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贵妻难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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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贵妻难为- 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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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锦在沉着脸。

    慕容长离站在她身侧,十分忏悔的说道:“下次我绝对会出手早些!”

    宁锦依旧在沉着脸。

    她在进行另一个思想觉悟,究竟是英雄救美好,还是暗中相助更妙?慕容长离在危机的最后一秒出现,这真的可以再继续相信么,下次再遇事是应该接受他的主动相助,还是自备呢?

    这货,实在有点不靠谱呐。

    如果慕容长离知道了宁锦现在所想的,一定会各种懊恼,然后把什么《论追女的七十二种方法》、《论一见倾心的绝密手册》等等都给销毁!

    ……

    宁珵带人跟着头目,越行越远,越行越静。

    不知是不是因为大夫人整日里对他耳提面命着,宁珵有些敏感的问着头目:“人究竟在哪里?还有多久才到?”

    头目急忙解释道:“宁大少,人就在东禅寺所在冲灵山的半山腰,很快就到了,很快!”

    宁珵继续敏感的追问,他是才想起这桩事:“怎么就你一个人来通知我,其他人呢?我给你们拿一大笔银子,可不是让你们不好好办事的!”

    “自然是在看着那女人和几个侍从,免得她跑了。您知道,这可是笔大生意,我们做山贼的兄弟多,万一这笔生意做不好,岂不是今年冬天都得喝西北风去,得多谨慎些才好。”

    宁珵见头目解释的还算合理,暗自点点头。

    不过他还是适当的警告一声:“要是出了什么岔子,本少要了你们兄弟的命!”

    头目哈腰:“岂敢、岂敢。”

    很快,头目带着宁珵和那个几个侍从就到了冲灵山的半山腰。

    树木横生,枝叶繁茂,以至于现在明明还是白日,四周却是寂静的可怕,令人生怵。

    再深入,就看到了二十来个粗狂布衣,也就是头目的一群同伙蹲在树林深处,被斑驳的树叶遮挡住,隐约可见,却看不十分清楚。

    宁珵身边的一个侍从在他耳边提醒道:“大少,情况有些不一般!”

    侍从的话语刚落,忽然就见那领路的魁梧头目突的一步作三步,跑到自己的同伙身边,学着他们蹲下抱头,哆嗦的喃喃念着:“人已经骗来了,求侠士、侠女饶命!”

    宁珵:“……”

    他就是再不济,也知道自己上当了!

    宁珵也是心惊胆战,刚想吩咐几个武功不错的侍从赶紧带着他离开冲灵山。然而,他一回头,就见几个侍从不知为什么的突然倒在地上,捂着肚子哎哟哎哟的痛叫个不止。

    怎、怎么回事?

    宁珵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危机感扑面而来,他现在最懊悔的就是为什么要跟着那个头目过来!是谁要对他……

    在他后悔的过程中,突然后背被一股不小的力道击中,让他整个人都向前趴去,整张脸触不及防的印在地面上,冲灵山上随地遍布的细尖石头渣硌得他整张脸几乎要麻木,让没吃过苦的他痛得要死,脑袋也嗡嗡嗡的一阵乱叫,有一瞬间大脑空白一片。

    宁锦此刻已经从树荫后走出,她的秀发因为少了簪子挽住,如瀑布般垂落,行走间微扬。她走到宁珵的面前,轻轻笑道:“宁珵……大哥,怎么是你呀?”

    她的语调微微上扬,就像是在嘲讽。

    听到话语,宁珵的大脑不再空白,回过神来刚想手脚并用的爬起来,背后又出现一股力道,将他推回地面,脸和脑袋也再次受创。

    如此反复三次,宁珵已经是满脸是血,痛的呻吟不止,再也不敢生出爬起来的意念。

    宁锦蹲下身来,看着宁珵的狼狈姿态。

    宁珵也艰难的抬起脸看着她,语气有些不自然的哆嗦:“宁、宁锦。”

    宁锦抬手拨了拨印在宁珵脸上的碎石,疑惑的问道:“大哥都近而立之年了,怎么还看不穿一个小把戏?因为我的两句话就恼羞成怒,找人来羞辱我,这也就罢了,你怎么还能蠢到亲自来呢?究竟是该谁拿谁的把柄?这种蠢事,可真是不像宁家子女该做的呢。”

    宁珵更加恼羞成怒,气的脸色发红,可惜被鲜血掩住了。

    宁锦继续说道:“这点子应该是你和你的嫡妹宁琪合出的吧,怎么宁琪没跟你来?哦对,她是个未出阁的小姐不好轻易出门,倒是免了这一劫。”

    宁珵气愤的咬牙道:“宁锦,你想怎么、怎么样!我可是相府的嫡、嫡长公子,动了我,你可吃不了兜着走!”

    宁锦语气温柔:“我这人最信奉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了。你不就是想找人上了我,羞辱我拿捏住我的把柄么……”

    ------题外话------

    最后一句扭头……

 【45】 庶女的彪悍一面

    “我、我没有!”宁珵硬着头皮强撑着,他满是空白的脑袋忽然闪了一下,似是想到了什么,忙结结巴巴的道:“我分明是来救你的,我见你、见你的簪子在山贼手中,就、就带着人跟来救你!宁锦,你可别不识好人心!”

    周围的早已被俘的山贼此刻个个双目圆瞪,似是不相信世上怎么会有如此扭曲黑白之人。那头目更是气愤,他是老大,顾念着这群兄弟们,若是宁锦真信了这满口胡言的家伙,两人联手铁定会让他们这群兄弟把牢底坐穿,或者直接被灭口。

    头目当场嚷嚷道:“宁大少,明明就是你吩咐我们强……羞辱侠女,还给了我们一万两白银,如今才给了一半,我都还留着呢!”

    宁锦好笑的看着最后一搏也失败的宁珵,轻轻道:“宁珵,你还有什么借口?不妨都说出来,让听者都高兴一下。”

    峰回路转是肯定不可能了,宁珵一咬牙,破罐子破摔道:“即便我承认了,你又能如何?你是想告官,还是告诉父亲?要知道我并没有真正伤害到你,谁会相信你!”

    宁锦忽然倾下身,在宁珵耳边说道:“你就不担心在说这种话的时候,爹爹不会站在你身后么?”

    听闻这话,宁珵猛一下一个激灵。

    他是怕极了宁相。尽管宁相平日里并不轻易动怒,甚至一年里不一定有一次发火,但那一身浸淫官场几十年的官威实在是骇人,只消对方一句微愠的话,就能让他溃不成军。

    更何况,宁锦还是宁相的心头宝,平素暗地里使些无伤大雅的小绊子就算了,这种设计宁锦失贞的事若是被他亲耳听到,那么……他就真的完了!

    被强行压制在地上的宁珵努力的转过头,哆哆嗦嗦的向后看了一眼。

    树木横生,枝叶延伸到来时走的那条不算宽的路上。

    什么都没有!

    没有父亲!

    宁珵猛的松了口气,他又转过头恶狠狠的看着宁锦:“你竟敢骗我!”

    “小玩笑而已,可别当真。要知道我的目的可不是把你的恶行告诉爹爹,呵,你也别表现得这么不可思议。”宁锦眨了眨眼,道:“我只是有更重要的事情要你非做不可。”

    宁珵这么一听,还以为柳暗花明,事情已经了转机,忙道:“有事好商量,不如九妹,不,宁庶妃先放了我!”

    宁锦摇了摇头说:“我可不是来找你商量的。”

    语毕,她站起身,绕着四周走了一圈,看来看去最后还是走到那群蹲在地上,早已被俘的山贼们面前,说道:“各位,可有人使刀?不要剑。”

    山贼们一听,忙各自看了看对方,不知所谓,但碍于那个白衣男子强悍的战斗力,不得不递给宁锦一把厚实质朴的宽背刀。

    刀很重,至少有十来斤。宁锦单手掂了掂,腕部一下子受力太过,一瞬间手软,差点没砍到自己。

    非常好。宁锦在心中默默的想。

    她再次走到宁珵面前,拖着厚重的宽背刀道:“我想男人大概没有失贞一说,我只能尽可能的羞辱你了。你说,打折你的四肢如何?让相府的嫡长子暂时变成一个废人。”

    宁珵瞳孔紧缩,色厉内荏:“你、你敢!”

    “我有什么可不敢的?”宁锦微微一笑,“那就先从右手开始吧。”

    她掂起宽背刀,很有分寸的把刀刃转过来,让刀背对准宁珵的右手肘,“哦对了,在彻底废完你之前,我给你一个机会,只要你说出‘我宁珵永远不会坐上宁族家主之位’,我就会停手。”

    这不可能!

    这是宁珵的第一想法。族里的这任家主,也就是宁相已经快退下去了,下任家主,妥妥的就会是身为嫡长子的他。

    然而,在他还没有思考完。

    一道黑影经过了他的双眼,紧接着,他就感觉到有一阵并不算十分凌厉的刀风,向他袭来。恐惧和害怕让他的每根汗毛都倒竖起来,连眼睛都忘了闭起来。

    顷刻间,刀背落在宁珵的右手肘处。

    痛!

    很痛!

    宁珵惨叫出声,脸色顿时变得煞白,连满脸的血都遮不住了。

    宁锦垂下头,居高临下,重复道:“只要你说出‘我宁珵永远不会坐上家主之位’,我依旧会放过你!”

    宁珵哆嗦着嘴唇。

    没有得到答案,又是一刀背上去,这回的目标是宁珵的右腿弯。

    宁锦不会武功,不过关于人体穴位是闭着眼睛都能拿捏住,她最善于用最小的力气,给对方以最痛的感觉。宁珵只觉得这一刀背是砍在了他心口,他已经不知道究竟是哪里最疼了,只感觉身体的每个地方都如细密的针在扎,然后刺穿。

    落下这一刀背,宁锦再次重复了上句话:“只要你说出‘我宁珵永远不会坐上家主之位’,我依旧会放过你!”

    这是个很微妙的心理暗示。

    只要说了,就什么事都不会再有了。

    没人会不抓住能救自己脱离苦海的最后一根稻草。

    在宁锦还有落下下一刀背时,宁珵已经满头冷汗的呻吟出声:“我错、错了!饶、求你饶了我!”

    “说!”

    “我宁珵、永远不会坐上家主、家主之位!”

    宁锦如愿以偿的收起了宽背刀,她蹲下身,目光平和的看着一脸惨样的宁珵,“宁珵,可千万要记住你说的话,不然就不止打折你一条手臂一条腿了。”

    宁珵浑身颤抖不已。

    “对了,别忘了回去给你嫡妹宁琪和大夫人支一声,让她们收敛点,别以为背地里做的那些把戏没人知晓。”

    恐吓的目的已经达到,宁锦就放了那群山贼,和慕容长离还有青画下了冲灵山,至于宁珵,他要是有能耐就自己爬下去,没能耐就等那六个昏迷的侍从醒来,把他抬下去。

    半山腰的路上。

    慕容长离和宁锦并肩同行,闷声说道:“阿锦对宁珣真是好得过头了。”

    拿她自己作饵,引出恼羞成怒的宁珵。再以暴力恐吓他,以恶制恶,让宁珵心中产生巨大的恐惧,给他以强大的心理暗示,让他生出一种只要提出家主位置就会浑身颤栗的假象。在不久后的宁氏家族大选,即便他有强大的母族和所谓的嫡子身份,也只是有力无心,上位的可能性大大降低。

    “宁珣是我四哥,我自然希望他能上位,做我的助力。”宁锦总觉得自己做什么事似乎都瞒不过慕容长离,自己仿佛在他眼前完全的透明化了。

    她不由得蹙眉,“世子又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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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6】 猪一样的队友

    她不由得蹙眉,“世子又知道了?”

    慕容长离轻笑了一声,“你的事情我都知道。”他看着宁锦不信任的表情,叹了口气说道:“我说过永远不会伤害你,你可还记得?”

    宁锦垂眸不语,安安静静的走着路。

    这话,她当然记得。

    慕容长离对她说过三遍,没有一丁点儿作假的样子。不过梦里梦外,两人只有数面之缘,她始终想不到慕容长离对她说这种话的原因。

    其实她仔细想过,能让一个男子对一个女子重复许下承诺,很可能是喜欢上对方了。不过,慕容长离说过他有喜欢的人,她也当面挑明自己也有喜欢的人,这点应该可以排除。

    再加上她现在还无权无势……慕容长离又能有什么事是办不到必须要她办的呢?

    难不成自己长得比较像慕容长离喜欢的女子?

    宁锦囧囧有神的删掉这个想法。

    她有时候也很想问问,不过这种话一到口,就被她强制的拦住了。因为她的直觉告诉自己,千万不能问,不然后悔的一定是她自己!

    两人一时无话,一旁一直皱眉沉思的青画终于开口担忧的问道:“小姐,宁珵是嫡长子,若是他回府告诉了老爷和大夫人,可该怎么办?”青画转头朝后面看了看,似乎还能看到隐约模糊的人影,心一横道:“还不如直接……杀了,也就没人碍着小姐的事儿了!”

    宁锦忍俊不禁的笑出声,“直接杀了呐。”

    是个想法,不过,太不可行。

    虽然这样永远的解决了宁珵这个蠢货,但铁定会给她带来很大的麻烦。楚国的朝廷不是当着做摆设的,大理寺和衙门一旦认真起来,会有什么是查不到的?

    身为嫡长子的宁珵一旦死了,大夫人这辈子也就没有什么可依托的了,人一旦失去了信念,只会有两个结果,一是一蹶不振二是疯魔了。而大夫人绝对不会是第一种,她只会拼尽家族全力,查出究竟是谁害死了她的嫡亲子,然后不遗余力的报复。

    想当然,羽翼未丰的宁锦绝对没什么好果子吃。

    但宁珵没死,一切都好办了。这毕竟是宁珵有错在先,即便偷鸡不成蚀把米,被打折了一臂一腿,他也不敢太过声张,只能吃个哑巴亏。

    宁锦这么想着,就下意识的侧首看了青画一眼。

    青画的神色一如往常,脸色是正常的红润,双手自然而然的微握在身前,与平时没什么两样。

    然而,过于正常了就真的不正常了。

    哪有一个丫鬟见自家庶小姐如此欺辱嫡长子,不惊讶恐慌的。

    许是,青画为人比较胆大?

    宁锦叹了口气,觉察到自梦境后,自己就越发谨慎疑心了。

    “阿锦,在想什么?”慕容长离的一句话把她拉回神,宁锦张了张口,含糊道:“只是在想四哥当上家主的可能性有多高。”

    慕容长离伸手捋了捋宁锦微乱的发丝,说道:“如果你需要,我可以帮你。”

    宁锦停下脚步,定定的看了他一眼,淡淡道:“世子劳心。不过宁家的事,还是由宁家的子女自行解决比较好。”

    家丑不外扬,是个有羞耻心的人都知道。

    慕容长离无奈的笑了笑,丝毫没有感到意外。

    他就知道,会是这么个结果,所以才迟迟问出来。

    ……

    宁珵比宁锦他们晚回来了足足一个多时辰。他也是知道羞耻的,让那几个侍从把他包裹严实,从后门抬进了相府。不过那副样子实在太另类,还是被有心人注意到了。

    一些眼线告知大夫人后,大夫人是急匆匆的赶去了儿子的苑子。

    此刻宁珵已经请过大夫了,他被打折的右臂和右腿已经进行了复位,被固定了木板。脸上一些细碎的小伤口也被清洗了,抹上了金创药,青青白白紫紫的一片,看起来更加的惨不忍睹。

    大夫人进去后,看到自家儿子这幅模样,着实愣了愣,尔后才回过神问道:“珵儿,你这是怎么了?”

    宁珵声音含糊不清的解释:“我、我摔了一跤,不小心磕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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