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穿]拯救男配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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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穿]拯救男配计划- 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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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邪默默望着她的身影消失在门边,起身一动不动地等着她回来。

温如是一踏进门就对上他深邃专注的黑眸,她怔了怔,那样的神情让人有些心酸,就好像将要被人夺走什么东西,却无能为力地只能眼睁睁看着。

她竟然在莫邪坚定的目光中看到了痛苦。

温如是缓缓走近他身旁,放下手中的药瓶,去解他的上衣。莫邪出乎意料地没有反抗,只是静静地看着她。

阳光透过窗棂照在他的上身,古铜色的赤裸肌肤上横七竖八的伤痕都已裂开,新渗出的血珠和着凝固的血痂惨不忍睹,他却像感觉不到痛楚一般,平静地注视着她的每一个动作。

温如是终于忍不住了,虽然这样听话的莫邪她很喜欢,但是更多的却是心疼。

她用净水沾湿了帕子清洁他的伤口,徐徐低声道:“裴仁青不会对我怎么样,他的目的是温家,我最多不过就是个摆设。”

莫邪长长的睫毛抖了抖,她拿起瓷瓶,将药粉一点点均匀地洒在他的伤处,继续道,“所以,你别再东想西想的了,有什么事可以跟我说,我不会笑你的。”

莫邪蹙眉:“我没有东想西想,裴仁青不是个好相与的人,你嫁给了他,他就有权随意处置自己的姬妾。”

温如是娇俏地白了他一眼:“我没有嫁给他,没有仪式没有洞房,顶多算是个人质,怎么能说是嫁。”

莫邪黯然垂眸,低声道:“迟早会拜天地,入洞房的,否则侯爷……”

温如是嗤笑,不以为然地接道:“拿什么洞房?就凭裴仁青那个性无能?”

莫邪一愣,张嘴傻了半天,也不知道该先问她到底是怎么知道裴仁青不能人道,还是该先提醒她,大家闺秀不该口出这种污秽的言语。

温如是也不管他心里怎么想,径自环臂开始为他缠上布条。

两人身体贴得很近,近得都能感受到对方身上的热气,莫邪甚至能够闻到她发间熟悉的幽香。

她的鬓边有一小撮发丝滑了下来,调皮地卷翘着,随着她的动作挠在他的颈侧,痒痒的,让他忍不住想要抬手帮她捋到耳后。

莫邪心中一动,直到这时候,他才开始后知后觉地不自在起来。可是刚刚退开一步,便被温如是扯着布条拽了回来,“别动,好好站着别妨碍我。”

莫邪伸手挡开她,结结巴巴地道:“小姐,我可以自己来。”

温如是怒,早知道就包扎好了之后再告诉他。这人还真是,一脱去死气沉沉的样子,就又开始在乎那些莫名其妙的规矩,她真想撬开他的脑袋,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构造!

“把手放下来,”温如是杏眼圆瞪,指着他的鼻子怒道,“再敢推我小心我揍你!”

莫邪嘴角抽了抽,慢慢放下手,无奈地闭上了嘴巴。

他明明就没有推她,只是抬手挡了一下而已。莫邪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心情忽然变得很好,好到就算小姐现在真的动手揍了他,他也会觉得很高兴。

这是为什么呢?他想不明白。
38忠犬养成记十三
一连十多天裴仁青都没有出现在别院里;据管家说,将军近来很忙。

温如是没有去打听他到底在忙些什么,现在这样就很好;她也不用提心吊胆地想着怎么对付他;也不用避开温侯给她留下的丫鬟。

反正正主都不现身,再怎么催促她也无济于事。

至于莫邪;也不知道成天在忙些什么;除了晚饭前;会定时在她面前晃一下,其他时候根本就不见人影。

不要问她为什么知道他不在;温如是现在最常做的事情;就是在闲得无聊的时候;时不时地叫一声他的名字。

只要莫邪不在下一秒出现,那就证明他根本就不在院子里。

温如是目前的生活很有规律,每天早上起来用过早饭,在柳氏和丫鬟的陪同下去小花园里遛个弯,然后回到房里看会儿闲书。

下午学着做男人的长衫,她已经浪费了整整一匹上好的锦缎,总算做出了一件勉强能拿得出手的衣服。

“将军要是知道夫人这么时时刻刻惦着他,一定会很高兴。”柳氏摸着自家小姐做出的第一件成品长袍,心情很好地改口帮姑爷说好话。

温如是瞥了她一眼,也不反驳,只是淡淡道:“把这件收起来,让人帮我去把库房里那匹玄纹暗花的绸布搬过来。”

柳氏怔了怔,不解地问道:“已经做了好几件,将军不差那点衣服,再多就穿不过来了。”

温如是勾了勾嘴角,低头专心选着图样没有回答。

谁说她是想帮裴仁青做衣服,送他几件做废了的衣服就算给够他面子了。前面几件不过是练手,现在才是开始,不知道莫邪穿上她精心缝制的长袍,会是怎样的相得益彰、光彩逼人。

温如是拈起一张描着木槿花的素签仔细端详,这个花样简洁写意,用作前襟半露的镶边最是合适不过。她可以用一些深深浅浅的银色丝线,配上玄纹暗花的底色,他一定会喜欢。

没有得到回答的柳氏领命出去,没过一会儿就带着人抬着布料回来了。跟着她一起到来的还有很久都没有出现过的管家。

“温侯宴客,特别指明,希望夫人能够跟将军一起出席。”话毕,管家面无表情垂手肃立一边,等着她的回话。

温如是扫了一眼放在桌上的描金请帖,轻描淡写地问:“将军怎么说?”

“将军希望夫人打扮漂亮一点,后日会来别院接您一起过去。”对于她以夫为先的态度,管家很满意,言辞中不由带上了一点恭敬。

“知道了,我会按时准备好,”温如是顿了顿,浅浅一笑继续道,“这几日,我专门为将军缝了件长袍,也希望到时候能看到裴将军能穿着我亲手做的衣衫出席。”

她瞥了下柳氏,示意她将做好的衣服拿出来。

五、六件做工粗糙的紫色长袍铺在桌上,温如是起身施施然挑出最早做的那件,吩咐丫鬟包起来交给管家,笑吟吟地对管家道:“相信将军一定不会让我失望的,对吗?”

接着包裹的管家抽了抽嘴角,想要为将军缝制物件的女子何其多,至于将军会不会领情穿上,他可不敢保证。

纠结着离开的管家走了没多久,莫邪就出现在了门口。

“我去花园走走,有莫邪陪我就可以了,你们不用跟来。”好不容易看到他,温如是自然地抛开闲杂人等,率先走向那根本就没什么逛头的小园子。

走了半天也不见他吭声,温如是忍不住开了口,“你最近都在忙什么,怎么老是见不到你的人影?”

“练功,想办法开锁。”莫邪闷闷地回道。

温如是瞪大了眼睛,伸手就去掀他的袖子,入目仍是完好无损的手铐,她叹息了一声,说不清是安慰他,还是在安慰自己:“没关系,我们总会找到办法的。”

莫邪瞥了她一眼,也不说话,直接握着锁头三下两下便将它卸了下来。

温如是都看楞了,她伸手接过沉重的镣铐看了半晌,一点都没有损坏……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有人的时候,我还是会把它戴上,你只需要知道,这东西现在已经困不住我了。如果你想离开的话,我们随时都可以走。”莫邪低头看着她的发顶,轻声解释。

虽然还没有完全准备好,但是只要她此刻开口,他会毫不犹豫地带着她再闯一次裴府。

温如是抬头,望着他嫣然一笑:“现在的状况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好,我们暂时不用离开了。”

没有注意到他黯淡下去的眼神,她径自欢喜地拉起他的手,雀跃地道,“没有那东西的束缚,明天晚上你就可以来试穿一下我给你做的衣服了。”

莫邪怔愣了一下,忘了抽回自己的手,傻傻地回道:“……那不是给裴将军做的吗?”他亲耳听到她让管家转告,希望将军能穿上她亲手做的长袍。

每天夜里临睡前,他都会去看她一次,总是会看到她坐在灯前做着女红。

她低垂的颈线柔美,嘴角还会常常微微地噙着笑,那专注的样子让他忍不住有些羡慕她心中念着的那个男人。

他不是没有想过小姐也许是做给自己的,但是马上,莫邪就否决了这样的妄想。他不过是个身份低微的侍卫,怎么能奢望小姐会亲自为自己缝制衣衫,这样大不敬的想法简直就是不自量力。

今天,他终于知道了,那人就是裴仁青。

也是,他是小姐名正言顺的夫婿,虽然还没有行礼,也改变不了她会成为裴家媳妇的这个事实。

她现在已经不想跟他一起逃离这个地方了。可是,就在他莫名地情绪低落的时候,她却说要自己试穿她做的衣服。

莫邪有点懵。他甚至都还没想明白,自己为什么前一刻会难过,而后一刻却又开始欣喜。

“给他的那件只不过是在练手,见不得人的,”温如是似乎很享受他现在那副傻愣愣的表情,她笑盈盈地仰着小脸邀功,“给你做的当然不一样,我很期待看到我家的莫邪穿上我亲手做的衣服呢,肯定会迷死个人。”

莫邪皱了皱眉头,他不需要迷死谁,隐卫本来就该低调行事,那些华丽的服饰反而是种累赘。

不对,他现在该想的不是穿什么,而是小姐为什么要特地为他做衣服。莫邪蹙眉认真地思考着,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右手还握在温如是柔嫩的双手中。

“莫邪,”温如是转了转眼珠,压低声音轻声问,“这附近有没有其他人?”

莫邪抬眸困惑地看了她一眼,虽然不知道她为什么会这么问,但是还是老实地回道:“没人。”

温如是粲然一笑,莫邪的好武艺是她深信不疑的,既然他说没有,那肯定就不会有旁人能看到他们在花园里拉拉扯扯。

她放心大胆地倾身扑进他怀里,牢牢抱住了他结实的腰身,螓首还在他胸前轻轻磨蹭了两下,然后才娇声软软道:“整个白天都没看到你,我好想你。”

怀中温软的身躯香气袭人,莫邪猝不及防之下整张脸都涨得通红,抬手想要推开,却又不知为什么,两手举在空中停了半晌,都没有勇气说出抗议的话。

最后,只好妥协地艰难挤出两个字:“……小姐。”

“嗯。”温如是得意地弯起嘴角,故意忽略他的为难。

莫邪的身体更加地僵硬,良久,她才满意地放开他,仰头欣赏着他红透的俊脸点了点头:“我现在是你的人了,你要对我负责,知不知道?”

莫邪的脑袋已经烧成了浆糊,他不明白为什么刚刚还好好的,说着说着小姐就忽然成了自己的人。

负责?怎么负责?他一直在忠心耿耿地保护她啊,如果这都不算负责,还要怎么才算?

很快,温如是就帮他给出了答案,“最迟三年之后,你必须得娶我,否则我就去击鼓鸣冤,告你始乱终弃。”

这简直就是晴天霹雳,莫邪整个人都被吓傻了。

让他娶小姐为妻,这根本就是他从来都不敢想的事。她应该是自己全心全意供起来的主人,自己可以为她生,为她死,但是,娶回家做妻子?

他从来就没想过自己要娶妻组建一个家庭,他这辈子已经注定是小姐的隐卫,不需要那些世俗的牵绊。

可是,小姐刚才居然说,要做他的妻子。

难道是要为他生儿育女的那种?不行,这简直就是对小姐的亵渎!莫邪想哭了,他完全就解释不了隐藏在自己心情激荡的抗拒之下,那抹忽略不掉的隐约欣喜。

“莫邪,”温如是踮起脚尖,展臂勾住他的脖子,凝视着他的目光潋滟仿似蓄着一泓秋水,她的红唇间漾起了清清淡淡的浅笑,“我喜欢你,你呢?”

闻言莫邪窘迫地退了一步,却忘了温如是正挂在他的身上,这一步不止没有拉开他们的距离,反而让她收臂贴得更紧。

望着他额上因为紧张渗出的薄汗,温如是轻笑,“你不用现在回答我,什么时候想好了,什么时候告诉我都可以。”

“不过,不准逃避。”温如是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薄唇,有心想要碰触,却不敢一次做得太过,否则他说不定真的会被吓跑。

她抬头,对着他慌乱无措的黑眸,认真地一字一句道,“我喜欢你,想嫁你,是认真的,不是开玩笑。”
39忠犬养成记十四
月朗星稀;城外的竹林深处仍有一个人尚未归家。

皎洁月光下的人影如鬼魅般穿梭在林间,幽暗的乌光横空掠过,远去片刻之后;才有一片片青幽幽的竹叶纷纷扬扬飘荡而下。

莫邪的气息有些不稳;他一个旋身从竹梢间落下,随手挽了个剑花收剑回鞘。

经过那天温如是的告白;他连着两晚都逗留在外;不拖到夜深人静练功至精疲力竭;就不会返回别院。

凌乱的不止是他的剑法,还有本该平静无波的心湖。

莫邪重重地呼出一口浊气;温如是仰着小脸望着他的样子;总是不由自主地出现在他的脑海里。

奔跑的时候;挥剑的时候,吃饭、睡觉,就连呼吸的时候,都挥之不去……莫邪从来就没有过这样失措的感觉。

每多想一次,那日的画面就更清楚一分。他现在甚至能够回忆起,她明亮通透的眼睛内闪烁着的毫不掩饰的期待,还有她月白色的裙边热烈盛放的火红山茶花。

他想,他该回去了。

没有他在身边时刻保护着,也许小姐会遭遇什么不测。他努力控制着不去思考自己的借口有多么的蹩脚,只是提气向着回程的路掠去。

温如是房内的灯火尚未熄灭,隔着虚掩的窗户,仿佛还能看到屋内黑色的剪影。

他已经记不清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她睡觉就再也没有拉上过窗栓,就像是两人之间不言而喻的一种默契,他会常常在夜晚探望,她知道,但却从不说破。

莫邪在窗外站了半晌,终于抬手推开窗户。温如是就那么抱着一件未完成的衣服,趴伏在桌上困倦地睡着。

莫邪望着她单薄的衣衫微微蹙了蹙眉,身体已经先于思想跃进了房内。

他小心翼翼地拿起一件长袍披在她的肩上,温如是动了动,还好并没有被他惊醒。

莫邪松了一口气,缓缓在她身前的另一张凳子上坐下。橙黄的灯光在她的发际晕染出了一抹温暖的光泽,温如是的鬓边有细细的绒毛,看上去就像她娇糯的声线一样柔软。

也许只有在这个时候,他的心中才会平静片刻。

莫邪忽然不想再像往常一样默默地离开,也不想再隔着窗户偷偷地看她,到底该做什么,他也并没有想好。他只是顺从本心地直直坐在原位,屏息静静望着她的侧脸,唯恐惊扰了她的美梦。

也不知过了多久,温如是微微张开眼,带着点还没完全清醒的迷糊,语声慵懒地随口问道:“什么时辰了?”

“已是丑时了。”莫邪扫了一眼黑漆漆的窗外,温声回答。

温如是眨了眨眼,已经是半夜两、三点了,原来她趴在桌上睡了四个小时,怪不得一身的难受。她抬手捶了捶自己僵麻的肩颈:“回来也不把我抱到床上去,你就这么想跟我划清界限啊。”

她趴在桌上睡也不是一次两次的事了,但是不管她头晚怎么折腾,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都会在自己温暖的被窝中。

她轻轻叹息,看来她真的是将他吓到,连碰都不敢碰她了。

莫邪微微动了动唇,低声道:“不是这样的。”他原本就不是善于言辞的人,杀人的次数都多过说话,他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才能表达出自己的心情。

温如是挑眉,斜斜睨着他等待下文,但他却又低着头闷声不吭了。

等了半天都没等到一句好话,温如是没好气地起身,拎起摆在桌上的长袍扔给他:“穿上让我看看。”

莫邪抱着衣服怔了怔,然后听话地站起来,脱下外袍换上新衣服。

温如是将一身新装的莫邪上下打量了一番,玄纹暗花的面料有种低调的奢华,本是考虑着他夜行方便,但却没想到十八岁的莫邪一点都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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