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霸好莱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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制霸好莱坞- 第4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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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尔象征性地到洛杉矶呆几天——所以,如果你以为我有一个非常不愉快,对亲情充满了渴望,但又屡屡失望的童年的话,那的确没有,因为你需要被培养出渴望,你需要认识到这种东西是必要的存在才能渴望它。”
    他耸了耸肩,“我意识到对于一般人来说,家庭代表了温暖、包容和关心的时候,那时候是一段比较难熬的日子,你必须学会去处理这个事实,和一般人比,你的成长过程中好像似乎是少了些什么——对我来说,意识到这一点是在我读寄宿学校的时期,你长大了,认识了更多的人,眼界也开阔了,你开始看到世界,一直要到那时候你才会明白,原来你得到的一切是有缺失的,但因为之前你还算过得不错,因为在物质上——”
    “当然非常充裕,”珍妮点了点头,同意地说,“所以你虽然会因此失落,但不会有非常激烈的情绪,甚至对于你的父母,因为没有过期望,所以也没有强烈的恨意,是吗?”
    “差不多如此,”切萨雷想了一下,点了点头,他拿起一个苹果,在半空中上上下下地抛接着,“其实就这点来说,我还是赞成你的看法的——维吉利亚可能主观上并没有太强烈的恶意,她并不想要伤害我,否则她有太多别的办法,她只是——“
    他耸了耸肩,“她只是不是那么的在乎,这就是她生来的样子,你不能因为她做了母亲就希望她忽然变了个人,对吗?对她来说,她已经在做一个很不错的母亲了,她为我提供了生活费,定期检查我的课业成绩,关心我的事业规划,以她自己的认识来说她已经尽了本分——至于在她生下艾登以后发生的改变,那多数是威尔的功劳,对她来说她没有故意苛待我……而我今天也不应该表现得太过失礼。”
    他走向厨房边上的可视对讲机,按下了查阅键——当看到那辆白色宝马还在那里以后,珍妮都小小地吃了一惊:已经几乎都过了一个半小时,天都要黑了,她没想到维吉利亚居然还在那里。
    “你应该回家了,维吉利亚。“切萨雷按下了对讲键,“如果你想要问我有没有对鲍勃说什么:没有,我们什么也没说。你不需要担心这之后会有什么报复——”
    他询问地看了珍妮一眼,珍妮点了点头,切萨雷继续说,“这次较量已经结束了,也许下次会有合作的机会,现在回家吧,见面已经没有必要了。”
    珍妮轻声说,“如果你不介意——她保证会表现良好的话,她也可以来参加招待会。”
    “如果你愿意的话,你也可以来参加招待会。“切萨雷补充说,“当然,前提是你的表现足够友好。”
    在有些模糊的小屏幕上,维吉利亚对着镜头做了个无奈的摊手姿势,似乎是在对切萨雷表示不满,而切萨雷不为所动地松开了对讲按钮,但并没有结束查阅,依然在观察着正门。
    维吉利亚显然有些烦躁,她下了车走向铁门,在画面中无声地拍打和摇动着它,不过,这座庄园的保安措施相当完善,除了铁门以外,周围的栏杆上都有高压电网,所以看起来她突入的可能也并不大。
    ——留守的保全始终保持着沉默,维吉利亚在寂静的暮色中孤独地尝试了五分钟,最终还是只能选择放弃,她上了车以后,又坐了一会,低下头重新使用了一番手机,但最终还是发动了那辆少了一个后视镜的汽车,转过弯,飞快地消失在了监控摄像头的视野中。
    “whatashow。”切萨雷松开了按键,干巴巴地说道。
    “不管怎么说,她也达到目的了,在招待会上她依然是维杰里家庭的一员——起码也维护了自己的面子。”珍妮从务实的角度评论道——至于事业,如果维吉利亚还想再进一步的话,那应该会动念转到电视部门,这一块大梦暂时还没有涉足,这也是她尝试搬走切萨雷未果后的最好选择。
    “是啊,问题解决了,基本上你也已经知道了我那贫乏童年的一切,”切萨雷说,他把苹果放回果篮,率先走向门口,以闲聊的口吻说道,“——那么,你打算什么时候说说你的童年和你的家庭——这之类的话题?”
    珍妮愣了一下,并不是因为切萨雷这么问,当然在他说了这些以后,这么问很自然——而当时他的口吻,那种丝毫不以为奇,仿佛早有预料的感觉——
    “我也是玛姬的客户,”切萨雷说,今晚第一次,他的蓝眼睛里闪过了那熟悉的愉快光芒,“仔细想想,这不是一个很难的数学题,不是吗?最近你在为萨尔维的新电影犹豫,你去了玛姬那里,忽然间你开始对我的童年感到好奇——有时候你经常这样,在你被迫要做什么事的时候,你喜欢让自己的行为别那么,我该怎么形容——”
    “……吃亏。”珍妮郁闷地说,“好吧,你现在让我显得很愚蠢了——但玛姬并没和我说过你也是她的客户,所以这不能算是我迟钝。”
    “如果我没有在她那里做过咨询,我怎么能放心把她推荐给你?”切萨雷反问,“当然,如果你介意这点——”
    “逻辑上说我也不能做什么了,”珍妮摇了摇头,“当然我也不介意,玛姬已经证明了自己,而且又不是说她知道的会比你更多——我之前就猜你可能不是第一次聊到童年,思考、回忆的时间太少了,是和玛姬吗?”
    “玛姬很喜欢把感情上的困扰和原生家庭的元素联系在一起,”切萨雷也没有否认,“所以我们有段时间的确在回溯这一点,不过她的理论的确有道理,如果你在成长的过程中没有建立起这种对爱的感受-回馈机制,那么在你长大以后,不管再怎么努力,你依然不能和别人一样自如地进入一段亲密关系,这是很典型的经典心理学理论。”
    他们边说边走,切萨雷把珍妮领到了阳光室里,当然,这里现在能看到的仅仅是一片夜空——这是珍妮最喜欢的休闲处所,可以享受海景,但没有讨人厌的海风。
    “但你还是可以从这些经历中找到你的问题所在,即使不能治愈,你也依然会输得明白一些——输得比较甘心,”珍妮说,和切萨雷对视一笑——这是玛姬的原话,“这就是我喜欢她的一点,她不会告诉你你可以被治愈,但你会相信按照她的话去做,事情确实会有改善。”
    她没有问切萨雷为什么肯定她不会直接告诉玛姬她的童年,又为什么会知道玛姬鼓励客户向朋友倾诉、交流——这会让她开始思考,切萨雷当时表示抗拒(这很正常,虽然刚才他并不是第一次讲述,所以在情绪上也许做了必要的伪装,但珍妮依然有所感觉,切萨雷并不像表现出来的那样云淡风轻),而在玛姬给出选项后,他最终还是选择了对玛姬倾诉,这是否意味着当时的切萨雷——和莉莉安分手后的切萨雷也和她一样,找不到一个能完全打开心扉的人。
    不,珍妮没有问,她只是深深地呼吸,为自己做着准备,她已经有很多很多年没有回顾往事了,提起这件事本身就意味着跨出一步,这的确并不容易,即使身边坐着的是这世上最了解她的人也依然如此。
    “好吧,”在一段沉默之后,她深吸了一口气,“你说的对,今晚是分享时间,既然我已经听过了你的悲伤故事,那我也应该讲一个故事给予回报——相信我,这的确是回报,因为在听完这个……假设的故事之后,你会发现你其实已经足够幸运了,真的,比起……故事里的女孩,你简直应该感到幸福。”
    切萨雷的手指又开始在下巴上滑来滑去,就像是每次被珍妮撼动世界观的时候一样,他的态度有些不确定,也会因此更为沉默——对于没什么把握的事他一贯喜欢多听少说,这次也是一样,他点了点头,有些不置可否地说道,“而我在听。”
    珍妮吸了一口气,尽量把信息压缩得简洁,“和你一样,故事里的这女孩,当然和父母的关系也不是太好,事实上,你和她的母亲的确都比较偏爱小儿子,不过,当然因为背景的不同,故事的展开也有所不同,首先你要知道,她的父母都是传统的东亚农民家庭出身,所以,他们一直非常想要个儿子……”

  ☆、第三百三十五章 一千零一夜(下)

“你的意思是,传统的东亚农民对于儿子往往都有一种狂热?所以他们并不喜欢女儿?”
    “呃,对,你知道,因为对于东亚人来说……那个怎么说来着?不孝的事有三种,而以无法传承血脉为大,而和欧洲的中世纪一样,女儿并不能起到传承血脉的作用——我知道你的表情在说什么,是的,在这方面可能东亚在二十年前的观念依然和欧洲中世纪时差不多——而那是因为我……因为他们进入现代社会时间较晚!”
    “ok,ok,我并没有在评判什么……”切萨雷脸上短暂地浮现出了真诚的困惑感,而这对于他来说也的确相当少见——要知道,在自己理应在行的领域,他一向是非常淡然自若,即使有不擅长的时刻,也会妥善隐藏起来,不可能会这么老实地表现出来,不过,起码在这点上,珍妮已经证实了自己的权威身份,所以他并没有掩藏自己的求知欲,而是好奇地发问,“这是东亚地区的共性,还是中国特有的特点?”
    这种以局外人的身份来谈论往事的做法,对珍妮来说也很特别——一方面她的情绪似乎在发酵,但另一方面,她又还在和切萨雷以就事论事的客观口吻讨论东亚文化圈重男轻女的特色,弥补着文化鸿沟——这简直可以直接上一个实验性话剧了。
    “应该是共性,”她很庆幸他们只开了小灯照明,这样她可以不必再修饰自己的表情,反正切萨雷应该也看不清楚。“但是在中国,这个现象更加明显,因为中国的贫困人口并不少,一般来说,资源宽裕的情况下,矛盾不会太尖锐,但如果资源只能供给一个孩子的话,父母必须面临选择,这也就延伸出了非常多的矛盾。”
    “符合逻辑。”切萨雷点了点头,“这么假设的话,因为贫穷,农业机械化水平较低,所以农民相对于工人更加重视男孩,这也是为了生存而不得不做的选择——这也和欧洲中世纪溺婴现象的原理不谋而合。”
    “对,而且在中国,现代化的时间较晚,工人的出现不会超过一百年,起码大规模出现不会超过一百年……我认为……”珍妮越说越心虚,她有种罪恶感:当年真的应该好好学习的,现在连自己国家的历史都搞不清。“总之,在故事发生的那个年代,重男轻女是一种社会常识,尤其如果你的上一代来自农村的话,你不重视男丁是一件非常奇怪的事,而当时的社会环境让这个矛盾更加激烈,因为中国从那个时代开始执行计划生育制度……不要露出这个表情,并不是你再怀上一个孩子就会被执行死刑那么恐怖,在大部分地区,只要你愿意放弃公职和缴纳罚款,你还是可以继续生育的。”
    这个制度对于一直鼓励生育的西方国家来说,一直是中国主要的黑点之一,切萨雷也的确露出了不解的表情,虽然他没有反感、嫌恶的表示,起码表面没有,但珍妮也不禁深切地感到了这种跨文化交流的困难,她甚至怀疑切萨雷能否理解这一整个故事,因为它实在是太有中国特色了。
    然而,叙述已经开始了,仅仅是因为怀疑切萨雷能否理解便因此半途而废的话,这对于他的智商和理解能力可能也是一种羞辱,珍妮吸了一口气,“总之,这个政策是有很强大的积极意义的,否则现在让你们感到恐惧的13亿人口这个数字会变成23亿、33亿,天知道在和平状态下中国该怎么养活这些人,到时候核。战。争的阴影将会更重,即使是对大部分女孩来说,这也是个利好消息,我想你应该能理解这其中的逻辑。”
    “当然,在资源本就有限的情况下,如果女孩幸运地成为了这个家庭的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孩子,那么她就会得到家庭的所有资源,她的命运有可能发生极大的改变。”切萨雷点了点头,他的反应当然一直是很快的,“不过这样做也会带来非常严重的性别筛选现象吧,民众必定会对国家法规产生反弹——中国必须禁止b超,考虑到庞大的农业人口对男丁的渴求,一旦保留他们筛选性别的途径,几十年后,整个国家会有极为严重的性别失衡。”
    “你说得非常对——中国后来的确禁止了b超,不过即使如此,性别失衡现象应该也是全球第一。”珍妮不禁苦涩地笑了笑,这些陌生的单词和熟悉的含义,让她有种疑真疑幻的感觉,多少冲淡了往事的沉重感,但那些梦魇般的记忆依然让她的心被沉重的情绪塞满,“不过,在故事发生的年代——上世纪八十年代,中国才刚刚打开国门,很多人根本没有进行b超的习惯,因为这个政策也才刚刚开始推行,而大多数人也都相当无知,起码这个女孩的父母是这样的,他们没有在怀孕时进行筛选,这样,宝贵的生育名额就浪费在了女儿身上。而很快,在这个女孩6个月的时候,当地的政策力度加强,作为公职人员,如果想要保住工作,他们就绝对不能违反政策了,而在此之前,情况并不是这样。”
    她顿住了,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长长地吐出来,“这对夫妻都是农民家庭出身,他们幸运地双双成为了政府工作人员,但对男丁的渴求依然写在血脉里,他们非常责怪自己——草率地用掉了第一个名额,也非常责怪自己的大女儿,如果不是她,他们本可以有一个儿子的。当然,基本的人性让他们没有下手处理掉这条小生命——这也是这女孩应该感到感激的地方,起码很多人是这么说的,因为,你也许很难想象,但在中国的有些家庭里,为了想要一个儿子,家长是真的可以虐待和杀死女婴的。”
    “这并不奇怪,”似乎是感觉到了珍妮的顾虑,切萨雷以学术的口吻评论道,“一样是资源有限情况下的应激反应,人们经常高估了社会的道德性,但实际上,纵观人类历史,你会发现道德和人性、秩序实际上都是一种奢侈品。尤其在13亿的基数下,当国家政策和传统文化发生冲突的时候,极端事件的出现几乎是一种必然。”
    “是的,就像是在民众可以自由持枪的美国,和枪支有关的极端案件几乎也是一种必然一样。”珍妮说,她对切萨雷的语气感到轻微的不悦——不过她也知道这是她矫情了,估计如果切萨雷对于中国的蒙昧和落后表现得不可置信,她也会有辩驳的冲动,但现在他开始冷静地分析原因了,她也不由得感到一阵不舒服,“但这不能让枪击案的受害人更好受一些,不是吗?对这女孩来说,全国有多少人和她处境相似,甚至更悲惨,这一点并没有任何意义,因为这无法改变她在一个非常不友好的环境里长大的事实。她和你不一样的地方在于——就像是你说的,其实你的父母对你没有主观恶意,他们只是不在乎,但她……但那女孩的父母则不同,他们确实对自己的孩子怀抱恶意,因为她夺走了他们拥有儿子的机会。”
    越是忙碌的人当然越容易忘事,尤其是对珍妮这样忙得疯狂的人来说,甚至仅仅是2001年她刚刚穿越过来时的生活——她在表演《芝加哥》舞台剧时的生活,都渐渐已经有些模糊,但随着话题的渐渐深入,更多似乎早已被遗忘的画面重新出现在了眼前,珍妮再次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地抑制着声音里的哽塞,“更糟的一点是,这女孩的父母是公职人员,她生活在城镇而不是农村——不像是你,她没有和同类生活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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