,然后走上前,一直在她面前才停下。

    抬手,绕过她的头,轻轻地拽开其中一扇门,把她的马尾解救了出来,“是门,是门薅住了你的命运。”

    她的额头紧贴着他的下巴,眼睛看到的就是他的喉结,随着他说话,似乎都能感受到从他喉结处所散发出来的热气。

    稍稍后退一步,宇文玠垂眸看向她,她正直勾勾的盯着他,呼吸之间的酒气都能把人熏醉了。

    灯火幽幽,她的眼睛迷乱而勾人,宇文玠看了她一会儿,便不由自主的移开了视线,躲避她那拥有勾魂摄魄能力的双眼。

    白牡嵘弯起眉眼,盯着他的脸,边边角角都看了个遍,真是好看啊。

    别的不说,她就没见过长得这么好看的小孩儿。

    抬起双手,她捧住了他的脖子。

    许是她的手有些凉,宇文玠不由得僵直了身体。缓缓转回视线,再次看向她。

    本以为她接下来会有什么出格的举动,但她却没做,只是两只手顺着他的脖子往下滑,落在了他的胸上,肋间,腰侧,然后一直溜到了后腰。

    眨着眼睛,白牡嵘缓缓的将下巴戳到他的胸前,仰头看着他,放置他后腰的两只手却缓缓朝下,最后扣在了他的屁股上。

    宇文玠皱眉,还未等有动作,就感觉她的两只手收紧又松开,松开又收紧,摆明了在占他便宜。

    深吸口气,他动手将她的两条手臂拽出来,再次看向她,她眼睛却闭上了。

    盯着她,他有话说不出,随后眼见着她身体往下滑,无法,只得微微弯腰将她横抱起来。

    抱着她走到床边,之后将她放到床上,白牡嵘没什么知觉,已经睡过去了。

    “疯女人。”瞧她那样子,宇文玠也觉得无话可说,这世上就没什么她不敢干的事儿,而且没有操守和羞耻而言,真是拿她没办法。

    动手,把她的靴子脱下来,放在床下,随后又扯过被子盖在她身上。

    许是舒服了些,白牡嵘嘴里也不知道咕哝了一句什么,侧起身背对床外,再次安静睡了过去。

    宇文玠看了看她,就转身走到窗边的椅子上坐下,微微闭目,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