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香一脸愧疚的看着冷君寒,眉梢也带着丝丝愁云,犹豫着说道,“王爷……”
之前为了找寻苏真真的下落,动用了大批的兵力,而且途中还遭到了偷袭,况且之前暗卫遭人偷袭,派在各地的探子又先后失去了联络。积压了一大堆的事等着冷君寒来处理,此刻冷君寒正在书房,眼下真的愁云满布。
看着元香欲言又止的模样,冷君寒挑眉道,“出了什么事?”
“王妃不肯吃饭,从回来之后便再也没有进食。”
“而且,苏小少爷也吵着要跟王妃在一起……奴婢不知道该怎么办。”元香惭愧的低下头。
冷君寒的事情那么多,自己不但不能帮着王爷分担,连王妃的事情都照顾不好。
可是不知道怎么了,原本王妃回来的时候王爷是很高兴的,两人好像是因为什么吵了起来。
冷君寒眼中涌动着不明的光泽说道,“你先去把饭菜备着吧,凉了就再热,直到她肯吃位置。”
“还有,她的身边除了海棠便也是最相信你了,或许你的话她肯听一二。待我处理完手中的事,便去看看她。”
冷君寒揉了揉吃痛的太阳穴,声音疲惫的喊着,“子染。”
一道人影快速的闪过,温子染早就出现在冷君寒面前,恭敬的说道,“王爷。”
冷君寒头也不抬的说道,“派去的探子可有消息了。”
温子染双眸一沉,“怕是已经凶多吉少。”
“不过王爷放心,他们不会被撬出什么有价值的消息。”
冷君寒沉思了一会儿继续说道,“还有上次北城遭袭一事,或许都是出自一人之手。”
冷君寒暗指的那人,温子染是知晓的,当今皇帝的政敌,也就是当时参与皇位之争的三王爷冷君诺。
恐怕不会那么甘心就为人臣吧。
“子染。”
“嗯?”温子染一愣,等待着冷君寒的下文。
“认识你以来,竟不知你从前有那般心痛的过往。”冷君寒看似不经意,可是却说中了温子染的要害。
被他巧合救起的温子染竟然与着第一杀手有感情纠纷,甚至还怀过他的孩子。还有那与她长得一模一样的女人。
但是冷君寒并不是怀疑温子染对她的忠心,只是也忍不住为她心疼。
原来看似大条的温子染也是难逃情关的。
“王爷,子染以为这么多年,不去想不去提,便可以深深的埋在心里甚至忘记,可是当我再次看到他那张脸的时候,还是情不自禁的牵引到痛楚。”
“原来有些感情早早的便刻在骨子里,他成了我的心跳,他跳我活。”
他是我的心跳,他跳我活。
冷君寒只觉得心口一紧,听到这句话的时候,他不自觉的脑海中想到苏真真的样子。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苏真真已经成了他的心跳……
温子染看出了冷君寒的顾忌,轻声道。“属下看的出王爷的心,王爷是很在乎王妃娘娘的,王爷要有耐心,女人人真正要的不是金钱地位,而是有那么一个人,愿意包容她,宠着她,呵护她。”
在爱情面前,温子染是过来人,所以有很多事能看的清楚,冷君寒的状况是出于朦胧状况。
听了温子染的话,冷君寒放下手中的事务,双眸中涌动着神色不明的光泽。
显然是将温子染的话听在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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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0 绝食抵抗
温子染走后,冷君寒便再没了处理事务的心情,不自觉的走到了东苑,望着灯火通明的院子发呆。
思量再三还是走了进去。
急的焦头烂额的海棠在门外不停的打转,见到冷君寒的出现不禁喜出望外,“王爷您来了。”
王妃虽然嘴上不肯承认与王爷闹别扭,可是自从回来便不肯进食,小少爷也是被抱走,不让与娘娘相见,这其中,若是说什么事都没有,是谁都不能相信的。
海棠以为的是苏真真在生着冷君寒的气,眼下见着冷君寒肯放低姿态来哄苏真真,那么矛盾便可以解开了,所以自然高兴。
冷君寒瞥了眼海棠手中的粥碗,做了个不要声张的手势,向着海棠摆摆手示意她下去,海棠立刻会意,将手中的清粥交给冷君寒,带着门外一干侍女退下。
从前苏真真觉得只有海棠元香和秋荷在身边侍奉是好的,既没人打扰,也不用防备谁使了手脚,解了禁足之后也没有让冷君寒恢复人手,可是自从上次出事之后,冷君寒便是片刻不得马虎,硬是安排了西苑两倍的人手在东苑,连小少爷也派了好多人手照看。
“海棠,我说了我不想吃。”听到开门的声音,苏真真以为是海棠不放弃的再次劝她,淡淡的说道。
她已经下定主意了,便不会改变的。
可是不见有人回答,须臾,冷君寒浑厚的声音响起,“身体是自己的,你不吃饭,也是饿坏了自己的身子。”
苏真真心底一惊,这么晚了冷君寒为何会出现,海棠也没有只会她一声,只好硬着头皮装睡了。
冷君寒信步坐到床边,将粥轻轻的吹凉放在苏真真的嘴边,“来,真真,这是你最爱吃的粥,元香特意为你熬的。”
可是却被苏真真全然无视,只有目光空洞的眼神在看着自己。
自从苏真真被带回冷王府之后,已经三天不吃不喝了,出了那日见过苏浩程之后,便再没了笑容。
冷君寒下令,什么时候王妃想通了,什么时候再让王妃和小少爷相见。
冷君寒难得这样温柔,再次喂到苏真真嘴边,“乖听话。”
可是苏真真只是将头别过,转过身无视冷君寒的存在。
冷君寒将粥重新放回桌子上,极力忍住才没有发火。
少顷,冷君寒缓缓的说着,“真真,到底还要我怎样,除了和离,我什么都能答应你。”
“夕颜的孩子……不在我的预料之中,我也不曾想过会是今天这样一幅场景。”
“年少外出时,我曾经中了埋伏,命在旦夕,是夕颜救了我照顾我,于我而言,夕颜是我的救命恩人,是我强硬的将她带入了我的生活,那时我便对她曾诺要许她未来,我不可以失信。”
冷君寒不是多情之人,但绝对是重情的,当年楼夕颜将他从鬼门关救了回来,他便发誓要好好的照顾她,恐怕若是没有苏真真的出现,冷君寒与楼夕颜可能就这样的过一生,尽管冷君寒不爱楼夕颜,还算是有好感的。
苏真真强势的介入,搅乱了冷君寒的一池春水。刚开始冷君寒想着逃避,他不想做个无信的人,可是苏真真的身上仿佛总有种吸引人的魔力,用阮穆青的话说,苏真真就像一朵向阳花,温暖所有人。
“真真,你知道么,当初你的父亲,也就是丞相,在皇兄登基的时候极力支持,与我也算是有恩,皇兄赐婚的时候,也是恳求我不能拒绝,说这是老丞相唯一的要求,若是没有夕颜,我可能娶了谁都是无所谓的,所有才会对你没有好脸色。”
“我不知道对你究竟是什么时候有了改变,或许是你那日在梅林喝醉了酒眼中含着泪光让我抱着你,或许是在山寨的时候怎么让你走你都不肯离开,或许有太多的或许……。”
“你就这样毫无征兆的在我心里,成了我的心跳。”
“你跳,我活……”
“你说的每句话我都记得,你曾说你可以什么都不要,只要我不管什么时候都信你,便知足了。是我让你寒了心。”
第一次,冷君寒这样放低姿态的对着一个人解释。
“可是真真,你总该给我个机会,让我证明……”
空荡的屋子,仿佛能听到冷君寒的回音,良久,冷君寒摇了摇头,无奈的叹了口气。
“罢了,什么时候你想吃,便唤海棠重新做吧。”
做夫妻的,如果对方肯跟你吵,跟你闹,那说明,你们之间还有挽回的余地,如果连吵都懒得吵了,那么做夫妻已经没了意义。
冷君寒无奈的离开了。
泪水悄悄的划过苏真真的脸庞,苏真真咬着嘴唇才忍住不哭出来,听到冷君寒关门的声音,才缓缓的将身子转回来,望着门口的方向发呆,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只想要和离。”不大不小的声音刚好传到冷君寒的耳中。冷君寒却是身子一震没有言语。
除了和离,什么都能答应我,可是冷君寒,我什么都不想要,只想和离……
你还是以前的那个样子,即使现在也是丝毫没有改变的,甚至多一点耐心都没有。
永远不知道我想要什么。
冷君寒,从前,我总觉得我不争不抢安心过我的日子,可是知道现在我才明白,不是所有人都跟我一个想法,秋荷就那样躺在我的怀中一点点变得冰冷,楼夕颜恨不得将我撕碎,最让我寒心的是你的不信任。
你所要我给你机会,可是之前给的机会还少吗,只要楼夕颜在,冷君寒,我们之间便没了可能,我厌倦了这样勾心斗角的生活,我累了。
突然,胃里一顿翻滚,原本苏真真正在孕中饮食便有很多讲究,突然不进柴米肚子有些难受。
苏真真自言自语道,“孩子,再坚持一下,娘亲就可以带你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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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1 明目张胆
拿着老爷子给了令牌在手中把玩,阮穆青的眼中充满了不屑。
“这老爷子莫非吃错了药,不仅责罚了楼振宇,还将军火处交给了穆青,他倒是真舍得。”
月如原本还担心阮穆青的身子没有好便去见楼天数会吃不消,没想到楼天数居然没有责罚阮穆青,反倒是楼振宇受罚,真是叫月如大吃一惊。
面对楼天数突然的态度转化,阮穆青一点也不会认为他是转了性子,终于看到了自己的好。恐怕这其中又是有什么猫腻,可是阮穆青也不是怕事之人,见招拆招,何况军火处是主子的重要基地,不管是不是阴谋,阮穆青都肝脑涂地。
阮穆青心不在焉的说着,“不管他打着什么目的,我只管做的便行了。本身,我也不是为了他卖命。”
将令牌挂在腰间,阮穆青略微一蹙眉的问道,“映月,那几位典范的大臣名单,可准备好了?”映月点点头,交给楼天数的账簿只是冰山一角,真正的机密是在阮穆青自己手中。
阮穆青才不会让楼天数白白得了便宜还卖乖。
仔细斟酌了一番,阮穆青嘴角扬起一抹笑意,“咱们就先从尚书大人着手吧。”
月如有些犹豫着说,“穆青,我们这样明目张胆的,会不会落人口实。”
阮穆青薄唇微抿,“月如,即使我没有什么动作,自与冷君寒交战的那一刻起便处于明处,你以为,凭冷君寒的性子,会不调查我么,怕是恨不得此刻都已经查到了我祖宗头上了。”
“他愿意查,我就让他查,最好是让他摸不着头脑,忌讳我的存在才好呢,要是他为我绞尽脑汁,吃不下睡不下,恐怕我睡觉也会笑出来呢。”
月如扑哧一声的笑出来,“阮穆青,若是说你不是公报私仇,恐怕你自己都不会相信吧。”
没错,阮穆青就是公报私仇,他与冷君寒注定是生在对立面上,无论是感情上还是事业上,都是劲敌。既然如此,阮穆青自然不会手下留情。
看着阮穆青这样嬉皮笑脸的样子,月如有种久违的感觉,这样的阮穆青,真好。
优雅的一道弧线,阮穆青华丽的起身,拍上映月的肩膀,“别愣着了,去给咱们的尚书大人准备好见面里吧,不要太寒酸了。”
映月点点头,示意理会的阮穆青的意图,立马着手去办。
尚书府外,门童一脸怀疑的眼神看着阮穆青与映月二人,并不熟悉,何况还这么晚来拜访。
“你们是何人?”
映月立刻有眼色的想门童手中塞了块金子,速度之快让人咂舌。
阮穆青笑着说,“在下是来自的商人,找你家老爷有事相商,就说是有生意上门,还请小哥行个方便。”
这世间就是有钱能使鬼推磨,门童掂量掂量手中沉甸甸的金子,之前被吵了清梦的笑意也一扫不见,堆笑着说,“好说好说,二位进来休息片刻,我这就去禀告我家老爷。”
阮穆青与映月相视一笑,先后走了进去。
至于阮穆青为何选择光明正大的进入尚书府,而不是翻墙过去,而是因为阮穆青之前说的,要让冷君寒有所顾忌,他一早就发现了尾随在后面的探子。
还有光明正大的进去,事情也会变的容易多了,不然可能翻墙进来效果会没有那么好。
尚书大人一副衣衫不整的样子,显然是刚刚欢好,阮穆青掩住了口挡住了笑意,“这么晚还来打扰大人,草民真是过意不去。”
尚书大人原本就带着火气,一听阮穆青还知道自己不该这么晚来,更怒了,“知道很晚了你还来。”
阮穆青却也不尴尬,笑吟吟的说道,“事出紧急,所以才冒昧打扰。”
尚书有些不耐烦的说着,“什么事?”若不是下人禀告说有生意上门,他才懒得搭理。
“草民想要购买粮草。数量吗,自然是大人有多少要多少。”
尚书大人堆着满脸的横肉皮笑肉不笑的说道,“你倒是消息灵通,是刚刚收税收到了不少的粮草,可是我凭什么卖给你呢。”
天齐地处极寒,粮草刚刚够自足,国家鼓励官府也参与劳作,以防什么灾难的以备不时之需。
眼下天齐正处太平盛世,这便有人打起了积攒的粮草的主意,想在这上面捞一笔。
尚书大人便是这个的负责人。
阮穆青会意一笑,“当然是凭我手中的银子,如果大人肯同意,我愿意让利三成。”
粮食本就价格高,阮穆青的条件确实很诱人,可是尚书大人还在犹豫,他并不清楚阮穆青的底细,万一是个圈套,自己半生的功名可就尽毁了。
看出了尚书的犹豫,阮穆青道,“大人尽可放心,你我都是生意人,自然不会跟钱过不去。”
阮穆青暗指让尚书放心,自己是不会陷害他的。
话落,阮穆青对着映月使了个眼色,映月将一个不大不小的包袱递给了尚书。
在阮穆青的微笑下,尚书疑惑的打开了。突然脸色青紫,愤恨却又有所顾忌的看着阮穆青,“你……你到底想干什么?你这是在威胁我?”
打开阮穆青送上的包袱,竟是一套套婴儿的服装。
阮穆青满意的看着尚书大人脸色一点点的由青到紫,再由紫转白,不急不恼的说道,“尚书大人严重了,草民只是个生意人,怎么敢威胁大人呢?”
“今日来访,也不过是来请大人行个方便。”
尚书大人咬牙说道,“什么?”阮穆青一挑眉,微笑着说道,“很简单只要大人同意,草民的嘴就会被封死。”
“你!”尚书脸上的笑意全无,怒视着阮穆青,可是却又拿阮穆青没有办法。
阮穆青道,“大人切勿生气,容易伤了身子,大人还是好好考虑吧。”
“好吧。”尚书无奈道。
“如此,便要谢谢大人的慷慨了。说起来还要谢谢您的千金。”
幸亏尚书的身体素质好,否则真是能让阮穆青气出个好歹来。
这么成功还是要感谢尚书大人的千金,尚书大人为了巴结李太师,将自己的庶女许给了太师的二公子,可那二公子生来痴傻,任谁都不会同意的,眼看婚期将至,尚书大人的女儿与一个小厮混在了一起,还弄大了肚子,若不是还要成亲,尚书大人险些将这庶女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