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色王爷霸爱:云水摇- 第7部分

水水一脸郁结，“你是想笑吧，在自己的地盘上还被欺负的这么惨。我倒想知道谁那么有钱，又想置我于死地。”

“单论钱财，江南两大富豪绝对有那个能力。但是我想他们跟你无仇。”莫云暗忱。

“那不一定，前些日子我打劫了好几家银号。”水水突然想起那日因为缺钱，蒙面抢劫的事。

“打劫？”莫云哈哈大笑，“这种事你也做得出来。”

“谁让那个殷王世子追魂似的追得我不得安宁，都没时间好好做生意，我心里有气……”水水瞟了他一眼不以为意。“再说他们那么有钱施舍一些给穷人，应该的。”

“那你打算怎么办？”

“怎么办？总不能坐等着让人骑到我头上吧。看来有必要去会一会这两位财主，刘寅杰，张仲。”水水低吟，反复咀嚼这两个名字，似乎是要将它嚼碎在齿间。

“要不要我陪你去。”

水水想也没想就答应了。有他在，人身安全有保障一点。莫云食指拂过眉间，不禁叹息，“你不怕我算计你？”

“怕有什么用，我说怕你就不算计了吗？”水水黯然垂首，“我不大想去管那么多的事，要算计也随你，算计人累，防人算计更累。自认为，我身上没什么值得你算计的。”

“那倒是。”莫云说着微微抬眼，远处熟悉的画舫遥遥而来。他纵身跃下，点水离去，飘然落在画舫之上。隔着遥远的距离，空中清风将他清幽的声音带耳边。“戌时一刻，丽人阁见。”

水水冷哼一声，“刚吃完就剧烈运动，小心得盲肠炎。”实则纯粹是嫉妒，会轻功真太爽了。




【艳舞】

夜空，漆黑不见星光。丽人阁门口的两颗槐树禁不住雨打风吹，落蕊满地。一把油纸伞，一身湖绿色的男装，静静伫立在湖岸。细雨打出的涟漪连绵不绝。戌时一刻已过，水水的耐心一点点消磨。

“水水……”哒哒的马蹄声才落，莫云的声音穿透那蒙蒙细雨清晰在耳边回荡。

水水缓缓转身漠然望着他。“你迟到了。”

“对不起。”莫云衣衫尽湿。水水抬高伞，遮住了两人，低头却是看见他玄色的靴子。金线压制的虬龙，莫名觉得熟悉。“你的靴子……”

莫云低头，心脏都漏跳了一拍，刚刚出门急了忘了换靴子了，这皇族独享的龙纹，水水是看出什么端倪了？是不是坦白能从宽？

“害我等了那么久，今天的钱你付。”水水面无表情，径自进了丽人阁。身后，莫云无奈地笑了，有点庆幸大难不死。

两人低调地遮头遮脸的上了二楼雅间。居高临下，将楼下一切看得一清二楚。台上，一美艳舞姬跳着艳舞。突然一阵锣鼓响，只听见一道清丽的声线。“今晚的赌局开始，有请锦玉姑娘。”

帘幕缓缓落下，一华服女子盈盈立于人群中央。

“二位公子如果有兴致可要移步楼下才可以参与赌局。”身侧伺候的歌姬浅笑提醒，不敢抬头看莫云。

“赌什么？”水水端详着楼下那女子，娇媚天成。

歌姬止住笑，不敢置信地望着水水。秦淮丽人阁的赌局风月场里的公子哥怎会不知？莫云打了赏，歌姬红着脸抱着琴退出了雅间。

楼下的人趋于疯狂。舞姬盈盈笑着开口，“今日第一局不知哪位爷想同锦玉赌一把。”

一位满脸络腮胡的男子掏出了一把银子放在了舞姬脚边。

舞姬抓着竹筒，缓缓跳起了舞，舞罢。打开竹筒。众人欢呼，“大，大，大……”

还有人喊着，“脱，脱，脱……”

舞姬长长的指甲涂着鲜红的丹寇，手拂过脸颊，妖艳动人。轻轻撩开了衣襟，长手一甩，外衣滑落在地。水水正喝着茶，突然一口全喷了出来。

莫云伸手擦着她的嘴角，看着她震惊的表情，情不自禁地笑了。水水侧头打量了莫云好半晌，才讷讷问，“脱衣舞？”

莫云点头，解释道：“一天十局，一局百两银子。若是她输了便脱一件衣服。至今为止还没有人让丽人阁花魁一丝不挂。最厉害的一次仅剩一件肚兜。”

“你怎么知道？”水水眯起了眼。

莫云尴尬地咳嗽，这怎么说，说上回来不巧看见了。她要是问上次来做什么，他怎么解释，说是来打探张仲的，那不是都露馅了。

“你们男人是不是都好这一口？”水水一副了然的神情。

莫云一口茶没咽下去，全吐水水脸上了。水水眼也不眨死死盯着他。莫云手忙脚乱地擦着水水的脸，水水一把挥开，掏出了丝帕，边擦边抱怨。“恶心死了。”

莫云却是笑得岔气。水水没好气地一脚踢过去，“再笑，小心我吐你一脸口水。”

莫云立马起身正襟危坐。他可不敢掉以轻心，水水从来都是说得出做得到的。看着楼下愈加热烈的赌局，莫云立马转移话题。“看，就是他。”

水水侧头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那中年男子一身锦衣，两眼放光，直直盯着那舞姬。水水低吟，“怎么办？”

莫云轻笑，扯着水水起身。“带你去换件衣服，洗把脸。”




【原谅】

水水在里间挑着衣裳，莫云优哉游哉喝着茶。当张仲进门的时候，只见里间人声响动。

水水刚换好衣裳，撩开帘子，大踏步而出。“莫云。”

四望却只看见张仲。

张仲正愣愣望着她。一头黑发如瀑，肌肤赛雪，容颜殊丽。贴身的剪裁，将她玲珑有致的身材完美勾勒。她扭头看他，眼神冷而艳，竟是移不开目光。

水水拧眉，他不会是走了吧。张仲一步步逼近，眼看他的手就要碰到她。水水愕然发觉没带手枪，没多想，手中软剑滑动。突然，她看见张仲后头人影一闪。他缓缓倒地，莫云的脸出现在她面前。水水讥讽，“暗箭伤人。”

“大打出手，岂能掩人耳目。”莫云说起拖起地上的人，甩到椅子上，解开了他的昏穴。

张仲惊恐不已，却是强自镇定。“你们是什么人？”

水水才没功夫跟他解释，开门见山。“你是不是和天绝宫的人有过接触？”

“没有。”张仲虽不清楚眼前的人是谁，但是他和天绝宫的人见面的事，不可能有人知道。

“回答的那么快，根本就是撒谎。”水水鄙夷。莫云拉着水水坐下，安抚道：“你消消气，我来问。”低头不小心看见了她半敞的领口，纤细的锁骨。脸上一阵发热，赶紧转身对着张仲。“张老爷，不会不认识此物吧？”

张仲紧盯着他手中的金锁，咬牙道：“你想怎么样？”

“很简单，告诉我是谁要你杀江南水的？目的何在？”

“你杀了我吧。”张仲干脆闭上了眼。

莫云不以为意，他的反应不出所料。“那么你是不在乎你的妻儿了。”

“纵是到了黄泉，也有我陪着。”张仲狠狠开口。

“很好。”话音落，一掌猛击，张仲昏厥。

水水起身拍了拍晕死过去的张仲，无奈道：“什么都没问出来，怎么办？”

莫云无声地笑了。“女人，敢不敢跟我去张府看看。”

“有什么不敢的，不是有你嘛。”水水倒是一脸兴奋，催着他快走。

莫云脱下了外衣扔给水水，“这个，你还是穿上吧。”

“外头热死人了，还穿？早知道还有这种款式的衣服，我早让小荷去做了。”水水对身上的衣服很满意。半敞的领口，袖子是薄纱做的，轻飘飘的，很凉快。

莫云难得正经了一回，却是劝水水换衣服。“这衣服是很漂亮很诱人，但是你去外头看看，哪有女子穿成这样的？这是烟花女子侍候客人，为了方便才穿的。试想一下若是男子看见你这样，都会饿虎扑羊一般。你该如何自处……”

水水歪头一想。“是哦。可是里头都是这样的衣衫。”突然想起还是他要她去换衣服的，想起刚才张仲的眼神。水水回头恶狠狠地盯着莫云。

一阵拳打脚踢之后，水水拍了拍手。“以后打这种主意的时候要提前告我一声。我又不会不帮你，只是出卖一下色相而已，我还没那么小气。”

莫云揉着肩膀，皮笑肉不笑。“现在，可以走了吧。”水水点头。

他认命地抱起了她，破窗而出，几个起落，人已在丽人阁外。抱着她骑上了马，她倒好窝着一动不动。他面无表情，驭马飞奔。水水伸手扯了扯他的脸，故意道：“很委屈吗？”

“没有。”莫云心有不甘。

“看你这副表情就是心有不甘，被我说中了吧。哼，不承认没关系。你就窝在肚子里，生你的闷气。”

莫云依旧不理不睬。

水水横了他一眼，“打你几下，换我原谅你算计我，得了便宜还卖乖。”

“那你多打我几下吧。”莫云突然开口。

水水扭头看他，半晌才冒出一句，“被我打傻了？”

“两年前的事，打多少下才可以得到原谅。”

水水回头，喜上眉梢，偏装做毫不在意地回道：“这个，我还没算过，算好了，我向你讨回来。”




【约定】

到了张府，两人直捣黄龙，溜进书房，莫云开始翻箱倒柜。水水却是东游西逛，蓦然回首却是看见他正望着自己。两两相望，他别过眼低头继续翻找。案头，青花瓷瓶里的茶花娇艳欲滴。水水情不自禁地伸手去触碰，花瓣冰凉，低声呢喃，“茶花。”

莫云抬头，片刻后，抓起瓶子倾倒。无数颗石头滚出，一阵轻响。莫云拨弄了几下，挑出了几颗放在掌心。

水水的指尖拨弄着他掌心的石头，笑道：“这是什么？”

“养花石。”

水水抓了一颗握在手心，冰冰凉凉的很舒服。“有什么特别的吗？”

莫云只是笑言，“回去再告诉你。”说着一把抱起水水，踏上了窗台。足尖轻点飞掠而起。一阵嘈杂声，张府侍卫追逐而来。飞射而起的箭莫云尚能躲过。顷刻间，箭如雨。水水银钩出手挣脱他的怀抱。莫云得空长剑一个回旋格开了箭雨。两人安全落在马上。莫云勒马疾驰，无心恋战。

骏马神速，不消片刻就已甩了追逐的人。两人下了马并肩而走。

“知道冰云郡主吗？”

“听过，好像是某王的女儿，江南第一美人。”

莫云莞尔一笑。“是宁王，这养花石便是她养出来的。普天之下，除了宁王府，想必别处是不会有了。我早该知道，能让张仲这种富可敌国的人都怕的人，那么只可能是……”

“权利。”水水回首望着他淡淡地笑着，语气波澜不惊。“你早就怀疑是宁王了吧。我没那么傻，刘寅杰和张仲你怎么就盯着张仲。而且你还早就拿了他儿子的金锁。一进张府，你就直奔书房，毫无错漏。”

莫云释然一笑，“你知道就好，不用一一解释了。”

水水摇头自嘲，“江湖也好，权利也罢。我不想管，所以也就不去细究。可又禁不住去想，去追究。到头来又很想要个明白。我真不明白我到底得罪他们什么了？”

“不只你，还有我。”莫云叹息，聪慧如她怎会不知，只是一直想要置身事外罢了。现而今却是躲不过了，不是敌死就是己亡。

水水抬眸，“我不懂。”

“我亦不懂，看来我们得去趟宁王府了。”莫云侧头望着水水征求她的意见。水水扬眉轻笑，“谁怕谁。”

“两日后，我去找你。”水水点头不语。莫云吹了个响哨，黑马奔驰而来。他笑望着她。“让小黑送你回去。”水水跨上了马，彻马离去。

看着她消失在夜幕中。莫云才回身望向湖面，一艘画舫渐近。莫云纵身一跃上了画舫。明尘等人已等候多时。“公子吩咐的事都已办妥。”

“是时候去青城刘家了。”莫云低头看着靴子无奈道：“以后出门的时候提醒我换靴子。”

明尘低头看去，心下了然。“被小姐发现了？”

莫云摇头，“她似乎不知道。我两天后要去接她，连夜赶路吧。”

明珠向来不喜欢水水，见他们谈论起她，便岔开了话题。“公子，明凤来信说竟不知刘家现银去向。”

“现银要搬运谈何容易。若是当真运走了，还省了我们的事。天绝宫那边查得怎么样了？”莫云说着进了船舱。

“不出公子所料，倾巢出动。”

再出来的时候，他手上多了一封信。明珠接过，身影一闪翩然离去。明尘感慨，“这家伙的轻功又精进不少。”

莫云瞟了他一眼，漠然开口，“喜欢人家就告诉她，免得以后后悔。”

“公子。”明尘回头望着莫云，恼羞成怒，还敢怒不敢言。

莫云回身离去，背对着他挥挥手。“有花堪折直须折。”

明尘呆望着他，这动作这语气怎么那么像那个人。




【乌镇】

水水好睡，醒来已是次日正午。外头，日头很大，她躲在船舱喝着酸梅汤，吹着风扇。说起着风扇，其实应该叫水扇的。她用薄木板搭得吊扇，由于在船上，便直接将动力装在了水里。船行驶的同时旋转速度更快，更凉快。

水水正着手研究火枪，虽说竹箭也能致人于死地。但是水水本人喜欢爆破，火枪的威力大过竹箭。遇到什么危险人物，就像莫云一类的竹箭是不大管用的。

“小姐。”小荷放下茶仔细端详着在燃烧的不明物体。

“小荷别靠太近。”水水好心地提醒，虽然是小分量的，爆炸了多少要受点伤。

小荷乖巧地退开了好些步。“小姐，今早收到消息，说刘家和张家一夜之间被灭口，鸡犬不留。更诡异的是，一夜之间，所有银号易主。一大笔财产不翼而飞。”

“是吗？”水水依旧专注于眼前的研究。小荷见她没反应便也不多问，站在风扇边乘凉。

“小荷，我们回乌镇。”

水水不期然地开口，沉思的小荷吓了一跳，随即问道：“小姐要回家怎么不早说。我去采买些东西，船上没粮食了。”

“不用了，回内河上岸还得半天一来一回就是一天，回家也才一天。叫小华转舵，回乌镇。”

小荷答应着找小华，入夜便到了乌镇。画舫入不了内河道，便坐了乌篷船回的家。回到家，水水闭门还挂了免扰牌。

别院分东厢和西厢，水水住东厢，西厢则是工人们干活的地方。水水雇了十八个工人，替她制造东西，吊扇、水车、马桶一类的日常用品。由于罕见又有用，上门求购的人是络绎不绝，千金难求。水水也靠此为生。也因此才有闲钱去游山玩水。

整个别院看似普通，可是外人想要进来却很难。别院内机关重重，稍不留神便死无葬身之地。小荷写好信的时候已是午夜。将信教给久候的信使，转身回房却撞见了小华。两人默默对视，小荷漠然点头。

擦肩而过，小华冷淡开口，“你瞒着小姐做这些事，她若知道了，怎么办？”

“就如曾经的你一样，若不是意外，我必须继续我的任务，除非我的主人不要我继续。”小荷无奈地笑。她何尝愿意背着小姐这么做，只是即使没有她还是会有另外的人。再者王爷是真的关心小姐，没有恶意。

“至少我现在是解脱了。你呢？还要这样子多久？”小华垂眸，曾经他也是居心不良，他明白那种内心的痛苦。

小荷摇头，“在她身边的日子，是我的奢求。想要这样子一辈子，明明不可能。谢谢你，没有将这秘密说给任何人听。”

小华淡然一笑。“夜深了，姐姐也早些休息吧。”

两人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晨雨】

清晨下起了蒙蒙细雨，水水推开了门，小荷默默递上了伞。

看她走进雨里，背影染上了水样的哀愁，湖绿的长衫飘曳，渐行渐远，消失在水雾中。

“每个下雨的清晨，小姐总是这样魂不守舍。每每想要跟上前去的时候，又着实不忍，不忍去窥探她心底里的轻愁。”小荷倚门轻叹。

小华转身往回走，不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