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尽管吩咐。”幽若说道。
“我要你暗中监视庆安王的行踪。”云清浅说到,国事处理完了。她现在要开始处理家事了,任何事情,她不管则罢,要是她决定要管,就会管的彻头彻尾。
“庆安王?”幽若迟疑了一下,问道:“就是那个晋王的表叔?”幽若不知道这么一个小人物怎么也引起了云清浅的注意。
“不错,就是这个人,这个人与晋王关系密切,你要严加监视,一有什么不对头的地方,马上向我报告。”
云清浅吩咐到。晋王突然倒戈,跟庆安王肯定脱不了干系。
此人受命与他人的可能更大些,如果是受命于人,那么这个人又是谁。
庆安王,我一定要揪出你背后的这条大鱼来。
“你的轻功功夫很好,办事有小心谨慎。所以我才放心把这件事情交给你去做。”云清浅对幽若说道。
“我知道了。”他没有问云清浅让她监视庆安王的原因。
她知道,云清浅这个女人很不简单,她做的事情,一定有原因。
她不需要知道,至少现在不需要。
幽若刚走,碧儿就进来禀报说凤惜吟来看她了。
她刚走出锦绣苑,便瞧见凤惜吟正弯着身子,在拨弄花园里面的花草。
这些日子,云清浅没回来,碧儿说凤惜吟会时常过来照看这些花草!
看到云清浅走了出来,凤惜吟不好意思的站起身来,看到两手上沾满了泥巴,忙把双手藏到了身后。
云清浅朝儿子笑了笑,碧儿也端过来了一盆水让凤惜吟洗手。
凤惜吟觉得很窘迫,但还是很快的洗完手。
接过碧儿递过的毛巾擦干净双手,这才仔细看了看云清浅。
他觉得云清浅这番回来看起来更加的精神饱满而活泼可爱了,娇艳中带着几分洒脱,实不愧是女中豪杰,可是他能明显的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已经加快。
云清浅让凤惜吟坐下,然后又让碧儿给凤惜吟上茶。
凤惜吟赶忙从怀中掏出了一个青玉色的瓷瓶,递给了云清浅,说道:
“浅浅,我听说你在战场上受了伤,我知道你身边有能人,看样子你也已经并无大碍,这瓶软凝脂,是我自己研制的,涂抹在伤口上可以让疤痕褪去而不留下任何痕迹。”
云清浅接过了瓶子,让碧儿收好,然后疑惑地问道:“我受伤的事情你是怎么知道的?”
凤惜吟笑了笑,佩服的说道:
“你难道不知道么?现在大街小巷都在谈论你呢,说右相府出了一位女将军,和长乐王并肩保护着我出云子民的安危。”
云清浅听到凤惜吟说大街小巷都在谈论她,只是淡淡的苦笑了下。
说起来,与她来讲,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之前,她的事情就在整个京都城闹得满城风雨。
那时候,她也是被大街小巷议论呢。
不过那个时候,她是被人骂做骄横跋扈的女人。想到这里,云清浅无奈的笑了笑。
“为何发笑?”凤惜吟问道。
“没什么,只是想起了一些过去的事情。”云清浅淡淡的说道。
“浅浅,其实,我还得跟你说实话。”凤惜吟搔了搔头,说道:“虽然人们都在夸赞你,但是知道你受伤这件事情,其实是摄政王说的。”
“他不是一来就被皇上召去了么?现在还没有回来呢。”云清浅的说道。
“主子。”碧儿在云清浅耳边说道:“王爷早已经回来了,也来看过你,只是你睡得香,王爷便没有吵醒你们,说晚些再过来。这功夫,他又去看太后了。”
原来如此,云清浅心想,我睡得有那么死么?
什么时候开始,有人进来我都不知道了……
正在郁闷,凤惜吟又说:“他让小厮来向我要这瓶软凝脂,听说你回来了,我便亲自送来了。”
晚饭的时候容澈都一直没有出现,云清浅猜得到,他一定是还沉浸在太后体弱的痛苦中,心情沉闷,不
愿意见人吧。
末了,云清浅没有直接回房,而是绕到了后院的香堂,这里供奉着容澈的祖父祖母以及一些他没见过的人的灵位。
而此时,容澈只是神色颓废的矗立在大殿里,让人看着心疼。
云清浅步伐轻巧的走了进来,走到容澈身边,声音温婉动人,轻轻的说:“太后娘娘会没事的,你别太担心了。”
容澈没有说话,只是突然转过头来,脸上挂着一丝似笑非笑的表情,一双明亮的眸子闪动着些奇异的光彩。
然后一双性感的薄唇轻启,语气霸道而强硬,“我很好,你先回去等我,我一会过去。”
云清浅怔了一下,本来想说什么,但是张了张口没有说话。
因为,容澈此时的语气,竟然让她觉得自己是一个受老公管制的小女人,心里竟然有些异样的感觉。
容澈来到云清浅的庭院的时候,夜已深,房间里。云
清浅已卸妆,一头丝滑的长发,带着沐浴过的清香正临风而立,一袭简洁的雪色寝衣,倚在窗前望着月亮,素手轻轻的摩娑着,心里则在思量:他让我等他?
听到推门声,云清浅回头看时,就见一身黝黑玉袍的容澈抱着胸,麦色的脸孔泛着红潮,正摸着下巴,若有所思的进来。
☆、第155章、你侬我侬
侍在房里的两个婢女忙行礼问安。
容澈嗯了一声,头都没抬,直挥手,示意她们下去。
云清浅轻轻吁一口气,不知道自己心里到底在穷紧张个什么屋。
她觉得自己心里想的很奇怪,在战场上,跟容澈睡在一起的那天都没有这么紧张,这么纠结…添…
云清浅伸手随意挽了挽头发,整理了一下身上这件锦红罗裙,看起来得体而不失娇媚。
云清浅上前彬彬有礼的行了一福礼:“恭迎王爷!”
语气不咸不淡,波澜不惊。
三步远,一阵浓浓的酒气迎面扑来。
云清浅心想,他喝酒了,晚饭后去香堂的时候他还没有喝酒呢。
原来容澈自香堂出来后和凤惜吟好好的喝了两杯,这才来到云清浅寝房。
对于云清浅的行礼,容澈没有理会,径自往花厅的扶手椅上坐下,
云清浅不明容澈今夜来此的目的,但是她心里隐约像是有些渴望什么。
毕竟现在的她,和容澈已不似起初那样。
可是想到要在这样一个夜晚应付一个男人,似乎不是很容易。
云清浅心中七上八下,她觉得她面对劲敌的时候心中都没有这么乱过。
虽然如此,她还是回以淡然一笑,点点头,目光盈盈然。
房内静悄悄,有淡淡的月光自窗外穿进来。
她笑着走上去给容澈斟了一杯茶水奉上心想,看在你今日担忧太后的份上,且迁就你些,于是说道:“王爷是不是累坏了,来,喝杯茶吧!”
容澈靠在椅背上,阖着那一双剑眸,眉尖轻锁,依旧置若未闻。
靠,这家伙,怎么就这么爱摆谱。
云清浅盯着手上的茶盏,心下开始腹诽。
洞房里静的诡异,他心里在想什么?
看他的表情诡异,他今夜到底想做什么……
云清浅当然无从知道,吃瘪的站了一会儿后,忍不住把茶盏重重的放在容澈身边的桌子上,说道:“爱喝不喝。”
“有你这么做妻子的么……”
这一回,他倒是搭理了,只是开出口来,语气极冷淡,但却又带着些挑逗的意味。
可她到底打断了他的思绪。
容澈抬了头睨看,眼前的女人已换下了外衣。
另着一身很显妖娆的枣红束腰裙,发髻微斜,美眸闪动,生出几分慵懒妩媚之色。
这是他明媒正娶的王妃,而一起相处的这段时间,他却逐渐发现他的夫人似乎越来越美丽,妩媚,迷人……
窗半敞着,有夜风悠悠吹进,一缕缕暗香飘浮散开。
容澈闻到了一股好闻的野菊香,极淡极淡,来自她身上——这女人,有种宁静悠然的美。
五官如此精致,身材如此的曼妙,未见得是有绝色的倾城之姿,倒也耐看。
怎么自己先前却从来没有仔细注意过。
容澈重新转过头,倚在扶手。
瞅着这女人,这是他的女人,这是一种怎样的幸福。
云清浅有些沉不住气,心想容澈今日大抵是喝多了吧。
也好,醉酒的男人只要扶到床上就会昏昏大睡了,于是素手纤纤,轻轻的去解他的衣带。
近身过去,闻到的全是他身上的酒气,薰得让人晕眩,心不自觉的突跳起来。
极快!
快到指尖发颤。
真是没想到,有一天,她会去解他的衣裳,真正的像个妻子一样去服侍他。
可是不然自己该怎么做,晾下他不管么?
丫头们都被他给支使了出去,但是最重要的是,现在的她,心里无形中,是关心容澈的。
“在想什么?呆成这样?”
用手拍拍她楞楞的脸孔,容澈他眯着眼瞅着身下这张很养眼的脸孔。
一双乌黑乌墨的眼珠子盈盈有几丝紫色,非常的漂亮。
云清浅这才回过神,才不会跟他说自己心头在想什么,而是皱起弯弯的柳眉看他:
“我就是在想王爷是不是专诚跑这里冲我撒酒气儿来了……”
声线儿有些脆,又有些儿娇,带着一丝了悟,直勾勾的看他,目光亮的夺目。
她的确有极特别的地方,深邃的明眸深深的吸引着他。
想到这里,他扬眉自嘲一笑,劲健的手指抚上她的脸。
滑滑的,就像丝,嘴上道:
“撒酒气儿?你倒说说看,本王爷有什么气儿要冲你撒?我想好好爱你还来不及……”
容澈借着酒气说出了心中话。
云清浅的身体明显的僵了起来,干一笑,想避开:
“王爷这是强人所难!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怎么知道你是怎么想的,还有,王爷你确定你没有跑错房间?”
云清浅怎么都觉得容澈很奇怪,殊不知她自己亦是很奇怪。
云清浅一双纤纤玉手抵在他厚实的前胸,竭心想阻止他的亲近。
但是透过手掌,一股热流向自己袭来。
容澈扬眉看着,手已抚上那玲珑曲线——这副身子挺香,不知不觉就已勾出了他的兴趣。
他忽然有了想要她的冲动,自永安关回来后,他就觉得自己非常有这个需要,但是他确定,他心中想着的只有云清浅。
“不错,本王爷是生着气儿……”男人的语气似乎像是个制气的孩子。
“哦?所谓何事?倒不如说来听听。”
云清浅才没心情关心他到底生的哪门子气,但是她现在又必须转移他的注意力。
于是拼命的和他说话,一会儿把他拖到床上,酒醉自然睡得快。
那样自己就省了一个大麻烦了,真是的,大半夜的,抽什么风啊。
“我心情不佳,却无人问津,你一点都不关心我,一点都不心疼我……”
容澈语无伦次的说,倒真似喝醉了一般。
云清浅顿时无语了,你也太霸道了吧,我千辛万苦跑去永安关把你带回来这叫不关心你,容澈,你今天真的是很欠抽哎。
但是云清浅现在不想跟一个醉汉理会。
她知道,喝醉的人就像孩子一样,得哄,千万不能和他们叫板,一哄就好了,于是趁机跟上话:
“那我得怎么做,才能消了王爷的气啊?”
云清浅就疑惑这句话怎么会自己口中说出。但是如果听到容澈的回答后,她一定会活生生把这句话吞回去。
云清浅没有察觉到容澈眼中滑过的一丝狡猾之色,只见他气定神闲的说:
“想要本王爷消气,也不难,好生服侍好本王爷就好!”
云清浅都愣住了。但是容澈似乎还没完。
男人伸手,熟稔的扯落了她的衣带……
引来她惊臊的一喘,到这会儿,她才终于淡静不了。
看到手底下那一片粉绯之色,他发出低低一笑,很是痛快,“咦”的一声,调侃道:
“原来你也会害臊,本王爷还以为你天生就这么不惊不乍的呢!”
这么一说,越发的来闹她。
云清浅咬唇,又气又好笑,心跳急快,思绪也飞快。
推拒几下没推开,只得急找了个由头叫起来:
“王爷先别急着躺下……要不我先侍候您沐浴去?说老实说,这满身酒气的……怪的很,醺的让人难受……”
居然还敢嫌他?
“不需要……”
衣裳凌落,露出半个酥胸,在夜明珠柔软的光华底下,现出粉嫩的色泽。
他看在眼里,眸光一深,手掌毫不客气的抚上那凝脂,裙子也在他的手上散落!
颀长的身子重叠在她身上,一个个细吻,带着灼灼的酒气,落到她锁骨上,并不断的往下而去……
这种对峙让人又臊又窘,云清浅真的很想把这个家伙打飞了过去。
她知道,只要她出手,打飞他也不是没有可能。
可是不能,至于为什么不能的原因,她竟然一时半会也想不出来……
她娇喘一声,定下心神,决定最后一搏。
下一刻,一双玉臂勾住了男人的脖子,凑上去,咬上他那凉薄的唇。
嘴里,很快便尝到了淡淡的酒味,这令她有些发怵。
本来是想这一吻让他清醒些的,没想到自己却有些失了心智。
云清浅虽然上辈子有过一些追求者,但那时候他们再一起时中规中矩的。
就连牵手,也只是少有的几次而已,更别说接吻或者是更亲密的接触了。
更加没有男人碰过她了,或者说,也没有男人能勾引起她的兴致来。
虽然云清浅一贯表现出的作风是在什么事情上都像个老手,但是在这件事上,她的确稚嫩的很。
容澈怔了一下,没想到她会这么大胆而热情的吻过来,香软的朱唇,滋味极佳——
一阵莫名的恍惚袭上心头:这张唇吻起来的味道很熟悉。
好像,这样的亲近,并不是第一次。
潜意识中烙着某些很固执的记忆。
她的吻却让他相当有感觉,令他整个人精神一振。
然后,他反被动为主动,按住她的后脑勺,深深侵入她的唇齿,勾住那突然生怯欲逃的丁香舌。
云清浅在男人强悍的攻城掠地中,头脑发晕。
半阖半合,半推半拒之间,他深深如海水般汹涌的眸就在咫尺,将她吞没。
云清浅不知所措起来,早知道是这种结果,她宁愿不做这个大胆的尝试。
在男女之事上,她到底还是个雏儿,哪及他经验老到。
现在这个吻,吻的非常之彻底,吻得她心直发慌!
她极想躲,却怎么也躲不开他的唇。
刚才那一吻,真是好大的杀伤力。
云清浅捂上被他吻的生疼的唇,眼神复杂的低头看枕在身上的男子。
那双如曜石般幽暗的眸子浅浅的阖闭着,俊眉凌厉,眉心轻舒,鼻高而秀,唇薄而削,下巴上有一些隐约可见的青髭!
这人既有南江男子的俊美,又有北地儿郎的坚忍不拔。
而心思则一天比一天的深不可测。
也让自己一天一天的改变了最初对他的看法。她觉得自己已经深深的陷进去了!
原来云清浅真的是怕他有什么不轨的举动,至少她还没有做好准备,她伸手点上了他的昏穴。
云清浅把容澈推到了床的一角,她还想睡呢。
而且她自信被她点了昏穴的男人,在明日她起来之前是不会醒来的。
于是云清浅安心的躺在了容澈身边,夜夜睡在大漠,还得担心很多事情。
今日终于可以安稳了,云清浅愉快的闭上了眼睛。
云清浅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首先映入眼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