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粹是浪费时间。
东辰逸也从树下飘下,一点不逊于东辰煜。
该学的都学会了,不该学的也都学会了。
日子实在太无聊,他才会去买那些材料,自己试着做些玩艺。
过去,曾听母后讲过,她的那个时空,机器有多神奇。
可惜母后也不知道机器怎么制造,听说还需要用到电啊什么的。
他只好尽自己所能做点尝试。
至于买别的东西,也是刺激市场需求么。
反正母后的银子多的是,放着不用白不用。
兄弟俩坐着马车来到东风灵的公主府。
今天的李进表现却很有点奇怪。
对着他俩上看下看,皱着眉头,就差唉声叹气了。
“姑父,你怎么没去找父皇处理政事?”东辰煜奇怪地问。
每次,只要姑父他们一去找父皇母后,那两个偷懒到家的人便迫不及待地去微服私访。
李进烦恼地说:“去了。皇上说,要从你们两个中间选择一个当储君,接触政事。你们谁愿意?”
李进当真很烦恼。
这两个皇子,绝对完全继承了皇上皇后的不良禀性。
不,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一个懒到了骨子里,另一个则是个败家子。
两个人都不学无术,怎么看怎么不象是合格的皇位继承人。
东辰煜和东辰逸对视一眼。
这两个无良爹娘,这么早就想把担子交到他们头上了。
他们还想再多玩几年呢。
东辰煜往旁边的躺椅上一躺。
懒洋洋地说:“姑父,我一看书眼就发晕。”
东辰逸则摆弄着李进桌上的一个古玩。
老气横秋地说:“姑父,你这个摆设不够好,哪天我去给你挑一个。”
李进气得干瞪眼。
东辰煜懒懒一笑道:“姑父,我发现一个秘密。”
“什么秘密?”
李进凑上前问。
他可是了解东辰煜这小子,平常懒得说话,但一旦说了,必定是惊人之语。
东辰煜笑着指点明路。
“姑父,你没有发觉吗,紫绫妹子很用功哦。”
“就是,”东辰逸连忙接口,“紫绫妹子好聪明哦,功课样样精通。”
李进眼前一亮。
东风醉和古乐儿的三个子女当中,就最小的女儿东紫绫最招人喜爱。
绝对是个最好的皇位继承人人选。
可惜,她是个女儿身。
李进叹息连连。
“若紫绫是个男孩子,选择储君还是个问题吗?”
恨铁不成钢地盯着眼前这两个坏小子。
无论他采取什么法子逼迫他们学习,他们总有法子逃脱。
气得教他们的温文尔雅的大学士们直跳脚。
东辰煜道:“女孩子怎么了?我母后还不是样样事情都做得很好,哪点比父皇差了?”
李进点着头。
“也对,就算紫绫不能登上皇位,将来让她辅佐政事也是好的。”
瞪了眼前的两兄弟一眼。
又说:“免得江山被你们两个败了。”
兄弟俩却不生气,笑嘻嘻地催促。
“姑父,你还愣着干什么?怎么还不进宫去找父皇?”
“对,我这就去。”
紫绫公主的寝殿内。
侍女小环匆匆忙忙奔进来。
“殿下,出大事了。”
“什么大事?说清楚点。”
小环禀道:“听说李大人去找了皇上,请皇上让你接触政事,以后好辅佐大殿下和二殿下。”
“我父皇同意了?”
“好象是。”
东紫绫嘟起了嘴。
两个皇兄推卸责任就罢了,连父皇母后竟然也无良到要将国家的担子交给她一个七岁的小女孩。
原以为,她是一个女孩子,没有政事的烦恼。
所以才没有刻意掩饰自己。
东紫绫一扶额,叫道:“哎哟,我的头好痛。”
皇宫顿时闹翻了天。
皇上最宠爱的小女儿生病了,这可是件了不得的大事啊。
连东风醉和古乐儿也顾不得在桂花树下缠绵,匆匆赶到了东紫绫的床榻前。
“太医,公主的情况怎样?”
东风醉关切地问。
太医垂下头,眼角的余光飘向床榻上的东紫绫。
东紫绫虚弱的视线投在他身上,却象是针扎在身上似的。
刚才,他可是得了东紫绫不少好处。
禀道:“回皇上,公主殿下的病并无大碍。只是宫中的环境并不适合养病,若公主能到宫外,视野开阔,有青山绿水相伴之地修养,病情一定能很快恢复。”
头上冷汗直冒。
皇上可千万别看穿他的慌言啊。
这番话连他自己都觉得很不靠谱。
谁知东风醉却说:“朕知道了,你下去吧。”
坐到东紫绫床边,握着她的手说:“紫绫,放宽心养病,父皇母后明日就带你出宫去调养。”
“谢谢父皇,谢谢母后。”
东紫绫乖巧地答应,心头乐开了花。
紫霄宫内,古乐儿问东风醉。
“你相信太医的鬼话?”
东风醉浅笑:“当然不相信。紫绫显然在装病。不过你不觉得,我们从未带紫绫出过宫,很亏欠她吗?”
古乐儿笑着摇摇头。
原来是爱女心切的东风醉舍不拆穿女儿的谎言。
伏在屋檐上偷听的东辰煜撇撇嘴。
“他们也没带我们出过宫,怎么不觉得亏欠?”
东辰逸接道:“就是,重女轻男。喂,我们要不要也装装病。”
“你们两个要敢装病,痛打四十大板。”
屋内古乐儿叉着腰,仰面对着屋顶叫嚣。
东风醉懒洋洋地躺在睡榻上。
“再不下来,小心……”
他的话还未说完,两兄弟已经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从窗口窜进了房间。
“父皇,母后,也带我们出出宫吧。”东辰煜央求。
“我们需要微服私访,体察民间疾苦。”东辰逸狡辩。
“你们?算了吧。”
古乐儿手一挥,就要赶他们出去。
东风醉语重心长地说:“两位皇儿,父皇母后明日出宫微服私访,这朝庭的事务就交给你们了。”
“到底交给谁?”
东辰煜和东辰逸愁眉苦脸地问。
东风醉唇角上扬,笑容如春风。
“交给你们两个。你们来个比赛。”
“比赛看谁的政事处理得好?”东辰煜问。
东风醉含笑点头。
“谁处理得好谁就能立为储君?”东辰逸两眼发光。
东风醉含笑摇头。
“错,若谁做得不好,谁就有希望被立为储君。”
“啊?”
两张小脸立刻垮了下来。
他们怎么摊上了这样一对父母?
这简直是在虐待孩子嘛,令人发指,惨无人道。
坐在出城的马车上,望着车外送行的两个儿子,古乐儿抿嘴轻笑。
“他们两个太闲了,该做点正事了。还是你有办法。”
东风醉也笑。
“那是,他们才几岁?现在就拿他们没法子,以后长大了还了得。”
东紫绫掀开车后的窗帘,对着她的两个哥哥做鬼脸。
想整她?没门。
看最后吃亏的是谁。
望着马车渐渐消失在视线中,东辰煜和东辰逸对视一眼。
“怎么办?”
“什么也不办?”
“说得好,就这么说定了。”
兄弟俩心意相通,对了一掌。
什么也不做,谁都做得一样的不好,看父皇拿他们有什么办法。
东辰煜打了个哈欠。
“好累啊,为兄得回去睡个觉。”
东辰逸扬扬手中的银票。
“昨晚跟母后磨了半个晚上,总算磨到点银子,买东西去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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