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为妃之世子爷请绕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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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为妃之世子爷请绕道- 第1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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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不合适。如今眼见着他轻松就找到了解决办法,前路在望,璎珞倒觉得太仓促了。
  秦严敏锐的察觉了璎珞的犹疑和沉默,只以为她是因要离开血脉相连的定安侯府而黯然难受,眸中一时盛满了怜惜和感动,握住了璎珞的手,拉至唇边轻吻了两下,道:“我没有逼迫你的意思,倘使你真不愿意离开定安侯府,爷可以再想其它法子。”
  秦严的声音很低柔,眸光柔和而包容,璎珞怔了下,心生触动。
  对于这样一个,你稍有情绪波动,他便能感知且放在心上,愿意包容你,为你改变计划和安排的男人,她想她没有理由一直犹豫徘徊。
  之前她一直怨恨秦严用强硬手段逼迫她,不知尊重她的心意,如今想来,其实他除了不肯放手,不肯成全她嫁给旁人,在其它事情上还是很尊重她的意思的。
  就像现在这件事,他安排的就极好,他却没有直接找上祁阳王,而是先寻了自己商量,且误会她是不舍离开定安侯府,他便立刻有了改变计划的意思。
  这样又怎么能说他不尊重自己呢?相反,秦严一直都是注重她的意思和感受的。
  璎珞一时无声叹息,蓦然扬起了笑意来,倾身过去靠近了秦严怀中,将侧脸贴在他的肩头略蹭了蹭,道:“我不是为离开定安侯府而迟疑,你莫多想。”
  秦严因璎珞突来的依赖靠近而微怔,听她低低这样说,才勉强拉回因美人靠近而起的心猿意马来。
  不是因要离开苏家迟疑,那她还能为了什么?
  秦严想着,目光不觉一沉,略恼地将璎珞从怀中扯了出来,双手钳着她的双肩,眯着眼眸道:“好你个没心没肺的女人,你老实说,方才是不是又在想着逃离爷,你那般犹疑不是不想到祁阳王府去,而是怕去了祁阳王府便再甩脱不开爷了吧?”
  璎珞被秦严说破心思,一时面色微红,又见秦严神情狠厉,似随时都会暴跳而起撕碎了自己,他的眸光也顷刻间褪去了方才的柔情似水,迎着灯光有些明锐如锋,她不觉有些心虚害怕,缩了缩肩膀,却是呐呐的无法辩解。
  她那模样,简直要将秦严给气死,扣在璎珞削肩上的两只大掌便禁不住一点点收紧,璎珞被抓地倒抽一口冷气,欲抬手去碰碰秦严,安抚讨好下,哪知道她一动,他的手便又加重了两分力气,她根本就抬不起手来。
  见他往后闪了下,根本不愿意她靠近,只目光沉锐盯着她,执意要讨个说法,不容许她插科打诨,似非要将她瞧个清楚明白一般,璎珞舔了舔有些干燥的唇,道:“你先松开我,我有件事……要和你说。”
  见璎珞声音微沉,神情也显得有些凝重,秦严眉心微拧,直觉她要说的事情很重要,可能和她一直无法全心接受自己,总是迟疑犹豫的态度有关,他扣在璎珞肩头的手收了回去,目光却愈发沉肃幽深了。
  璎珞略垂了下眼眸,调整了下心情,这才抬眸瞧向秦严,声音平静地道:“我早先曾被嫡母宋氏算计地喝下了绝子汤,后来被害落水又受了寒,大夫说我可能永远都无法受孕。”
  璎珞言罢便屏息盯着秦严,一瞬不瞬,不放过他每一个细微神情。见他瞳孔陡然一缩,虽然面上并没表现出明显的神情来,可却沉默不语,璎珞不觉苦笑,她瞧的出,对此事秦严是极在意的。
  不知为何,心中竟生出些许苦涩和惊慌来,一时竟不愿再多琢磨他的神色,垂了头,放在身侧的手也微微握了起来。
  是啊,秦严怎么可能不在意,古人都在乎血脉传承,香火承继,子孙繁衍,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秦严如今年纪已经不小了,他怎么会不渴望孩子。
  一个男人在朝堂上混的多风生水起,若然后继无人,可只会遭人嗤笑。
  更何况,秦严又没有同胞的兄弟,靖王倒是有庶子更有继室出的嫡子,可让秦严过继他们的子嗣,只怕他也是不愿的,还有太后,听闻太后对秦严极为疼宠,怕是早便等着抱外重孙了,他又怎么好让宫中的太后失望。
  她不仅身世和他不匹配,抛开了身世,只她本身无法受孕一事便配他不上,他娶她就代表着无尽的麻烦。
  璎珞忽而有些沮丧起来,这种处于弱势,好似秦严娶了他,便亏欠了他的感觉很不好,每每想到这些就有退缩的谷欠望。
  璎珞正心闷,却蓦然觉得一阵旋转,抬眸时,秦严已突然将她压倒在了锦被间,他的身子也覆了上来,不轻不重地拥着她。
  璎珞愣了下,本能想抬眸去看秦严,她挣扎了下,秦严却压了下她的身子,将他的脸埋在了她的脸侧。
  璎珞没看到秦严的神情,自然也不知道此刻男人的面上满是肃杀的戾气,一双眼眸正翻涌着无尽的浪涛,暴戾而嗜血。
  此刻,他不愿意她瞧见自己这个样子,感觉璎珞不再挣扎,秦严才深吸了一口气,张口打破了帐中的死寂。
  璎珞耳边响起秦严的低语声,声音压抑低沉,带着些克制的冷意,道:“他们还对你做过些什么?”
  他的话传入耳中,璎珞半天都没明白是何意,秦严的反应有些不在她的预料之中。
  她将那话在恼中过了两遍,这才明白他是问宋氏他们还对她做过些什么,他声音中克制的冷意却原来是因宋氏等人,大抵是怕吓到了她吧,这才压制住了杀机肃冷。
  璎珞莫名有些眼眶发热,半天才闷声道:“没旁的了。”
  秦严也没再说话,却将手沿着她的袖口摩挲了进去,璎珞吓了一跳,以为他要做什么,却不想他手指不过沿着她的手臂轻轻抚摸,并没有下一步的举动。
  他的动作很轻柔仔细,一寸寸的用指腹探索着她手臂上的肌肤,感受着上头那些斑斑点点的旧日伤痕。
  那些伤都是本主在时留下的,璎珞只继承了本主的回忆,自然感受不到任何的疼痛,更不会因这些伤而产生任何悲惨可怜,伤痛难过的情绪。
  可古怪的是,随着秦严这般怜惜抚摸的动作,璎珞心中竟升起些酸酸涨涨的满足来,她安安静静地躺着,轻轻闭上了眼眸。
  半响,秦严平复了心情,这才将手自璎珞袖口抽了出来,捧住她的脸颊,略抬起身子来瞧着她,道:“你喝过绝子汤的事儿,迟璟奕可是知道?”
  璎珞方才未曾瞧见秦严的神情,此刻见他面色平静,却张口就问了这个问题,她有些诧异地抿了抿唇,点头道:“他是知道的。”
  秦严却眯了眯眼眸,神情有些不愉的危险,道:“你不告诉我,却将这样的私密之事儿告诉他?”
  璎珞见他误会了,忙摇头道:“不是的,我怎么无缘无故地将这种事儿随便告诉人。”
  秦严见她神情略急,这才面色稍霁,扬了扬眉,大有她解释的话不能令他满意便有她好看的意思。
  璎珞不觉挑了下唇,心中的沉重烦闷因秦严不合时宜的吃醋而淡去了,道:“是当初我落水,你救我上来又将我送到了太夫人那里,我跟着太夫人乘船北上时,太夫人有些不舒服,当时凑巧遇上了迟璟奕,他是带着大夫上的船。太夫人心想我落过水,虽然事后连个风寒都没得,可到底怕留下什么隐患,便让那大夫为我请了脉,大夫说我身子有损子嗣艰难。那大夫是迟璟奕的人,自然此事也没能瞒得过他。”
  这等私密事,若非关系亲近又怎么会告知旁人。
  秦严和璎珞到了如今地步,璎珞方向他坦白此事,而迟璟奕竟是早便知道了此事,秦严难免便会多想。
  而显然璎珞的回答是令秦严满意,他一直紧绷的身子放松了下来,又道:“你答应嫁给迟璟奕,反而避着爷都和此事有关?”
  璎珞并没否认,坦然道:“我虽身子有损,可也从没想过给人做妾,迟大哥说不介意此事,来日娶了我,可以从兄弟那里过继个孩子过来。我确实有考虑这件事,觉得嫁给迟大哥许是会过上想要的日子,这才应下的。”
  秦严却不置可否地轻哼了一声,道:“就因他答应你以后能过继个孩子你便答应了他?”
  今日已经说到了此事,璎珞索性便摊开了和秦严说个清楚,眸光清沉,声音坚定的道:“我不是个贤惠大度的女子,我受不了于人共夫。纳妾,给夫君张罗通房这样的事儿我是做不来的。我只要想到我的夫君今日还和我躺在一起同床共枕,转眼就抱了其她女人上床,我就觉得赃的很,一阵的泛腻味恶心。”
  见秦严面露惊愕之色,显然没想到她会说出这样一番离经叛道的话来,璎珞苦笑了下,道:“你甭问我怎么会有这种想法,只需相信我是真受不了这样的事儿。”
  璎珞郑重说着,见秦严明白自己绝非笑话,她的目光望向了灯烛虚空处,道:“我那时候就想,我这样的人,这样的身子,当真不适合嫁人。可迟大哥却告诉我,他可以接受我无子,也能为我接受过继子嗣这样的事情,我那时候是真感动,且我想着他有这份心,来日他真想要自己的孩子,我可以容许他去纳妾生子,大不了从此便和他做对有名无实的夫妻,到时候我自己收拾个庄子,关起门来过自己的日子便是,再不然也还可以和离。大家好聚好散,我觉着他那样温和的人,彼时该会顺了我的心意。可若是我嫁了你,我从来不觉得自己的身份在靖王府中会有决定去向,选择怎样生活的权利,彼时你若纳妾生子,大抵也是不会将我送到庄子上去,靖王府也不可能养着个不露面常年避居的王妃。想要和离,那就更不可能了……”
  璎珞说着,目光移到了秦严的俊面上,略瞪了他一眼,道:“且你早先也没说过要迎娶我啊,我哪里知道你的意思,我就想兴许你就是将我当个新鲜物儿,原就是准备纳我做妾的,说不得知道我的身体有问题,索性连位份都不给了。怎么比,我也是嫁到迟家更理智些啊。”
  秦严之前一直都感知的出来,璎珞对迟璟奕并没动情,可他一直就想不通,璎珞做什么非要弃了他而选迟璟奕,为此他很是郁结了一段时日。如今听了她一番话,他虽有些心思微乱,一时消化不了她的话,可却也面露释然之色,半响才道:“你说的无法接受通房侍妾一事儿,爷虽确有些奇怪你会有这等想法。可爷却也可以现在就告诉你,除了你,爷就受不得旁的女人近身,不知爷这说法你可还满意?”

☆、155 争执

  秦严的话并非为了哄璎珞而说的甜言蜜语,他只是在叙述一件事实而已,事实上他也确实忍受不了旁的女人近身,若不然也不会身边这么多年连个伺候的丫鬟都没有。
  因为幼时的经历,他性情孤僻暴戾,宫女丫鬟们都惧怕他,他也不耐烦让她们近身伺候,久而久之便也形成了一种习惯。
  当初到了太后身边,太后就曾教他,人和狼的区别便是要控制自己的欲望,不能想干什么便干什么,曾经太后还着重刻意地训练过他的自控自制能力,这种自控力也使得他在男女之事上颇有自律力,潜移默化的影响了他的生活,这么些年来便不近女色他也没觉得难受不妥。
  他一直以为自己是天性寡淡,就不好女色,直到遇上喜欢的女子才知道,原来并非如此,只是他不喜欢旁的女子近身而已,对于喜欢的女人,他还是非常渴望的。
  如今听闻璎珞的话,秦严虽然觉得她的想法很是离经叛道,不合妇德,可他原也不是什么尊重礼教的人,故此虽奇怪,可却没那么难以接受,反正他也没想过让旁的女人近身。
  若然没遇上璎珞,秦严觉得再过个两年,许是他也会顺从太后的意思娶妻生子,甚至纳妾繁衍,过那种和寻常人一样的生活。便他不喜欢女人近身,也没想过要一辈子不娶妻生子。
  可因遇到了璎珞,体会到了那种和喜爱的女子亲昵亲近的抓心挠肺,他怎么可能再忍受旁的女人近身?怎么可能再强迫自己去和厌恶的女人做那种亲密的事情?容忍旁的女人碰触他?
  别的男人左拥右抱,三妻四妾是因为享受那种感觉,可那样的事儿对他根本就算不上享受,简直是煎熬,如今既有了喜欢的女人,秦严傻了才会跑去纳妾折腾自己。
  故此这会子听了璎珞的话,他才能毫不犹豫地说出不会让旁的女人近身的话来。也能轻轻松松便接受璎珞不愿与人共夫的想法。
  只秦严这般说倒将璎珞一个好惊,她觉得惊喜来的太快太大,使得她整个人都有点恍惚不信,有种天上掉馅饼一下子就砸中了自己的感觉。
  见璎珞怔怔的不说话,只瞪大了眼睛盯着自己,秦严以为她没明白自己的意思,又道:“爷既有了你,自然不会再纳妾收用通房的,你放心便是。”
  秦严之前说过,不再乱闯她的闺房,也不再随便对她动手动脚,显然他没做到,可除了这事儿,秦严说的话还是作数的,他的承诺也是靠谱的。
  璎珞瞧的出秦严说不纳妾不收用通房的话并非在哄她高兴,他是真这样想的,她眉目顿时弯起,有些傻气地笑了起来,道:“可我听说朝廷都有规制,亲王的妻妾可以有二十多个呢,这岂是你说不纳妾就能的,敢情你是觉得我孤陋寡闻,哄我高兴呢。”
  她说着不觉嘟了嘴,眼眸中的笑意却不及收起,盈盈春水波光潋滟,小模样颇有些娇俏的撒娇刁蛮样,小女儿情态十足。
  秦严何曾见过这样的璎珞,目光凝在她宜嗔宜喜的脸庞上,盯着狠狠瞧了几眼,这才捏了捏她的脸颊,道:“规制是规制,皇上按规制还能有九妃六嫔,御妻数千呢,可宫里头如今也就五位妃子,下头的嫔妾御妻便更是不足人数了。皇上已经有快十年没选秀了,宫中倒是大赦了几次,先后放出了五批宫女,如今有位份受过恩宠的嫔妃满打满算也就三五十个,离千数远着呢。靖王府中虽说也有侧妃侍妾,可算起来也不过七八人,也没你说的数十之多。规制是规制,哪里还能事事按规制行事儿,爷自己不愿意,难道谁还能硬给爷塞女人绑着爷和她们亲近不成?”
  璎珞听的心花怒放,眉开眼笑地连连点头,手扯着秦严的衣襟口不禁娇俏地摇了摇,毫不吝啬自己的欢心和雀跃,称赞道:“爷说的是,爷可当真是高洁如仙,英明神武,见解不凡,睿智无双,精通韬略,鬼神不测。我先前可真真是有眼不识金镶玉,生生做了睁眼瞎了。”
  璎珞这等讨好溜须拍马的样子,实在和她平日的行为太过大相径庭了,秦严被她讨巧的模样逗的失笑,明明知道她在哄自己,可却忍不住心里吃了蜜糖般舒服。他本是随性而为,不近女色,也没觉得这是什么多大不了的事儿,如今倒被璎珞奉承的,真觉得自己这等品性,高洁不凡起来,颇有些沾沾自喜之感了。
  他想着扬了下眉,额头抵着璎珞的道:“你既不喜爷有旁的女人,那便早早的嫁给爷,守着爷,每日将爷喂的饱饱的,爷自然会遂你的心如你的意。嗯?”
  秦严的声音低沉带着点诱哄的蛊惑,璎珞被他滚烫的气息撩动的面红耳赤,禁不住偏了下头,道:“我如今还没及笄,才不想这么早嫁人。”
  现代时十四五的女生还在上初中,根本就是没成长的小姑娘,虽然本主这具身体发育的已极女人,可有前世的记忆,璎珞实在难以接受十四五便成亲的事儿。
  大丰的女子多是十七八出嫁的,她觉得自己怎么也该拖到十七八嫁人才好,不然总有股怪怪的感觉。
  秦严却蹙了眉,手捏着璎珞的下巴将她偏开的脸转了回来,盯着她的眼眸,道:“你年纪是不大,可爷已经不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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