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先下去吧!”
已是乏了的护国公主冷冷的说道,那群太医犹如被刑满释放的犯人,连忙磕头谢罪的冲着公主磕了好几个响头后才战战兢兢的相互搀扶走出了寝宫。
一出门的太医相互抹了把额头的冷汗,其中一人说道:“这皇上的病怕是你我都回天乏术了,只盼是有高人能寻得良药解了皇上的这毒,在这样下去,我等就是有是个脑袋也不够公主砍得。”
“可不是,你说到底是何人敢如此张狂下毒谋害皇帝陛下。”
“张太医,且不可多言,这皇帝中毒只是乃当今大事,仅凭我等的医术怕是终究只有等死的命。”
“是啊,这皇上的毒甚为怪异,我行医多年却从未见过。”
太医们你一言我一语,都不敢轻言揣测此毒,只知这些个毒相当厉害,凭他们的两下子根本无法祛除,最终所有人都不得不只说自己医术不精,治不得皇上,最后连连叹气,继续相互搀扶着离开,捡回一条命,只能说是万幸了。
王婉之故意躲在暗处将所有的一切看在眼中,却只能急在心里,此时此刻,她无法做任何事情去挽回局面,内心的煎熬一点一点的灼烧着。
“怪异?这皇上中的毒看来非普通药物所中之毒,连这些个御医都束手无策,到底谁是何人下的毒?”
正文 第154章摄政王来府
从偏厅走出的王婉之,望了眼一行太医的身影,转身再次回到寝宫之内。
只听公主身旁的一女婢说道:“公主,您瞧见了没?”
护国公主眉头微蹙,不多加言语,仅是眼神便能让女婢知晓她的心思。
女婢极为警惕的说道:“公主,您难道没有发现,这些个太医在医治陛下时,全都微皱过眉头。”
“何意?”
“奴婢觉之,这些个太医或许并非医术不精,而是怕惹祸上身才各个声称无法医治陛下的。”
“你是说他们怕治不好父皇,受到我的责难,而不肯尽心救治?”
护国公主言语之间已有些怒愤之色,婢女忙说:“不,奴婢认为并非如此,而是太医们似乎无法确认陛下所中之毒不敢擅自说出,依奴婢方才对几位大人的察言观色,认为他们或许认为这种毒并非中原之毒。”
“非中原之毒,你的意思是说,此乃蛮夷之地所炼制的毒药?”
“正是,奴婢曾听说几位王爷与侯爷曾到过那蛮夷之地,怕是……”
护国公主急忙抬手制止了婢女继续言论下去。
听得婢女之言,护国公主颇为吃惊,转瞬却又冷静下来:“此事,你切勿传出宫殿,在未得确切证据之前切记不可打草惊蛇。”
“是公主。”
身躲暗处的王婉之听后大骇,与方才太医们之言相结合,看来此事越发的蹊跷。
被困铁牢之内的凌千烟心急如焚,每耽搁一刻皇上便多一份危险,为解救皇上,告知众人真相,凌千烟急中生智下掏出自己手中的一颗药丸一仰头便吞了下去。
不出一刻钟,凌千烟的额头便大颗大颗的汗珠往外冒,凌千烟用尽力气拍打着房门的方向,外头护卫听得声响本不该理会。
可越听越觉之里头不对劲,此前侯爷特地吩咐过,务必好生待着这里头的姑娘,若是出了岔子,他们人头不保。
心生疑虑的两人,稍稍打开了铁门的丁点缝隙,透过缝隙瞧见凌千烟捂着肚子在地上疼的直打滚。
二人大惊失色:“这……这该如何是好?”两个侍卫面面相觑。
“要不,先去禀明侯爷,不论真假自有侯爷定夺,你我也不会因此而受责难。”
“那你还不快去,我在这儿守着,一旦出事我立即放信号弹通知你。”
“行,那我去了。”
一看守离开后,飞速朝着侯爷与丞相所在房间而去。
此时摄政王带着段祁也来到丞相大门之外。
段祁提议道:“王爷,是否需要段祁暗中进行查看?”
摄政王摆了摆手:“不必,虽说这丞相府不是什么铜墙铁壁,但你切莫小看了他里头的玄机。丞相是只老狐狸,你若跟他耍心思,只怕有去无回,倒不如光明正大,我看他奈我何!”
“王爷说的极是,是段祁考虑不周。”
“走吧!”
二人一前一后进入丞相府后,管家即刻命人去通知丞相大人还有侯爷,因摄政王此前紫苏曾提过,说侯爷府上的下人曾说侯爷也来到了丞相府,便一并让管家请出来。
正在房内攀谈的二人,被一阵急切的敲门声打断,钟朗剑眉紧蹙,问道:“何人?”
“启禀丞相,侯爷,我乃看守那姑娘的守卫,方才我们听得那姑娘在房内蜷缩的直打滚,脸色极为难看,又不敢擅作主张前去看望,现特意前来询问侯爷。”
钟朗在得知凌千烟生病之事后,脸上的肌肉都聚集到了一起,原本很平静的坐在那里的人,骤然起身开了房门:“此话可当真?”
“千真万确,属下愿以性命担保。”
见守卫说得如此真切,钟朗心中一紧,对丞相说道:“丞相,您这女儿如今对你我还有用处,怕是怠慢不得,我且先去看看。”
“带上我家的药房先生一同前去,若是这丫头使个什么诡计,有药房先生在量她也耍不出什么花样来。”
“丞相考虑的是,还不去请药房先生。”
“是,侯爷。”
请上药房先生后,护卫带着他与侯爷一同前往关押凌千烟的铁牢。
途中路经花园,被急匆匆前来的管家拦住:“侯爷,您这是往哪儿去?”
“怎得,本侯爷要去哪儿还得通报一声管家不成?”
看这侯爷的架势,管家也是个见风使舵的,怎么会轻易得罪,不然哪天自己的小命怎么丢的都不知道了。
“不,不,不,小人不敢,小人不敢,只是这摄政王来了,点名让您与丞相大人一同前去迎接啊!”管家正色道。
“什么,摄政王怎么会来?”
“这,小人确实不知。”管家低着头,说道。
钟朗心系凌千烟,又怕得罪摄政王,二者取其轻,不得不命身旁的药房先生:“你且先与护卫前去看看那人,如若真的有事,立即向外去请大夫来,若只是耍心思,先绑了再说。”
“是,侯爷。”
二人得令后,即刻再次动身前往铁牢方向,而侯爷则与管家一同前往正厅会见摄政王。
正襟危坐大厅之上的摄政王,眼瞧着丞相大人先行到来,倒也不起身,丞相见得摄政王后,心中虽有诸多不快,可也不敢当面表露,倒也是少不得要俯身恭恭敬敬的朝着摄政王鞠了一躬。
“恭迎摄政王,不知摄政王光临寒舍,有失远迎还望摄政王莫怪罪才是。”
见丞相如此客气,摄政王也只要将表面的功夫做做足。
“丞相何罪之有啊,正所谓不知者不罪,本王也是闲来无事临时起意过来瞧瞧丞相大人这丞相府。”
丞相一听便知这摄政王话里有话,像摄政王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岂能有闲来无事之说,怕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其中定有隐情,不过不管有什么事,也得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了。
二人说着,侯爷尾随而至,走上正厅冲着摄政王微点了点头,并未如丞相一般以上下级之礼行之。
“摄政王怎得有兴致来到这丞相府?”
钟朗此话一出便暴露了他与丞相非同一般的关系,此刻的他似已将自己当作丞相府邸之人,竟说出了如同主人一般的话语。
摄政王笑而不语,起身潇洒的甩开折扇,说道:“本王再怎么有兴致怕是也不及侯爷对这丞相府有兴致啊!”
此言一出,钟朗与丞相皆是一惊,钟朗立即觉察自己说错话语,急忙解释道:“王爷说笑了,本侯只不过途径这丞相府,才忽然起兴来到这里,见丞相大人在府,便邀约丞相一同下盘棋罢了。”
钟朗说完额头渗出了细微的汗珠,也不知道王爷这次来这里是个什么名堂,自己可要小心接待才好,但是很快他的神色就恢复了平静,额头的细汗也被不经意间擦去。
“如此说来,倒是本王多虑了。也罢,竟然你我二人都是一时兴起来这丞相府,本王倒是觉得不能辜负了丞相府的美景,不如由丞相做个引路人,带你我二人游游着丞相府。”
摄政王一言令丞相顿时手心冒汗,紧张得一时间不知该如何言语。
倒是侯爷钟朗坦然笑道:“甚好不过,有王爷作陪,这趟丞相府之旅倒是有趣的许多。”
摄政王笑而不语,扇着扇子,表面上一副游玩之色,实则却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只为想要从中寻得半点凌千烟的蛛丝马迹。
千烟啊,你到底在什么地方,我一定要早点把你救出来才好。
丞相只好被迫做了这引路人,带领着摄政王与侯爷一同赏玩这丞相府的后花园。
此刻药房先生与守卫刚刚抵达铁牢之外,门外守卫见两人进入,未见得侯爷出现,顿时有些耐不住性子问道:“侯爷人呢?”
“侯爷被要事缠身,特命药房先生与我同来看看这姑娘是否真的有事。”
护卫一听,便急忙将药房先生拉到那细缝之处让他瞧了瞧,只见药房先生说道:“这距离隔得有些远了,瞧不清这姑娘是何病症啊?”
“这……那你能确定她是真的病了吗?”
药房先生摇了摇头不确定,再次将眼睛伸到细缝处瞧了一瞧,见凌千烟额头全是汗珠,且唇齿发白定然是生病或中毒之色,平常人要是装也是极难装成这副模样的。
“是生病了,你瞧她唇齿发白,额头冒汗,这些可都是装不出来的。”
听得药房先生一言,两守卫这才放下心来:“行,那我们现在就门开,麻烦先生尽快医治这位姑娘。”
两名守卫皆是侯爷所带来的人,因而对凌千烟还不太熟悉,待药房先生进门后,见得躺在地上的乃是丞相的千金,吓得连退两步:“小,小姐……”
守卫见这药房先生神色不对,往前走了两步,因方才隔了些距离并未听清药房先生对凌千烟的称呼说道:“先生你赶紧给她看病啊,还杵在哪儿做什么?”
“是,是,我这就给她看病,这就看。”
凌千烟微睁了睁眼,瞧见药房先生后本想起身挟持却不料想先被药房先生堵住了手指,只听的他低声说道:“小姐,你怎么会被关押在这里?”
凌千烟疼的做不了声,只见药房先生往回瞅了一眼,故作为凌千烟诊脉继续说道:“小姐,我曾受过您母亲生前的恩惠,今日请小姐相信我,我知你想出去,若小姐愿意相信我,我便想办法带小姐出去。”
不曾料想今日还会有贵人相助,凌千烟本想仅凭一己之力逃出这铁牢,可不想自己这药丸的威力太过巨大,导致她现在都还未能彻底恢复,现在有了人来,原本以为是不怀好意,居然说出要救她出去的话,凌千烟生怕是自己的药效让自己做梦了。
此前凌千烟给自己的吃的那颗药丸,本该是两个时辰后便能自行恢复,可因她此前身体较为虚弱,导致恢复的时间晚了整整一个时辰,如今已经被无他法,若是不借助这药房先生的话,怕是她今日难以逃出这铁牢了。
正文 第155章逃离
凌千烟迟疑几秒后,微点了点头,随后一切便开始听从药房先生的话,只要能出去,什么都好说,不管怎样,先出去了再说,这是凌千烟目前唯一的想法。
假意为凌千烟诊脉后,药房先生将凌千烟轻轻搁置在地板之上,起身来到两名守卫跟前说道:“这位姑娘病得不轻,怕是在不及时送出去就医,晚些便是回天乏术。”
说完,药房先生还表情凝重,面露可惜之色,望了凌千烟一眼,好像她要英年早逝了一样,这戏演得着实到位,看的凌千烟在心里啧啧称赞,演技真好。
两名守卫听后,吓得脸色都绿了,二人手足无措,其中一人想得这侯爷此前说过,如果这小姐当真是病了必须立即请大夫过来医治,片刻耽误不得。
如今这小姐当真是病了,他们带她出去医治也不违侯爷之意,毕竟保住这位姑娘的性命才是重中之重。随后便擅作主张说道:“行,先生,麻烦您带路,我与我兄弟背着这位姑娘前去医治。”
“好,那二位赶紧的。”
取得二人信任后,药房先生也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四人随后一同出了铁牢。
摄政王边欣赏风景边一路警觉着府里的人,一路下来丝毫线索都不曾找到,心中一急摄政王只好笑道:“来丞相府如此之久,怎得不见丞相千金?”
丞相与侯爷听之皆是一惊,转而即刻恢复原貌,丞相笑说:“不知王爷所指是臣的哪位女儿?”
“您府上除了那个叫凌千烟的丫头还算有趣外,丞相大人觉得您还有其他的女儿更为出色吗?”
“当然不,这千烟确实乃臣之福所得之女,只是这丫头生性顽劣,今个儿也不知野到哪儿玩去了,一时半会儿臣怕是也难寻她的踪影。”
本想从丞相口中探知些什么,却不料这只老狐狸狡猾的流油,根本不给摄政王任何可以查询的线索。
摄政王心里有些失落,可是为了千烟,他必须早点打探到消息,哪怕只是个蛛丝马迹也是个希望,他不允许她一个人身处险境,不允许她受到任何的伤害。
一旁段祁也无从查找,除了仔细观察这府内一干人等外,根本无从下手。
“听丞相如此一说,本王倒是越发想要见见您的这位千金,看看倒是怎么样个生性顽劣法。”
丞相笑道:“他日待小女回来,臣定会带着她一同前往王爷府邸,问候王爷。”
“丞相如此豪言,倒不怕本王见了您这宝贝女儿,喜欢上了,将她要去?”
“若小女能承蒙王爷厚爱,那可是小女百世修来的福分,臣哪有不舍之理。”
丞相说得如此坦言,却急坏了一旁的侯爷钟朗。
这钟朗如今对凌千烟可是势在必得,如今摄政王一言便想要让他将凌千烟拱手让之,怕是他心中是一百个不乐意。
然,这凌千烟毕竟是丞相之女,若他当众说不同意,怕是占不到理,只得忍气吞声,待摄政王离开再与丞相讨论此事。
一番游玩过后,摄政王时不时冲着身后段祁使眼色,可段祁终究是没得他想要的回应,无奈之下,二人不得不在回到正厅后拜别丞相,离开丞相府邸。
摄政王前脚刚出大门,侯爷转身便对丞相道:“丞相当真要把凌千烟送给摄政王?”
丞相见侯爷如此在意凌千烟,说道:“侯爷,成大事者岂能拘泥于小节,若你我能够利用千烟拉拢了摄政王,他日你坐上王位,什么样的女人得不到,难道还在乎一个小小的凌千烟。”
“话虽如此,可丞相你不要忘了,这千烟毕竟是你的女儿,你当真愿意将她就这么送给了摄政王?”钟朗在一边着急的问道,他可是做梦都想得到凌千烟的,现在看丞相的这个态度,他心里着急起来。
“有何不愿的,千烟这死丫头性子倔的像头驴,若非她对你我还有些用处,我早将她送上了黄泉。”
虽说钟朗以前对凌千烟也是抱着同样的态度,可如今凌千烟性子一百八十度大转变,倒是令他再生另一番好感,如今拱手让人,到真是舍不得,能得到么最好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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