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他已经吃了她两次亏了,可再不能输在她的手中。
冯太尉再次大声命令。
“给我上,把这茶楼砸得粉碎。谁敢不上,我宰了谁。”
他的手下岂敢不听他的话,又开始张牙舞爪地想往上爬。
古乐儿身后的侍卫立刻冲上前,保护古乐儿,保护明珠楼。
古乐儿却突然换上了一幅笑脸,她的招牌笑脸。
纯净而无害。
“等一等。冯太尉,要砸楼也得有个理由不是?可否请冯太尉明示,为何要砸我们的茶楼?”
她得给他来个拖走决。
只要救兵来了,就好办了。
冯太尉的几个手下本就心里发虚,被冯太尉逼着,不得不出头打前阵。
听见古乐儿要讲道理,暂时住了手。
冯太尉看见古乐儿的转变,暗自得意。
好你个古乐儿,心虚了吧?
又想来笑面虎糊弄人这一套?
这一套,对懒皇帝有效,对太后有效,可绝对骗不了我冯太尉的。
今天,我就非砸了这茶楼报仇不可。
傲慢地看着古乐儿,说:“有人举报,你等冒充宫里的妃子在此开茶楼,本官今日就是来抓获你等的。”
古乐儿开明珠楼,本来就是想凭自己的本事赚钱,从来没有想过要靠皇家的招牌。
因此,从来都是乔装改扮,没有告诉别人她们的真实身份。
其余的后妃有着更多的顾虑,当然更不愿公开自己的身份。
所有的人都一致守口如瓶。
就连她们请来的说书先生胡三泉,表演歌舞的伶人,以及跑腿的小二,都不知道他们的真实身份。
冯太尉早已了解到了这一点,还以为古乐儿是心虚呢。
她尽管吵得皇帝同意了她出宫来胡闹,可这后妃不安份守己,到宫外来开茶楼,到底是件惊世骇俗之事。
她古乐儿再大胆,也不敢大肆张扬。
所以,冯太尉偏要揭穿她。
就算这次杀不了她,也要砸了她的茶楼出口气。
要让她看看,跟他冯太尉作对的下场。
而且,冯太尉还真有点想借机杀了古乐儿的心意。
当然,这背后少不了月贵妃的功劳。
那天,古乐儿在东风醉面前大肆吹嘘月贵妃有多好多好,说她是东风醉最理想的妃子。
而她们,则甘愿退出,到宫外去经商去。
当时,月贵妃着实感动了一把。
还以为古乐儿说的是真心话呢。
可等到古乐儿她们离去之后,她再上前去诱惑东风醉,东风醉却只管呼呼大睡。
理也不理她。
月贵妃没办法,只好守在杏花树下,直到东风醉醒来。
东风醉刚睁开眼,刚慵懒地坐起身,月贵妃就欢天喜地地跑上前。
娇声唤道:“皇上,您醒啦。”
东风醉却象是没听到她的呼唤似的,径直站起身,坐上了旁边放着的软轿。
打算回紫霄宫去。
月贵妃顾不得矜持,一路跟在东风醉的软轿旁边。
岂料东风醉才一上了软轿,又如同以往的每一次,马上合上了眼睛。
一直到他进了紫霄宫,也没有醒过来的意思。
月贵妃没有他的允许,不能进入紫霄宫。
只能站在紫霄宫的门外干瞪眼。
门外清冷异常,几个守门的太监投向她的目光满含着不屑与幸灾乐祸。
月贵妃被东风醉迷得神魂颠倒的狂热的心渐渐冷却下来。
回想着之前古乐儿说的话,突然明白,自己被她愚弄了。
她只会同自己作对,只会抢自己的风头,只会联合后妃们抢夺自己在后宫的地位。
哪可能在东风醉面前说她的好话。
之所以敢说她的好话,是因为她知道,对于东风醉这么一个懒人来说,女人是根本入不了他的眼的。
是了是了,她之前跌倒,跌到东风醉的身上,完全是因为她绊到了脚下的什么东西。
月贵妃问身后的两侍女。
“我刚才跌倒的时候,是绊到什么东西了?”
冬雪努力回想着。
突然眼前一亮,说道:“对了,娘娘,您是绊到一个琵琶上面了。”
另一个侍女忙纠正她。
“不对不对,不是琵琶,是仙妃的一张琴,听说叫什么六弦琴。”
月贵妃更是心头雪亮。
她果然是着了古乐儿的道。
否则,好端端的怎会跌到东风醉身上去?
一瞥眼,看见紫霄宫内,琴瑟殿的几角飞檐,月贵妃更是怒火攻心。
好你个古乐儿,自己住在紫霄宫内,想近水楼台先得月,夺得皇上的宠爱。
如今又笼络其她的后妃,想把自己压下去。
好事不能全部被你霸占了。
月贵妃气哼哼地回到她的金蝉殿,暗暗发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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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没有事情做在家里老挨骂烦死了这就是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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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算
古乐儿,我跟你没完。
这个世上,有我没你,有你没我。
在后来打听到古乐儿晚上与东风醉同宿之后,月贵妃更是铁定了心,要置古乐儿于死地。
可惜,有了东风灵的保驾,一连好几天,月贵妃都找不到下手的机会。
她琢磨着,宫里的小公主们做诗的日子又该到了,也许这是一个将东风灵支走的机会。
因此,这天,她暗中派了人,去提醒小公主们,请东风灵回来参加诗社的活动。
果然,东风灵独自回宫了。
月贵妃喜不自胜,连忙派了人出宫,将此事通知冯太尉。
冯太尉得知了消息,便带了人气势汹汹地赶过来,要砸明珠楼,并且抓走古乐儿。
古乐儿一脸无辜的样子。
说:“冯太尉,我们何时冒充过宫里的妃子?空口无凭,请冯太尉拿出证据来。”
冯太尉才想说,需要什么证据,本太尉的话就是证据。
却听见周围传来几句应和的声音。
“是啊是啊,拿出证据来。”
“空口无凭,光天化日下,哪能随便抓人。”
“冒充后妃,可不是闹着玩的。”
冯太尉大为恼火。
谁这么大的胆子,竟敢当众跟他对着干?
若被他知道是谁说的话,非把他下入大狱不可。
朝周围瞧过去,却见明珠楼周围的街道上,密密麻麻站了不少人。
刚才说话的人躲在人群当中,却是找不出来。
古乐儿唇边隐约露出一丝笑容。
这在人群中插话的人,当然是她安排的人手喽。
群众的力量是无穷的,她就要利用群众的力量,拖延时间。
她曾经同冯太尉打过两次交道。
第一次打交道,也就是冯太尉让她当冤大头赔花瓶的那次。
街道上的行人摊贩一见到她与冯太尉起了争执,都纷纷收拾东西准备逃避。
可见他们怕冯太尉怕成了什么样子。
刚才下楼前,古乐儿秘密吩咐请来的几个保镖和伙计,到人群中去,代表人民群众跟冯太尉唱反调。
明珠楼选择的地点,是整个城中最繁华最热闹的地带。
做生意嘛,而且是做开门生意,人气口岸最重要。
这地方不比卖古董的那条街,人要多得多了。
而且,其中不乏好事爱凑热闹之徒。
冯太尉带的人来得太快,人又多,堵了一条街。
大伙儿就是想撤退,一时也撤不了。
而街道的另一头,古乐儿派人赶了马车过去,故意装作撞车争执,将街道给堵住了。
因此,街上的人只有极少数躲开了,其余的绝大部分都还停留在原地。
纷纷躲在街沿和店铺当中,看着事态的发展。
冯太尉气恼地朝周围的人群怒横了一眼,转过头来继续对付古乐儿。
“证据?本太尉当然有证据才会来抓你。若要证据,跟本太尉回去就知道了。”
古乐儿动也不动。
“跟你回去?那是你的地盘,还有我说话的余地吗?”
冯太尉傲慢地说:“你敢违抗命令?给我上。”
几个手下又张牙舞爪地往台阶上爬。
挡在古乐儿身前的侍卫们也不是好惹的,武功均不弱。
见状纷纷抽出腰间的佩刀,只几下便将几个打前站的爪牙给赶到台阶下方。
几个爪牙跌倒在明珠楼前的地上,呻吟不绝。
人群中传来此起彼伏的喝采声。
“好。”
“好啊。”
“想欺负人?这就是你们的下场。”
冯太尉一来就落了下风,正生气着呢。
再听到这些挖苦嘲弄的话,更是气得暴跳如雷。
若不是他还坐在马上,说不定他就真的要跳起来了。
冯太尉气急败坏地朝人群中吼道:“是谁?给本太尉站出来。”
人群鸦雀无声。
冯太尉又叫:“刚才是哪个乌龟王八蛋在说话?”
古乐儿惊奇地“咦”了一声。
“冯太尉,刚才不是你在说话吗?哈哈,原来,你是那个什么龟什么蛋啊。”
人群中传来吃吃偷笑声。
冯太尉的脸顿时绿了。
右臂朝前一挥,喝道:“通通给我上。”
他就不信,这几个侍卫能奈何得了他。
他手下有几十个人呢。
一直躲在房内看动静的后妃们都屏住了呼吸。
怜妃再也忍不住,从房内冲了出来,冲到古乐儿身边。
掏出身上的一块玉牌,高举在手中,对着冯太尉。
“大胆冯太尉,见了本宫还不下马。这是本宫的名牌,你可看清楚了。”
她们本不愿暴露自己的身份的,可现在情况危急,不得不高出身份,想逼退冯太尉。
可冯太尉本就是故意要来为难她们的,岂会被她一块名牌给吓退。
稳稳地坐在马上,趾高气扬地说。
“大胆刁妇,连后妃的名牌都敢伪造,还敢说你们没有假冒后妃。你们不是要证据吗?这不就是证据。”
怜妃气恼地说:“冯太尉,你睁眼说瞎话?这名牌是真的,怎会是假的?”
冯太尉撇撇嘴说:“后妃就应该好好呆在宫中,谁听说过后妃到宫外来开茶楼的?有这么胡闹的吗?”
这回人群中传来窃窃私语声,大部分都是赞成冯太尉的说法。
而古乐儿安插的人被眼前的剧变惊呆了,一时不知道作何反应,不敢贸然作答。
他们也不知道古乐儿的真实身份。
冯太尉总算占了回上风,得意洋洋。
吩咐道:“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点给本太尉上。把茶楼给我抄了,把这些胆敢冒充后妃的女人通通抓回去。”
冯太尉乐滋滋地在心里盘算着。
别的后妃么,自有她们的父兄交钱来赎回去。
他这回可是发了一大笔横财了。
至于可恶的古乐儿,绝不能将她留在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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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那么一些人就这么爱冒充啊我就是我谁也别想代替我我还是你们爱的那个大婷一想起心里就超级不舒服
暗算2
正好趁此机会把她解决了。
免了后顾之忧,也好向月贵妃交待。
皇上和太后那边么,他们反正是万事不管的。
就算是管了,他也有借口推卸责任。
他身后的几十个官差听了吩咐,岂敢迨慢,一窝蜂地就往前涌。
古乐儿身边的几个侍卫眼见斗不过他们,而救兵又迟迟不来,急得莫可名状。
古乐儿却突然嘻嘻一笑。
右手指着冯太尉,笑道:“冯太尉,你诬陷好人,就不怕糟到报应吗?”
冯太尉才不把她放在眼里,只当她是心虚。
心头暗晒,好你个古乐儿,这回你在劫难逃了。本太尉才不怕糟报应。
若这世上真有报应,本太尉早就糟了,还轮得到你在这儿提醒?
脖子一拧,说:“本太尉没有做亏心事,何来的报应之说?”
不料他的话音刚落,便听见跨下马儿突然痛嘶一声,前腿朝下跪了下来。
冯太尉卒不及防,他又不会武功,被马儿硬生生给摔到了地上。
摔了个四脚朝天。
痛得连声哀号。
“哟嗬嗬,痛死我了。”
他带来的人也没料到这突如其来的变化,愣了半晌,才一窝蜂冲上前去扶他。
“太尉,您没事吧?”
“大人,要不要去请大夫来看看。”
“老爷,小的扶您起来。”
冯太尉后背和臀部痛得象是给刀劈成了两半似的,不敢动弹。
本想躺在地上,待疼痛稍抑,再站起身。
偏偏他的手下因没能及时接住他,个个心头惶恐,生怕被他责怪惩罚,都急着来献殷情。
七手八脚拽住他,争先恐后要拉他起来。
这一拉扯,身上更加剧痛。
冯太尉痛得直吸气,连叫都叫不出声了。
好半天才缓过劲来,冲着手下一顿叫嚷。
“混帐东西,不是叫你们去砸楼吗?都还楞着干什么?去给我砸,狠狠地砸。不,给我烧,把这座茶楼烧了。”
不烧成灰烬他不解恨啊。
却听见头上古乐儿幸灾乐祸的声音传来。
“冯太尉,你都糟到报应了,怎么还不醒觉?难道,你就不怕糟到更大的报应吗?”
哼了一声,又说。
“连马儿都知道做错了事要下跪赎罪,你是个人,难道还没有一头畜生明白事理吗?”
人群中又有人大声呼喝应和古乐儿。
“是啊是啊,遭报应喽。”
“真真想不到,堂堂一个太尉,竟连个畜生都不如。”
“还不快点滚蛋。”
其余的人已经从震惊中缓过劲来,也开始窃窃私语。
不过,这回窃窃私语的声音更低,低到根本听不清楚的地步。
冯太尉知道,越是小声,越说明这些人说的话对他不利。
否则,怎会害怕被他听见?
冯太尉恼怒地抬起头,看着台阶上方巧笑倩兮的古乐儿,心头明白,刚才一定是她捣的鬼。
他猜得没错,刚才的确是古乐儿对他的马施了暗算。
古乐儿早在茶楼里,就把冷夜送给她的机弩藏在了右边的衣袖当中。
起先并不想用它的。
她担心冯太尉带来的差役中有懂得武功的人,她怕暴露了自己。
她就这么个暗器防身,若被人识破了,遇到危险时自救的能力就大打折扣。
可是事态紧急,她再不出手不行了。
冯太尉不但要烧楼,还要抓她们。
若是落入冯太尉的手中,会有什么样的遭遇,她不敢想象。
因此,假装伸出手指着冯太尉质问他,实际上是把藏在袖中的机弩对准了他。
可毕竟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古乐儿不愿将银针射到冯太尉身上。
她不想引起更多的麻烦,不想给冯太尉找到抓她们的理由。
因此,机弩稍稍下移,对准了冯太尉的座骑。
幸好古代的衣服袖口都相当宽大,古乐儿的手藏在袖中,动了什么手脚,根本没有人发觉。
而且,她同冯太尉正在唇枪舌战,众人的吸引力都被吸引过去了,谁也没去看她的手。
银针准准地射进了马儿的前腿,马儿吃痛,前腿下跪。
冯太尉理所当然地就摔了个四仰八叉。
冯太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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