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诺探究地望了苏靖堂一会儿。开口问:“靖堂,你怎么突然对我这么贴心,感觉好恶心,是不是在外面做了对不起我的事情?”
“……”苏靖堂微窘,他平时待她不贴心吗?大姨妈都给她伺候的好好的呢。
这时,盛雪走过来,笑着和陈诺打了声招呼,接着说自己还有点事情先走了。
苏靖堂没挽留,陈诺巴不得她走。
倒是盛雪心里不是滋味,走之前刚好遇到曾经的学长,两人招呼声后,一起向西区走去,盛雪其实挺不喜欢这位学长的,学长长得不好看,又没什么钱,关键还很清高,有点装。她甚至有点讨厌这样的人,但她还是佯装很亲切的样子,来化解自陈诺出现带来的尴尬。
走了几步后,再回头看苏靖堂时,苏靖堂亲昵地揽着陈诺边走边对她说话。
原来,他那么好。
苏靖堂搂着陈诺走在树荫下。
“靖堂,你别搂着我。好多学生都看着呢。”陈诺把他的手给甩过去。
“这里的学生都成年了,再说我搂我老婆,我碍着妨碍大家环保了吗?有人长得很帅的男人不是说过吗,爱老婆促进社会和谐。”苏靖堂伸出胳膊又搂着陈诺了。
两人安静地走一会儿后。
“陈诺,你刚刚干嘛了?”苏靖堂问。
“你刚刚干嘛了?”陈诺反问,任由苏靖堂搂着自己。
“我和同学们叙旧呢。”苏靖堂自然地说。
“是“们”吗?我怎么只看到你就和盛雪一个人叙旧呢?”陈诺继续问:“对了,好久没有见凌娜了,她呢?”
“凌娜谈恋爱呢。”苏靖堂顺口就回答。
陈诺站定,望着他:“为什么你会避开我前两个问题?直接就回答第三个?”这种问题就好像是恋爱中的一个女生和一个男生说:“我今天饿着肚子跑了一条街去买余记馄饨吃,可是竟然没有开门!”
男生问:“怎么会没有开门呢?”
女生会反问:“为什么你关心的不是我饿着肚子而是怎么没有开门?难得我快饿死了不应该才是重点吗?你一点也不关心我。”
苏靖堂此时有点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如实回答说:“你的那个“对了”不应该是转折吗?不应该才是你所要问的重点吗?”
女人本就敏感多思,女人又可以胸怀纳海,但又会心眼比针尖还小。这会儿不管苏靖堂理解的重点是什么,又重新老老实实地回答了一遍陈诺的三个问题,可这在陈诺心里就不一样了。
中午吃饭时,同学之间聚会都好好的。
下午回到家中,陈诺就不一样了,不是坐在书房子看画册,写赏析,就是坐在客厅沙发上低头玩平板电脑,玩植物大战僵尸玩得一头劲,连看也不看旁边的苏靖堂。
这是怎么了呢?苏靖堂犯啥家庭政治上的错误呀?不应该呀!他可乖了!
苏靖堂绕在陈诺身边绕了好几回了,咳嗽、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的大动作、喝水咕噜咕噜的声响都无法引起她的注意力。
于是苏靖堂挨着陈诺身体坐,腆着脸,没话找话:“老婆,咱晚上不吃饭了吗?”
陈诺抱着平板电脑,眼皮抬也没抬一下,往旁边挪了挪,苏靖堂又靠了靠,陈诺干脆站起身来,眼睛还是盯着游戏。
苏靖堂火了,噌地站起来,“诶,我说你这丫头怎么回事?我招你惹你了,你给我脸色看!”
陈诺抬起头来,白了他一眼。谁惹我了,你一点觉悟都没有呀!
“你那什么眼神!”苏靖堂捕捉到了陈诺白了他一眼。
“我什么眼神了?”陈诺软软地反问。她胆子越来越大了,连和苏靖堂都敢呛声了,虽然气势又软又弱。
“你拿眼尾、瞥、我了!”苏靖堂拔高了声音。强调了“瞥”字。
“怎么瞥的?我不知道。”陈诺好平静的。
苏靖堂很逼真表演了一次,用眼尾狠狠地瞥了陈诺一眼后,厉声说:“你就这样瞥的!”
“好吧,你也这样瞥我了,那咱扯平了。”陈诺说完抱着平板电脑要走,心里偷着笑,刚刚苏靖堂的样子,太可爱了。
还没走两步,身子突然腾空,陈诺突然惊呼起来。
“苏陈诺!你现在敢跟我横起来了!几天不打,上房揭瓦了!”苏靖堂狠狠地说,心里却是乐呵的,他喜欢陈诺,他一直喜欢的女人是有点小聪明有点小温柔,不需要完美,缺点很多也没关系,主要合他的眼缘,偶尔敢挑战他又盖不过他,这样更好。而陈诺从起初的呆呆傻傻,逐渐变得小灵动,小聪明,还有点小坏了。仿佛无意间按着他的喜好在成长变幻似的,殊不知,因为是陈诺,怎么变他都喜欢。
而陈诺在家接触没点正型的苏靖堂,工作时是奔放神经质的武单单,时不时又有形态各异的四禽兽及其夫人,可不像在婚前宅在陈家。这些天耳濡目染,一些想法一些行为潜移默化地与以前板板眼眼的自己相背离。
连苏靖堂她也敢摆脸色,敢晾在一边了。
此时被抱着的陈诺双手乱舞,双脚乱蹬,喊道:“苏靖堂,你放开我,放我下来!”
不管她怎么扑腾,怎么喊叫,苏靖堂结实的臂膀都稳稳地抱往她,邪邪地笑着说:“苏陈诺,你扑腾吧,尽情地扑腾,扑腾不了几下了,你就会从了我的。你叫吧,叫破喉咙都没有人来救你。”
说话间已走到卧室,苏靖堂一把把陈诺给扔到床上,柔软的床上,摔上去并不疼,陈诺被回弹几下,苏靖堂随即将门给锁上,接着开始脱掉外套,陈诺一见他脱衣服,心里发颤,“苏靖堂,你、要干嘛?”
“你说呢,老婆?”苏靖堂故意压低声线,让声音听起来尤为性。感撩人。
陈诺心里像被柔柔的羽毛轻轻地拨弄了一下,痒痒麻麻的感觉但又不止这两种感觉,说不清楚,眼见着他露出麦色结实的胸膛,瞅准了机会,从床上弹起来,迅速跑向门口,却一把被苏靖堂搂住,两人直接摔到床上,苏靖堂压着她的双腿,双手握着她的手腕按在她头部的两侧,麦色的肌肤在夕阳的照射下闪闪发出零星光芒。
陈诺怔了一下,再往下看,他不知道什么时候脱得竟只剩下一件内裤——好大一包。
“你、你、你不要脸!”陈诺结结巴巴,脸颊通红地说。
“嘿嘿,老公就是不要脸的男人,那怎么办呢?”苏靖堂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样子,诶,我就在老婆面前怂,我就在老婆面前贱,我就在老婆面前不要脸,那又怎么样呢?我怂我贱我开心。
说完,苏靖堂俯身就是狼吻,跟饿了几百年的一头狼见到小白兔,高大的身子几乎将陈诺压严实了。直到陈诺快呼吸不上来,他才放开她。
陈诺脑袋发蒙,上气不接下气地说:“我、我要告、你强。奸!”
苏靖堂同样喘着粗气,望着身下的陈诺,衣衫不整,双眸含春,嘴唇红肿而饱满,一副待她蹂躏的样子,吞了吞口水说:“好!老公帮你,现在给你制造证据出来。”
“你!”
什么是色狼?什么是猎豹?什么是禽兽?
上了床就知道,苏靖堂如一头饿到极度的猎豹,将陈诺抱起来,走到窗前把窗帘拉上,边狼吻着,边向床前走去。
陈诺被吻得晕头转向,得空儿断断续续地发声:“靖、堂……天、还亮着……呢……”
苏靖堂一边剥着陈诺的衣服,一边粗重喘气着解释:“老婆,白日衣衫尽……”
作者有话要说:…_…#堂哥太没节操了
第34章 V章
红霞满天;小区内的老老少少均是去除了白日的严肃与面具;嘻嘻笑笑地陪在家人或朋友左右;三三两两在小区内行走。一片大亮。
某栋某间房子里窗帘拉得严严实实,昏暗一片。
“苏靖、堂!天、还、没黑!”陈诺边扭动着身子边断断续续地说。
苏靖堂管什么天黑天亮的;他早就憋不住了;抚摸着陈诺的长腿,这是最初吸引他的地方;笔直修长;果然如他想象一般滑腻白嫩。他来回摩挲着;内心燥热乱窜,在她耳旁吻着气;沙沙地说:“老婆,咱不急,一会儿就天黑了。”
“可……”
陈诺已在苏靖堂的狼吻与揉弄下,处在瘫软状态,说不出话来,目光涣散,红唇水亮湿肿,饱含风情,一副含羞待放的样子,头发微微凌乱,身子在苏靖堂麦色健硕的臂膀下显得更加的白嫩,这无疑让苏靖堂身体内的禽兽因子一下升腾起来,炙热地吻。遍她的全身,猴急地脱掉仅余的一条内裤。挤身在陈诺两腿间,一个挺。身。
“啊!疼!”陈诺尖叫。
“乖,宝贝!一会儿就不疼了。”苏靖堂粗喘着,汗水顺着额间下滑。隐忍着。
“不要,我好疼,不要了,靖堂。”陈诺在身下扭动,声音颤抖着又娇又柔又媚。
苏靖堂爱死这样的陈诺,挠得他心里好不痛快,真想就这样弄死她,一手横搂着她的腰,一手掌托着她的光洁的背部,胸膛贴进她的胸脯,动作变得温柔,缓进缓出。
陈诺整个人云里雾里,头脑朦胧,对上苏靖堂黑曜石般的眼睛,又看见他额头上沁出的汗珠,被情。欲充斥又隐忍的样子,心头一颤,竟不由自主地伸臂环上苏靖堂的脖颈,嘴唇送了上去。
苏靖堂一口咬住,心中一荡,臀部耸动越来越快,陈诺呻。吟不出声,只能呜呜地哼着,十指用力地抓着他的背部与胸膛。
苏靖堂放开她的嘴唇,忍不住“嗷”的舒服叹声,她太紧了,他太爽了。赤红了双眼,双手掐着她的细腰,臀部像装了马达似的,一次次狠狠地撞击身下的人,撞得她娇。喘连连。“爱”“书”“楼”“论”“坛”“整”“理”
她越叫,他越兴奋,恨不得做死她算了。
直到陈诺承受不住他禽兽的猛烈,微颤着晕了过去,一个紧缩,他把控不住,仰起头,一阵猛撞,舒服地狼吼一声,一股液体自身体而出。
苏靖堂浑身舒畅,趴在陈诺的身上,轻抚着她的脸蛋,轻喊:“老婆,老婆……”
陈诺嗯嗯啊啊,又疼又累又觉得全身愉快。
苏靖堂觉得圆满了……可是,还不够……他好想再来一次……
于是……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朱只山带着药箱,匆匆赶到苏靖堂的家门口,苏靖堂焦急地在门口等着,昨天晚上吃过饭,陈诺有意躲着他,在床上爽是爽了,可是白日宣。淫,这行为太让人羞恼了,尤其苏靖堂在床上爱叫,连带着她也跟着叫。这、这、她恨不得钻进混凝土里,永远也不要出来了。
苏靖堂倒是酣畅淋漓,就是不够。
苏靖堂有多禽兽啊,陪着陈诺看电视看着看着,聊着聊着就滚到床上,赤。身。裸。体地滚过来滚过去,临近天亮的时候,终于消停了。
天刚蒙蒙亮的时候,苏靖堂觉得身上有点热,闭着眼睛下巴抵到陈诺额头,一阵滚烫,苏靖堂心中一惊,睡意全无,一骨碌地爬起来,连忙将手放到陈诺的额头上,很烫。真的发烧了。
他毫不迟疑地起身,快速地穿上衣服,家里连点退烧药都没有。陈诺这人有一点特别奇怪,她非常不喜欢在家里面备药,她说这兆头不好,说家里备药人就容易生病,所以苏靖堂受伤将药吃完了以后,医生说不用再吃药了,她果真就不买了。
这会儿他穿戴整齐,接着给陈诺穿衣服,刚给她翻个身,陈诺就迷迷糊糊地说:“靖堂,我头晕,你别动我。别动我。”
苏靖堂心里急,又听她说头晕,赶紧打电话给朱只山,让他过来。
朱只山还抱着老婆睡觉呢,被苏靖堂几下一吼,赶紧爬起来,往这边赶。
陈诺开始呓语连连:“皇上,臣妾对不住你……娘,爹,哥哥……小碧……奶娘……皇上,皇上……爹,女儿不孝,娘,原谅女儿,皇上……我不能回去,我不想回去……别拉我,放开我……靖堂……皇上……求求你,放我回去……皇上……”
这陈诺开始还知道他是苏靖堂,后来就开始胡言乱语,一直挣脱苏靖堂,这烧得不轻,苏靖堂紧握在她的手,一直喊:“陈诺,陈诺,老婆,老婆……”
陈诺一直在皇上皇上的说着,苏靖堂内疚极了。
感觉到朱只山快来了,连忙到门口去迎,这会儿朱只山一到,他赶紧拽着朱只山带着门,一言不发地拽进卧室。
朱只山定眼一看,明显是发烧嘛,被苏靖堂这么一搞像火烧到了屁股上一样,转头看苏靖堂,刚想调侃两句,只见他皱着眉头,一脸的担忧。
于是收起了调侃之心,但还是免不了地问:“穿衣服没?”虽说避嫌不避医,但苏靖堂的老婆那不一样。
苏靖堂表情严肃地说:“穿了!”
于是朱只山掀开被子,仔细检查,检查间隙看到陈诺脖子上几颗草莓,心下有些了然。笑着说:“没事儿,只是发烧而已。只是有点累而已。”
“她怎么一直在胡言乱语?”苏靖堂担忧地问。
“生病会使一个人的情感自控能力变弱,尤其是她日思夜梦的一些事情。或者最近影响她比较多的事情。”
苏靖堂事无巨细地问,朱只山说可能之前他受伤,她一直在照顾,没有休息好,累着了。
朱只山待到陈诺点滴滴了十几分钟,稍有退烧之势才离开。
离开之前,笑着说:“禽兽,你是第一个把老婆给做得卧床不起的,禽兽!”
“滚!”苏靖堂讲这话时,明显没以前那么势气强大,弱了许多。
***
陈诺一直睡到下午三点,一觉醒来,她觉得浑身轻松,抬头环顾天花板吊灯,米色的窗帘微微浮动,缝隙处可以看到蓝蓝的天空,带着暮色弥漫的伤感。
视线内是苏靖堂的一件黑色外套,搭在床边,她不由得喟叹,还好,还好,还在这里。
就在刚刚她梦到了肖允是皇上,并且他将自己带回了萧国,她一个人在萧国,再也见不到苏靖堂了,她日日哭夜夜哭,祈求皇上放她回来。直到最后,她也没能再回来,呆滞地看着姿态万千的嫔妃一个比一个晃眼,你争我斗,为皇上为儿子为自己……
这时,“砰”的一声,像碗掉在地板上的摔碎声,接着又是乒乒乓乓锅碗瓢盆相继落地的声音。陈诺注意力转移,仔细听着,不由得坐起来,觉得身体有些酸有些疼,她穿着拖鞋,塔拉塔拉地走出卧室,刚走客厅就看到苏靖堂高大身影,站在厨房内,俯身捡筷子,捡着嘴里还嘀咕着:“奶奶的!你怎么这么不成气候!老子给你点水,你不是米饭就是萝卜进了大海,粥长成你这样鸟样!吃个毛!”
他是想煮粥来着,煮了半天不是水太多就是水太少,想调个鸡蛋羹愣是调成鸡蛋茶!
这会儿,边收拾着边打电话给酒店,报了几样清淡的菜名说:“对!现在就送过来!15分钟到不了,我就不要了。”挂了电话就不打算做了,收拾吧。
陈诺望着,心里暖暖的,很充实。苏靖堂在眼前的画面很清晰,她不由地抬步向厨房,接过苏靖堂手中的抹布,很熟悉地收拾。
苏靖堂一惊,侧首看:“老婆,你醒了?”
“我不醒,你现在见到的是鬼啊。”陈诺笑着说。
之前陈诺是鲜少会笑,即使见她笑,多是出于礼貌与应付。她一直都很严肃,呆呆地严肃,傻傻地严肃,就算她把别人惹得捧腹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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