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返男神之路 作者:羲和清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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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返男神之路 作者:羲和清零- 第1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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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熟悉的人影,飘渺绝伦的画风,只可能出自一人之手……他再也不怀疑,这就是他的骁川!
    只不过,你是在想念过去的我吗?那个年轻俊雅,站在你身边也毫不逊色的我……
    男人抱着本子,禁不住泪流满面。
    泪水沾湿了页面,线条晕成一点墨云,装饰了画面上,年轻男子的衣衫。
    而就在这个时候,柏长青感觉自己的衣袖被扯动了一下,他侧过头去,竟见躺在床上的叶禹凡不知何时睁开了眼睛。
    少年一脸担忧地看着他,动了动嘴唇,“你还好吗?”声音轻得几不可闻,但他没有等到柏长青的回答,眼皮又缓缓地合了起来。

  ☆、第一百五十六章 

第一百五十六章 这世界疯了
    在以官家为首的旧势力遭受重大打击之后,有不少大小公司趁势而起,其中有一个叫“梦圆”的艺术家事务所,大有与“海纳艺术”齐头共进的趋势。
    很多业内人士都知道,“梦圆”是京城太子之一秦孟元的私人产业,只是原本在三大家族的遮挡下,它几乎不见天日,而今,终于有了可以伸展的空间。
    这样的局面,也让正值毕业季的各大美院新人们有了更多的选择。
    然而,国内的艺术界注定是不平凡的一年。
    就在众人各归各位、继续生活之时,又一个新话题占据了艺术圈的媒体头版,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前京市长穆某被曝文物走私,疑官家牵扯其中》。
    发出这篇报道的媒体,正是采访陶思非的那家杂志社的合作报社!
    群众们惊呆了,文物走私?这可是大罪!姓穆的已经倒台,算是罪有应得,但官家凭什么可以风平浪静心安理得那么久?
    ……唉?等等,走私什么文物?艺术品?
    该杂志社继而刊登了一篇解密夏氏的文章——《国内最神秘艺术世家夏氏之湮灭》。
    很多wg以后出生的年轻人都对前人往事没有足够的了解,而大多经历过那个年代的人却对当年发生的惨剧选择闭口不言,正在愈合的伤疤,谁也不愿意去揭起,平添苦痛。
    因此,杂志刊登对夏氏在艺术商的造诣进行了大篇幅的描写,却虎头蛇尾地对其结局一笔带过,就像八国联军侵华时圆明园被焚毁的耻辱历史,在书卷里往往是简单的一页。
    如果没有人挖掘、缅怀,它们就像被胡乱埋葬的无名尸体,被尘土慢慢腐化,融为一体,再也没有人知道,再也没有人记得。
    在众人痛心疾首、惋惜哀叹的同时,媒体也不甘落后,纷纷挖掘起与夏氏有关的一切。不知是谁透露的消息,竟有一家媒体曝出《夏氏藏画未遭焚,现藏何处成谜》的新闻,继而,又有不少书画界的专家大师介入称,夏氏藏画可追溯至宋代,或有不少为国宝文物,其中就有国画界的泰斗傅然!
    难道穆某和官家涉嫌走私的文物就是出自夏氏?难道夏氏的藏画在官家手里?——这成了最让人信服的推断!
    难怪泓韵能在新中国的艺术界屹立数十年不倒,有那样一批本该不属于他们的国宝在手,随便一幅远渡重洋都价值□□!
    人心难测,众口铄金。
    正如官鸿泽所预言的,所有的矛头在一夕之间指向了官家,指向了官家的掌权人——官林运!
    无数的记者围在官家府邸,连出门买菜的保姆都不放过地逼问,他们有太多疑问,夏家的藏画到底是如何到达官家手中的,官家到底有没有涉嫌走私文物,如果有,已经卖了多少,良心何在……
    他们没有任何证据,可他们咄咄逼人,充满了愤怒,好像他们的怀疑都是真的。
    这一刻,官家无论怎么回应都会成为众矢之的!何况,官家也什么都不敢说,因为那一段过去牵扯了太多往事丑闻,包括夏骁川和方若瑶的死……
    但群众却不想放过他们,短短几天,又有不少和夏骁川有关的旧闻被曝出,包括夏骁川的年少天才、出国游学的经历,也包括他回国后发生的事,其中就有他与有夫之妇方若瑶纠缠不清,还与柏三小姐柏紫怡未婚先孕的风流事迹,但针对夏骁川的□□很快被另几条新闻掩盖——《匿名人士曝夏家后人系同志,曾与官柏二家少爷上演三角恋》。
    这条不堪入目的报道,比旧时代的宫廷秘闻和娱乐圈的明星艳照还引人眼球,让原本并不关注艺术界的人也展开讨论!
    “什么?夏骁川到底喜欢男人还是女人?还跟两个大男人玩三角恋?”
    “哎,贵圈真乱!不过说起来,真正的艺术家哪有几个正常?不管男人女人,有热闹看就好……”
    “所以,官家是通过‘爱情’把夏家藏画骗到手的吗?靠,这年头,美人计都能使在男人身上了!”
    “可官家有什么权利继承夏家藏画?相比而言,还是柏家更有资格吧,至少还有个未婚先孕的柏紫怡……他们的私生子出生了吗?现在应该成年了吧,你说什么?难产死了?……不会是被谋杀的吧!”
    “夏骁川不是还有个学生吗,就那个海纳艺术的董事长,要论继承,怎么说也轮不到官家吧!”
    ……
    闲来无事的人们最是八卦名门望族的风流爱情,无论是当年的“人间四月天”,还是的今朝的“断袖争画宴”……
    可他们不知道,这些话题的当事人全都忍受着舆论的折磨,包括引起这场风波的陶思非。此刻的他,正狠狠地把一本乱写的杂志掷在地上,脸上的谦和温煦的表情早就不复存在。
    “一群无聊之人!”
    身边还堆着无数和这场话题有关的杂志和报纸,事情明明朝着他预想的方向进行了,可他却不觉得解气。
    “难道就没有人在意夏骁川是怎么死的吗?”他咆哮着,眼睛通红,“没有人关心他本不该死吗?”
    门声轻响,一位衣冠楚楚的青年走进来:“很少见陶大哥这么失态呢。”
    陶思非整了整领带,皱着眉请他坐下。
    秦孟元随手翻了翻茶几上的一张报纸,上头竟是谴责夏骁川违背家训、不务正业的报道!笔者说的好像身为夏家后人就理所当然该为人民服务创造财富似的。
    秦孟元笑着摇摇头:“陶大哥也别生气了,媒体本就是一群看见骨头就啃的走狗,我们只要做好自己该做的事,事情自然会有合理的解决。”。
    陶思非揉了揉太阳穴,道:“……你有什么线索了吗?”
    秦孟元:“官家那边还未出声,但是我已经找人买通了官凤鸣,听说夏家的藏画并不在他们手里,但可以肯定的是,夏骁川回国后所作所画都还存在,而且是由官林运一人保管。”
    陶思非点了点头:“老钟没有骗我。”
    “可以先让记者把这件事情曝光,至少让世人看一看夏骁川的画,这样,大家对夏骁川的中伤也会减少……”秦孟元一笑,“毕竟,人们对天才的态度,都是宽容的。”
    陶思非起身,看向二十层高的窗外。
    楼下的行人车辆如同蝼蚁般缓慢地爬行,物欲横流钢筋林立的都市,与宁静的西里截然不同。
    就好像那个永远安静从容的男人,就算他遭受那样的事,也还是保留着坚韧与美好……
    陶思非想到了不久前打电话来劝自己不要曝光夏骁川事迹的Ian,突然开始烦躁起来,被仇恨蒙蔽的自己,很是丑陋……可是事已至此,他只能维持初衷,一步步走下去,他要看到那些伤害过夏骁川的人收到报应,否则他一生都无法释怀!
    与此同时,关注着事态的还有在h市筹备开“夏氏艺术馆”的二人。
    陶思非不是唯一一个扔杂志的,对于一些不实报道,葛钦舟是动手直接撕。
    见夏骁川被人非议,葛钦舟根本没办法冷眼旁观!其实,他完全有能力去引导新的舆论走向,因为夏氏的藏画就堆在他家。
    可他也很清楚,一旦如此,他们可能再也无法知道那些被恶意抹杀的往事。
    他只能等,等有人把知情者逼出来,等官家坐不住了跳出来!
    那厢,崇山正与官鸿泽通电话。
    “……陶思非确实在国内,我已经证实了,海纳艺术背后的人就是他。”对那个还不足二十岁的年轻人来说,这几天与其说是煎熬,更多的是磨砺,世上没有几个人可能在一生中遇上这样大的事了!
    “对,现在遍地都是与夏骁川有关的新闻,你上网应该也可以看到……”崇山也很心疼对这个时刻信任着自己的学生,“你父亲还没有什么回应……”
    边上的葛钦舟给崇山使了个眼色:“替我问问,叶禹凡最近怎么样。”叶禹凡身上的秘密,葛钦舟并没瞒着崇山。
    崇山怔了怔,“人死复生”这样的现象,他是不大相信的,他不理解葛钦舟为什么始终毫不怀疑地坚持着这个诡怪的观点。
    有点心不在焉地向官鸿泽询问着,却不料那头的回答会让自己惊得说不出话来。
    ……
    “……什么?叶禹凡失踪了?”葛钦舟猛地站了起来。
    崇山有些僵硬地转述:“鸿泽说,柏长青去了西里。”
    葛钦舟:“……”
    崇山:“他还说,当初那个诊断过叶禹凡的心理医生,芮北年,也在西里,他为叶禹凡做了催眠,叶禹凡好像……丧失了神智,跟着柏长青离开了,现在不知道去了哪里,谁也找不到他们。”
    葛钦舟脸色发白,崇山都不知道该怎么反应,就在昨天晚上,他还在报纸上看到夏骁川和柏长青相爱的事迹,“叶禹凡应该从没有见过柏长青吧……跟他走了没有关系吗?”报纸上说,二十年前柏长青杀人坐牢,前不久才刚刚出狱。
    葛钦舟捏紧拳头,道:“我们立刻出发去西里一趟。”
    崇山:“……”
    京城,柏家宅邸。
    “少爷,是晴小姐来电……”管家有点为难地看着眼前的人,这位年轻的柏家掌权者,有着雷厉风行的处事手段和阴晴不定性格,但至少对柏晴,这位少爷是向来包容宠爱的。
    就算如此,柏凌也已连续挂断好几个来自柏晴的电话,听闻管家说她直接致电柏府总机,他的眉头一下子皱了起来:“把电话给我。”
    管家恭敬地递上子机。
    “什么事。”柏凌淡淡地开口。
    柏晴:“大哥……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柏凌:“你觉得我最近很闲?”
    柏晴:“我想问你……”
    柏林打断她:“如果是有关‘二叔’的事,你现在在网上就能查得到。”
    他承认了!柏晴激动起来:“那你之前为什么要骗我!”
    柏凌沉默了。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瞒着我二叔的事,但我现在也没空问你。”柏晴顿了顿,说:“我只想知道他的联系方式!”
    柏凌:“你要这个做什么?”
    柏晴:“他把我们的一位朋友带走了,那个人还要参加绘画比赛,我们现在都急着找他……”
    柏凌:“S。A。Fale?”
    柏晴:“……是的。”
    柏凌揉着眉心,柏长青真是走火入魔了,只是个画风相像的孩子……这个时候还做这种事,他以为自己活在童话故事里吗?
    一边在心里抱怨着,柏凌一边想着要不要把这事儿告诉柏君儒,却在这时听柏晴道:“大哥,S。A。Fale就是夏骁川,阿泽他们亲眼看见他和二叔相认的。”
    柏凌心里咯噔一下,不可置信地从椅子上弹了起来,“你胡说什么?”
    ——这世界,疯了吗?

  ☆、第一百五十七章 

第一百五十七章 抹不掉的温柔
    柏晴并没有从柏凌处得到柏长青的联系方式,因为柏家人只知道他去了西里,至于他去做什么,住在哪里,有没有手机,谁也不清楚。
    而柏凌显然也把柏晴的话当成了胡言乱语——“我不知道你道听途说了什么,夏骁川已经死了,就算那个S。A。Fale再天才,也只是另外一个人。”
    柏晴被大哥的态度吓的结巴起来:“我,我……”她想解释,可是不知道从哪里说起,而且柏凌也没有想听她说话的意思,反而气指责她:“我从来不知道你会变成一个爱管闲事的姑娘,小晴,你喜欢阿泽我管不了你,但他要做什么,我希望你和小沐都不要掺和进去。”
    柏晴的眼眶一下子就酸了,毕竟娇气,几乎没这么被训过,尤其还是向来宠爱她的大哥,而护妹心切的柏凌却还在喋喋不休:“国内现在什么情形,我想你多少也应该听说了,这几天很可能有记者会跑去西里找你们的麻烦,你们不要乱说话,特别是小沐,你注意保护好他的**……”
    委屈地挂了电话,柏晴看向在一边沉默不语的胞弟——刚才的对话他全部听见了。
    “他们肯定有事情瞒着我们。”柏沐眯着眼睛道。
    柏晴:“你觉得会是什么事呢?”
    柏沐摸了摸“达芬奇”的耳朵:“我也不知道,但我总有种不好的预感……”
    柏晴:“什么预感?”
    “你说……”柏沐抬起头,看向柏晴,“我们会不会不是爸妈的亲生子女?”
    柏晴大惊:“啊?”
    柏沐:“当年姑姑和母亲一起去乡下养胎,但最后回来的却是只有母亲和我们,就算当年他们对外宣称姑姑难产而死,我们却也不并知情,反而以为姑姑是生病去世的!”
    柏晴有点意识到柏沐详表达的意思了:“你是说,我们可能是姑姑的孩子?”
    柏沐耸耸肩:“谁知道呢,姑姑未婚先孕败坏柏家的名声,何况她怀的还是夏骁川的骨肉,夏骁川又是什么人?他可是同性恋。”在那个年代,这种现象几乎是不能被容忍的。
    柏沐所说的句句在理,柏晴都没什么可以反驳,家人瞒着他们柏长青的存在,就相当于瞒着和夏骁川有关的一切……这完全说得通。
    柏晴脸色发白地问:“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柏沐垂下头,抚摸着怀里的猫咪:“只能找到二叔,当面问他啊。”
    在柏家姐弟商量这事儿的同时,其余的人也没闲着。
    官鸿泽连着打了几天的电话,问了许多在西里的朋友,让他们帮忙留意打听。其中敷衍打哈哈的有之,直截了当表明没空的亦有之。
    若是放在从前,官家少爷这一句话,就有人排着队地鞍前马后,可直到这一刻,官鸿泽才发现,哪些人是真正为自己的人格所吸引,而不是因为官家的势力。
    何月夕、郭哲恺二人没什么人脉朋友,只能用最老土的办法,亲自穿街走巷地寻找。
    西里的城市规模虽然不大,但他们想要找叶禹凡,还是等同于“大海捞针”,何况,谁也说不清柏长青会带有叶禹凡去哪里,也许去了别的城市呢?想到这里,两人就无比沮丧,恨不得时间退回那天下午,听从那个狂躁医生的话阻止柏长青。
    这段日子又恰巧是“克里斯·费昂”绘画比赛的复赛期,西里人来人往的全是游客,不出几日人会更多,因为比赛最终结果会第一时间在这所全球首屈一指的艺术院校公开。
    而复赛的主题也已在昨天网上公布了,那是个让所有人都一头雾水的宗教性题目——《karma》。
    很多老外认为这个题可以翻译成“desire”,即“**”。如果用中文翻译的话,可理解为“做事”,后引申为佛教的因缘与因果。
    翻译成desire也没错,有**才会去做事,做任何事都会有相应的“结果”,即因与果。
    既然如此简单,那赛方为什么要选“karma”这种生僻又晦涩的梵语呢?原因很简单,因为比赛发起人“克里斯”,是个佛教教徒——就是这么任性。
    看起来,主信佛教的中国、日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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