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蛮荒斗,萌妃不哑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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蛮荒斗,萌妃不哑嫁- 第2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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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清楚我自己到底一百多少岁了,呵呵呵呵……一百多年啊,这真是一段十分漫长且极其难熬的日子,老天才会知道,我这一百多年来是怎么过的。”
  “你真的……真的有一百多岁?你刚才不是说自己才八十多岁吗?”贝螺毛骨悚然地问道。
  云夭眼里多了几分狡黠的妖媚:“你知道什么?拥有易生术的人等于是拥有的长生不老之身,易生术初始只能为别人易生,可到了后来,便可为自己易生了。我早在十六岁那年就学会了易生术,并用这个术交换过两次,一次是云苓,一次云夭,她们都是罪无可恕的人,她们都想重启易生术来达到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
  “所以你跟她们俩做了交换,转换到她们身上,再用你的封印之术将易生术封印了?”
  “对,就是我刚才跟你说的那个法子,对付她们两个,我都是用的这个法子,而且为了不让她们继续祸害族人,在交换之后我就把她们给杀了。但是我不想这样对你,因为你什么都不知道,你只是从几千年后不小心跑过来的云氏后人而已,所以我想用一个比较善良的办法,那就是用我的灵力和你的鲜血来封印,但是,”云氏失望地摇头道,“你看到了,我试过两次都不行,不行,没有其他法子了,我只能再做第三次交换。”

☆、第四百五十九章 你好自为之吧

  “就算这回也让你封印了,难保以后不会再有人重启啊!”
  “不,”云夭眼里多了几分狰狞,“我想过了,要让这个事情有个最终的了断,唯一的法子就是让嫡派消失。封印之后,我会连同那两个嫡派的人一块儿下地府来陪你的!”
  “你想把那两个嫡派的人也杀了?你杀的人还不够多吗?你总说担心云氏会遭灭顶之灾,但照你这么个杀法,也差不多可以灭族了!你有没有想过,一直以来都是你一个人在思量如何应对易生术的法子,或许只是你想不到,并不意味着真的就没有别的法子了。如今既然已经说开了,我们不妨合力寻找一个更为妥当的解决途径不好吗?”贝螺极力地游说着云夭道。
  云夭脸上却是决然:“倘若一直想不到更为妥当的法子,是不是就得这么一直等下去?你怎么知道当中不会出现什么差错?我知道你不想死,我其实也不想你死,但是有什么法子呢?谁让易生术是你重启的呢?金贝螺,真的别怪我,有什么深仇大恨我们地底下再算吧!”
  “别过来!”贝螺忽然捡起了刚才獒战掉落的那柄匕首对准云夭道,“你若非要如此,我就让你永远都封印不了易生术!我可以死,但我不能让我家狗狗死,如果说我是无辜的,那他就更无辜了!他只是很倒霉,偏偏就碰上了我,但不能因为他倒霉,你就能滥杀无辜!大婶,你冷静一下行吗?事情或许还没到无可挽回的地步!”
  “你当然会这么说!”云夭弯腰下来逼近贝螺道,“你当然会这么说,因为你没见过真正的杀戮!我所看见比你想象的还要血腥还要无情一百倍!如果被你亲眼所见,我相信你不会再举着这把匕首反抗我!金贝螺,你以为我愿意这样不死不活地活这么久吗?我苟延残喘,不过就是为了让易生术消失而已!眼看就要大功告成了,我也可以安心去死了,你为什么就不能成全我,成全整个云氏呢?”
  “你是可以安心去死了,那我呢?我家狗狗,我的孩子怎么办?如果你一开始就来找我,或许我会含笑九泉,但为什么要在我有了这么多牵绊之后才来找我呢?我舍不得……我舍不得我家狗狗还有我那三个孩子,我不想死,而且我也不认为你的法子是最好的!”
  话音刚落,云夭忽然出手扣住了贝螺的手腕,迫使她丢掉了手里的匕首。她使劲抠着云夭的手指喊道:“你真的不要逼我,我会咬舌自尽的!到时候我们一拍两散……”
  散字还未完,旁边一直躺着獒战忽然一个鱼挺坐了起来!云夭正打算后退时,一阵巨痛从腰间传来,迫使她不得不松开了扣着金贝螺的手。只听见獒战一声狂狮般的怒吼,她被獒战用胳膊一路往后顶,一直顶到了墙面,后背上的重击加上腰间的疼痛让她几欲昏死过去!
  原来刚才獒战被踹倒摔下时的确是晕了那么一下下,只不过后来贝螺和云夭起争执时他又醒了。他很聪明,没立刻睁眼,而是在静静地寻找时机将云夭一击即中。就在云夭顾着去抓贝螺时,他找准了机会,暗中拔出另一把匕首直接刺向了云夭。这一击非常成功,匕首深深刺进了云夭的腰部,让她吐血不止。
  又一声低沉的怒吼,獒战用尽最后一点力气将匕首从她腰间拔出,然后往后倒在了贝螺怀里。他沉沉地喘着粗气,看着云夭顺着墙角倒下,看着一股的鲜血从云夭身体里流淌了出来,这才稍微松了一口气。
  “狗狗……”贝螺摸了摸他满是汗珠的脸心疼道,“你没事儿吧?”
  “没事儿……”他声音沙哑地回答道,“就是浑身没劲儿了……这恶毒的老妖婆给我们点了迷香,香毒还未清而已……”
  “金贝螺……”血泊中侧躺着的云夭的眼珠子挪动了一下,眼神空灵阴寒地看着她道,“你会……你会成为云氏一族的罪人的……如果你封印不了易生术的话……”
  “大婶……”
  “我快不行了……”云夭伸手给贝螺,眼神绝望道,“在还没有封印之前……我就死了……我真的很不甘心……我……我活了一百多年……却是这样的结局……为什么?为什么?我仅仅只是想阻止易生术再现而已……金贝螺……不……云朵儿……你永远也别忘了你是姓云的……”
  “我不会忘记我是姓云的,那个易生术我也会想办法阻止的……”
  “那就……那就学习巫术吧!”云夭用尽最后一点点力气道,“如果……如果你能赶在易生术酿成大祸之前……学会封印之术的话……或许……或许还有救……我的云哭庭里有当初传给云扇的法书和验血石……将易生术……封印在验血石里……然后毁了它……”
  “为什么要封印在验血石里?”
  “那石头是我娘从云氏族地那块触天石上窃取下来的……触天石是当初水神共工怒触不周山时所撞落的……石头上有水神共工的神血……一直以来都是族内的圣物。当初我娘为了自创易生术偷取了那么一块儿……也就是后来的验血石……记住了……把易生术封印在里面……然后毁了它!”
  “这样有用吗?”
  “我不知道……我已经来不及去知道了……”
  “大婶你刚才说是你娘自创的易生术,难道说……你是云玢的女儿?”
  “对……”云夭眼皮微微往下搭着,气若游丝道,“我是云玢和獒庭的女儿……这一百多年来我一直……守护着云氏族人和易生术……因为……因为我不想悲剧再重演……我也不想再回想起我父亲亲手烧死我母亲的那个场景……好了……我终于可以去死了……永远也不用再回忆起那个场景了……”
  “这么说来你还姓獒了?”贝螺惊讶道。
  云夭那惨白且沾着血斑的脸上露出了一丝苦涩的笑容,目光瞟向了贝螺怀里的獒战道:“或许真是命数难逃……我还是死在了獒氏后人手里……倘若……倘若当初父亲可以像獒战对你这样对待母亲……一切就不会发生了……金贝螺我要提醒你……我死了……你肩上的任务就更重了……好自为之吧!”
  “云夭!”阿拓终于从惶恐中清醒了过来,噗通一声跪在了云夭身旁,手足无措地看着浑身是血的她,眼泪忍不住夺眶而出。云夭抬起虚弱的眼皮看了他一眼,伸出沾染鲜血的手抓住他的手道:“你是个好人……我骗了你你却还肯为我流眼泪……你真的是个好人……忘了我……我不过是个活了一百多年的老妖婆而已……重新去找个好姑娘吧……”
  说完这句话,云夭双眼皮一搭,手轻轻地从阿拓的手掌里滑落,掉在了地上那滩鲜血之中,死了。阿拓悲痛难忍,大喊道:“云夭!”
  “她姓獒的,”贝螺有些伤感地说道,“或许你应该叫她獒夭……真是的,刚才怎么就忘记问大婶叫什么了呢?有个名字,至少碑文上可以写看好一点啊!”
  “回去查族谱不就知道了,”獒战抬手轻轻地抚摸了一下贝螺的脸,带着心疼的语气道,“你还想给她立碑?忘了她刚才还想杀你了吗?真是个太善良了的小冬瓜啊!”
  “大婶心底其实并不坏,她是因为有阴影,无论是谁,亲眼看见自己的父亲烧死了自己的母亲,心智都会受到伤害的,况且她的初衷只是为了保护族人,不再让悲剧发生而已。或许正是这一百多年以来她独自承担独自思考,才会造成她今天如此钻牛角尖的性格,唉……大婶也是一出悲剧啊!”
  “对,她本性并不坏,”阿拓呆呆地看着云夭的尸体伤心道,“凭她的本事,其实完全可以想法灭掉你们獒氏一族,但她没这么做,大概也跟她自己姓獒有关……我居然喜欢上了一个活了一百多年的女人,呵!我想我以后应该不会再喜欢上别人了……这世上恐怕再也找不到像她这样的女人了吧?獒战首领,能否让我亲手埋葬了她?就把她埋在她的云哭庭旁边,也算最好的归属了。”
  “可以,你随意吧!”獒战说完这句话,靠在贝螺那柔软的怀里深呼吸了一口气,缓缓地睡了过去。太累了,得好好睡一觉。
  当他醒来时,已是一天后的黄昏了。云夭的毒香片让他睡了一天*,果然是很厉害的。打开房门,金黄色的夕阳之光扑面而来,院子里那棵绿松下,金冬瓜正捧着一本书背对而坐,一边咬着梨一边认真地翻着那本书。

☆、第四百六十章 你知道她是谁吗

  獒战悄无声息地走到她身后,弯腰下去拥着她问道:“看什么看得这么认真呢?”
  “大婶的那本法书啊!”她回答道。
  “什么东西?那老妖婆的法书?”獒战立刻夺了过来,翻看了两眼道,“金冬瓜,你还真打算学巫术当祭司啊?”
  “我发现啊,原来这世上有好多东西是我不了解的,学学也无所谓嘛!”贝螺笑米米地说道。
  “想都别想!你有个喜欢赚钱的毛病我已经忍了,还想学巫术做祭司,门儿都没有!”
  “还我嘛!”贝螺跳起来够那本法书道。
  獒战高高举起,任贝螺怎么跳都是够不着的。两人正闹着,安竹从旁边走了过来笑道:“醒了?”
  “把这拿去烧了!”獒战将法书丢给了安竹道。
  “不能烧!不能烧!”贝螺冲过去从安竹手里抢过了那本法书,一溜烟跑房间里躲着去了。
  安竹笑了笑问道:“什么法书啊?”
  獒战双手叉腰,无奈地叹了一口气道:“说起来话就长了,你什么时候到的?”
  “昨天晚上,你还昏睡着的时候。看样子你已经没事儿了,明早可以走了吗?”
  “可以。”
  “对了,这趟我去夷陵国打探到了一点消息,是关于穆当哥的,有没有兴趣听听?”
  “他?”獒战转头诧异地问道,“他在夷陵国?”
  “对,而且现在已经是夷陵国的座上宾了。”
  “什么意思?”
  “你的大舅子金赞最近封了他做穆少公,听说出入王宫十分频繁,金赞对他信赖有加,甚至超过了权大将军。这事儿你怎么看?”
  獒战深邃的目光越过院子的篱笆望向远处那片沃野道:“原来他一直藏在夷陵国?怪不得我们在各处山野之地都找不着他呢!那木樨族的人呢?也跟他一块儿吗?”
  “木樨族的人在哪儿暂时还没打听到,相信应该也藏在夷陵国吧!”安竹抄手斗肩笑了笑道,“穆当哥不愧是穆当哥,总是这么出人意料,谁能想到他就藏在夷陵国呢?还以为他肯定带着木樨族人躲到哪个山坳谷底去呢!”
  “他不会无缘无故冒出来的,肯定是有什么大谋划。”獒战凝色道。
  “我也这么想,不过暂时还猜不出他到底想干什么。”
  “派几个人,好好盯着他,他肯定会有大动作。”
  “知道了。”
  第二天一早,獒战带着贝螺等人启程离开了。在金寨短暂地停留了两天后,一行人又返回了獒青谷。金寨那边的事情终于结束了,贝螺整个人都轻松了下来,可以好好跟大小王和露珠儿共享亲子时光了。不过,除此之外,她还得腾出点功夫来做别的事儿,那就是研习云夭大婶的法书。
  她可不敢当着狗狗的面拿出来研究,会被狗狗直接扔到火坑里去的。她把书藏了起来,每回等狗狗出门干别的事情去了,她才敢摸出来读那么一两页,搞得跟做贼似的。虽然是辛苦了点,但她对那本法书是越来越感兴趣了。
  八月很快就过去了,到了九月十月,寨子里又开始忙碌了起来,因为秋收到了,家家户户都忙着收稻割麻,储存过冬的食物,制作过冬的衣裳。贝螺也想赶在天变冷之前给家里每个人都添置几身衣裳。
  做成衣那天,她把家里人的尺寸都丈量好了,包括奇魂那一家三口的,唯独獒拔那边没敢去量。她知道獒拔现在恨不得她立刻死,便没去獒拔房间里打扰那位怒火星君,直接找了凌娘来问。
  正堂里一片热闹欢笑,露珠儿在一堆花花布料里开心地打着滚儿,掰着指头数自己到底能有多少好看的小裙子,还有板有眼地跟还不怎么会说话的小土豆聊天,大小王和獒添则各自抢了一条花布,系在了自己脖子上,然后拿着根木棍子满堂跑,嘴里还大喊着:“冲啊!冲啊!抓住他!抓住他!”
  大人们围坐在了长形大桌前,依着刚才得来的尺寸剪裁着衣料,商量着该用什么样式,绣不绣珠子,缀不缀花儿什么的。正议论得热火朝天时,一个小丫头跑进来,跑到凌姬身边禀报道:“夫人,大首领发脾气了,让您快过去呢!”
  “哎哟!”凌姬忙放下剪刀道,“是不是我们这边太吵了?快叫那几个小鬼头小声点!”
  獒沐抱着小土豆和露珠儿,倚在旁边枕上道:“哪儿是我们太吵了,是他自己心里太吵了才是。行了行了,大小王,添儿,也该跑累了,过来吃两口东西再去玩!”
  那三个孩子消停不下来,一溜烟跑出去了。贝螺忙让护卫刀良跟着,刀良是獒战最近从自己的护卫里挑拣出来给大小王做护卫的。刀良去后,凌姬也起身快步往獒拔房间里去了。
  进了房间,见满地都是汤汁碎片,她忙走到獒拔*前轻声问道:“大首领,您这又是怎么了?是不是外头那几个孩子太吵了?我已经让他们出去玩了,您安心地歇着吧!”
  “当我死了吗?”獒拔气色虽不好,但圆瞪起两只眼珠子还是有往昔六七分威严的。
  “大首领,您怎么这么说呢?谁敢当您死了呢?您不会死的,您瞧您这身子骨不是越发地好了吗?再调养上一两个月,想必就能下*来了。”凌姬安慰他道。
  “有个屁用!”獒拔的脑袋在枕头上直晃悠道,“调养好了也是没用的,我养了你们这些人也都是没用的!扶我起来!”
  凌姬忙上前扶了獒拔坐起来,且劝道:“您快别发火了,发火对身子不好的。”
  “战儿呢?”
  “他出门去了,好像是去北边狼谷了,您要找他吗?我这就派人去把他叫回来好不好?”
  “我刚才听到金贝螺的声音了,怎么?那个女人还在寨子里?”獒拔摁着心口咳嗽了两声问道。
  “她肯定在啊!您为什么会这么问吗?”凌姬疑惑道。
  “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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