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为妃之世子爷请绕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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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为妃之世子爷请绕道- 第1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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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嬷嬷不觉一愣,道:“太后这话是什么意思?”
  太后摇头叹息,道:“这事儿只怕是阿严那傻小子剃头担子一头热,人家姑娘根本就没想往王府中进!且那姑娘是个心气儿高,主意正的,根本没给人做妾的意思。”
  水嬷嬷又是一愣,不觉蹙了眉头。
  那姑娘不愿意做妾,又对世子爷没情,那世子爷这不是瞎惦记吗。
  人家姑娘不同意,便是太后,也不好以势压人,强迫于人啊。更何况,这感情一事最是复杂,可不是强硬地将两人凑成堆儿便完了的,若然弄不好,不定又生出多少事儿来呢。
  水嬷嬷一时倒也犯难了,道:“那这事儿可怎么办才好,世子爷难得碰上个喜欢的,难道就这么算了?”
  太后一叹,道:“再让哀家想想吧,等阿严回来了再看看,这臭小子到底是个什么态度还不知道呢。”
  说着太后竟是沉了脸,哼了一声,道:“再说了,这小子什么都不向哀家表露,有了中意的姑娘也不给哀家通个气,这事儿若不是他姨母惦记着,透给了哀家,哀家到现在还不知道呢。哼,他都不说,哀家凭什么给他张罗。且看看臭小子能憋到什么时候,哀家才不急!”
  水嬷嬷见太后这又和世子闹起了小孩脾气,不觉摇头一笑,也不再多言。
  璎珞出了皇宫,定安侯府便打发了马车来接她,皇宫里头宣人,从来都是管接不管送的,除非是特别得宫中主子们厚待的才会特意吩咐了宫人将人送回去。
  故此璎珞见妙哥站在马车旁候着,也没觉得意外,忙笑着过去,道:“腿要断了,快扶你家姑娘上去。”
  妙哥以前也是陪着太夫人进过宫的,自然知道其中的辛苦,忙搀扶着璎珞进了马车,车中早已有温热的茶水,妙哥倒给璎珞,伺候她喝了两盏茶,璎珞的神情才松缓下来,伸了伸手臂道:“回去吧。”
  妙哥得了吩咐,冲车壁敲了两下,马车滚动了起来,见璎珞福身捶着腿,妙哥便跪坐在了旁边,给璎珞揉捏着酸疼的腿,道:“今儿回去姑娘好好泡个热水澡便松快了。”
  璎珞点头,心道如今果然是娇气了,走了这几步路当真将人累的不行,以前徒步穿山越林也不是没干过,也难怪这年头的高门夫人们生个孩子都折损的多,不光是受陷害,更有本身体质就不行的问题在。看来这身体还是不行,以后还得坚持锻炼。
  马车一路奔驰,璎珞不过眯了眯眼,便觉马车咯噔一下停了下来,她睁开眼,迷迷糊糊瞧向妙哥,道:“到了吗?”
  妙哥却从车缝望了下,道:“没有啊,这才到四通街,前头就是楚衣阁呢,怎么车却停了。”
  璎珞闻言心思一动,微微推开车窗往外瞧去,眼眸一掠,果然便见不远街对面的楚衣阁二楼上,最东边的雅间窗户洞开着,窗前站着一个挺俊出尘的身影,可不就是迟璟奕嘛。
  见她推开车窗,迟璟奕有一瞬间面上发亮了般,陡然往前走了一步,右手微微虚扶住了窗棂,目光灼亮而关切地望了过来。
  璎珞心知他八成是知道自己被带进了皇宫,心中不放心这才在此等候,不觉心头发暖,冲他笑着遥遥地点了下头,迟璟奕面上便也溢开了温暖的笑容,也冲璎珞点了下头。
  璎珞蓦然觉得两人这个样子就跟地下党搞革命一般,不自觉地莞尔一笑,见迟璟奕微微愣住,她才忙关上了窗户。外头便响起了车夫的禀报声,道:“姑娘,方才不知怎么的便有块布条缠进了车轴里,奴才已将布条清理出来了。”
  璎珞压了压笑意方道:“如此便走吧。”
  车夫应了声,马车便再度跑了起来,倒是车中妙哥不由惊异万分地不住瞧向璎珞。
  因宫中一趟璎珞觉得她和迟璟奕定亲一事该是不会再有波折了,故此方才一番举动也没瞒着妙哥,此刻见她不住望来,不觉含笑道:“你家姑娘快和迟公子定亲了,所以别再乱想了,回去后帮姑娘置办嫁妆便好。”
  妙哥闻言顿时惊喜过望,拍手道:“真的吗,这样姑娘和将军府岂不是更亲近了,迟少爷很好,姑娘嫁给迟少爷将来一定能过的好呢,奴婢们也能跟着姑娘过舒心日子。”
  说着便兴冲冲地拉着璎珞说着嫁衣如何绣之类的话来。
  回到定安侯府,璎珞去见过苏定文这才回了秋水院,唤来云妈妈将定亲的事说了。
  云妈妈一直惦记着璎珞的亲事,如今得知此事,也是大大松了一口气,觉得哪儿哪儿都好,欢欢喜喜地和妙哥一起商量着出嫁之事。
  迟璟奕的动作很快,翌日那官媒便登了门,只道已拿了璎珞和迟璟奕的庚帖算过八字,上上大吉,天作之合,又写好了订婚书,令苏定文签字盖章,至此璎珞便算是顺顺利利地订了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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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嘤嘤,本来以为这章能让秦爷回来捏,貌似要下章了

☆、111 秦严归京

  婚书写下的翌日早晨,老夫人马氏破天荒地从病床上爬了起来,吩咐丫鬟通知几房的晚辈们都来请安,顺便也好将璎珞定亲的消息给宣布出去。
  福禄院中难得的热闹起来,璎珞到时,长房二房和四房的夫人姑娘们都已经到了,挤了满满当当的一屋。老夫人坐在罗汉床上,旁边苏瑛莺和苏瑛雨姐妹陪着说笑。
  老夫人今日明显心情极好,穿着件极为喜庆的暗红色毛领绣金菊的长褙子,头发用头油梳理的锃光发亮,脸上还施了脂粉,虽然一场病使得她瘦了许多,脸色也不好,可精神倒极好。
  璎珞进了屋,老夫人难得目光柔和地看过来,待她请了安,便笑着道:“坐下吧,不必和祖母这般客气拘谨。”
  老夫人不喜欢三房这个庶女那是有目共睹的,今日老夫人让大家来请安,大家在心中不由便纷纷猜测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儿,此刻见老夫人对璎珞这个态度,众人不觉都瞧向璎珞猜度起来了。
  璎珞见老夫人笑容和蔼,心道看来这老夫人是真对自己厌恶到了极点,如今自己眼见就要出嫁离开,这股子高兴劲儿当真和得了灵丹妙药一般。
  她笑了笑起身,这才打量起坐在老夫人身旁的苏瑛莺姐妹几个。
  苏瑛雨和苏瑛雪瞧着还是老样子,倒是苏瑛莺瞧着有些不同。
  她今日穿着一件极明媚鲜艳的海棠红对襟绕领褙子,浅粉色的襦裙。那褙子领口袖口镶着明紫色的澜边,其上有绕领绕边儿的绣着石榴红的海棠花,衣裳华丽鲜亮,故此头上便装扮的素了些,只挽着个单髻,上头缠绕着一圈米粒大珍珠攒成的珠花。
  人瞧着瘦了两圈,可气色却还不错,脸上也不知用了什么好药膏,这么些天竟已养好的伤。那些青青紫紫,血淋淋的伤痕都没有了,皮肤瞧着竟比被打前还要细腻一些。
  因为之前苏瑛莺性情清高,孤芳自赏,总是爱穿素淡无华的衣裳,好彰显自己的脱俗雅致一般,今日却一改风貌穿着极为艳丽,故此璎珞便本能地多瞧了她两眼。
  这一看倒心中微诧,却见苏瑛莺着实有些不一样了,以前苏瑛莺虽然竭力表现的端庄娴雅,可举止间眉眼间总是不自觉地流露出些许的心浮气躁来。如今她坐在那里倒是瞧着沉静了许多。
  对上璎珞打量的目光,苏瑛莺即刻便回了一个文雅友善的笑来。璎珞也笑着点了下头,福了福身,道:“四姐姐好,前些日原是想去探望四姐姐的,又恐打搅了四姐姐养病,故此便只让丫鬟送了些打发时间的小玩意过去。如今瞧见四姐姐都好了,我也就放心了。”
  苏瑛莺也站了起来,回了个礼,笑道:“让五妹妹费心了,那日也多亏了五妹妹和七妹妹通知京兆府,我才能脱险,还没谢过五妹妹呢。”
  说着又冲璎珞福了福身,竟似真心诚意的道谢一般。
  当日街头挨打的丢人事儿,璎珞原以为苏瑛莺只怕被人提及就要不自在,不想人家自己竟都能若无其事的提起此事。
  璎珞不由扬了扬眉,觉着这个堂姐经此一事,倒是长进了不少。
  不过她也不甚在意,回了个半礼便坐下了。倒是一旁的四夫人瞧着苏瑛莺淡笑道:“莺姐儿啊,说起来婶娘和你九妹妹,十妹妹也是受了你的牵连这才挨打的,你得了好的伤药,怎么也没想起来给你婶娘和你妹妹们送点。你婶娘也就算了,左右一张老脸了,便是毁容那也不会怨怪于你,可你妹妹们还没定亲,这若是毁容了,叫她们可怎么活呢。你瞧瞧,你九妹妹现下这脸上还留有印子呢!”
  小刘氏说着,抚着苏瑛雨的脸给老夫人看,道:“母亲,我可听说四丫头得了宫中的雪脂霜,可怜我们雨儿和雪儿,受了无妄之灾,这脸算是毁了。”
  小刘氏说着便抽出帕子抹起眼泪来,她一言,众人看去,果然苏瑛雨的右脸颊上还有条淡淡的白印,虽然假以时日,定然会没了痕迹,可这道浅伤对比了苏瑛莺完好如初的面容,便显得有些刺眼了。
  苏瑛莺一时面露窘迫之色,看向大夫人,道:“母亲,你不是姨母送的雪脂霜都分成了等份给姐妹们送去了吗?怎么……”
  大夫人愣了一下,遂满脸尴尬地道:“那雪脂霜是我骗了你,实在是雪脂霜太少,就那么一盒底,你脸上好几道子血印,若是用一般伤药是一定要毁容的。再说了,我看雨丫头几个伤的也都不重,用雪脂霜倒是浪费了……”
  白氏一言,小刘氏顿时便不干了,狼哭鬼嚎着喊着让老夫人给评评理。
  璎珞冷眼旁观,却是没放过白氏方才面上一闪而过的呆愕之色。这苏瑛莺为了不被指责不念姐妹,竟然将错往自己的生母身上推,这可真是……本性难移。这样狠心自私的人,谁知将来会做出什么事儿来,这才是一只随时都有可能咬人的狗呢。
  璎珞正想着以后对苏瑛莺定不能放松警惕,那边苏瑛莺已面露懊恼之色,忙起身跪在了地上,磕头道:“祖母,母亲也是一片爱女心切,这才做的不够周全,还请祖母看在她一片慈母心的份儿上原谅母亲。我代母亲给四婶,九妹妹和十妹妹陪个不是。”
  她说着便磕了个头,她这样四夫人一时倒不好再哭下去了,苏瑛莺已起了身,拉住了苏瑛雨姐妹的手,道:“这次让两位妹妹跟着我受罪了,我前些时日得了两匹雪融锦,一匹嫩绿,一匹葱黄,刚好适合两位妹妹,一会子就让丫鬟给两位妹妹送过去,也好为两位妹妹压压惊。”
  那雪融锦是贡品锦,倒是上好的东西,价值不菲,四夫人听闻此话也便不闹了,苏瑛雨也面露欢喜,道:“瞧四姐姐说的,咱们姐妹间哪里有什么拖累不拖累的。”
  苏瑛雪也拍手高兴的道:“上回去高府上游玩,叶七姐姐就穿了一件雪融锦的衣裳,带了一套粉珍珠的头面,不知多好看呢,当时我便想我要是也有那么一件衣裳就好了。多谢四姐姐了,只可惜我却没有粉珍珠的头面搭配……”
  苏瑛雪说着瞟了眼站在一边的大夫人,白氏如何不知道四房姐妹这是又抓着话柄要东西呢,心里恨得痒痒,可眼瞧着老夫人没有说话的意思,只得笑着道:“是伯娘做的不好,两位侄女的头面算在伯娘头上,等做好了就给两位侄女送去。”
  小刘氏这才放下揉弄眼睛的帕子笑道:“那可真是烦劳大嫂了,我记得大嫂陪嫁里头有一匣子浅玫瑰色珍珠,一匣子淡紫红的珍珠,极是稀奇,我看她们小孩子家家的也不用多大的珍珠打头面,就嫂子那两匣子珍珠便不错,个头都不大,颜色也也适合她们小姑娘。”说着回头冲苏瑛雪二人吩咐道,“还不快谢谢你们大伯娘!你们大伯娘肯拿出嫁妆给你们打头面,那当真是将你们当成亲女儿般疼爱呢。”
  苏瑛雨两姐妹忙忙福身笑着谢了,白氏的脸色一时极为难看,却四夫人将话说到了这份儿上也不能再说不给的话,心肝疼的直抽抽,应了声不谢。
  白氏的那两匣子珍珠苏瑛莺自然是见过的,虽然个头都不算大,可颜色实在是稀奇漂亮,且个个色泽好滚圆滚圆的,就那么两匣子珍珠少说也能卖个五六百两银子,母亲还说等她及笄时就用那两匣子珍珠给她做一套首饰,如今倒好,就这么没了。这四房的吸血鬼母女可真敢张这个口。
  苏瑛莺双手也握了起来,面上却还挂着温软的笑意。
  璎珞坐在一旁又瞧了场好戏,瞧着苏瑛莺母女强颜欢笑的模样心中失笑。这四房母女虽然行为有些令人不认同,可璎珞觉得四房母女倒有些真性情。起码这母女三人除了费尽心思的笼银子以外,从来不背地里搞那些阴损事儿。
  且小刘氏和苏瑛雨姐妹这般作为也是可以理解的,四老爷是个不正干的,四夫人的出身也只一般,嫁妆也没多少,如今生活在定安侯府中四房的日子还不错,可一旦分家,四房生活便成问题了,四老爷靠不住,这古代女子身在闺阁并不是人人都会打理生意,有手段发财致富的,四夫人为两个女儿精打细算虽然小家子气儿些,却也是被逼无奈。
  经此一事,马氏原本大好的心情一时被闹的大打折扣,也不再等待了,招手令璎珞到了近前,拉着璎珞的手,冲众人道:“今日叫大家来也是有件事要和大家说,咱们五丫头昨儿便算是订了亲了。松枝。”
  马氏言罢,松枝上前将一对盈绿的翡翠手镯捧给了老夫人,老夫人接过笑着套在了璎珞的手上,道:“你这是祖母给你的定亲礼物,既然定了下来,就赶紧将嫁衣绣起来,以后便莫四处走动了,祖母这里的晨昏定省也给你免了,好好调养身子。”
  璎珞定亲一事办的极为快速且隐秘,便是掌家的白氏都没打听到什么风声,如今众人骤然听闻此事,一时间竟都没反应过来。
  这会子见璎珞低着头羞答答地冲老夫人福身应是,白氏才笑着道:“这是怎么回事,怎么这悄无声息的便订了亲了,定的可是哪户人家?不会是……”
  白氏的话没有说完,众人却都听明白了,这五姑娘不会是要去给人做妾室的吧。
  再不然就是定的亲事极不好,毕竟只是一个三房外室出的庶女,做妾或是去给老头做续弦什么的也是正常,也只有定的亲事不好才不会悄无声息就定了的。
  这样想着,一时白氏瞧向璎珞的目光便有些同情可怜,二夫人刘氏也有些幸灾乐祸地看着璎珞,心想真是白瞎了这么一副好颜色,庶出就是这么可怜,像她嫁个庶子,一辈子抬起头。
  小刘氏面露惋惜,轻轻摇了摇头,苏瑛莺愣了下,早先平邑侯夫人母女过来向老夫人提亲,苏瑛莺倒是探知了些消息,此刻她只以为是老夫人应下了这门亲,垂眸间不觉面露喜色。
  心道早知道这样,她也不必费心对付苏璎珞了,苏璎珞这样四处树敌,怪只怪她自己太蠢,得罪的人太多。
  倒是苏瑛雨姐妹,颇为同情唏嘘地瞧着璎珞,而苏瑛玥如今抱病在床,根本不曾前来,苏瑛紫却是面露惊诧担忧地望着璎珞。
  璎珞只低着头装羞涩,完全忽视众人四处射来的各种不明目光,马氏却呵呵一笑,道:“定的是前吏部尚书府迟家。”
  众人闻言颇为诧异,二夫人刘氏笑着道:“哟,这迟家如今虽不为官了,可听闻富可敌国,生意做地大江南北,颇令人艳羡,且这迟家老爷们不为官,娶的太太们却都是官宦之女,颇有些姻亲关系,咱们五姑娘能嫁到迟家去也是好福气呢,不知说的是哪房的庶子呢?”
  老夫人不由沉着脸瞪了眼二夫人,斥道:“不知道瞎胡说什么,咱们五姑娘要嫁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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