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如是只着了一件轻薄的中衣;内中除了一件贴身的肚兜,不着寸缕,莫邪的掌心完全能够感觉到那挺翘的形状,还有中心小小的凸起。
他指尖微微一抖,忍不住轻轻捏了捏手下绵软的半圆。
就像有一股汹涌的热流从两人相碰之处冲入手心,直接向上击中了他愈跳愈快的强健心脏,然后再辗转通过小腹直达了脐下三寸之处。
手上柔嫩的触感让他想要再多摸几下,但是很快,莫邪突然感觉到自己那不堪的地方正迅速地膨胀起来,隔着薄薄的衣料顶在温如是的臀部。
他有些难堪,蹙紧浓眉动了动,才恋恋不舍地收回手,艰难地向后挪动着想要退开冷静一下,不让她发现自己龌龊的意图。
温如是本就坐在他的身上,他这么慌乱地往床里一退,反而带动着她一起移到了床中央。
她的青丝散落了几缕,娇娇弱弱地一手撑着他宽阔的肩头,一手拽着他的大手,让这个骑乘的姿势有些说不出的喜感,就像是一只白白的小兔子想要将一头凶猛的狮子吃干抹净,霸王硬上弓,并且还很有可能会得逞一样。
但是莫邪此刻,根本就没有心情去关心他们之间这个完全颠倒了角色的姿势,方才的一番动作不止是没有让他摆脱困境,反而因为她不经意的摩擦更加挺立了几分。
小姐一定会讨厌他的,莫邪沮丧得都快要僵硬了,就连自己手中攥得出了水的帕子,什么时候被温如是抽走扔到床边的脚榻上也没注意。
“莫邪,你不想要我吗?”温如是放开抓着他的手,唇角柔柔地带着笑意,素白的手指慢条斯理地沿着他紧实的肌肉线条游曳。
“……想。”莫邪抿嘴老实地回答,说完之后神态变得更加羞愧。这样的夜晚在他的脑海里,已经想了很多次,就连做梦,有时候都会梦到她曲线优美的白皙身体……
莫邪不敢告诉她,他有多么希望她能像梦里的那样,柔顺地在自己身下婉转呻‘吟。但是那些都不是真的,不像现在这样,他的小姐正真真实实地压在他的身上。
盼望了那么久,临到头来他却胆怯了——要是小姐不喜欢他那样怎么办?要是小姐嫌他不够好,不够温柔,他该怎么办?就算是她反悔了,他也从没想过要不顾她的想法硬来……
忠心耿耿的莫邪一时之间陷入了患得患失的自我厌弃中。
根本就不知道他现在到底在想些什么,温如是只见莫邪刚刚还泛红的脸颊又转向了青白,挑了挑眉,看来她撩拨的力道还不够,否则他怎么会还有精力在那里东想西想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柔软的小手顺着他微微敞开的衣襟,温柔而坚定地滑了进去,温如是敏锐地感觉到手下的肌肉猛然一僵,她渐渐勾起嘴角,弯出了一个狡黠的弧度。
莫邪的肌肤紧致光滑,带着少年特有的阳光活力,她仿佛能够感觉到皮肤下面奔腾的血液正随着她的触碰而热烈地应和。
温如是的掌心沿着他贲起的肌肉线条从胸膛开始,慢慢往下移动,所到之处,本就紧实的肌理一点一点地变得更加紧绷。
古人的衣衫都很宽松,只需要解开几个结,就能将他古铜色的健壮胸膛一览无余。隔着几层布料,温如是坐在他咯得人难受的滚烫硬物上,笑得很有成就感。
她倾身靠近,柔软的胸部跟他的紧紧相贴。润泽的双唇犹如蜻蜓点水般,轻轻啄吻他的眼角眉梢,他挺直的鼻梁,他线条优美的薄唇,还有他刮得干干净净的下巴。
莫邪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就连眼尾都隐忍得开始有些泛红,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期望她停下来,让他透口气,还是求她继续这般让人热血沸腾的折磨。
当她柔嫩的手心摸到了他平坦的腹部,莫邪终于忍不住了:“……小姐。”再下去,就是她不该碰到的地方。
但是如果小姐真的碰到了……莫邪的身体因为那点羞耻和隐秘的快感而微微颤抖。
他僵直着双臂咬牙忍耐,两手撑在床铺上一动都不敢动,唯恐自己一个冲动就控制不住力道伤了她。
“嘘,”她伸出另一只手,莹润的指尖轻轻按在他的唇上,“我现在是你的娘子,不是小姐。”
莫邪胸口一热,不由自主地抬手勾住她的细腰,轻轻一用力,就翻身将她压在了下面。
大开的衣襟松松垮垮地挂在他强壮的肩上,温如是愣愣地望着反客为主的小侍卫,开始期待他接下来的举动。
莫邪很想气概十足地叫上一声她的新身份,可是对上温如是明亮通透的大眼睛,他双唇翕动了半天,还是没有办法将“娘子”这两个字唤出来。
“叫什么都没有关系,”见他为难纠结的神情,温如是终于忍着笑意,目光尽量柔和缱绻地抬手抚上了他赤’裸的胸膛,“只要这里记住,你是我的男人就好。”
她的手就贴在离他心脏最近的地方,莫邪所有的慌乱情绪,似乎都因为她具有魔力的鼓励表情而安静了下来。
他渐渐俯身,追逐她的唇舌,用尽自己仅有的技巧竭力讨好她。
带着薄茧的大掌也从她的腰部试探着,缓缓往上,最后覆盖在她高耸的胸前,慢慢笨拙地开始凭着本能搓揉那团绵软。
随着她身上衣衫的滑落,直到最后一件绣着彩蝶的肚兜也离她而去,莫邪的呼吸紊乱,动作渐渐地开始急躁起来。
虽然他的表现还有些生涩,但是温如是已经很满意了。
第一次就能忍到这个地步说明他真的很在乎自己,就算是在最容易让男人失控的情事上面,莫邪也时刻控制着自己的力度不会下手太重。
这样的男人太可爱,她温柔地迎合着,耐心地等待他带领自己进入情‘欲的高’潮。
他的身体很热,抵在她下腹的那个凶器更是滚烫得惊人,仅仅是这样的唇舌相依似乎也满足不了内心狂乱的需求。
莫邪忽然难耐地直起身,粗鲁地几把脱掉自己身上的碍事的衣物,然后再一次俯身牢牢抱住早已被剥得精光的温如是。
她攀着他的肩,微微有些紧张。
但是从没看过春宫图,也没有人教过的莫邪根本就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他只能挤进她的双腿之间,用自己灼热的□不断在她大腿内侧磨蹭。
他莽撞地捅了好半天都不得其门而入,被磨得腿侧生痛的温如是哭笑不得,她轻轻将他推开一点距离,微微抬起臀部让他能顺着湿滑的蜜液进入。
强烈的刺激从尾椎一直蔓延到了大脑,莫邪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气,原来洞房是这样的!
好不容易找到方向的他,立刻就想得寸进尺地开始挖掘更多的快感,他挺身刚动了几下,就听温如是带着抗拒的声音:“停,等一下,别动!”
莫邪一愣,低头看向怀中的女人,她赤‘裸的肌肤胜雪,粉嫩的双颊酡红,一双眸子泛着蒙蒙的水色正委屈地望着他:“痛——”
他那里见过小姐这样娇弱妩媚的神态,下腹一热,那膨胀的物什又更加硬了几分。
本来就因为破处而痛得直抽的温如是被他下意识地一顶,忍不住下’体一阵紧缩,然后……
初哥莫邪就这么缴械了……
两人四目相对,陷入了一片沉默。
半晌,温如是扯起嘴角,干巴巴地笑了笑,“男人第一次嘛……可以理解……”她大方地拍了拍他的头,表示自己一点也不介意自己的男人是快枪手,抬手就想推开他起来擦拭一下。
虽然他很快,但是她也是真的给痛到了,她毫不怀疑自己的那层薄膜已经被完全捅破。
莫邪紧紧箍着她的腰不让她离开,脸色黑得都快滴出水了,咬牙切齿地道:“再来一次。”
温如是一哆嗦,扭动着就往外挣:“别啊,我还疼着呢,我真的相信你很厉害,不用再来一次证明了。”
就算他什么都不懂,也知道刚进去一会儿就完事是不对的。
看小姐的样子,肯定是以后都不想跟他做这样的事情了。莫邪作为一个自认为顶天立地的男子汉,自尊心遭遇到了前所未有的沉重打击。
他急了,音调也带上了几分哀求之意:“再来一次,小姐,下次一定不这样了。”
温如是心中一软,今晚好歹是他们的洞房花烛夜,于情于理她也应当尽力维护新婚丈夫的尊严,温如是勉强点了点头。
可是没过多久,她就为自己的妥协深深后悔了,莫邪这个家伙居然翻来覆去地将她折腾了一宿!
去他的早泄!去他的快枪手!她就不该相信一个身负武功的男人会控制不住自己的本能反应!
要不是有之前的一番苦练打底,温如是估计早就晕阙过去了。要是真的能昏过去就好了,也不用面对他的需索无度。
直到天边蒙蒙亮的时候,食髓知味的莫邪才放过温如是,起身去给她打水。疲累至极的温如是早就支持不住了,在莫邪松开她的那一刻就马上进入了梦乡。
莫邪端了清水进来,小心翼翼地将她身上擦拭干净,然后高高兴兴地上床搂着她睡觉。
抱着温软香馥的温如是,莫邪骄傲地想着,小姐这次一定很满意……
太阳临空高照,两人仍然交颈相缠地窝在床上。莫邪醒过来好几次,见她还在昏睡着,有心想要再“满足”自家小姐一次,又唯恐惊扰了她的美梦,只好一瞬不瞬地注视着她安静的睡颜,心底默默计算着她到底睡了多少个时辰。
待到下午,莫邪终于坐不住了,他爬起来穿上衣服就去找族里的长老。当睿智的老者好不容易听明白他的话,脸都黑了。
老人没好气地翻出几支草药扔给他,嘟嘟囔囔地一边骂着“臭小子”,一边吩咐他回去碾碎了,抹到新娘子下‘身,然后当着他的面轰地一声就关上了大门!
莫邪垂头丧气地赶回家,坐在床边的脚榻上碾草汁。
当温如是醒过来的时候,他正蹲在床边分开了她的双腿,瞪着眼睛望着她红肿的患处,目光忧伤得仿佛她得了绝症一样。
任谁被那样的眼神盯着自己的私密处不放,都会心底发寒的吧……温如是别扭地缩脚,声音有些沙哑:“你这是怎么了?”
“你醒了啊,”莫邪闻言眼睛一亮,起身展臂抱住她,脑袋耷拉在她脖颈处,半晌,低低道,“对不起。”
啊,原来是那个啊,下次别做这么多次不就好了。温如是送了一口气,侧脸在他面颊上蹭了蹭:“没关系,下次注意点就行了。”
他难过地点头:“待会儿我给你那里擦点药,你会舒服一些。”
温如是困惑地转头看他:“什么药?”
莫邪转身端了小半碗绿忽忽的草浆过来:“长老给我的,说是专治房事过量。”
“……”温如是嘴角抽搐,这点子破事,居然也能被他闹到长老那里去,她以后还要不要见人了。
她扭头就往床里滚,坚决不让他将那也不知道是什么草上弄出来的恶心浆浆抹到自己的小妹妹上面。
可惜武力值为零的温如是很快就被莫邪抓了回来,为了能让她尽快好起来,他已经自责了一下午了,怎么能由着小姐任性。他都在自己手上试过了,凉凉的,一点都不会痛。
温如是被他按在床上,拽起双腿光溜溜地被抹了个彻底,抹得她浑身火热、瘫软如泥,他却果断地转身出门做饭去了……
温如是趴在床边,幽怨地咬着被子瞪着他的背影。
人生呐,就特么地总是这样——你不想要的时候硬要给,想要的时候,偏偏不让你如愿。
春去冬来,转眼两人就这么打打闹闹地又过了几个寒暑。
当然,纯粹是温如是单方面的打闹,五年之后的莫邪已经完全适应了她时不时的抽风,特别是在他又不小心“做”疼了她的时候。
他们现在早已不在当初被流放的地方居住,在他的女儿小莫忧两岁半的时候,莫邪就带着她们母女俩离开了那个地方。
那里的蚊虫太多,宝贝小女儿细嫩的肌肤经不住那样的叮咬。
至于就这么大喇喇地离开会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莫邪高傲地表示,那也要有人胆敢来质问他才行,如今这个天下,能够打得过他的人差不多都已经入土了。
跟着他们一起离开的还有在蛮族收的两个徒弟,就像莫邪当初设想的那样,一个男的用来蹂躏,一个女的兼职当小姐的丫鬟。
莫邪提着鞭子站在岸边监督他们练功,谁要是敢偷懒,就会享受到他手中长鞭毫不留情的招呼。他眯着眼盯着在瀑布下苦苦煎熬的两个人,一点同情之心都没有。
美妻娇女,还有两个衣钵传人。这样的生活,就像很久以前的那个晚上,她向他轻声描绘的那样,美好得像是一场梦。
“相公。”清脆悦耳的声音从远处响起。
莫邪蓦然回首,一袭素白轻罗长裙的温如是牵着一个粉妆玉琢的小女娃缓缓行来,一阵微风吹过,裙摆飞舞,那明媚清丽的脸上笑得温柔。
那是他最爱的两个女人。
莫邪的唇边泛起了一丝轻柔的笑意,转身毫不犹豫地迎向母女两人。
有她们的地方,就是他心归处。
52沈文瀚番外
人说;天上一日;人间一年。
沈文瀚不知道,自己在这世上所过的每一年,是否真的会像传说中的那样;仅仅只是温如是的转瞬光阴。
假如真的有地府的存在;当年的她是否亦已经喝了奈何桥上那碗孟婆汤,早早地投胎转世去了。
他坐在花园中安放的躺椅上,腿上盖着薄毯,精心修剪过的草坪上散发出植物的幽幽清香,姹紫嫣红的花朵在不远处的花坛中悄然绽放。
温暖的阳光倾洒在他花白的发丝;枯槁的手背,还有手中那张泛黄的信笺上。
沈文瀚已经老了;老得都不大看得清信纸上那娟秀的字迹。
他蹙着眉端详了一会儿;微微叹息一声,小心地将它折好装进信封,放回手旁的玻璃小圆桌上。桌上除了一杯清水,只有厚厚的一叠信件,每一封的右上角,都有个他亲手标注的龙飞凤舞的编号。
一年一封,加上温如是第一次给他写的情书和当年的二十六封家书,一共是八十二封信。
五十年了啊。
他缓缓靠向椅背,距离她离开的那一天,居然已经过去了五十年,但是那天的情景,为什么却好像就发生在昨天一样,仍然是那么地清晰。
沈文瀚轻轻阖上眼,这五十年里发生了很多事。譬如说,温氏集团真正成为了跺跺脚就会引发金融地震的第一财团。
譬如说,他在妻子过世七年后,不顾董事局的强烈反对,巨资购买了一座偏僻的荒山,并且成功地将其打造成了一所集观光、休闲、娱乐为一体的旅游胜地,彻底让公司里的那群老顽固们闭上了嘴。
却又在他们想要染指山中最美的风景时,将那片山谷划作了禁地。
譬如说,在温慕瀚三十五岁那年,毫无保留地将整个温氏都交到了他们的孩子手中……
他们的儿子没有继承她的聪明,也没有学到他手段的十分之一,他最大的优点就是善良和孝顺,也是他的弱点。如果没有沈文瀚的一路提点,或许在接手的一开始,就会栽在宋氏的手里。
不过,只要有他在,他就绝不会让宋司劼动他的孩子一根毫毛。
阖着双目的沈文瀚唇角挑起了一抹嘲讽的微笑,那男人跟他斗了一辈子,临到老了,还不是要仰他鼻息,靠着他手指缝中漏出的一点施舍过活。
当初居然还想跟他联姻,哼,也不看看他们家的女儿什么德行,有什么资格匹配他唯一的宝贝儿子?!真是不知所谓!
沈文瀚闭目养了半天神,忽然张开眼瞥了一下站在一边的管家:“今年的信,怎么还没到?”
管家有些无奈,老爷一上午都问过好几遍了。
反正每年的今日都会收到去世的夫人定时寄来的信件,总归不是早上,就是下午,现在不过才刚刚过了午后。
虽然心里是这么想的,明面上他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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